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張森沉浸在網絡上與網友神吹海侃之時,出租屋內那昏黃的燈光下,他半躺在那張破舊的小床上,眼睛緊緊盯著手機屏幕,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敲打著,嘴角不時泛起一絲笑意。房間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四周的牆壁有些斑駁,牆角還掛著幾張蜘蛛網。


    突然,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愜意,將他硬生生地拉迴了現實中。張森轉頭看向那部放在桌子上的座機電話,那部電話已經有些年頭了,機身落滿了灰塵,在這寂靜的房間裏,鈴聲顯得格外刺耳。他心裏不禁有些疑惑,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過來呢?當他看到來電顯示的尾號竟是110時,心中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聽到這個聲音,張森心中一緊,連忙說道:“是的,我就是張森,請問有什麽事嗎?”他的聲音略微顫抖著,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電話嚇到了。


    對方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我們接到報案,稱你涉嫌一起重大刑事案件,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現在請你立刻到大地警署接受詢問。”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留下張森呆呆地握著手機,腦海中一片混亂。


    一聽說是警察找自己,張森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直起身子,坐得端端正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滿是驚恐。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一本正經地迴答道:“你好,我是張森,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就聽警察叔叔接著詢問道:“大地傳媒公司人事專員屈女士你認識不?”


    當提到和人事專員姐姐有關係時,張森心裏一驚。他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心跳陡然加快。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與屈女士相處的片段,心裏暗想著,難不成是人事專員姐姐因為那事兒找自己麻煩?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神情變得緊張起來,嘴唇有些微微發抖,結結巴巴地迴答道:“認識,我們是同事,怎麽啦有什麽事嗎?”


    隻聽警察叔叔嚴肅要求道:“哦,是這樣子的,屈女士和她的老公現在在警署裏,報警稱你強奸她,要我們立案調查,現在麻煩你過來大地警署配合調查。”


    得知人事專員姐姐告自己強奸她,張森就像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他的臉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他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瞬間癱軟在了出租屋的床上,雙手無力地垂在床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半天反應不過來。他的腦海裏一片混亂,各種想法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按照帝國律法,強奸罪至少7年以上有期徒刑啊。他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一個無盡的深淵,黑暗將他緊緊包圍。他想過一死了之,這樣就不用麵對這可怕的汙蔑和即將到來的牢獄之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可是,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們含辛茹苦地把自己養大,如果自己就這麽輕易地放棄生命,他們該有多傷心啊。


    他也想過跑路躲一下,也許躲起來就不用麵對這一切了。他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絲慌亂,身體不自覺地蜷縮起來,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在尋找安全感。他開始在腦海中盤算著可以躲的地方,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能躲到哪裏去呢?警察肯定會找到自己的,到時候隻會罪加一等。


    他甚至還想過報複專員姐姐,讓她也嚐嚐痛苦的滋味。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兇狠,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發白。可是,他很快就意識到這種想法是多麽愚蠢和不可取,如果真的這麽做了,自己就真的沒有任何挽迴的餘地了。


    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自己。他知道逃避和報複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隻有去配合調查,才能還自己一個清白。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他的眼神中雖然依舊帶著恐懼,但更多了一份堅定。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按照警察叔叔交代去配合調查。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出租屋,那扇破舊的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是他命運的一道沉重歎息。


    張森懷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來到了大地警署。一走進警署,那股嚴肅而壓抑的氣息就撲麵而來。警署裏白色的牆壁透著冷峻,冰冷的地磚仿佛能把人的體溫都吸走。他的目光掃過那些來來往往穿著製服的警察,每一眼都讓他的心更加緊張地揪起來,腳步也變得虛浮、踉蹌。


    在一位警察的引導下,他來到了一間詢問室。這個房間空間狹小,中間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四周的牆壁光禿禿的,隻有角落裏的攝像頭閃爍著刺目的紅光,那感覺就像一隻無情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


    不一會兒,兩位警察走了進來。其中一位年紀稍長,臉上的神情嚴肅又沉穩,就像一座沉默的大山;另一位則比較年輕,眼神犀利得如同鷹隼。年長的警察率先開口,聲音沉穩有力:“張森,現在我們要對你進行詢問,你必須如實迴答。”


    張森忙不迭地點頭,他的雙手像是無處安放一般,局促地放在膝蓋上,不停地搓動著,嘴唇幹得厲害,舔了舔嘴唇後,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說:“警察同誌,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沒做過那樣的事。”


    年輕警察皺了皺眉頭,翻開手中的文件夾,看著裏麵的資料,語氣嚴肅地說道:“屈女士指控你,在某天晚上你們在餐廳吃完晚飯,你喝醉酒送她迴家後,對她實施了強奸行為。你現在把那天晚上的情況詳細說說。”


    張森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煮熟的蝦子一般,額頭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內心仿佛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風暴,慌亂不已,眼神中滿是無助和絕望。他結結巴巴地開始講述:“警察同誌,那天晚上我們確實一起在餐廳吃飯,我喝了不少酒,看她也有點醉醺醺的樣子,就送她迴家。到了她家之後,我本想把她送到門口就走,可她拉著我,說自己一個人在家有點害怕,想讓我再陪她一會兒。我當時腦子被酒精弄得迷迷糊糊的,然後……然後就稀裏糊塗地發生了關係。但這真的是你情我願的啊,我絕對沒有強迫她。”


    兩位警察一臉平靜地聽著,年長的警察緊接著問道:“你說你們是你情我願,那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嗎?”


