大地警署內,燈光白晃晃地灑在每一個角落,牆壁上的警徽閃爍著冷峻的金屬光澤,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法律的威嚴。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文件翻動聲和鍵盤的敲擊聲,仿佛是這座執法殿堂的心跳節奏。警署的走廊狹長而空曠,兩側的牆壁潔白如雪,幾盞節能燈散發著冰冷的光線,將地麵映照得一片慘白。審訊室裏,桌椅擺放得整齊而肅穆,正中央的那張桌子上,處罰決定書如同一隻沉默的巨獸,承載著法律的裁決。


    年輕的警員張森坐在辦公桌前,眼神中還帶著初入警署不到一周的青澀與好奇,他的警服穿在身上略顯嶄新,衣角都還帶著幾分挺括。


    此時,經過層層嚴謹審核後的處罰決定,如同命運的判決書一般,被鄭重地擺在了那個西裝革履的違法行為人麵前。負責宣讀決定的是經驗豐富的征哥,他目光沉穩而銳利,直視著對麵的人,聲音低沉有力:“現在告訴你的處罰決定結果,因累犯盜竊罪,根據帝國律令,判處你 3 個月的監禁,你有什麽異議?”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那西裝革履的男子身上。隻見他身材修長,穿著一套精致的黑色西裝,熨燙得筆挺,白色的襯衫領口打著一個規整的領帶結,皮鞋擦得鋥亮。他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露出光潔的額頭,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之色,反而神態自若,仿佛聽到的不是對自己的懲處,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日常消息。他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地向前傾了傾身子,追問道:“沒有異議,請問什麽時候送我去監獄服刑?是今天晚上?還是明天早上?”


    張森瞪大了 eyes,臉上滿是詫異,他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湊近征哥輕聲問道:“征哥,電視劇電影裏播放的那些違法犯罪分子不是都很抗拒去監獄服刑嗎,而且還要找律師上訴翻供什麽的?怎麽到了咱們警署辦案,劇情不一樣啦呢?這被處罰的違法行為人,似乎迫不及待想要進去。”


    征哥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他輕輕拍了拍張森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這事兒啊,確實有點反常。不過在這警署裏待久了,你就會知道,什麽樣的怪人怪事都可能碰到。也許他有自己的打算,又或許……”征哥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眼神變得更加深邃。


    一旁的老警員李叔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開口道:“我看這人啊,說不定是在外麵欠了一屁股債,或者被什麽人追殺,覺得監獄裏反而安全呢。”


    張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心裏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他忍不住又偷偷打量了一眼那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隻見他雙手悠閑地交疊在身前,嘴角依然掛著那抹淡淡的微笑,眼神平靜地望著前方,仿佛在等待一場即將開始的旅行。


    征哥聽到張森那滿是疑惑與好奇的問題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嘿嘿一笑。這笑聲突兀地打破了警署內凝重的寂靜,引得周圍幾位警員紛紛側目。他並未急於解答張森的困惑,而是不慌不忙地抬起雙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警服的領口,緩慢而又仔細地整理著,每一個褶皺都被他耐心地撫平,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整理完畢,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挺起,邁著沉穩且透著十足威嚴的步伐,如同一頭步步逼近獵物的雄獅,徑直朝著那西裝革履的違法行為人走去。


    此時的征哥,目光如炬,眼神中既有警察特有的審視與探究,又似藏著一把能剖析人心的利刃。他在違法行為人麵前站定,微微彎下腰,身體前傾,將頭稍稍低下,試圖拉近與對方的距離,營造出一種看似輕鬆的交流氛圍。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像是春日裏和煦的微風,輕輕拂過,卻又讓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深意,仿若真的隻是在與老友拉家常嘮嗑一般,輕聲開口問道:“你這搞得像是急著去投胎一樣,怎麽啦?監獄裏有熟人?能讓你過上好日子?”說話間,征哥的嘴角始終上揚著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可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盯著對方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從那眼神裏仿佛能射出無數根無形的絲線,將對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盡收網底。


    那西裝革履的男子聽到這話,肩膀微微向上聳動了一下,動作輕盈而自然,仿佛聽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調侃。隨即,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滿不在乎的笑容,那笑容像是一朵盛開在懸崖邊的野花,看似絢爛卻又透著一種異樣的危險。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卻又被征哥敏銳地捕捉到。


    隻見他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身體緩緩後仰,將整個後背都靠在了椅背上,那姿態閑適得仿佛此刻正坐在自家豪華的沙發上,而非警署內接受審訊的罪犯。“熟人倒是沒有,隻不過今天提前在十二點進去,不就可以折抵一天嗎?而且早進去早出來,免得耽誤我繼續搞錢的時間。”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右手,中指和食指輕輕捏住領帶的結,微微用力向上提拉了一下,那動作熟練而優雅,如同一位正在鏡子前精心打理自己形象的紳士,絲毫不在意自己身處何種境地。


