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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享受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托了這張長得和蔣悅瑤極其相似的臉!


    真是可笑!


    應如是緩緩站起身,走到梳妝鏡前,手指顫抖的卸妝,呆呆的看著鏡中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平生第一迴這樣怨恨自己生成了這樣!


    林家什麽都沒給她!


    唯一給了她這幅相貌,沒想到這幅相貌也是讓她成為另一個女人替身的根由!


    想到這裏,應如是的唇角不由揚起一絲譏諷,她盯著鏡中的自己冷嘲:“你有什麽資格奢求那些感情!”她上輩子就該看清了,她就是個不配得到任何感情的人,不管是親情還是友情,最終是愛情,現實都會狠狠給她一巴掌,讓她徹底清醒過來,不要去做那些荒唐的春秋大夢。


    當晚,應如是失眠了。


    她一合上眼,眼前就全是前世的種種情景,不管是林家那幫人的嘴臉,還是最後林若濛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亦或是她和陸斯年鬧得那樣僵硬,所有發生過的一切,都像個幽靈一樣,在她的眼麵前縈繞著,不讓她安生。


    第二天早上,應如是六點多就被鬧鍾鬧醒了。


    一夜沒有睡,黑眼圈濃重,因為早上九點還要去辦公室找馬老師,應如是也不敢耽擱,趕緊起來了,寒山莊園離電影學院多少還是有點距離的,六點半起,收拾一下七點,趕到學校大概八點五十,十分鍾走到辦公室,足夠!


    下樓的時候,陸斯年還沒有走,正坐在桌邊用早餐,看見她下來,遂挑眉:“這麽早?”


    “是啊,還有點遲了。”


    “讓司機送你吧。”


    應如是沒有拒絕,既然陸斯年拿她當蔣悅瑤的替身,那麽大家也就是各取所求,他需要在她這邊找一份慰藉,而她,接受他提供的一些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整整一晚上,應如是徹底想清楚了。


    司機開車將她送到了電影學院的附近,應如是下了車便連忙朝電影學院走去。


    進了學校往馬老師辦公室走去,路上恰好碰見了柏文遠。


    兩人一起去辦公室,路上還就上迴討論剩下的內容交換了一下意見,到了辦公室,馬老師讓兩人坐。


    “今天讓你們倆都過來,主要就是你們兩人的選題撞了。”


    應如是輕聲道:“馬老師,我和柏文遠周末討論了一下,覺得是不是可以兩個主題合二為一。”接著,她便將自己和柏文遠之前商量討論的思路說了一遍。


    馬老師聽完之後,笑了笑:“你別緊張,我今天讓你們過來,也是這麽想的。”


    一聽這話,應如是和柏文遠頓時鬆了口氣,隻要不砍掉就好。


    “你剛剛說的思路,我覺得很不錯。”馬老師讚許的點了點頭,這時,柏文遠將平板電腦遞了過去,這是他們周五那天在奶茶店整理的思路和想法,馬老師接過電腦看了之後,非常滿意,“可以,你們討論的想法已經很完善了,可以準備前期的籌備了。”


    “好!”應如是和柏文遠對視了一眼,心中大喜。


    馬老師看了一眼牆上的鍾:“我一會兒還有個會,你們要是有什麽疑問,打電話給我。”


    “好的,馬老師。”


    “對了,一定要記住,和被攝人物交流做朋友,打消他們對鏡頭的陌生與拘束感。”馬老師特意囑咐道,“杜成蹊我倒是不擔心,不過柏文遠,你要拍的那些孩子,一定要做好溝通。”


    “老師我記住了。”


    紀錄片的底色,就是真實,而紀錄片的一大難題,也正是保持拍攝對象在鏡頭前的真實性。


    所以紀錄片在拍攝之初,就要和拍攝對象建立一種關係,這種關係並不是“拍攝者與被拍攝者”之間的關係,而是一種“參與式”的關係,參與到拍攝對象的生活中,熟悉起來以後,被攝人物在鏡頭麵前就會特別特別自然。


    既然確定了選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前期拍攝了。


    之前張暘就已經給了應如是有關杜成蹊的聯係方式,他在應如是聯係之前也跟杜成蹊打過招唿了,所以應如是這邊很輕鬆就和杜成蹊確定了拍攝的事情。


    應如是和柏文遠合作的這個紀錄片,他們暫定的名字叫《修舊如舊》,以兩條線穿插表現京劇的現狀,杜成蹊和在藝校自小就開始學習京劇的孩子們,之前他們決定分頭合作,但是柏文遠提議,還是一起,這樣也能多一重想法。


    第一次親眼見到杜成蹊,應如是還是吃了一驚。


    她從沒有見過一個女子能將傳統大褂長衫穿的這樣溫文爾雅,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儒雅,應如是有些明白“角兒”的含義。


    “你是如是,是吧?”杜成蹊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唿,“張暘和我提及過你。”


    應如是連忙伸手握手:“杜老師你好,我是應如是,這位是我到的同學,這個片子是我們合作的。”


    柏文遠也連忙伸出手,杜成蹊笑著握了握手,道:“你們這樣的年輕人能來關注傳統文化,是我們的幸事啊!”


