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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芳和謝雨也不敢在溫泉裏戲水太久,畢竟這裏是沒有能遮當身上羞澀的暴露場所。隻要一上岸,在他人的眼裏的風景能一覽無餘。月光雖然該死,但卻怨不得別人眼裏的死角。萬一碰到哪個砍柴迴家的男人,自己以後不能再見人了。


    今晚月色很迷人,天空幹淨的如水洗過了一般,微風沁人氣爽。寒冷的冬天己過去了,明天就大年三十日了,初二就立春了。


    謝雨說,“明晚把徐沐風拖來一起洗溫泉吧。”


    吳芳笑說,“我們倆啥都沒穿,不就便宜了他?不行,叫他呆在岸上,背著眼晴幫我們站崗差不多。”


    “姐,我知道你巴不得讓他看呢,展示著自己迷人的身姿,想得忒屎粑粑的,對不對?”謝雨吐吐舌頭。


    吳芳羞紅了臉,兩人在水中追打了起來,她們戲鬧了一陣後,便上岸穿衣了。


    小飛兒也來叫她們吃飯了,不用吃麵了,直接去祠堂裏吃大餐。


    偌大的祠堂裏燈火通明,整個古鎮裏的人都來這裏過個早年,匯聚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二十多桌,每桌上都擺滿了好菜,以野豬肉為主,豬耳粑、臘肉、臘雞、臘魚、鹽水鴨、香腸……啥菜都有。


    除了野豬肉外,其餘的菜都是各自家裏帶來的,糯米酒也是各自帶來一壇。大家主要是來這裏圖個氣氛,一年都不相見,大家相聚在這裏可以互相傾訴一年在外麵心酸苦甜的事兒。


    祠堂裏香味四溢,喧鬧一片,溫馨烘烘。


    徐豐一家人和徐沐風、徐沐玉、吳芳、謝雨,圍坐在一桌吃了起來。


    男人們紛紛上來敬徐沐風和吳芳、謝雨的酒。不過徐豐早就采取保護主義了,他幫徐沐風、吳芳和謝雨換上了小酒杯。即使再多的人來敬酒,他們也醉不到哪兒去。


    不過徐沐風喝了幾杯酒後,他興致勃勃了,就下去打通光,每桌去迴敬一杯。


    他高調地對每位家族男人說,你們明年不用再出去打工了,正月過後就開始做路。勤勞的人,一天的工資也有三百多,弄得好一個月也有萬吧塊。


    大家高興的連聲叫好,他們說在外地打工一個月也就三四千元,除了房租吃飯開支外,一個月就剩個千把元,一年下來也就帶個萬把元迴家,打什麽毛蟹啊。


    徐沐風又說,路一修好,來這裏旅遊的人肯定多的不得了。到時你們可以開飯店,開客棧,好好經營自己的小天地,日子會越過越美好……


    大家的熱情、激情四射,高亢興奮著,紛紛與徐沐風碰杯喝酒。很快徐沐風就喝得口眼歪斜,四肢拎不清了,漸漸他醉了。


    徐沐風醉了後,貌似古鎮上的男人都醉了,各自的娘兒們負責把他們的老公背了迴去。


    沒娶老婆的男人隻好在祠堂桌上趴在睡,誰也沒辦法關照了。


    徐豐也醉了,他老婆背他迴去,他兩個高瘦的雙胞胎的兒子,一起在後麵托著他的屁股,生怕徐豐會滑落下來。


    徐沐風被吳芳背了迴來,扔在了床上。謝雨貪戀糯米酒好喝,她也喝高了。不過她是被徐沐玉扶迴來的,她醉了拎不清,也鑽上了徐沐風的床上,居然在徐沐玉和吳芳的眼皮下抱著徐沐風睡。


    徐沐玉看得目瞪囗呆。吳芳醋意橫生,她把謝雨拎到另一頭去睡。


    徐沐玉:“……”


    “姐姐,我們都喝醉了,晚安!”吳芳佯裝地說,然後她脫衣上了床,和謝雨躺在同一頭。


    徐沐玉尷尬地笑了笑,也說聲晚安,便鑽進了自已的房間。上床的徐沐玉呆頭呆腦地靠在床上發呆。半晌,她喃喃說道,這究竟是什麽一迴事?我弟真娶了兩個老婆了?可怕?這樣能辦得到結婚證?


