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有人惦記的也是這個東西嘍?”安鼓笙輕聲道,她想到了蘇將軍曾經見過的程明和北冥月,當時蒼和金雲還曾與她說過,二人好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如今看來,二人要是在尋找另外兩塊渡生玉魄了。


    隻是兩個另外的大陸上的人,要渡生玉魄做什麽呢?難道也是像在大夜一樣,有個那麽狗血的得渡生玉魄者得天下的傳言嗎?


    藥恆好像是猜到安鼓笙的心思,他勾唇一笑,道:“並不是的,這兩塊玉璽就是開啟旭日遺跡和楓篁遺跡的鑰匙。打開遺跡的大門就可以找到藥桃的本源,就可以重新複活藥桃。”


    “他們不知道?”安鼓笙有些驚訝,她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藥恆就將一隻手豎在了唇間,輕聲道:“小聲些,這件事情,除了藥穀學院和武都學院還有安家沒有幾個人知道。”


    安鼓笙噤聲,她不明白為什麽程明和北冥月想要複活她,複活她又是為了什麽?


    “這疑問,你還是等到去那裏在了解吧,我不能說太多,太多的我也不清楚。”藥恆眯眼,反倒是與安鼓笙打起了馬虎眼,一副就是如何都不肯說的樣子。


    安鼓笙吸了一口氣,道:“得,就你們這個樣子,我都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總而言之就是不告訴我唄,不告訴拉倒。”隨後她轉身瀟灑又自在得離開,準備迴藥穀學院。


    藥恆望著安鼓笙得背影,道:“這個你要先拿著!”


    “爺拿著呢!”安鼓笙背著身子,伸手揮了揮,一塊翠綠的玉石柱就靜靜的躺在她的手心中。


    藥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不禁歎了一口氣,他又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時候就被安鼓笙給順走了,隨後嘴角勾起,轉身迴到禦書房中。


    周圍的禁軍都有些傻眼了,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那是玉璽吧。那是代表著藥都皇帝身份的象征吧,就這麽被安鼓笙給順走了?!重點是皇帝陛下還不怒反笑,世界到底怎麽了?!


    安鼓笙手中捏著玉璽,走在迴藥穀學院的路上,一路研究著。說實話,她第一眼還真沒有看出來,這塊玉居然是與渡生玉魄在一塊的玉,找到本源她就可以恢複記憶了嗎?但是藥恆的有一句話她還是有些不明白,藥恆說的去那裏,是去哪裏?怪她當時走的太著急了,沒有來得及問一下,不過迴去問一下藥淳也應該是可以的。想著安鼓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武都,藥都皇後一族出了事情的原因沒多久就傳到了武都皇帝的耳中。武都皇帝隻是冷哼一聲,他的所有計劃都泡湯了,他最先是要打開楓篁遺跡尋得本源增強自己的實力的,結果楓篁遺跡被夜無殤先一步打開了。


    不過這件事他倒是不是很在意,因為楓篁遺跡內存放著的是夜無殤的本源不是藥桃的本源,他對藥桃的本源做過一些研究,但是並不了解夜無殤的本源啊,若是貿然的行動,估計早就灰飛煙滅了,也還好夜無殤及時出現將楓篁遺跡打開了。


    藥都皇後一族的倒塌也隻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早死晚死對他的幫助無非就是省力一些與不省力一些的利害關係,並不能動他的根本,畢竟他身後還有一個枯玉呢,這個枯玉是相當的厲害,相信有了枯玉的支持他奪得藥都指日可待!


    武都皇帝想著,卻從來都沒有想到枯玉到底為什麽要幫助他。當初枯玉找到他的時候,就隻是說當他奪得藥都後要答應他一個要求,但是他並沒有詳細的詢問枯玉到底是什麽要求。


    就在武都皇帝思考的時候,突然感覺不遠處的的窗簾後有一道黑影閃過,並且伴隨著極其有規律的敲擊聲,一聲一生的讓他覺得他自己的心神都跟著晃了晃,有些不穩定了,他抬眸望向窗簾的方向,恭敬的道:“您來了……”


    枯玉慢慢的從窗簾後走了出來,他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儼然是一張麵癱臉,但是卻是極其的陰沉,一如當初安鼓笙見到他的那樣陰沉冷血。


    “也真不知道,你這麽容易的就認出了我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枯玉一個旋身直接坐在了武都皇帝的龍椅上,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龍騎上的龍頭,隨後抬眸看向武都皇帝。


    武都皇帝被枯玉說的話弄得有些蒙圈,他已經恢複了意識,雖然剛剛他感覺到了枯玉在催眠他,但是這一刻他卻是正常的,他疑惑的道:“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們之間的交易終止,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耗下去了。”枯玉沉聲道,聲音居然還算是溫和一些的。


    但是武都皇帝一瞬間卻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猛地往前走了幾步,道:“為什麽?!憑什麽?!當初咱們明明說好的呢!你幫我奪得藥都,我幫您完成您的心願,現在為什麽就不行了呢?”


