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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應如是聽到這兩人開了口，她有些驚訝，因為這兩人竟是說著霓虹語。
北山美惠子看著麵前將近十來個女孩子，笑了笑，對身旁的男人道：“她們真是太髒了，你們也真是一點不留情。”
男人冷笑一聲道：“髒一點怎麽了？你不知道幫你弄這幾個人來，我費了多大的功夫麽！不過我敢保證，這迴給你帶來的女孩子，都是華國的大學生，比上一迴質量高很多，你要是不要，我就找別家。”
聽了他的話，北山美惠子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親昵的笑著道：“我沒說不要啊，這樣吧，你先在我店裏喝點酒，我們好好談談價格，不好嗎？”
男人冷哼了一聲，但到底沒有拒絕：“你點點吧。”
北山美惠子笑盈盈拿著手電筒，對著地下室裏麵的女孩兒們挨個照了過去，手電筒的光落在應如是臉上的時候，還額外停留了兩秒：“好好好，我們先去喝酒。”說完這話，她便挽著男人的胳膊往外走了，男人將地下室的門鎖上後，便帶著北山美惠子走遠了。
等到兩人的腳步聲都消失之後，之前那個脾氣暴躁的女孩子開了口：“臥槽！這裏是霓虹國！不過還好，總比到東南亞好，隻要我們能逃出去，霓虹肯定比東南亞迴家容易！”
聽到那個脾氣不好的女孩兒提到迴家兩個字，在場的不少女孩兒都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好想迴家……”
“我也想迴家……我媽肯定擔心死了……”
“我以後再也不隨便理陌生人了，我真的好想媽媽！”
耳邊滿是女孩兒們此起彼伏的哭叫聲，應如是心中也很難受，她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的劃著牆壁，竟然到了霓虹國，也不知道陸斯年會不會找到她……
不！
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陸斯年一定會找到她的，就算他找不到她……那她就自己逃出去！
死，都要逃出去！
女孩兒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終於哭累了，就在此時，那個脾氣不好的女孩兒看著應如是道：“你怎麽不哭？”
應如是被她問的一愣，好一會兒才道：“你不也沒哭？”
脾氣不好的女孩兒又罵了一句：“我知道！媽的，哭一點用都沒有，我現在就想怎麽逃出去！”
是啊，怎麽才能逃出去，大家都想逃出去……
————————————————
“現在沒辦法確定的是，如是到底是什麽時候失蹤的。”一夜之間，應嵐憔悴了很多，就連頭上都多了幾根白頭發。
陸斯年坐在他們對麵，胡子拉碴，距離他們發現如是失蹤，又過去一天了，如是從金獅獎頒獎典禮結束之後，似乎就沒有再出門了，人難道憑空消失了？怎麽可能呢！一定有什麽他忽略了的地方。
“監控調出來了。”賀嘉走進門，道，“不過大約是在前天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監控壞掉了，十點十五的時候，物業就派人來修好了。”
“哪裏的監控？”宋正城一聽這話，連忙問道。
賀嘉指了指大門口：“就是這個。”
聽了他的話，陸斯年不由微微抬眸，他站起身走到公寓的門前，這個監控能拍到如是公寓門前的狀況，如果如是出門的話，或者她的門前來了什麽人，肯定會被監控拍下來的，前天晚上十點左右，不就正好是魏佳楠和郝漾所說的，聯係不上應如是的時候嗎。
想到這裏，他對賀嘉道：“警方那邊有什麽進展沒有？”
賀嘉搖了搖頭：“隻能確定應小姐失蹤的時間，非常有可能是在前一天晚上的十點左右，除此之外，蘭度國際的其他監控，都沒有拍到應小姐，應小姐最後一次出現在小區監控裏，是金獅獎頒獎典禮結束的那天晚上，監控拍到她坐在車中迴來，並從負二層乘電梯上了樓。”
講到這裏，賀嘉頓了頓，道：“十九爺，要看那天的監控嗎？”
陸斯年微微頷首，賀嘉見狀，連忙拿出電腦，將自己拷過來的監控視頻打開，日期正是金獅獎頒獎典禮的那天晚上，小區門前，車子停了一下，然後就一路暢通無阻的駛入地下車庫之中，畫麵中，車子緩緩的行駛在地下車庫中，可是有些奇怪的是，車子路過應如是的車位時，卻沒有停下來，而是一路向前，直接停在了距離電梯最近的一個車位上。
