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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寒說完把電話掛了。徐沐風的脊背上打了一陣寒栗,然後他就氣得火冒三丈,他再次打電話給白小寒時,白小寒的電話己關機了。


    徐沐風憤怒的雙眼變成了火眼金晴,他便暴躁地大罵白小寒是披著羊皮的狼!他還碎碎念叨:我徐沐風對你不薄,你個三下濫的東西居然恩將仇報了起來,我尻你個先祖!我日你個大爺!


    氣憤中,他恍然大悟自己和白小寒去冬遊的那一個星期裏,全是她設的美人計。他哈哈大笑了幾聲,又罵道:這天下女人一旦毒起了來,她堪稱是一碗最猛烈的毒蠱!


    這時保姆黃阿姨走了過來,她見徐沐風上下跳躍、自言自語地在抓狂,像個神經病似的,也不知道他哪根筋麻痹了,她又好笑又擔心,便輕聲地問徐沐風你幹嘛了?


    麵對黃阿姨的盤問,徐沐風心想:若是用房產證去交換白小喬的骨灰盒,徐沐風還真做不了主。甫尚在世時,保姆黃阿姨就跟隨著他,理所當然,保姆黃阿姨在這屋裏算得上是元老了。


    這是大事情,徐沐風不得不把這件事跟黃阿姨說了。


    黃阿姨聽後,臉上倒是波瀾不驚,沒半點驚愕,她微微一笑,說道,“該來的己經來了,很好!徐董,你到我房來,我和你聊聊……”


    徐沐風愕住,他見黃阿姨一臉淡定之色,他很納悶,怎麽這樣?他便跟阿姨到她的房間裏去了……


    其實,徐沐風哪兒知道白小寒的苦衷,她是在楚鬥鬥和胖大海的威逼下,才給徐沐風打了這種電話。


    在富裕投資管理有限公司的二樓裏。此時,白小寒被楚鬥鬥手下的人用繩子把腳和手縛得個結實,她坐在椅子上,手是反縛在木椅子上。


    楚鬥鬥的辦公桌上放了一碗用中藥煎熬的打胎藥,藥碗裏正冒著熱氣。


    楚鬥鬥一雙眼如老鼠般地射著銳利的綠光,冷幽幽地瞪著白小寒。他吸著雪茄煙,一字一頓地說,“你跟徐沐風打個電話吧,叫他明晚拿房產證來交換骨灰盒。”


    “呸!做夢!”白小寒用力地向楚鬥鬥的臉上碎了一口痰,楚鬥鬥一臉黏糊糊的。


    白小寒此時己萬念俱灰了了,她知道橫豎都是死,她也知道自己對徐沐風犯下的錯誤,是自己幾輩子做牛做馬也無法贖罪贖得迴來的。她又想,今天栽在楚鬥鬥這惡人的手裏,她隻想求個死!


    胖大海大怒,他正想衝上去猛摑白小寒的幾個巴掌。


    然而胖大海卻被楚鬥鬥給拖住。


    楚鬥鬥用紙巾擦了擦了臉上的痰,不慍不火地笑道,“不錯嘛,烈女啊。”隨後,楚鬥鬥又在牆上播放了視頻,他和白小寒在床上的視頻……白小寒和徐沐風的視頻……白小寒撫摸著白小喬的骨灰盒的視頻……


    牆上不堪入目的畫麵視頻,惹得胖大海渾身冒著臭汗,絲絲抽著歪嘴風。


    白小寒氣得目眥俱裂,她恨不得咬舌自盡,她大聲罵道,“楚鬥鬥你是個卑鄙的小人!你以後不得好死!你這個畜生王八蛋!”