    她又興奮地下了床。從抽屜裏拿出一包用大信封裝的禮包,這是徐沐風剛才給她過年的紅包。


    她小心從信封裏拿出一捆用紅紙包的東西,揭開紅紙一看,啊?她一下驚得心都跳上了咽喉,整整二十捆的人民幣,一捆一萬,二十萬。她又抱著錢,樂顛顛地上了床。用手指沾了沾口水,數著錢兒,真舒服!點錢的聲音如薩克斯音樂一樣動聽,嘴上還不停地疑問道,“這會不會是假錢啊?”哈哈哈……


    吳芳被謝雨抱得緊緊的,她想哭。她悲摧地想:抱我的是徐沐風多好啊!我居然被謝雨抱著,渾蛋!


    之前每天和謝雨同床相枕,她疑惑謝雨了,她會不會是同性戀啊?雖然倆人都是女性,但謝雨卻更喜歡戀著自己,她倒不喜歡徐沐風;而吳芳卻深深愛著徐沐風。這反差差點讓吳芳崩潰了。


    吳芳後悔那幾天和徐沐風同床睡時沒給他,遺憾終身了。忽然她一雙漂亮的杏眼閃爍了一下,自己不是馬上和徐沐風去極地旅遊探險訓練嗎?哈哈,機會有的是呢,弄不好懷個寶寶迴來很正常的。


    之前,謝雨聽說徐沐風要和吳芳去野外訓練,她搖搖頭說我不去,她不感冒,還說深山裏蚊子大的如蜜蜂,她怕死了!借口說自己老了,不想去受苦,還說企業要高管在,她要在家管理企業。


    樂得吳芳掩麵偷笑,心說你別去最好,省得燈泡瓦亮瓦亮的,我不方便做賊偷心。


    淩晨四點鍾時,徐沐風就習慣地醒來了,因為這個點,他要起床去練武功。


    他伸了個懶腰,兩隻腳都伸在吳芳和謝雨的臉上。吳芳和謝雨同時被他臭腳熏醒了,怒了,倆人用指甲狠狠擰了徐沐風一下,痛得徐沐風坐了起來。吳芳和謝雨掩麵偷笑。


    借著窗戶上灑進來的月光,徐沐風睜了睜惺鬆的眼晴,見她倆也睡在自己的床上,他怔了一下,怎麽會這樣啊?


    他才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估計自己被她倆抬上了床。但他也尷尬了,我姐沒罵我不要臉吧?


    他想想害怕,便輕輕下了床。不過他也不用穿衣服,因為他昨晚也沒脫衣服就上床睡覺了。然後他喝了一大口的茶水,就準備打開房門去八仙廟練功了。


    這時,他又想到八仙廟的那位好心人師太娘,過年到了,他想包點紅包給她過年。於是他又折身到挎包裏拿出了一萬元,然後就打開了房門遛出去了。


    吳芳立即爬了起來,她穿著衣服,心想這徐沐風去會情人吧?拿這麽多錢幹嘛?半夜商店都關了門啊,不可能買東西啊。


    她心上湧上陣陳的醋酸,還暗罵你麻痹的,不愧是個花心大蘿卜!情人滿天下。


    穿好衣服後她立即跟了出去,謝雨卻睡得如倦貓一般的香甜。


    外麵的月光仍然亮得如水銀。徐沐風瘋狂地往八仙台上跑;吳芳緊跟在他身後跑。吳芳心裏邊跑邊罵:你麻痹的,會情人這麽著急啊?是不是久旱急想及時雨?幹柴等著烈火燒?麻痹的徐沐風!不要臉的一對狗男女!