畫麵中，應如是麵帶墨鏡下了車，坐上了電梯，直接上了二十六樓，二十六樓的監控，也就是應如是門前的那個監控拍到了應如是進入了家門，這是應如是最後一次出現在小區的監控之中了，除此之外，她再也沒有出過門。
賀嘉道：“對了，警方也說了，應小姐的車位是在這裏。”說著他伸出手在電腦屏幕上指了指，然後又道，“根據小區的記錄，應小姐此前從未停錯過車位，但是那天晚上卻直接停在了這個車位上。”說著，他又在屏幕上指了指距離電梯最近的那個車位。
陸斯年臉色陰沉的看著監控視頻，他的視線落在了視頻上的應如是身上，忽然間，他的瞳孔驟然縮緊，正要開口，就在此時，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應嵐忽然情緒激動的道：“這不是如是！”
對！
這也是陸斯年要說的！
屏幕上出現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是應如是！雖然很像，雖然她連如是身上那種氣質都裝的很是相似，但是她就是不是應如是！
陸斯年下意識的抬眸看向了應嵐，應嵐注意到他的目光，頓時明白了他也是這麽想的，忽然間，應嵐的心裏居然有種安慰的感覺，她此前一直覺得應如是和陸斯年過於親近，可是對自己卻很是冷漠，她有些吃醋，覺得陸斯年也不過就是剛和她認識四年的小子，居然能讓她愛的這麽死心塌地。
應嵐吃醋，但是現在，隔著一道屏幕，監控的畫麵也不是很清楚的情況下，和她一起認出畫麵上的女人不是如是的，也隻有這個小子了。
宋正城聽了應嵐的話，有些驚詫：“這不是如是？”
“對，她肯定不是如是！”應嵐非常自信的答道，隻聽她冷笑一聲，道，“雖然她裝的很像，但是她隻能裝得了皮，卻裝不了骨！我的女兒我清楚，她絕對不是我的女兒！”
此時，賀嘉若有所思的道：“如果她不是應小姐的話，那就能解釋她為什麽讓司機把車子停在了這個車位上了。”
陸斯年微微頷首，是了，這個女人不是應如是，所以害怕別人識破她，但是她又無法完全避開監控，又或者，她本身就是想要誤導所有人應如是真正的失蹤時間，她必須要在監控中露上一麵，但是她又不敢露的太久，因為很有可能穿幫，於是，她才會讓司機把車子停在最靠近電梯的那個車位上，這樣一來，她從下車到進門，就隻需要經過兩個監控了。
這樣，就大大減小了她被識破的概率，因為監控的視頻本就是不太清楚的，加上當時又是晚上。
賀嘉抿了抿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斯年，長得和應如是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兒，估計十九爺應該已經想到是誰了吧！
陸斯年臉色陰沉，這麽一來，應如是是在迴到蘭度國際之前就已經失蹤了，他抬眸看向了賀嘉：“那天晚上和如是接觸的所有人，去查！還有，把這個消息告訴警方。”
“是。”賀嘉連忙答應了下來。
此時，陸斯年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應嵐和宋正城不知道他要去幹嘛，遂連忙問道：“你要去哪兒？”
陸斯年麵無表情的答道：“找一個人。”也許找到那個人，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
按照陸斯年的吩咐，賀嘉打探了金獅獎頒獎典禮那天晚上，有關應如是的行蹤。
狄茂學因為是在應如是離開頒獎典禮前接觸的最後一個人，自然也被賀嘉找到了，狄茂學沒想到賀嘉找到他要說的事情，居然是應如是失蹤，他聽到這個消息，當場愣在了原地，隔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如是失蹤了？”
“對，金獅獎頒獎典禮結束之後，我們查到應小姐迴了蘭度國際，但是那個時候出現在蘭度國際監控裏麵的人，就已經不是應小姐了。”賀嘉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緩緩答道，“所以我們想要弄清楚那天晚上應小姐接觸過的所有人，您是她離開蘭度國際接觸的最後一個人。”
“是，我是看著她離開的。”狄茂學還是沒有從巨大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當時我看到她要走，就喊住了她，因為我想起世運會的開幕式正在招募導演，所以我想讓她去試試，就給了她有關世運會的小冊子，跟她說了這個事之後，她就開車走了。”