    “你想知道為什麽?”枯玉再次抬起頭,看向武都皇帝,眸中明顯多出了一抹嗜血之色,但是武都皇帝並沒有發現。


    “要要要,我當然想知道為什麽了!”武都皇帝不住的點頭,瘋狂的將自己的龍冠都晃歪了一些。


    枯玉嘴角輕輕勾起,道:“想知道是要付出代價的……”


    隨後他猛地抬起手,一把抓住了不遠處的武都皇帝,將其提到自己的麵前,道:“我本是想悄悄的,給你一個比較舒服的死法,但是既然你發現了我,那我也就不需要為你考慮什麽了,想知道原因,那就閉上眼睛吧,在地獄,閻王爺會告訴你的……”


    枯玉一聲一聲魔性的聲音,催眠著武都皇帝的靈識海,最後直接將武都皇帝的靈識海攻擊了一番,將本還規律整齊的靈識海攪得亂七八糟。


    武都皇帝好像是不知道疼一般的,就靜靜的站在枯玉的麵前,嘴角掛著微笑,隨後一個閉眼就這麽安詳無痛的去了……


    窗簾後又走出來一道身影,這人就是騷包版的枯玉,騷包枯玉一手捏著帕子,捂住自己的口氣,刻意避開武都皇帝周圍兩米的距離,像是躲避著瘟疫一般,矯揉造作的走到了枯玉身邊,嬌聲道:“呀呀呀,咱們不是說好的叫他死的慘一些嗎,你怎得手下留情了……”


    “你管那麽多做什麽?”枯玉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騷包枯玉,走上前去,伸手掀開武都皇帝的衣服,找出了那塊與藥都皇帝的基本上一樣的玉璽塞進自己的懷中,冷漠的站起身來,抬腿就走。


    騷包枯玉好像是看見了什麽稀奇的事情,他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道:“你居然就這麽碰他那肮髒的身體了??”隨後一臉嫌惡的看向枯玉。


    枯玉的腳步一頓,轉身看向騷包枯玉,抬起自己剛剛的搜摸武都皇帝的手指,就向著騷包的方向伸去。


    騷包枯玉嚇得一激靈,陰陽怪氣,齜牙咧嘴的道:“枯玉,你個小孫子!”


    枯玉不怒反笑,將手又往前伸去,道:“罵我就是罵你自己。”


    騷包枯玉被氣的沒辦法,隻好一個點足憤憤的離開,先一步迴到府邸不在跟枯玉一般見識了。


    枯玉望著騷包枯玉走的方向,舅舅出神,隨後低下頭抬起自己的手,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是個很潔癖的人,居然會為了她的這麽一塊東西去搜武都皇帝的身……他都覺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了,剛剛摸過武都皇帝的手異常不舒服,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將這隻手剁掉,但是他忍住了,默默的將玉璽揣入懷中,隨後轉身離開你。


    藥都內,武都皇帝駕崩的事情也一瞬間傳到了整個大陸。武都一下子失去了統治者,百姓盲目混亂,都城內大小動蕩此起彼伏。


    武夷帶著藥都的軍隊向著武都趕去,不多時就將武都動蕩的局勢全部控製住。不少人看向武夷都是異常的憤怒,鬧事的人極其會挑動是非,一人道:“想不到武都學院的大長老走就歸附藥都了!狗賊!”


    武夷對於這樣的謾罵渾然不在意,他轉身看向正向著他走來的安鼓笙,道:“準備好了嗎?”


    安鼓笙頷首道:“嗯。”


    幾個滋生事端的人不明隨意,安鼓笙卻是勾唇一笑,隨後用靈力操控著玉璽,玉璽在她白皙的雙手間不停的旋轉,越轉越快,直到最後猛地衝了出去,奔向了藥都的方向。


    所有人,不論是藥都的百姓,還是武都的百姓都看愣住了,倒不是安鼓笙的手法有多麽的華麗,而是這個動作他們曾經在藥都和武都關於藥桃和武桃的壁畫上見過,這就是當年藥桃或武桃打開遺跡的時候的動作,而他們麵前的這個小姑娘,竟然打出了與萬年前大能一摸一樣的動作!


    這意味著什麽?!


    武都的百姓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信仰武夷的,他們紛紛看向武夷道:“大長老!這是……”


    武夷這才恢複了臉色,麵上的笑容難以掩蓋,他望著武都的百姓,道:“萬年的時光過去了,她迴來了,她迴來看咱們了,她迴來合並藥都和武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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