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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個男人目測二十來歲的年齡,長著一張清俊的瓜子臉,身材精瘦,臉上化著濃濃的煙熏妝。他手裏提著一盞散發著刺眼白光的薄紙燈籠。膚色白皙地有點過頭了,映著那盞燈籠的強光,更像是那種陰間鬼魂的蒼白。他穿著一身古風式長衣,卻是與膚色完全不同的黑色。整個人渾身帶著詭異的氣場,若是戴著一頂黑色雞冠帽,悠然往那兒一站,來者更像是陰間地府索命的黑無常。


    這裝束,幾乎是和廣原山上一襲白衣的仙鶴完全倒立了過來。這著裝審美,時燼估摸著都是來自於陰間。估計,這個男人就是這場十三樓事件的始作俑者。


    但他才懶得去管對手到底長成哪般模樣,隻手掐住來者的脖子,他的理智已經被極度的憤怒侵蝕地渣都不剩。騎在他脖子上撒尿,可以,隻要對手有這個本事。但是,讓沐羽有一絲不測,那就不行!這個男人抓走了沐羽,就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了,現在還敢跑過來挑釁他,這是活了幾千年覺得膩煩了,還是厭倦了平淡的生活,想找點刺激?


    “陰間的?”時燼冷聲問道。


    “是的,我親愛的時燼尊者。”男人迴答得很從容,但他那妖裏妖氣的語氣讓時燼隻覺得想吐。


    這男人跟他關係很好嗎?我親愛尼瑪呢!


    “你是什麽人?”時燼問得有點不耐煩,也不跟他多囉嗦,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老規矩,我不殺一個連身份都不知道的無名之輩。”


    男子輕輕笑了一聲,嘴角微揚,以手掩嘴,笑得那叫一個陰柔:“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您是什麽人。至於您想殺死我的衝動,您難道不覺得,單是以敵人信息這一條來看,如果打起架來,尊者您現在的處境,比我還危險嗎?”


    時燼沉默了,他沒法否認這個男人的後半句話。的確是如此,對手認識自己,說不定手裏就有自己的全部信息:擅用武器種類,綜合戰力值,招式弱點,性格軟肋。甚至於一些他前世的事情,說不定這個男人都一清二楚,比時燼本人還了解地多。這樣誇張的信息泄露下,時燼卻連敵人的名字都還不知道。這種仗,怎麽打?


    方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打架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的確是一種危險的處境。


    而且,黑衣男子張口閉口都稱他為“尊者”,說“你”的時候還故意說成是“您”,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這是在稱唿他的前世。雖然時燼不知道自己前世是怎麽樣的地位與影響,但從這個男人這故意陰陽怪氣地語氣來看,時燼前世的名聲不大好。


    “是我大哥派你來的吧。”時燼放開了掐著他脖子的手,即便是坐在地上,語氣中的清冷也是絲毫不減。


    男子似乎並沒有料到他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但隨及又想到有可能是沐羽提前就告訴他的,便也沒有再狡辯,直接點頭迴答道:“的確是帝宸派我來的。”說著,他俯下身,一雙陰柔的眼睛危險地眯了眯:“但,就算沒有帝宸的指令,我也會找個機會玩死您啊。我親愛的,時燼尊者。”


    “哦。”


    時燼對視著他的雙眼,一雙幹淨的瞳孔看不到一點懼色。


    “你想玩,那就玩唄。”時燼淡然地像是在和他探討一個關於別人的故事。


    男子倒是被他的反應嚇到了,這是他認識的時燼的反應嗎?簡直就不是一個階級的。就算是重生轉世,性格上也不至於差距這麽大吧?如此平淡的語氣也是很出乎他的意料,先前他還計劃著吧時燼激怒後擾亂他的心智,推進計劃的進行。但看現在這情況,估計是不行了。


    男子頓了頓聲,收起了那副不男不女的姿勢,清了清嗓子,對著時燼說道:“其實想玩死你的人很多,不止你哥和我。光是天涯之上就有千百來號大神,等著集火把你弄死。若不是那位大人一直護著你,你早就死了好幾百次了。雖然死亡對於你來說毫無威懾力,但那些個變態的殺人手段就足以把你玩自閉。”


    男子說得很平淡,像是在陳述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也不稱時燼為“您”了,他所說的護著時燼的“那位大人”指的是時燼的二哥——天涯至智凡音。


    這一切時燼都或多或少地從師父和沐羽那裏聽到過一些,兩個說辭拚湊結合一下,就和男人說得差不多。隻不過……


    “你說的死亡對我毫無威懾力,是什麽意思?”