“有關世運會的小冊子是您給她的？”賀嘉想起之前在應如是的車子裏看到的那些碎片，碎片拚好之後，確實是有關世運會開幕式導演招募的小冊子，隻是現在這個小冊子已經被警方拿走了，作為證物。
狄茂學點了點頭：“是啊。”
“您之前有和她聊起過這件事？”賀嘉覺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什麽。
狄茂學道：“對，我幾個月之前就跟她提起過一次，她當時雖然說自己不太適合，但我感覺她明顯是很想去的，所以我就一直在幫她關注這件事。”
“可是那個小冊子被人撕碎了。”賀嘉道，“我問過司機了，他說是在和你告別之後，應小姐就將小冊子撕碎了。”當時司機的說辭也聽耐人尋味的，司機說他看到應小姐似乎是冷笑了一聲，對狄茂學說的這件事很不屑的樣子，這樣的神情很少迴出現在應小姐的臉上，所以當時司機都覺得有些驚訝，故而多看了兩眼。
“撕碎了？”狄茂學有些驚訝、。
“對。”賀嘉點了點頭，他將自己從司機那裏問到的話說了一遍，狄茂學更驚訝了，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要是這麽說的話，我也覺得那天晚上，如是迴去的時候好像有些奇怪。”
那天晚上，他攔住了如是，跟她說有關世運會開幕式導演的事情，其實按照狄茂學對她的了解，就算她真的不想去，也不會用那種態度對待自己，那種態度，客氣又疏離，可是他和如是的關係又挺好的，他仔細迴想了一下那天晚上應如是對他的態度。
“狄爺爺，怎麽了？”
“你聲音怎麽了？”
“可能是身體沒有好全吧。”
“我就說你身體沒好全就注意點，你也是，他們讓你喝酒你也不推辭，剛剛還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就又受涼了，你叫我怎麽放心？還有，現在天這麽冷，你穿的禮服也太單薄了些……”
“狄爺爺，您有什麽事嗎？我現在想迴去吃藥睡覺。”
“哦有有有。還有四年不就是帝都世運會了嗎？現在上麵在廣招開幕式導演，我一直幫你想著這個事呢，你拿去看看好好研究研究，要是能中選，也是很不錯了。”
“好的，狄爺爺，那我就先迴去了。”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除了態度不太好之外，除了這個客氣又疏離的態度之外，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狄茂學低著頭仔細思索著，忽然之間，他想到了什麽，猛地抬頭看著賀嘉：“我猜想，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個人不是如是的話，那我麵對的那個人也不是如是了！”
賀嘉眉梢微挑，其實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就是應小姐很有可能在上車之前就已經不是應小姐了，不過按照十九爺的意思，他們要完全將這件事捋清楚，所以也不排除應小姐是在半路上被換掉的，但是現在，聽狄茂學的意思，倒像是坐實了應小姐在上車之前就已經不是應小姐了。
“那天晚上，我跟她交流得挺多的，中間有段時間沒在一起，後來就聽說她要走了，我這才追了出去，在那之前，她講話的聲音都很正常，但是在車上的時候，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沙啞，她跟我說可能是之前生病然後身體還沒有好全，當天晚上受涼了，這才聲音啞了，我當時也沒有多想，不過現在想想，太不對勁了。”狄茂學一麵迴想當天晚上的事，一麵若有所思的道，“還有就是，我記得當時劇組的其他人起哄，她喝了好幾杯白的，被我說了，因為身上酒氣太大了，而且我也怕她身體吃不消，但是在車上的時候，她身上的酒氣忽然就沒有了，一點酒味都沒有，按道理將不應該的，她那幾倍白的紅的下肚，不可能一點酒氣都沒有的。”
講到這裏，狄茂學抬頭看著賀嘉，肯定的道：“那時候，那個女人肯定不是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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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應如是聽到這兩人開了口，她有些驚訝，因為這兩人竟是說著霓虹語。
