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玉挑眉,道:“你現在是在問我問題,你還這麽猖狂?”


    “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知道我的問題,你不迴答我自然還會去找別人迴答,效果是一樣的,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安鼓笙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


    說著她也覺得這般與枯玉說話很沒意思,於是她轉身又向著洞口的方向走去,反正這裏也沒有發現什麽重要的東西了……


    枯玉一愣,隨後道:“你就不好奇為何我會出現在這裏嗎?”


    “我跟你熟嗎?”安鼓笙轉身一臉疑惑的道。


    “挺熟的。”枯玉淡定的迴道。


    安鼓笙來了興趣,直接用衣袖揮了揮一旁大石頭上的土灰,一屁股坐在了上麵,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知道我夫君是誰,亦或者是你知道為什麽不跟我說?還是說咱們是仇人?!”說到這裏安鼓笙突然覺得有這個可能,她當即就是眸子一緊,騰起身來一臉警惕的看著枯玉!


    枯玉歪頭,勾唇一笑,道:“我隻是覺得……你居然不認識自己的夫君很是好笑。”


    “這有什麽好笑的,你是不是上輩子是哭死的,所以這輩子對笑情有獨鍾?”安鼓笙沒好氣的道,想了片刻接著又道:“既然知道我夫君是誰,你給個話吧,怎樣才肯告訴我?”


    “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枯玉眉眼含笑,他好像發現了一個好玩的事情。


    “什麽?”


    “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是誰?”枯玉說著直接一步一步的走上前,走到安鼓笙的跟前,緩緩低下頭露出一副明媚燦爛的笑臉。


    安鼓笙琢磨著這句話,隨後抬頭道:“怎麽證明呢?”


    “你想怎麽證明?”枯玉說著目光肆意的打量著安鼓笙,隨後抬起手指勾起了安鼓笙的下巴道:“你說我該怎麽證明?”


    安鼓笙渾身一顫,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枯玉,心中卻是一陣幹嘔,這麽一個騷包居然是她的夫君嗎?!她失憶前是多沒腦子,就算是再好看也不會沒有原則的啊!


    想著安鼓笙伸手打開枯玉的手指,道:“別說那些沒用的,不就是上下看看嗎?我這麽看看你,說你是我孫子也可以的!”


    枯玉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後平複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道:“這隻能你自己慢慢感受,我知你,你卻忘記了,獨獨留下我一人空悲傷!”


    安鼓笙又是往後退了一步,道:“那你可認識蘇顏音等人?”


    “啪!”


    枯玉一把又將手中的玉骨扇打卡疊於臉前道:“自然是認得的。”


    “那你且說一說,煙煙和我是什麽關係,煙煙和古月是什麽關係,古月和我又是什麽關係,煙煙和彼岸是什麽關係。”安鼓笙死死的盯著枯玉,麵上竟是警惕,不知是不是原先記憶的判斷,她總覺得麵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夫君,而且她也不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眼光。


    枯玉勾唇一笑,道:“這很簡單……”隨後一一將問題迴答過後,歪頭道:“現在你可滿意了?”


    安鼓笙盯著枯玉,哪怕是枯玉已經將問題都迴答了,但是她卻還是不會相信,她眸子一轉道:“煙煙和彼岸有那個關係?!我為什麽沒有挺煙煙和彼岸說過?”


    枯玉將玉骨扇一收,道:“煙煙和彼岸確實是這個關係,這個你以前是知道的,隻是現在你失憶了不記得了而已。”


    “既然如此,你可知我是從何而來的?”安鼓笙挑眉一笑,對著枯玉神秘兮兮的道。


    枯玉一愣,她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從來不知道這個問題,她應該是從大夜來的啊,但是這麽簡單的問題,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道:“咱們都是從大夜來的啊,你忘了嗎?”


    安鼓笙勾唇一笑,道:“你胡說,我明明是從娘親肚子裏出來的!”


    枯玉一愣,隨後尷尬的一笑,道:“對對對……夫人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安鼓笙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咱們迴家吧!”


    “好!”枯玉摸著安鼓笙的腦袋,勾唇一笑,額頭卻是緩緩滑下了一行汗珠,剛剛好險。


    安鼓笙低著頭,卻並沒有剛剛的那般開心,既然蘇顏音等人都知道她是穿越來的,那麽身為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夫君不可能不知道,她已經有了猜測,這人不是她的夫君,但是她不明白這人為何要偽裝成她的夫君,這樣做有什麽目的?想著,她決定跟著去看一看……


    兩人並肩離開了藥穀學院的後山,枯玉伸手攬住安鼓笙的腰肢,幾個點足竟然來到了武都!


