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的雙眸緊鎖在那疾速逼近的刀鋒之上,宛如兩顆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熠熠生輝。他的心跳與唿吸仿佛都隨著那長刀的軌跡而起伏,心中默念著萬法不侵大陣的每一個細微變化,以備不時之需。這大陣,即便是殘缺不全,也如同古老神話中的守護神獸,堅毅不屈。


    “轟隆!”一聲巨響,如同天際驚雷,長刀攜帶著無盡的陰陽之力,狠狠地撞擊在了光幕之上,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光幕表麵,一道道細小的裂痕悄然蔓延,仿佛是古老壁畫上被時間侵蝕的痕跡,卻遲遲未能徹底崩潰。


    這時,那位身姿嫵媚的女子,眉頭輕蹙,仿佛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在夜色中更顯神秘。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蘇少的表現早已超出了她的預料,但對她而言,這隻是增添了幾分遊戲的趣味。


    “哼,僅憑這點雕蟲小技就想穿透我的護命結界?真是白日做夢!”蘇少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話語中帶著幾分挑釁,仿佛是在向對手宣告自己的不可戰勝。


    女子聞言,臉上精致的妝容下,一抹怒意悄然升起,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我倒要看看,你這烏龜殼能撐到何時!”她輕啟朱唇,玉手翻飛,如同指揮著一場盛大的交響樂,長刀再次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再次轟擊在那光幕之上。


    “轟隆隆——”光幕上的裂痕如同蜘蛛網般迅速擴散,萬法不侵大陣終於在這一擊下,開始搖搖欲墜,仿佛即將破碎的夢境。


    正當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準備發起最後一擊時,卻愕然發現,光幕中的人影已悄然消失,如同晨霧中蒸發的露珠。


    “砰!”就在她分神的瞬間,蘇少如同一道鬼魅,驟然出現在了一名青年船主的身旁,一拳揮出,帶著風雷之聲,將後者直接轟飛出去,如同斷線的風箏,在空中劃出一道淒美的弧線。


    “媚姐,救我……”青年船主的唿救聲在夜空中迴蕩,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然而,蘇少並未就此罷休,他身形一閃,再次欺近,一把揪住青年船主的衣領,將其高高提起,如同掌握著生死的判官。


    “媚姐,你若不救,我命休矣,你也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青年船主的聲音中帶著顫抖,試圖用最後的籌碼換取一線生機。


    而此時的嫵媚女子,早已被蘇少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她親眼目睹了蘇少從光幕中憑空消失,又瞬間出現在另一處,這種近乎於瞬移的能力,讓她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她嚐試著隱匿身形,氣息全無,卻又在眨眼之間重新出現在原地,這份對空間法則的掌控,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放開他,否則,你將麵對的是我無法想象的怒火。”女子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寒風中的利刃,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但蘇少隻是冷冷一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一場更為激烈的較量,正在無聲中悄然醞釀。 在那片波瀾壯闊的海域上,陽光懶散地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一位嫵媚女子,眼眸如深邃的夜空,緊緊鎖定著麵前的蘇少,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海風的鹹澀:“除非你有通天的本事,否則,這片海域將是你最後的歸宿。”


    蘇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這位小爺,難道身後站著的是龍宮的太子不成?”


    女子猶豫了片刻,正權衡著是否要揭露青年船主的身份,這時,青年船主自己卻按捺不住,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刃,自我介紹道:“我乃刀宗宗主,刀無命之獨子。動了我,就等於向整個刀宗宣戰,你將無處遁形!”


    蘇少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故作驚訝地抱拳行禮:“哎呀,原來是刀宗少宗主,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


    青年船主見他如此反應,心中不禁暗喜,以為找到了救命稻草:“哼,既知我身份,還不速速放人,否則,刀宗上下定會讓你後悔莫及!”


    然而,話音未落,“砰”地一聲巨響,蘇少突然出手,一拳輕描淡寫地擊在了青年船主的俊臉上。鮮血如同綻放的紅梅,瞬間染紅了他的麵容,但得益於蘇少的收力,青年船主隻是受了皮外傷,並未傷及根本。


    “你說,我是打了你,還是打了刀無命的臉呢?”蘇少笑得意味深長,眼神中閃爍著幾分戲謔。


    青年船主瞪大了眼睛,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拚命掙紮,卻如同被鐵鉗牢牢鎖住,無法逃脫蘇少的手掌心。


    就在這時,嫵媚女子臉色驟變,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物,失聲尖叫:“你……你是袁國的那個傳奇,蘇少?!”


