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鼓笙跟在那小夥子身後,環顧四周。所有的人基本上都迴到了自家中將門帶上的嚴實,安鼓笙開口道:“最近是不是不少人得了病。”


    “嗯,我們村子就有不少,說來也真是奇怪,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邪氣的病,也不知道這病從何而來。隻希望這毒快點散去。”小夥聽見安鼓笙的話開口道。


    安鼓笙頷首,有道:“村裏的人平時都做些什麽,經常去什麽地方?”


    小夥笑了笑,一臉奇怪的看著安鼓笙道:“大媽,村裏人大多都是務農啊,種草藥種糧食,這您也忘了?”


    又是大媽!


    安鼓笙發現這個稱唿真是洗腦,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大媽這兩個字,她裂開嘴尬笑了一下,道:“大媽記不得了。”


    小夥並沒有多說什麽,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小草房,伸手指向房子,道:“大媽,咱們到了。”


    “好嘞,大媽曉得了。”安鼓笙不住的點頭跟著附和著隨小夥去了他的家。


    屋子看著非常的簡單,但是非常的整潔,顯然兄妹二人的生活還是不錯的,算不上有錢但也不至於貧窮到吃不起飯,穿過小院子就聽見了裏屋傳來劇烈的咳嗽聲音,安鼓笙側目看向小夥道:“那就是你妹妹?”


    小夥頷首,但是眉頭卻是蹙起,道:“昨兒還不見咳嗽,今兒個怎的咳嗽了。”說著就要進屋看看。


    安鼓笙跟在小夥身後,環顧四周,抬腳進了屋子。


    小姑娘還是比較的柔弱,身條纖細一個咳嗽就好像能將自己都衝撞破碎一般,安鼓笙盯著她的額頭道:“咳血?”


    “你是誰?胡說什麽?”小姑娘眸子一閃,閃過不可思議,隨後而來的就是對安鼓笙的敵意。


    安鼓笙勾唇一笑,道:“你也說了,你我不相識,我為何要胡說,胡說對我有什麽關係,還是說你覺得你家有什麽我值得惦記的?”


    小姑娘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換來了安鼓笙如同彈雨般的迴話,她想要張口繼續說下去,身子又是一陣劇烈的抖動,一絲鮮血從她的唇角溢了出來。


    小夥看了看安鼓笙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立刻上前扶好自家妹妹,迴身看向安鼓笙道:“求求大媽看看我妹妹的病!”


    能夠隻一眼就看出他妹妹病況的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煉藥師。


    安鼓笙走上前,抬起手搭在了小姑娘的手腕上,將頭扭到一邊去,片刻道:“如平常一樣,卻得了怪病?”


    小姑娘在自家哥哥的怒視下也乖巧了許多,看著安鼓笙道:“是。”


    “你出去。”安鼓笙轉眸看向小夥道。


    小夥聞言不敢多話,他也不知道明明是個老太,卻有著莫名強大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去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待小夥走後,安鼓笙找了個凳子坐下,抽出銀針迅速紮入小姑娘的指尖處。


    小姑娘眉頭微蹙卻沒有發出任何的尖叫聲,安鼓笙手下的動作溫柔了一些,道:“煉藥師?”


    “不是……”小姑娘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安鼓笙為什麽會這麽問她,隨後反應過來道。


    安鼓笙道:“為何不繼續學下去?去救死扶傷不好嗎?”


    “不行,家裏還有田地要種,哥哥一人忙不過來。”小姑娘低頭道。


    安鼓笙不語,手中的動作用力,快速的從小姑娘的指尖出掐出了一地黑的像葡萄般的血甩到了地上。


    小姑娘這迴感覺到了明顯的疼痛,她不禁抽吸了一口氣,睜大眼睛看著安鼓笙。


    安鼓笙並沒有去看小姑娘的表情,轉身道:“好了,隨我出去一趟。”


    “我的病好了?!”小姑娘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安鼓笙已經從屋內走了出去,蹲在小夥打的那兩桶水麵前,一臉的沉思。她本就懷疑尖嘴猴腮是從水路讓城內的所有人中毒的,於是才要打水,可現在看來,這水沒有問題,甚至是非常的清澈。


    “這是怎麽迴事……”安鼓笙蹲在木桶前不禁嘀咕道。


    “大媽!我妹妹站起來了!”小夥去準備午飯的時候看見自家妹妹的狀況好了很多,不由得尖聲叫喚道。


    安鼓笙猛地扭頭道:“我不是大媽!”


    “對對對,神醫神醫!”小夥片刻的尷尬被心中的喜悅衝刷得一幹二淨。


    安鼓笙轉身看向身後欲言又止的小姑娘道:“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並不是隻有水可以。”小姑娘又是猶豫了一下,隨後開口道。


    安鼓笙微微挑眉道:“那你說說從哪裏還可以?”


    小夥並不明白安鼓笙和自家妹妹說的什麽意思,他一臉疑惑的道:“什麽可以不可以?”


