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依紮心中森寒了一陣,她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但是她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顧慮的過多……


    一路跟著黒隕閣閣主,阿布依紮第一次看不明白黒隕閣閣主,走著走著黒隕閣閣主終於停下了腳步,並未轉身,聲音清冷道:“阿布依紮,謝寒沒了。”


    “你說什麽?!”阿布依紮眸子一縮,下意識的上前走了幾步,步子之大差點懟到黒隕閣閣主的身上!


    黒隕閣閣主微微蹙眉,考慮到阿布依紮的感受,他並沒有怪罪阿布依紮不敬的動作,“本座隻說一遍,剩下所有使者的修煉就交給了,本座允你,不論此次攻打淩嵐天空城是勝是負,本座都還你自由。”說著他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阿布依紮的肚子,那裏已經有了她和謝寒的骨肉。


    阿布依紮並沒有反應過來黒隕閣閣主的話,她現在滿腦中都是黒隕閣閣主的那句:謝寒沒了。


    這怎麽可能呢?!安鼓笙答應她了,隻要她與她合作就護主她和謝寒的命,現在又是怎麽迴事?!如今謝寒沒了,她還要自由有什麽用?!她越想越覺得頭暈目眩,隨後直接傷心過度,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把她帶下去。”黒隕閣閣主麵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阿布依紮,對守在身邊的使者開口道,隨後自己就轉身離開去尋枯玉和彼岸。


    枯玉已經死了,但是枯玉的死非常的奇怪,他必須要弄清楚謝寒死前發生了什麽,枯玉為何會對他大打出手,這一切的真相除了浮瑤那就隻剩下一人知道了,那就是枯玉身邊的小妖,彼岸。


    黒隕閣閣主來到枯玉和彼岸所在的屋中之時,彼岸已經抱著枯玉,趴在氣身上久久不語,他不看黒隕閣閣主,哪怕他知道黒隕閣閣主已經來了。


    “枯玉和謝寒是怎麽迴事?”黒隕閣閣主開口詢問道,聲音之中不遜於一絲一毫的欺騙和隱瞞。


    彼岸緩緩站起身來,眸子猩紅,他看著黒隕閣閣主,道:“我為何要告訴你?我的主人是枯玉,你們二人的合作關係僅僅隻限於交換兵符告之本源所在處,除此之外,我為何要將主人的消息告之於你。”


    黒隕閣閣主黑帽下的眸子漸漸凝結起冰霜,隨後猛地抬起手,靈力操控與手間一把將彼岸整個人都吸了過來!


    “啪!”的一聲。


    是手指捏著骨骼發出的聲音。


    彼岸纖細的脖子就如同一根沒有任何特殊的雜草一般,被黒隕閣閣主捏在手心,黒隕閣閣主冷聲道:“我再問一遍,到底發生了什麽?!”


    “嗬!”彼岸彎唇一笑,隨後閉上了眸子,他打不過黒隕閣閣主,但是他不會忘記黒隕閣閣主就是導致他全族被滅的源頭!


    黒隕閣閣主眯眼,望著彼岸的眸子,手卻是突然鬆了下來,一臉的難以置信。


    由於黒隕閣閣主的鬆手,彼岸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脖子處已經隱隱的出現了淤血的痕跡。


    “你居然沒死?!”黒隕閣閣主身子也往後退了幾步,隨後長長的手從袖子中再次伸出來,指著彼岸道:“枯玉留你在身邊,一開始就想要對付我?!”


    “沒錯,你怕了嗎?”彼岸坐在地上,本來萬惑山一戰他就損失了不少的靈力,黒隕閣閣主的這一擊他更是強弩之末,沒有任何的還擊能力,就是這樣黒隕閣閣主卻是對彼岸忌憚了,遲遲沒有對彼岸動手。


    彼岸搖搖晃晃的起身,眸子淡淡的掃了枯玉一眼,轉身離去,他知道現在的黒隕閣閣主根本沒辦法殺他,但是他知道如果在黒隕閣閣主反應過來之際還是先走為妙!


    黒隕閣閣主愣在原地,隨後扭頭看向枯玉的方向,抬起手一道火球出現在手掌之中,撲哧撲哧著跳動的火焰,而下一秒這火焰就打向了枯玉的屍體,火焰遇到屍體發出濃烈的黑煙以及撲哧撲哧的聲音,這聲音在本就黑暗中的黒隕閣裏顯得異常的陰森詭異。


    但是來往路過的使者均是習以為常,黒隕閣死了誰,怎樣的死法都與他們無關,因為隻要那死的人不是他們,他們就有舒一口氣的機會……


    黒隕閣閣主盯著烈火中枯玉,眸子中映襯得是一團團跳躍得火焰。


    沒有人知道他雖然滅了彼岸的家族,但是彼岸的父親也曾在死前對他下了死咒:倘若這世上還有妖花族的妖,就必定會用屬於妖花族的妖花引身為引,將他這個萬惡之源的罪人處死!