    原來,自袁國比鬥台一戰成名後,蘇少的形象便如同風暴般席卷北域,尤其是在刀宗,他的畫像幾乎無處不在。刀宗的弟子們,每日三餐前都要對著他的畫像“虔誠”地“詛咒”,將他視為頭號大敵,以此激勵自己修煉。


    女子對蘇少自然不陌生,但眼前的蘇少經過精心偽裝,麵貌已與往昔大相徑庭。然而,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一陣海風恰好吹開了他臉上的偽裝,露出了幾分真實的輪廓,再加上袍角被風輕輕撩起,恰好露出了他標誌性的橙袍一角。


    “沒錯,我就是那個讓你們寢食難安的蘇少。”蘇少微笑著承認,一手提著青年船主,另一隻手緩緩舉起,仿佛要將這位刀宗少宗主送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女子見狀,花容失色,連忙出手,企圖從蘇少手中搶下這位即將命懸一線的青年船主,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就在這片蔚藍之上悄然展開。就在這時,天際仿佛被一抹突如其來的烈焰劃破,一隻身披火紅鱗甲、猶如浴火鳳凰般的大蜥蜴從一塊古老而神秘的混沌石中猛然躍出,它的雙眼猶如燃燒的火焰,直視著那位身姿搖曳、媚態橫生的女子——這正是傳說中的火焰蜥王,一個一百年修為沉澱,早已將陰陽之力玩弄於股掌之中的霸主!


    “轟!”一聲巨響,如同雷鳴般震撼人心。


    那位青年船主,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被蘇少的一擊打得如同斷線的風箏,翻滾著跌進了昏暗的船艙,隨後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仿佛整個世界都離他遠去。但命運的齒輪並未停止轉動,蘇少緩緩步入船艙,每一步都如同踏在生死邊緣,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斬草除根,以免夜長夢多。


    嫵媚女子見狀,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她深知,此刻唯有以智取勝。於是,她雙手輕揚,指間綻放出絢爛的光芒,那是她最引以為傲的術法,如同絢爛的煙火,與火焰蜥王展開了激烈的交鋒。一人一獸,如同陰陽兩極,相互纏繞,卻又勢均力敵。然而,火焰蜥王畢竟是皇族血脈,每一擊都蘊含著對天地法則的深刻理解,漸漸地,嫵媚女子開始落入下風。


    “蘇少,你我與刀宗之間的恩怨,難道真的無解嗎?你若傷了刀宗宗主之子,這梁子,可就真的結大了。”嫵媚女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也帶著一絲無奈。


    “化解?哼,你在說笑嗎?”蘇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出現在船艙深處,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提起了青年船主,另一隻拳頭緊握,仿佛要將天地都納入其中,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從遠方疾馳而來,他的速度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極限,仿佛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眨眼間便穩穩地站在了船頭。那是刀無命,刀宗的宗主,一位徹地境的強者。


    “宗主!”嫵媚女子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刀無命輕輕一揮衣袖,一根看似普通卻又蘊含著無盡力量的繩索憑空而出,將火焰蜥王緊緊束縛,動彈不得。“火焰蜥,皇族血脈,千年難遇,今日終得一見。”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感慨與喜悅。


    蘇少見刀無命出現,動作微微一頓,但轉瞬即逝,他再次提速,企圖在刀無命的眼皮底下完成絕殺。然而,刀無命是何許人也,蘇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感知之中。見狀,刀無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


    “蘇少,你過分了。”他話語未落,衣袖一揮,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便將蘇少如同扔垃圾般甩了出去,一直撞到了慕雪所在的小舟之上,那裏布置著萬法不侵的大陣,這才堪堪止住了蘇少的去勢。


    “哇……”蘇少重重摔落在小舟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衣襟,也染紅了這片原本平靜的水麵。 慕雪輕輕跨出那閃耀著奇異光芒的萬法不侵大陣,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她的目光溫柔而堅定,落在那個被強敵重創卻依舊強撐著的身影上——蘇少,不,或許該稱他為“蕭隱”,那個在旅途中無數次以智慧與勇氣守護她的男子。


    “蕭隱,你還好嗎?”她的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春風拂過初綻的花瓣,既輕柔又充滿力量。她知道,刀無命,那位傳說中的徹地強者,一擊之下,即便是鋼筋鐵骨也難以承受。


    蘇少,或者說蕭隱,嘴角勾起一抹勉強的微笑,那笑容裏藏著不屈與溫柔:“我沒事,慕雪,你快走。他的目標是我,你不會有事的。”他的眼神裏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為慕雪鋪就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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