    小姑娘穿過安鼓笙,抬起手指指著自家院子裏的一顆樹道:“可以是他們。”


    安鼓笙順著小姑娘的手看去,那裏是一個信鴿的窩,她走上前去道:“信鴿每家每戶都有嗎?”


    “不錯,相比水源,信鴿是互通的。居住的不同飲的水也是不同的,可是信鴿卻是聯係著整座天空城的。幾日前基本上挨家挨戶都收到了莫名的空信件。”小姑娘開口道。


    安鼓笙勾唇一笑,一個躍身跳上了樹梢徒手去抓信鴿,觸摸到手卻發現本應該好好的信鴿已經死在了窩裏!檢查症狀確實是與安鼓笙所見相同,現在確定了中毒來源就非常好辦了。


    安鼓笙站在樹梢上想著,嘴角不自主的笑了。


    “大媽啊!大媽你快下來吧!上麵危險!”小夥子不知何時站在樹下對著安鼓笙喊道。


    安鼓笙本是站的非常問,聞聲腳下一滑從樹上掉了下來,幸好她極是用靈力護體,否則還真不知道肚子中的孩子經受的住否。


    小姑娘看著自己的哥哥,急忙上前拉著安鼓笙的手道:“姐姐沒事吧!”


    安鼓笙勾唇一笑,道:“無事。”隨後轉身向著院子外走去,邊走邊道:“明日,這病就要爆發了,若你心中還有那救死扶傷的願望就跟著我一同走。”


    小姑娘身子一僵,隨後看向安鼓笙的方向,猶豫了片刻提起衣裙追了上去。


    安鼓笙唇角勾起,轉身道:“現在我將方法教給你,明日你就是攻戰這場病情的主力軍,城中的百姓都等職你呢。”


    小姑娘頷首,蹲在安鼓笙的身邊將安鼓笙的話聽的認真仔細,最後拿著安鼓笙的拿包銀針迴到了自家院子。


    小夥子坐在石凳上,看著自家妹妹迴來,道:“你為何叫那大媽為姐姐?”


    “天機不可泄露,明日你就知道了。”小姑娘說完將安鼓笙的銀針又揣嚴實了一些,迴到屋中繼續研究安鼓笙教給她的方法,原本被澆滅的願望如枯花重開一般,一發不可收拾,隻待明日的花香四溢!


    安鼓笙走在路上,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暴露了才讓那小姑娘輕而易舉的就認出了自己是年輕女子,她自認為自己演技和易容都是了得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要去將那些信鴿都處理掉避免這毒繼續擴散下去。


    想著安鼓笙抬腳前往了下一家,一戶接著一戶,一個村子接著另一個村子……


    安鼓笙走後,一道身影從小院子牆角處走了出來,夜無殤盯著安鼓笙的背影,輕笑道:“小樣兒。”


    小夥子和小姑娘一齊走了出來站在夜無殤的身後,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麵具,二人竟然是金雲和井笑!


    金雲實在是忍不住了,捧著肚子笑了半天,隨後道:“主人,還是你的易容技術更高潮啊!”


    井笑抱著銀針,看向金雲道:“我們鼓笙的技術也不差好嘛!”


    “那是自然,那可是我夫人。”夜無殤說著嘴角又掛起了一抹笑容。


    井笑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她明明是在誇鼓笙……


    “去幫夫人把那些信鴿處理掉,聖主殿發現中毒來源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夜無殤開口道,隨後點足向著聖主殿走去。


    金雲帶著一隊人去清理所有信鴿,而井笑則是將安鼓笙的方法帶給北冥月,明日與安鼓笙一同醫病治人。


    翌日清晨,安鼓笙看了看天色,抬腳向著後山森林山頂走去,她的靈識海告訴她尖嘴猴腮七人就躲在山頂。將要趕到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安鼓笙隱去身影向前探看,一群人將尖嘴猴腮七人圍住,但尖嘴猴腮並不擔心的樣子,他的肩膀上站著一隻信鴿,正昂著胸腹看著對麵的所有人。


    站在尖嘴猴腮等人對麵的正是夜無殤!


    “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立刻放我下山,否則你們會死的很慘,就像是安鼓笙一樣!”尖嘴猴腮說著挑眉異常得意的看向夜無殤。


    夜無殤麵無表情的道:“是嗎?!那我倒是想感受一下,你究竟對我夫人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


    “敬酒不吃吃罰酒!”尖嘴猴腮怒道,抖動了一下肩膀讓信鴿盤旋而飛在眾人頭上打轉。


    安鼓笙眯眼,撿起一塊石頭對著信鴿的屁股打了過去,信鴿一驚直接嚇出了屎尿,好巧不巧的掉到了尖嘴猴腮的腦頂和臉上!


    “什麽東西?有人攻擊爺,擺陣!擺陣!”尖嘴猴腮隻感覺自己眼前一花,隨之而來的是撲鼻的臭味!


    “噗嗤!”


    周圍傳來一陣接著一陣低沉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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