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夜無殤也根本無心去思考花祭中是否真的有奇怪的笑聲,他隻知道,他還有個孩子在等著他救。


    幾人一路風風火火,出了花祭竄出桃林就奔著桃夭學院的出口而去。


    此刻,桃夭學院的出口站在三名稍微年長一些的人,看著身著像是站崗守門之人。


    桃夭學院,不允許學員私自外出。每一個需要外出的學員都是要通過院長的批準才能出去的。


    那幾個守門人看著夜無殤等人,有些懵逼。


    按道理說,現在是花祭的時間,所有的學員都在花祭之中。


    往年這個時間是他們最輕鬆的時間,今年這是怎麽迴事?!難道還有沒進入花祭的學員?!這不應該啊!有哪個學員是對花祭不感興趣的?!


    幾人想著,紛紛伸手用寶劍擋住了夜無殤等人的去路,麵上也一瞬間收斂了所有的疑惑的表情,轉而變成的是嚴肅嚴格,“你們去幹什麽?可有院長批轉的假條?”


    “什麽假條?”金雲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們還真的不知道出學院還要院長的批準。


    幾名守門人也瞬間明白了,這幾人是剛剛來到學院的新學員。


    “沒有假條是不允許出桃夭學院的,看你們是新來的,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去找院長請假條,還是可以出去的。”其中一名守門人開口道。


    夜無殤蹙眉,道:“我們要出去救人,人命關天,不能通融一下嗎?”


    那幾名守門人這才將目光放在了夜無殤懷中的安鼓笙身上,道:“無論如何,一切都以院長的假條為準,否則無論是什麽事情都不允以放行。”


    “況且學院內也有專門的煉藥師可以看病,什麽病是學院內的煉藥師不能治的?”另一名守門人開口道,明顯是不相信夜無殤等人的“借口”。


    蒼也有些憤怒了,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學院的規矩,入鄉隨俗,來到桃夭學院自然是要遵守桃夭學院的規矩的。


    他稍微緩和了一下心情,道:“那這樣,我現在去請假,能不能先放他們出去,人命關天的事,誰也擔待不了不是嗎?”


    幾名守門員微微猶豫了一下,看著蒼誠懇的表情,道:“這……”


    眼看著幾人就要同意了蒼的意見,這時不遠處走來一道身影,此人正是閎川。


    閎川一早就跟著夜無殤等人,他不知道夜無殤他們這是著急忙慌的去幹什麽,但是他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大事,尤其時當他看到夜無殤懷中昏迷的安鼓笙時,心中就堅定了這個想法,所以他一直尾隨著夜無殤等人。


    也好在,此刻夜無殤一心都是安鼓笙和安鼓笙腹中的孩子,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跟著的閎川。


    閎川這才有機會跟著夜無殤等人的機會。


    幾名守門員本來都要打算放行了,讓蒼去找院長要批準。但他們看見了後麵的閎川,紛紛的一頓,隨後互相對視了幾眼。


    夜無殤發現了幾名守門人的變化,他不禁扭頭看向身後,見到閎川的時候,他眼底就已經暈染了一層殺機。


    但是閎川卻對夜無殤這殺機滿不在乎,隻因為他覺得,這人就算是再囂張也絕對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他動手,這就是他的底氣。


    但是閎川明顯想錯了,因為夜無殤還真的是有這個膽量的人,隻要他想動手,至今還沒有人能阻攔他,當然安鼓笙不算。


    “這是怎麽迴事?”閎川越過夜無殤等人走到了守門員身邊問道。


    幾名守門員猶豫了一下,道:“這幾位新同學想要出去看病,但是沒有院長的批準假條。”


    “嗯,所以你們打算放他們出去嗎?”閎川溫聲細語的道,但是話語中已經帶著絲毫的威脅之一。


    桃夭學院有專門對守門員的規定,那就是不得擅自放學員出去。雖然規矩是人訂的,但是怎麽做還是在人,不是所有事情都不能通融的。


    但是如果碰到了學院內的“大人物”,那就另說了。


    比如說,現在的閎川。


    閎川,閎山和淨閑三人可以說是離院長最近的人物,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情,落下了把柄讓閎川曉得了,那他們幾人的飯碗都要丟掉了。


    幾名守門員紛紛低下頭道:“那自然不會。”


    夜無殤冷著一張臉望著閎川,他理解對麵守門員的感受的想法,所以他不怪他們。但是閎川……


    他今日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


    閎川頷首,拍了拍一旁的守門員的肩膀,道:“這才對嘛。你們也不想想,學院內什麽厲害的煉藥師沒有,還治不了他們的病?這種借口你們竟然也相信?白當了這麽多年的守門員了吧。”