北山美惠子看著麵前將近十來個女孩子，笑了笑，對身旁的男人道：“她們真是太髒了，你們也真是一點不留情。”
男人冷笑一聲道：“髒一點怎麽了？你不知道幫你弄這幾個人來，我費了多大的功夫麽！不過我敢保證，這迴給你帶來的女孩子，都是華國的大學生，比上一迴質量高很多，你要是不要，我就找別家。”
聽了他的話，北山美惠子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親昵的笑著道：“我沒說不要啊，這樣吧，你先在我店裏喝點酒，我們好好談談價格，不好嗎？”
男人冷哼了一聲，但到底沒有拒絕：“你點點吧。”
北山美惠子笑盈盈拿著手電筒，對著地下室裏麵的女孩兒們挨個照了過去，手電筒的光落在應如是臉上的時候，還額外停留了兩秒：“好好好，我們先去喝酒。”說完這話，她便挽著男人的胳膊往外走了，男人將地下室的門鎖上後，便帶著北山美惠子走遠了。
等到兩人的腳步聲都消失之後，之前那個脾氣暴躁的女孩子開了口：“臥槽！這裏是霓虹國！不過還好，總比到東南亞好，隻要我們能逃出去，霓虹肯定比東南亞迴家容易！”
聽到那個脾氣不好的女孩兒提到迴家兩個字，在場的不少女孩兒都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好想迴家……”
“我也想迴家……我媽肯定擔心死了……”
“我以後再也不隨便理陌生人了，我真的好想媽媽！”
耳邊滿是女孩兒們此起彼伏的哭叫聲，應如是心中也很難受，她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的劃著牆壁，竟然到了霓虹國，也不知道陸斯年會不會找到她……
不！
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陸斯年一定會找到她的，就算他找不到她……那她就自己逃出去！
死，都要逃出去！
女孩兒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終於哭累了，就在此時，那個脾氣不好的女孩兒看著應如是道：“你怎麽不哭？”
應如是被她問的一愣，好一會兒才道：“你不也沒哭？”
脾氣不好的女孩兒又罵了一句：“我知道！媽的，哭一點用都沒有，我現在就想怎麽逃出去！”
是啊，怎麽才能逃出去，大家都想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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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辦法確定的是，如是到底是什麽時候失蹤的。”一夜之間，應嵐憔悴了很多，就連頭上都多了幾根白頭發。
陸斯年坐在他們對麵，胡子拉碴，距離他們發現如是失蹤，又過去一天了，如是從金獅獎頒獎典禮結束之後，似乎就沒有再出門了，人難道憑空消失了？怎麽可能呢！一定有什麽他忽略了的地方。
“監控調出來了。”賀嘉走進門，道，“不過大約是在前天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監控壞掉了，十點十五的時候，物業就派人來修好了。”
“哪裏的監控？”宋正城一聽這話，連忙問道。
賀嘉指了指大門口：“就是這個。”
聽了他的話，陸斯年不由微微抬眸，他站起身走到公寓的門前，這個監控能拍到如是公寓門前的狀況，如果如是出門的話，或者她的門前來了什麽人，肯定會被監控拍下來的，前天晚上十點左右，不就正好是魏佳楠和郝漾所說的，聯係不上應如是的時候嗎。
想到這裏，他對賀嘉道：“警方那邊有什麽進展沒有？”
賀嘉搖了搖頭：“隻能確定應小姐失蹤的時間，非常有可能是在前一天晚上的十點左右，除此之外，蘭度國際的其他監控，都沒有拍到應小姐，應小姐最後一次出現在小區監控裏，是金獅獎頒獎典禮結束的那天晚上，監控拍到她坐在車中迴來，並從負二層乘電梯上了樓。”
講到這裏，賀嘉頓了頓，道：“十九爺，要看那天的監控嗎？”