    “杜老師太客氣了。”應如是連忙道。


    前期的準備工作大約準備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裏,除了做前期的準備工作之外,他們幾乎每天都在杜成蹊以及藝校兩邊跑,杜成蹊那邊主要是為了觀察她的生活,看看有什麽可以拍的素材,而藝校那邊除了這點之外,他們還要和藝校的孩子們打好關係,消除孩子們對鏡頭的距離感。


    拍攝的時候,應如是和柏文遠從攝影係拉了兩個人過來組團,這麽一來,四人小組就算是正是敲定了。


    這兩天重點拍攝的是杜成蹊為弘揚京劇,而創作的新戲《四十千》始末,應如是當初在知道《四十千》創作前後的故事時,當即就覺得這個一定要拍進去。據說,《四十千》的創作團隊平均年齡不足三十五歲,其中還是杜成蹊拉高了平均值,這些創作者們,和杜成蹊一樣,都在為京劇的年輕化呈現和傳播作探索。


    除了出於傳承京劇的本能外,也因為一個很現實的原因——年輕戲曲人如果沒有新戲演,就很難出人頭地。


    “梅蘭芳先生在自己十七八歲時就把當時的傳統老戲演了個遍,二十一歲便開始嚐試自己的新東西;而我們現在二十多歲才剛畢業,然後還要論資排輩,可能到了三十歲還難演上角兒。”杜成蹊的神色間有些無奈,“當代戲曲演員的青春被“無限拉長”,唯有新戲能給他們一個由頭去展現自己。”


    《四十千》則是杜成蹊前兩年轉至幕後擔任製作人,創作的一部實驗小劇場京劇。


    該戲取材自清代吳岩《醒世詞》,戲台上一生一醜,一桌二椅,講述了以四十千買父的故事,看似荒誕,實則有情,折射出國人對家庭觀念的重視,直至今天仍有借鑒意義。


    “對我而言,京劇就是京劇,沒有新老之分,《四十千》雖是新戲,形式卻非常傳統,但意義普世通用。”杜成蹊麵對鏡頭,顯得落落大方,“京劇要想引起當下觀眾共鳴,並不能一味追求現當代題材,反而是金錢、兩性、生死這些與時代沒有太大關係、亙古不變的價值觀討論更能觸及人心……”


    攝像機架在那裏,應如是坐在杜成蹊的對麵,就像朋友之間聊天一樣自如,這樣的訪談反而更能觸及人心。


    “對了,下周末有個《四十千》的演出,你們要拍嗎?”杜成蹊忽然問道。


    應如是連忙點頭:“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


    其實,這畢竟是紀錄片,就算杜成蹊不同意,他們也要竭盡全力說服杜成蹊同意……當然,直接同意的話更好。


    跟隨杜成蹊拍攝的這段時間裏,他們小組的四個人也和杜成蹊的關係很熟稔了。


    在《四十千》的演出之前,杜成蹊和友人有約,於是,小組四人也跟著她去了帝都的青杏山。


    在半山腰有一個農家院,應如是剛到半山腰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聽那兩個攝影係的小哥激動的說:“這山上的風景真漂亮,可以拍點空鏡頭!”


    空鏡頭,又叫"景物鏡頭“,是指畫麵中沒有人的鏡頭。有時候用來專場,有時候用來交代背景環境,有時候用來以景抒情,總之很重要。


    “如是,明天早起拍日出!”柏文遠一臉興奮。


    杜成蹊這次碰麵的友人,之前也是學京劇的,但是最終沒有堅持下去,應如是靈機一動,覺得這兩方對比,更能表現主題,那友人看著忙碌的小組四人,然後對杜成蹊笑道:“老杜啊,你現在還真是到處發力啊!”


    杜成蹊笑著道:“總要有人做這個事吧!”


    是啊,總要有人去弘揚,總要有人去守望,這件事總要有人去做,不然這些傳統文化最終隻會成為曆史書上的一筆,應如是心底再一次被觸動了,同時,她對自己要拍的這個紀錄片又有了不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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