    幾名守門員隻是低頭不肯吭聲,哪怕他們心中覺得夜無殤等人不像是裝的,但是現在他們也不敢反駁閎川一句。


    閎川扭頭,望著夜無殤等人道:“剛來的,最好還是老實一些,這學院還不是你們能夠為所欲為的地方……”


    “啪!”的一聲,閎川眼前一花,隻覺得自己得眼睛異常得熱。


    不,那不是熱可以形容得。應該用滾燙這個詞,他的眼睛現在滾燙無比,甚至是還有一股暖流從他的眼中劃出,他的視線也一下子變成了猩紅的一片,除了紅色,他什麽都看不見。


    閎川再反應慢,也在此刻明白,他的眼睛出事了,還是被夜無殤一拳打的,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打的。


    他竟然連一點的察覺能力都沒有,他也沒有想到夜無殤一出手就會見血光,但他以為夜無殤的能耐現在能發揮的也就這樣差不多了。


    至於眼睛,他不相信夜無殤真的能對他的眼睛下死手,大不了到時候去藥房要煉藥師診治一下的事情,所以他並不緊張。


    因此他用袖子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的血水,片刻之後,他終於可以看見了世界,他看著守門員,道:“你們可都看清了,是他對我動手的,院長追問起來,你們應當怎麽說……”


    話音剛落,他就又覺得自己的鼻子也是異常的滾燙,同樣溫潤的暖流順著她的鼻孔留下來,他用袖子擦了擦了,道:“嗯,你們又是看見的。”


    夜無殤覺得這人的腦子絕對是哪裏有點病,尤其是看著閎川那死不放行,還在糾結誰先動手的問題。


    “主人,他覺得你不敢對他動手。”金雲道,他算是看明白了,這閎川就是個沒有腦子的。


    他以為夜無殤是誰,是那種會被這所謂的院規給限製住的人嗎?!這閎川還沒有了解夜無殤,就敢在夜無殤麵前晃眼,真的是不知死活。


    夜無殤看明白了,他對蘇顏音和井笑示意了一下,道:“你們先將夫人送出去,去尋三幫聖主,我隨後就到。”


    蘇顏音和井笑頷首,蒼和金雲跟在蘇顏音和井笑的身後,四人就當著守門員的麵出了桃夭學院。


    守門員還是也有些猶豫的,因為他們也害怕惹禍上身。


    井笑後退了幾步,輕聲對著其中一名守門員說了幾句,那守門員的麵色上出現了片刻的呆愣,隨後也又是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


    “你怎麽了?她跟你說什麽了?”另外的幾個守門員圍上去紛紛捅著那守門員的肩膀。


    那守門員緩和片刻,道:“她說,他們是認識三幫聖主的人,叫我們不要擔心,沒有人敢動咱們的。”


    其他守門員也是跟著一愣,雖然他們心中對這話的可信度也在橫梁,但是他們心中不免還是有些興奮的。


    因為當初桃夭學院開學的時候,確實有傳言三幫聖主來過桃夭學院,送了一幫人進學院,那一幫人也許就是眼前的幾人也說不定呢……


    畢竟誰敢拿三幫聖主開玩笑呢。


    幾人想著,心也稍稍分放鬆了一些,這才看向夜無殤和閎川的方向。


    這不看還好,一看又是嚇了一跳,麵前哪裏還有站立的閎川。


    此刻的閎川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倒在地上,渾身上下全是血,連哼唧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夜無殤本來想要送這人直接去輪迴的,但是他相當這人還關係了很多的事情,這才沒有下死手。


    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閎川絕對是要在床上躺上很久的。


    現在麻煩解決了,夜無殤也放鬆了,他對著幾名守門員頷首,道:“你們不用擔心一切像往常一樣就好,若有什麽事情,你們就拿著著玉佩去尋院長就行了。”


    夜無殤說著,遞給了幾名守門員一塊玉佩。


    那玉佩的材質很好,幾名守門員護在手中,隻感覺玉佩的冰潤感通過手指傳到了體內,一絲絲非常舒服的感覺遊走全身,這東西絕對是好東西。


    這樣好的東西,眼前的男子就這樣毫不在乎的放在了他們手裏,可見他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這玉佩也絕對不是簡單的東西,讓院長過目的東西,自然可以護住他們幾人的飯碗。


    幾人心中又踏實了一些,紛紛頷首讓道,讓夜無殤去尋蘇顏音等人。


    瞧著夜無殤的背影,幾人這才轉身看向躺在地上的閎川,有人小聲道:“要不要通知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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