陸斯年微微頷首，賀嘉見狀，連忙拿出電腦，將自己拷過來的監控視頻打開，日期正是金獅獎頒獎典禮的那天晚上，小區門前，車子停了一下，然後就一路暢通無阻的駛入地下車庫之中，畫麵中，車子緩緩的行駛在地下車庫中，可是有些奇怪的是，車子路過應如是的車位時，卻沒有停下來，而是一路向前，直接停在了距離電梯最近的一個車位上。
畫麵中，應如是麵帶墨鏡下了車，坐上了電梯，直接上了二十六樓，二十六樓的監控，也就是應如是門前的那個監控拍到了應如是進入了家門，這是應如是最後一次出現在小區的監控之中了，除此之外，她再也沒有出過門。
賀嘉道：“對了，警方也說了，應小姐的車位是在這裏。”說著他伸出手在電腦屏幕上指了指，然後又道，“根據小區的記錄，應小姐此前從未停錯過車位，但是那天晚上卻直接停在了這個車位上。”說著，他又在屏幕上指了指距離電梯最近的那個車位。
陸斯年臉色陰沉的看著監控視頻，他的視線落在了視頻上的應如是身上，忽然間，他的瞳孔驟然縮緊，正要開口，就在此時，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應嵐忽然情緒激動的道：“這不是如是！”
對！
這也是陸斯年要說的！
屏幕上出現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是應如是！雖然很像，雖然她連如是身上那種氣質都裝的很是相似，但是她就是不是應如是！
陸斯年下意識的抬眸看向了應嵐，應嵐注意到他的目光，頓時明白了他也是這麽想的，忽然間，應嵐的心裏居然有種安慰的感覺，她此前一直覺得應如是和陸斯年過於親近，可是對自己卻很是冷漠，她有些吃醋，覺得陸斯年也不過就是剛和她認識四年的小子，居然能讓她愛的這麽死心塌地。
應嵐吃醋，但是現在，隔著一道屏幕，監控的畫麵也不是很清楚的情況下，和她一起認出畫麵上的女人不是如是的，也隻有這個小子了。
宋正城聽了應嵐的話，有些驚詫：“這不是如是？”
“對，她肯定不是如是！”應嵐非常自信的答道，隻聽她冷笑一聲，道，“雖然她裝的很像，但是她隻能裝得了皮，卻裝不了骨！我的女兒我清楚，她絕對不是我的女兒！”
此時，賀嘉若有所思的道：“如果她不是應小姐的話，那就能解釋她為什麽讓司機把車子停在了這個車位上了。”
陸斯年微微頷首，是了，這個女人不是應如是，所以害怕別人識破她，但是她又無法完全避開監控，又或者，她本身就是想要誤導所有人應如是真正的失蹤時間，她必須要在監控中露上一麵，但是她又不敢露的太久，因為很有可能穿幫，於是，她才會讓司機把車子停在最靠近電梯的那個車位上，這樣一來，她從下車到進門，就隻需要經過兩個監控了。
這樣，就大大減小了她被識破的概率，因為監控的視頻本就是不太清楚的，加上當時又是晚上。
賀嘉抿了抿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斯年，長得和應如是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兒，估計十九爺應該已經想到是誰了吧！
陸斯年臉色陰沉，這麽一來，應如是是在迴到蘭度國際之前就已經失蹤了，他抬眸看向了賀嘉：“那天晚上和如是接觸的所有人，去查！還有，把這個消息告訴警方。”
“是。”賀嘉連忙答應了下來。
此時，陸斯年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應嵐和宋正城不知道他要去幹嘛，遂連忙問道：“你要去哪兒？”
陸斯年麵無表情的答道：“找一個人。”也許找到那個人，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
按照陸斯年的吩咐，賀嘉打探了金獅獎頒獎典禮那天晚上，有關應如是的行蹤。
狄茂學因為是在應如是離開頒獎典禮前接觸的最後一個人，自然也被賀嘉找到了，狄茂學沒想到賀嘉找到他要說的事情，居然是應如是失蹤，他聽到這個消息，當場愣在了原地，隔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如是失蹤了？”
“對，金獅獎頒獎典禮結束之後，我們查到應小姐迴了蘭度國際，但是那個時候出現在蘭度國際監控裏麵的人，就已經不是應小姐了。”賀嘉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緩緩答道，“所以我們想要弄清楚那天晚上應小姐接觸過的所有人，您是她離開蘭度國際接觸的最後一個人。”