    張森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焦急地撓著頭,試圖從混亂的思緒中找出一點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東西。“我……我也不知道有什麽證據啊,當時就我們兩個人在她家裏,誰能想到會發生現在這種事呢。”


    在詢問的過程中,警察查看了張森的手機通訊記錄、社交媒體聊天記錄等,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與此同時,在警署的另一間房間裏,屈女士和她的老公正相對而坐。屈女士眼睛紅紅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像是剛剛大哭過一場。她的老公則是一臉陰沉,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咱們就離婚。你也不想想,離開了我,你還能過上現在這種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高消費生活嗎?”屈女士的臉上滿是無奈和恐懼,她知道自己如果失去了這個雖然矮矬窮但能提供優渥生活的老公,就會失去一切。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屈服於老公的威脅。


    而這邊詢問張森的警察當中,正好有一位熟人。她是一位健身美女,之前張森在大地傳媒大廈停車場工作的時候,經常幫她安排車位。這位健身美女警察看到張森的那一刻,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職業性的嚴肅。


    隨著調查的深入,警察發現了一些疑點。他們調出屈女士家附近的監控查看,發現當天晚上張森送屈女士迴家時,屈女士是親昵地挽著張森的手臂的,而且進家門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掙紮或者不情願的跡象。並且,警察在進一步詢問屈女士的過程中,敏銳地察覺到屈女士在陳述事情經過時,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說話也支支吾吾,明顯是有所隱瞞。


    警察再次嚴肅地詢問屈女士:“屈女士,我們發現了一些和你描述不相符的情況,希望你能如實交代。你要知道,如果是報假警,你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屈女士聽到這話,身體像是風中的落葉一般劇烈顫抖起來。她無助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老公,老公的眼神裏依舊充滿了警告。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崩潰大哭,哭著說出了真相:“警察同誌,對不起,是我老公逼我這麽做的。他看到我們那天晚上在一起的視頻後,非常生氣,拿離婚要挾我,說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話去報警說張森強奸我,就會讓我失去現在的一切。其實那天晚上是我自願的,我對不起張森。”


    屈女士的老公聽到她說出真相,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憤怒地站起來,想要製止屈女士,但被警察及時攔住了。


    之後,張森坐在詢問室裏等待著,在這個過程中感覺每一秒都是煎熬。他的心髒在胸腔裏瘋狂地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尤其是,當被要求講述那天晚上的事情時,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掙紮。一方麵,他知道必須如實說出真相才能有機會洗清冤屈,可另一方麵,他又難以啟齒自己與屈女士發生關係這件事,畢竟這是不道德的行為。他的臉漲得通紅,不僅僅是因為緊張,更是因為羞愧。他的眼神中滿是慌亂,像是一隻被困在陷阱裏的野獸,四處尋找著出口。


    當被問到是否有證據證明是你情我願時,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焦急地撓著頭,試圖從記憶的角落裏找到哪怕一點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東西。他懊悔極了,為什麽當時沒有考慮到會有這樣的後果,為什麽沒有留下一點可以證明自己的證據。他在心裏不斷地責備自己的魯莽和不謹慎,同時也對屈女士的指控感到憤怒和不解。


    在這個封閉的詢問室裏,他能感覺到四周的牆壁仿佛都在向他擠壓過來。他開始擔心自己的未來,如果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將麵臨至少7年以上的有期徒刑,那他的人生就徹底毀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們如果知道這件事會有多失望,他的夢想、他對未來的所有規劃都會化為泡影。


    看到警察那嚴肅的表情,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盡管他知道自己並沒有犯被指控的強奸罪,但那種無力感還是深深地籠罩著他。每一次警察提出新的問題,他的神經就像被拉緊的弓弦,隨時可能斷裂。他在心裏不斷地祈禱著,希望能有轉機,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噩夢,醒來之後就能迴到正常的生活。


    當他看到那位熟悉的健身美女警察時,心中湧起了一絲複雜的情緒。有一點希望,因為是熟人,也許她會更相信自己,但又害怕她會因為這件事而看不起自己。他在心裏糾結著要不要向她尋求幫助,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自己的行為確實存在不檢點的地方。


    在等待警察調查結果的過程中,他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一般。每一次聽到外麵有動靜,他的心都會提到嗓子眼,既害怕聽到對自己不利的消息,又急切地盼望能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的身體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硬,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手心裏全是汗水,卻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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