    他本以為整個妖花族都被他滅了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可誰知有一個煙煙還不夠,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彼岸,煙煙倒還好她根本就不是妖花族最純正的血統,因此他不懼煙煙,但是彼岸不一樣,彼岸的眸子讓他想起了萬年前詛咒他的那人,幾乎一樣的眸子……


    “絕對不能讓他走出黒隕閣!”黒隕閣閣主捏緊拳頭,轉身對著身後的使者吩咐道。


    與此同時,整個黒隕閣使者出動,欲將彼岸捉住,彼岸眯眼耳朵微動便感覺到了周身的動靜,他轉身眸子一瞬間猩紅中亮著光,接著站在對麵的所有使者皆是一怔,隨後木訥的轉身對打起來。


    黒隕閣閣主站在閣頂望著彼岸的方向,足尖輕點就欲向著彼岸的方向衝去,就在剛要衝出去的一瞬間他又僵住了,安鼓笙駕著一隻白鶴出現在彼岸身側直接將彼岸接走了,速度之快連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啪!”


    “嘩啦!嘩啦!”


    前一聲是黒隕閣閣主的拳頭錘在牆壁上的聲音,後一聲牆壁隨之碎裂開來,裂縫一路蔓延至屋頂,最後半邊的牆都倒了,“吩咐下去,全員加緊時間修煉,本座給半月的時間,半月之後攻打淩嵐天空城!”


    “是!”一旁的使者渾身哆嗦,迅速下樓將這個消息傳下去。


    黒隕閣閣主轉身走到閣頂深處,在那最深處有一道鐵門,門上是一圈接著一圈的機關。


    “嘎嘣!嘎嘣!”


    一隻骨瘦嶙峋的白皙手指放在機關之上,將機關打開,黒隕閣閣主的身影消失在鐵門後,鐵門內有什麽,無人可知,唯有一聲聲的嘶吼聲從鐵門中傳出,像是繼續很久的憤怒,又像是很久沒有吃肉的野獸,鎖住他們的那道門終於被打開了!


    另一邊,彼岸坐在安鼓笙的白鶴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安鼓笙餘光打量著彼岸,隨後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受傷沒有?”


    彼岸不語,桃紫和煙煙從儲物手鏈中跳了出來,一人對著彼岸就是幾腳。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彼岸的麵色又是慘白了幾分,煙煙眸中閃過一絲心疼之色,她伸手攔住桃紫,道:“要不……算了吧。”


    桃紫轉眸怒視著煙煙,道:“怎麽迴事?!咱們不是說好的不許手下留情嗎!”隨後他竟然抬手推了煙煙一把,直接將煙煙推到在地。


    彼岸蹙眉,猛地站起身來扶起煙煙,扭頭瞪著桃紫道:“你幹什麽?!”


    桃紫不語,靜靜的看著彼岸身後的煙煙,下一刻跳進了儲物手鏈中。


    安鼓笙也將頭扭到一邊,繼續看白鶴身下的淩嵐天空城風景,風景當真是不錯呢。


    彼岸麵色一僵,隨後迅速收迴了攙扶煙煙的雙手,看向安鼓笙道:“主人……”


    “你還記得我是你的主人?”安鼓笙麵色一變,比剛剛瞬間陰沉了幾分。


    煙煙暫時退到一邊,就靜靜的看著安鼓笙兇彼岸,但是眸中卻是透過了一絲絲的請求,希望安鼓笙不要懲罰彼岸。


    安鼓笙所有的威嚴,所有擺出的架勢被煙煙的眼神澆滅的連個火星都不剩了,她不禁氣惱地鬧道:“桃紫!把煙煙帶迴去!”


    “好嘞!主人!”桃紫最樂意的就是看彼岸被安鼓笙收拾,如此一來他才解氣,於是他跳出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拽著煙煙丟進了儲物手鏈。


    彼岸盯著桃紫的手,又看見煙煙被毫不懂憐香惜玉的丟了進去,提起記仇的小筆,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中。


    “主人,我不想解釋,請主人懲罰!”彼岸撲通一聲單膝跪了下來。


    安鼓笙蹙眉,厲聲嗬斥道:“起來!”


    “啊?”彼岸抬眸不解的看著安鼓笙。


    “我一人懲罰你就夠了嗎?!你對不起的是大家!”安鼓笙薄唇輕啟,將一個字接著一個字砸在了彼岸的身上。


    彼岸肩膀一抖,閉口不語。


    良久之後,安鼓笙歎了一口氣道:“你起來,大家原不原諒你是大家的事,你該怎麽做自己想清楚。”


    彼岸猛地抬頭道:“那主人原諒彼岸了嗎?”


    “再說。”安鼓笙翻了一個白眼。


    “啊?”


    “啊什麽啊?滾迴去養傷!”安鼓笙抱著肩目視前方,不再看彼岸一眼。


    彼岸摸著自己的腦袋,隨後咧嘴一笑,冷漠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像個憨憨一樣的表情,他一個躍身跳進了儲物手鏈,剛好看見桃紫掐著腰背對他,他上去抬起自己的腳對著桃紫的屁股就是一腳!


    桃紫被踹的一個大馬趴撲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屁股齜牙咧嘴,怒道:“豎子,彼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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