“是，我是看著她離開的。”狄茂學還是沒有從巨大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當時我看到她要走，就喊住了她，因為我想起世運會的開幕式正在招募導演，所以我想讓她去試試，就給了她有關世運會的小冊子，跟她說了這個事之後，她就開車走了。”
“有關世運會的小冊子是您給她的？”賀嘉想起之前在應如是的車子裏看到的那些碎片，碎片拚好之後，確實是有關世運會開幕式導演招募的小冊子，隻是現在這個小冊子已經被警方拿走了，作為證物。
狄茂學點了點頭：“是啊。”
“您之前有和她聊起過這件事？”賀嘉覺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什麽。
狄茂學道：“對，我幾個月之前就跟她提起過一次，她當時雖然說自己不太適合，但我感覺她明顯是很想去的，所以我就一直在幫她關注這件事。”
“可是那個小冊子被人撕碎了。”賀嘉道，“我問過司機了，他說是在和你告別之後，應小姐就將小冊子撕碎了。”當時司機的說辭也聽耐人尋味的，司機說他看到應小姐似乎是冷笑了一聲，對狄茂學說的這件事很不屑的樣子，這樣的神情很少迴出現在應小姐的臉上，所以當時司機都覺得有些驚訝，故而多看了兩眼。
“撕碎了？”狄茂學有些驚訝、。
“對。”賀嘉點了點頭，他將自己從司機那裏問到的話說了一遍，狄茂學更驚訝了，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要是這麽說的話，我也覺得那天晚上，如是迴去的時候好像有些奇怪。”
那天晚上，他攔住了如是，跟她說有關世運會開幕式導演的事情，其實按照狄茂學對她的了解，就算她真的不想去，也不會用那種態度對待自己，那種態度，客氣又疏離，可是他和如是的關係又挺好的，他仔細迴想了一下那天晚上應如是對他的態度。
“狄爺爺，怎麽了？”
“你聲音怎麽了？”
“可能是身體沒有好全吧。”
“我就說你身體沒好全就注意點，你也是，他們讓你喝酒你也不推辭，剛剛還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就又受涼了，你叫我怎麽放心？還有，現在天這麽冷，你穿的禮服也太單薄了些……”
“狄爺爺，您有什麽事嗎？我現在想迴去吃藥睡覺。”
“哦有有有。還有四年不就是帝都世運會了嗎？現在上麵在廣招開幕式導演，我一直幫你想著這個事呢，你拿去看看好好研究研究，要是能中選，也是很不錯了。”
“好的，狄爺爺，那我就先迴去了。”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除了態度不太好之外，除了這個客氣又疏離的態度之外，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狄茂學低著頭仔細思索著，忽然之間，他想到了什麽，猛地抬頭看著賀嘉：“我猜想，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個人不是如是的話，那我麵對的那個人也不是如是了！”
賀嘉眉梢微挑，其實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就是應小姐很有可能在上車之前就已經不是應小姐了，不過按照十九爺的意思，他們要完全將這件事捋清楚，所以也不排除應小姐是在半路上被換掉的，但是現在，聽狄茂學的意思，倒像是坐實了應小姐在上車之前就已經不是應小姐了。
“那天晚上，我跟她交流得挺多的，中間有段時間沒在一起，後來就聽說她要走了，我這才追了出去，在那之前，她講話的聲音都很正常，但是在車上的時候，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沙啞，她跟我說可能是之前生病然後身體還沒有好全，當天晚上受涼了，這才聲音啞了，我當時也沒有多想，不過現在想想，太不對勁了。”狄茂學一麵迴想當天晚上的事，一麵若有所思的道，“還有就是，我記得當時劇組的其他人起哄，她喝了好幾杯白的，被我說了，因為身上酒氣太大了，而且我也怕她身體吃不消，但是在車上的時候，她身上的酒氣忽然就沒有了，一點酒味都沒有，按道理將不應該的，她那幾倍白的紅的下肚，不可能一點酒氣都沒有的。”
講到這裏，狄茂學抬頭看著賀嘉，肯定的道：“那時候，那個女人肯定不是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