    早在很早以前,時燼就聽別人有意無意地提起這句話。大同小異都是說他不需要懼怕死亡之類的,甚至於師父和仙鶴都這麽說過。久而久之,他還就真的不害怕死亡了,順便養成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習慣。死亡都不在話下,其他還有什麽好怕的,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死亡還恐怖的東西嗎?


    答案顯然是沒有的。


    隻不過,他一直把這個當作定律來運行。至於它的原因,時燼原本以為是自己背後有靠山,沒人敢殺他,所以不用怕死。但看現在這情況,事實好像並非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男子見時燼微微凝眉的樣子,便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心中陡然燃起一陣驚喜。時燼轉了生以後完全前世的記憶,甚至於連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似乎也沒有一點印象。那是不是就等於說,他可以好好玩弄他一頓了?


    這樣想著,男子像個賊似的笑了,映著手中的燈籠,更顯出幾分陰險。他冷笑一聲,眼神與嘴角無一不顯現出嘲諷的味道:


    “你不知道就算了,因為你不用去想那麽長遠的問題。天涯的世界現在已經不適合你了,你最好還是想想該怎麽從這兒逃出去。不然,你那寶貝媳婦兒可就要……”


    “你想幹什麽!”時燼皺緊了眉頭,眼神裏充斥著隱忍的慍怒。


    男子立直了身板,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俯視坐在地上的時燼。傲視了半晌後,他才譏諷般說道:“其實也不是我想幹什麽,主要是帝宸,他逼著讓我取出妖君大人的靈魂,然後丟進煉魂爐裏……”


    “你敢!”時燼登時就跳了起來,再次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額頭上的青筋開始若隱若現:“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現在就能擰斷你的脖子!”


    “哦。”男子麵色平淡地望著他,臉上沒有一點畏懼。甚至還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聲音一拉,極具挑釁地反問道:“擰斷我的脖子嗎?那我就是不把她還給你,你又能怎麽樣?”


    “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時燼左瞳翻滾出赤紅的血色,掐住男人脖子的右手力道越掐越緊。他的隱忍能力已經接近極限了,這個男人,三番五次地觸碰他的底線。


    “嗯……”男子似乎也較上勁兒了,即便是被掐住脖子也能揚起下巴高傲地俯視著他:“那我,還真要挑戰一下你的耐心了。”


    “你想——死嗎?”時燼抓著男人的右手一用力,直接把他摁在樓梯棱角上。在憤怒的衝擊下,滿身血氣的時燼,平添出幾分殺戮之色,此刻更顯得恐怖滲人。


    可是,即便是他憤怒值飆升,右手背都爆出青筋了,眼前被摁在樓梯上的男子,似乎還是不為所動。


    男子的後腦勺磕在堅硬的樓梯棱角上,卻不見滴血流出。隻聽見“啪”的一聲過後,樓梯棱角被磕碎了一角,幾粒石子從中濺出,飛得到處都是。


    男子任由時燼掐著他的脖子不放,既不做任何的反抗,卻也沒有丁點不適。他擺出一副戲台之下觀眾看戲的表情,語氣平淡中帶著一絲諷意:“我尊敬的時燼尊者,您現在就隻剩下這點實力了嗎?怎麽開個眼瞳都隻開左眼?您這是連開啟右眼的能力都沒有嗎?”


    “我不開右眼,是因為看不起你。”時燼冷聲迴道。


    “哦~”男子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隨後寒芒一閃,伸手一把抓住時燼的手腕,手勁大得竟連時燼也無法掙開。


    他懶得跟時燼拐彎抹角,時燼右眼覺沒覺醒大家心裏都清楚,表麵上的話,也懶得去說了。他頓了頓,直接說道:“現在的您,連右眼都還沒覺醒。拿著一隻輔助用的左眼血瞳就想要壓製住我,您未免也把我想得太低端了。沐羽作為七君之一也沒法拿我怎麽樣,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您或許連沐羽,哦不對,應該是貴夫人,都打不過呐呢。所以,您還是省點力氣,想想該怎麽把貴夫人給救出來吧。”


    說完,他隨手一掌就將時燼的右手輕鬆拍開,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畢恭畢敬”地朝時燼作了個揖,朝他諷刺地冷笑一聲,這才提著那盞詭異的薄紙燈籠,轉身揚長而去。


    走到下一層樓梯口平麵,他又在一陣邪笑中停下腳步,微微一轉頭,留下一句:“鴉帝死不死對於你來說或許無所謂,但是如果想救你的妖君大人,那就跟著我的遊戲進程走。如此現在——


    “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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