    楚鬥鬥哈哈大笑,他走上來,狠狠掐了白小寒的臉兒,意淫地笑道,“你打不打電話是不是?好!老子給你五分鍾的時間,五分鍾後你若不打的話,我會把這些視頻統統發網上去了!哈哈,咚的一聲!整個地球的網都爆炸了……”


    別看白小寒有些水性揚花,那也是被生活所逼的,不過她還真是一個愛麵子的人,她覺得自己無所謂,她最擔心她和徐沐風的視頻被發到網上去張揚,那徐沐風以後怎麽抬得起頭來做人?況且自己己經把他害得夠慘的了,她不想再害徐沐風。


    她咬了咬牙,說道,“我打……”


    “0k,是啦,你打了電話後,我們楚鬥鬥也不會對你怎樣啊,再說不看僧麵,也會看佛麵的。”胖大海笑膜膜地遞過來白小寒的手機,他端著手機讓白小寒打電話。


    白小寒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白小寒打完電話後。幾個人哈哈大笑,然後他們把白小寒反鎖在辦公室裏,都走人迴家了。


    眼下,白小寒是想辦法逃出去,逃出去後她會去報警,寧願自己做牢,也不讓這些犯罪分子得逞。


    但此時的白小寒在想,我用什麽辦法解開手上和腳下的繩子呢?一會兒後,她突然想起她曾經看過的電影,電影裏有和自己一樣被繩子縛住的人,他們都是利用各種利器磨斷手上和腳上的繩子,嗯,我學他們的方法試試看。


    楚鬥鬥他們臨走時用毛巾塞住她的嘴,但楚鬥鬥他們臨出去時,由於大意,他們忘記了關燈。


    此時大約晚上十一點左右,整個富裕投資公司除了樓下有兩個值班的保安外,沒有任何一個人。


    白小寒四處看了看,她眼晴一亮,見到了靠右邊有具冰箱,她馬上竊喜,便連人帶椅子滾了過去,雖然不遠,但她滾得吃力,滾得艱難。


    當她滾到冰箱旁邊時,她略休息了一下,就雙腳用力地抬起,用冰箱的棱角磨著縛在她腳上的粗繩子,她咬著毛巾吃力地一下一下地磨著,十幾分鍾後,她終於把繩子磨斷了。


    隨後,白小寒單膝跪立地站了起來,她用力地甩了甩被縛的手,縛在她後背上的椅子終於甩脫落了下來。隨後白小寒如法炮製,她又把縛在手後麵的繩子用冰箱的棱角給割斷。然後她把塞在嘴上的毛巾拔掉,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她肚子餓了,她一天也沒吃點東西,她便打開了冰箱,裏麵放著冰凍煮熟的牛排。她急切地端出來,又在冰箱裏找到叉子,她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然而她還沒吃二份飽,她又吐了,原因是她肚裏的寶寶在抗議了。


    白小寒尖子一酸,她知道自己馬上要去做牢了,即使自己能僥幸地把孩子生下來,也沒有人能夠撫養他成人,徐沐風也絕對不可能認養她腹裏的小孩。她很清楚地知道她以後的人生路是:要麽做牢,要麽自殺。看來自己腹裏的寶寶,是要跟自己一同去天國了,她情不住地流淌著眼淚水。


    想到這裏,白小寒淒涼地走到窗戶邊,她打開了窗戶,看了看外麵的萬家燈火,燈火璀璨閃爍。她又黯然傷神感慨了,我真失敗啊,自己連最普通的家都沒有,驀然,她心裏如刀割著般的痛。


    寒風吹來,她感到很冷,她撩了撩被風兒吹亂的頭發,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睜著眼晴往下看,她知道,此時己是夜裏十二點多了,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己經很少了。


    然後,她戰戰兢兢地躬著腰身爬上了窗戶,但慶幸的是,這窗戶外沒安裝防盜網,不然的話,她連跳樓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層樓是二層樓,離街麵的高度也不是很高,也就是十來米高。


    但這點的高度,對白小寒來說,她己經夠膽怯了,但是她又想,與其落在楚鬥鬥的手裏遭罪等死,還不如跳樓摔死更好。


    隨後,白小寒閉上了眼晴,她一咬牙,縱身地跳了下去,她在空中撲淩淩地張開了四肢。


    不過也不該她死,此時正好有一部三輪電動車裝了一車廢品的泡沫塑料,而且泡沬塑料裝得很高,這三輪車慢悠悠地從她跳樓的窗戶口經過。


    噗噗一聲,白小寒跟做夢似的跳在了泡沫上,她睜開了眼晴,驚恐地大叫著啊。


    那開三輪車的人,聽到車後有異響和女人啊的叫聲,他嚇得慌忙刹住了車。


    白小寒站不住腳兒,又從車頂上滾了下來,她又是啊的一聲尖叫。忽然間,一個人敏捷地飛撲而來,她抱住了白小寒的身體,抱著白小寒的人登登登地倒退了幾步,她用力地刹住了腳步。