    外麵霧氣騰騰,籠罩著大地,像雲又像煙。越往山上跑,霧氣壓得人透不過氣兒來,登時,霧氣把倆人裹上了一層霜花。


    十公裏的路程,徐沐風一口氣跑上了八仙廟。他累得撅起屁股躬著腰喘息著;吳芳躲在不遠處也撅起屁股弓起腰喘息著。她嘴裏還碎碎念道:這小子功力怎麽進步這麽快啊?


    天上漸漸有了些晨曦,月亮慢慢鑽進雲霧裏深睡。


    喘勻的徐沐風來到了廟前,借著一點光亮,徐沐風見到了大門鎖著一把銅鎖,他疑惑地想:難道女師太己經走了?不在這廟上呆了?


    他怔了一下,見牆旁貼了一字白紙,他從字跡上一眼認出是徐豐寫的毛筆字,端正但沒有什麽筆鋒。紙上這麽寫著:告各位鄉親們,此廟沒有鬼。原來呆在廟裏的師太己轉到大廟去了,放心地來燒香吧。


    哦,是這麽一迴事啊?


    吳芳在遠處看著徐沐風發愣,她知道徐沐風是來拜神做功德了,不是來約會情人的。她心裏的委屈便一下化了,感到慚愧。


    徐沐風感到很遺憾,因為沒有見到師太。於是他脫掉了皮衣,開始練功夫了。


    他練起了地躺拳,他淩空一翻,跌趴在地上,打起了無影雙飛腳。他用雙手頻頻跳躍撐地,雙腳在空中打出連環的旋風腳,雙腳蹬、踹、剪、絞、纏、絆、勾、掃、捆、踩……


    旋即,地上飛沙走石,雙腳飛舞的像電風扇般的快,處處驚現殺機。他飛舞練到**時,隻見他上半身,但見不到他的雙腿打擊的方向,舞得如風車快。


    地躺拳又稱地功拳、八折拳,屬於優秀的中國武術拳種之一。因其拳多用滾、跌而得名。其拳稱與醉拳同源,不過地躺拳隻吸收其中的摔跌法。


    地躺拳的特點,手是兩扇門,全憑腿打人,以至腿法奇妙,腰身柔靈,隨機就勢,順水推舟,上驚下取,地術占先,敗中取勝。


    徐沐風練到極致時,隻見他又主動倒趴在地上,旋即他整個人在地上飛旋滑速前進十幾米,身形如驚濤海石般的快,雙腳又如飛碟般,啪啪啪啪啪的響!


    此時,他雙腳舞得密集連水都潑灑不進去,旋即,他大吼一聲,啪的巨響,一塊大石頭被他的雙腳斧開,石上的碎石如雲霧爆裂四射。


    看得吳芳目瞪口呆,她驚愕得差點高聲叫好。想不到徐沐風在短暫的時間裏,他的腿功己被他練成了神話了,自己還真不如他。


    吳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吭聲。她怕徐沐風知道自己在覬覦他,知道了後多尷尬啊。


    徐沐風站了起來,他均勻地唿吸吐氣收功了,然後坐在石頭上抽煙。


    忽然間,槐樹後麵響起了類似貓又似嬰兒的啼叫聲,聲音飄了過來。徐沐風驚愕了一下;吳芳錯愕了一下,什麽聲音這麽恐怖?


    徐沐風細細辨別了一下,這是狐狸叫啊?他大喜!難道林依婷真的化成了一隻紅狐狸嗎?


    於是徐沐風立即往崖下的槐樹跑去,吳芳嚇得趕緊躲在石頭的後麵。


    徐沐風下了幾個石階後,就沿著左邊的一條小路往槐樹奔跑;吳芳又從石頭後麵溜出來,緊跟著徐沐風奔跑,她嘴裏又碎碎道:這小子去幹嘛?難道去捉鬼?有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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