    征哥的眉毛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挑動了一下,心中猶如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他直起身子,雙腳微微分開,與肩同寬,雙手自然地抱在胸前,那姿態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無聲地宣告著自己的權威與不可侵犯。見西裝革履違法行為人的話裏有話,征哥決定不再迂迴,一語道破真相,再次詢問道:“你這話裏的意思就是說,你每天靠偷錢包搞了不少錢呀?”此時的征哥,眼神愈發犀利,如同一把能看穿一切偽裝的利刃,緊緊地鎖住對方的眼睛。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的洪鍾之音,在寂靜的警署內迴蕩,又似一顆精準的子彈,直直地朝著對方的要害射去,不給其絲毫躲避的空間。


    一旁的張森早已聽得入神,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嘴巴微微張開,形成一個小小的“o”形,臉上滿是震驚與好奇交織的神情。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在征哥和那違法行為人之間快速地來迴遊移,仿佛在觀看一場精彩絕倫且懸念迭起的網球比賽,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的精彩。他心中對征哥的敏銳洞察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也對這個奇怪的罪犯愈發感到好奇,腦海裏像有無數隻小螞蟻在爬動,不斷猜測著他背後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西裝革履的男子聽到征哥的話後,臉上那原本滿不在乎的笑容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瞬間凍結,僅僅停滯了零點幾秒,卻又很快被他強行恢複如初。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猶如受驚的野兔,但他很快便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試圖用鎮定來掩蓋內心的不安。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了一下,那細微的動作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內心的波瀾起伏,然而他卻依舊選擇了沉默,隻是那故作鎮定的表情下,隱隱透露出一絲如蛛絲般難以察覺的不安,仿佛一張看似完美的畫卷,在不經意間被撕裂了一道細微的縫隙。


    警署裏的氣氛瞬間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每一個警員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無形的較量正在悄然展開,仿佛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而真相就像是隱藏在重重迷霧後的寶藏,正等待著被英勇無畏的戰士揭開神秘的麵紗。


    在大地警署那略顯冷峻的留滯室裏,燈光如霜,灑落在每一個角落,仿佛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冰冷的紗衣。牆壁是那種毫無生氣的灰白色,冰冷而堅硬,隻有牆上的警徽閃耀著金屬特有的冷冽光澤,似乎在默默彰顯著正義的不可侵犯。


    此時,那西裝革履的違法行為人宛如一個自鳴得意的小醜,微微抬起下巴,那姿態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告他的“與眾不同”。他的眼神中肆意地流淌著一絲挑釁與得意,像是在向在場的警員們炫耀他那所謂的“輝煌成就”。再次輕描淡寫地說道:“當然啦,這話算是被你說中。像我們這行一個月不搞個兩三萬,就對不起自己手藝。”他拉長了音調,刻意強調著金額數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炫耀。


    他說這話時,嘴角微微上揚,那一抹不屑的笑容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劃開了警署內凝重的空氣。身體也隨之輕輕晃動,以一種極為放鬆的節奏搖擺著,仿佛置身於一場奢華的慶功宴,而非被拘束在警署接受審訊。他的雙手隨意地垂在身體兩側,時不時地抬起右手,輕輕撣了撣西裝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優雅得如同一位出入高級社交場合的名流,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充滿了做作與刻意。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好似他並非在講述犯罪行徑,而是在分享一段成功的創業經曆,一段足以讓世人矚目的輝煌曆程。


    “自從幹了這行,我完全實現了財務自由,不用看老板眼色行事,想什麽時候上班就上。”他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眼神中閃爍著一種狂熱的光芒,似乎沉浸在自己構建的犯罪美夢中無法自拔。“家裏也蓋起了小洋樓,那可是村裏最氣派的房子,每次迴去,別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滿滿的羨慕。”他雙手在空中比劃著,試圖描繪出小洋樓的宏偉模樣,臉上的得意之情愈發濃烈。“就算被你們抓住,最多失手了被關個三個月,三個月後出來,我還是一條好漢,仍舊可以繼續重操舊業。”說到此處,他甚至還聳了聳肩,仿佛被監禁隻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根本無法阻擋他追求“財富”的腳步。“無非就是沒有你們的職責光鮮亮麗,但是收入絕對壓製著你們正式警員。”他特意加重了“壓製”二字的語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扭曲的成就感,似乎在他眼中,金錢就是衡量一切的唯一標準,而他已經站在了這個所謂“標準”的巔峰。


    周圍的警員們聽著他的這番狂言,無不義憤填膺。他們緊握著拳頭,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卻強忍著沒有發作,隻是靜靜地等待著時機,準備用法律的力量給予這個狂妄之徒最有力的迴擊。而那違法行為人卻依舊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對即將到來的正義審判渾然不覺,還在警署裏口出狂言,肆意妄為。


    張森站在一旁,聽到這些話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內心猶如遭受了一記重創,腦海中一片混亂。“怎麽會這樣?我每日辛苦地在這警署裏忙碌,本以為自己在守護正義,是一份光榮的職業,可如今……”他的眼神中滿是失落與自卑,緩緩低下頭去。他想起自己作為一名警務輔助人員,為了那點微薄的薪水,風裏來雨裏去,多少次放棄了與家人團聚的時光,多少次在危險麵前毫不退縮。“難道我這麽多年的堅持都是錯的嗎?我一直努力地混著,卻連一個小偷都不如?”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隻是沉浸在對自己現狀的懊惱與沮喪之中。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甚至覺得自己在他人眼中可能就是一個失敗者,這種想法像惡魔一樣纏繞著他,讓他幾乎無法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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