    燈光下,嚇得一臉慘白的白小寒睜開眼晴一看,她又啊了一聲,抱住她的人正是吳芳。吳芳見到仇人分外眼紅,她伸手一掌就把白小寒打昏了。


    那開三輪車的人戰戰兢兢地從座位上跳了下來。不過剛才吳芳打昏她的一幕,開三輪車的人沒看到。他驚恐地跑到吳芳的麵前問道,“這,這這人沒事吧?好像摔昏了?要,要不要,打,打救護車……”


    “沒事,她是嚇昏的,她是我姐姐。”吳芳擺擺手示意他走人。


    開三輪車的人也不敢多問,他撒腿便坐上了三輪車逃也似的開跑了,心裏卻碎碎念著:今夜見鬼了……


    隨後,吳芳打了租車,抱著白小寒上了車走了。當然她是去警察局了。


    …………


    第二日,楚鬥鬥和胖大海知道白小寒逃跑了。便調出監控看,發現白小寒是跳窗戶跑了。


    “這麽高沒摔死她?”


    “你忘了白小寒是位跳水冠軍出身?”


    “難怪摔不死她!”


    兩個人胡扯了幾句,便氣的耷拉坐在沙發上,吐吸著一肚子的鬱悶怒氣,頻頻翻著白眼。


    “老大,你說,你說白小寒會不會報警?”胖大海感到後腦勺陰涼涼的,他變得忐忑不安了。


    楚鬥鬥沒接話。他很蛋疼,他吸著雪茄,沉吟了半響,說道,“白小寒不可能報警的,報警的後果她懂得,那是一個死字。眼下她也迴不了香港,也跑不遠,因為她的護照和銀行卡等等都在我們這裏。”說完,楚鬥鬥又用力地吸著雪茄,他眼皮一眨一眨神經般地跳著。


    “那今晚的行動呢?白小寒人不在啊,這主角誰能當?”胖大海說。


    楚鬥鬥又沉吟了半晌,他幽幽地說道,“我大概也了解徐沐風這個人的性格,他外表文質彬彬的,看上去沒什麽性格。但他很重情義,肚子裏皆是俠腸柔潺的江湖義氣。別小看他,他也是一位視金錢如糞土的人。雖然他現在活得很璀璨,但他的一切的光輝都是白小喬給的。當然,他這種人是知恩圖報的人。也就是說,如果把白小喬的骨灰盒和藏寶擺在一起,他寧可要白小喬的骨灰盒,也不會要那地下的藏寶。”


    胖大海聽了點點頭。


    楚鬥鬥叼著雪茄又站了起來,背負著雙手,他在辦公室裏來迴走了幾圈,然後他頓住。他幽幽地說,“吳芳太厲害了!居然艾布兒和艾虎都不是她的對手。今晚我們一定要把徐沐風拿下!然後我再設計把吳芳招賢迴來,用重金應聘她當我的總裁,同樣用重金把謝雨也招賢迴來。這世界誰都愛錢,我才不相信,給吳芳一個億她不要?我不相信我再給白小寒一個億會封不住她的嘴?”


    胖大海豎起大拇指讚道,“老大英明!”


    楚鬥鬥又說,“胖大海,你馬上在網上打出招聘廣告,說富裕投資管理有限公司招聘一級保安,年薪一千萬,我想用這個誘餌把吳芳和謝雨騙進來再說。”


    “0k,沒問題。”胖大海笑膜膜地站了起來,他去辦事了。


    晚上七點,徐沐風就帶上了房產證去魂斷崖山穀了,這魂斷崖山穀也恰好在野豬林的山頂上。


    今晚月亮很大很圓很白,但氣候仍然很低,寒風刮在臉上如刺劃割著。


    徐沐風是租車去的,他沒有叫她們開車送自己去。


    當他到了野豬林後,駕駛員叫徐沐風往右邊的山路一直走上去,說你如果看見有座關公廟了,那就是到了魂斷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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