    安鼓笙跟著看了一段路程,前半段路她覺得她非常的熟悉,就好像是……從前經常走一般。後半段路她卻是連一點印象都沒有,她轉頭看向枯玉道:“咱們這是去哪裏?”


    “當然是迴家了啊!”枯玉歪頭看著安鼓笙,眸中滿是寵溺,看的安鼓笙渾身惡寒。


    這個人她猜測定不是她的夫君,但是他眸中的欣喜卻不是假的,難道這人……是她夫君的情敵?!越想安鼓笙越覺得很有這個可能,她笑嘻嘻的看向枯玉道:“我們之前一直都住在這裏嗎?”


    枯玉頷首道:“小傻瓜,現在你失憶不怪你,從今以後你就要記住了這是咱們家的路。聽見沒有?”他說著伸手就要對著安鼓笙的屁股就是一下。


    安鼓笙渾身一愣,迅速的閃開,避開了那鹹豬手,道:“你胡鬧!這是在外麵!”


    枯玉一怔,隨後胡扯道:“夫人,我們之前一直如此啊!”


    “那我問你,既然之前咱們那麽好,為何我現在失憶了你卻不著急我恢複記憶?”安鼓笙掐著腰怒道。


    枯玉心中咯噔了一下,隨後低下頭眼珠子一轉道:“我當然想要你恢複記憶了,你失去記憶忘記了我,最傷心的當然是我了!但是我並不想逼你,恢複記憶本來就很痛苦,我希望你慢慢的恢複記憶。你太痛苦我也會心疼的……”他說著直接伸手拉住安鼓笙的手捏了捏。


    安鼓笙渾身一顫,她覺得這個動作好熟悉啊,曾經好像也有個人這般的捏著她的手,但是不像是麵前的這個人,那人的手有些冰涼,可給她的感覺卻與眼前的人截然不同!她眸中一點點的閃過夜無殤的身影,隻有一道身形,卻看不見那人的臉……


    越是想要看清那張臉,安鼓笙的腦殼就是越劇烈的疼痛!一瞬間渾身如同觸電了一般,安鼓笙抱著腦袋蹲著下來……


    腦殼異常的疼痛,可是她就是好像想想起那張模糊的臉到底是什麽樣子,她將枯玉的臉往上一安,雖然也是很好看,但是她覺得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對!


    枯玉見此就知道安鼓笙在強行想著以前的事情,他立刻抱住安鼓笙對著她的肩膀就是一記手刀,隨後將安鼓笙打橫抱起想著“他們”的家走去!


    “他們”的家就像是黒隕閣一樣,也是在一處很荒蕪,很漆黑的一片地帶,一座豪華的府邸坐落其中,枯玉大步向前將安鼓笙抱進了屋子。


    安鼓笙其實沒有昏迷,她確實是因為迴想之前的記憶而頭疼,但這並不代表枯玉那麽一砍她就會暈過去,想她之前也是特工出身,本來就對枯玉有所懷疑,再加上枯玉望著她的眼神,她都不會那麽輕易的就暈過去的。


    好在枯玉根本就沒有多想,將安鼓笙抱入一間房子後,就將門帶上了。


    安鼓笙緩緩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她的記憶超強,但是對於路這個東西好像就是有點不開竅,不過現在她暫時還沒有走的打算,她倒要看看麵前的這個男子究竟是為何要將她帶到這個地方!


    想著她也覺得有點累,閉上眸子暫時休息片刻,輕度的睡眠可以補足她短時間內的困倦,養好精神,也可以讓她時刻注意著周邊的動靜。


    枯玉將安鼓笙送入房間後就很久沒有再進來,安鼓笙小眯了一會兒就聞見了陣陣的飯菜香,她睜開眼睛打開房門就見兩個小丫頭守在門口,像是看犯人一般的守著她。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安鼓笙指著自己的鼻子麵無表情的道。


    兩個小丫頭頷首恭敬的道:“夫人有事盡管吩咐!”


    安鼓笙嘿嘿一笑道:“原來你們知道我是你們的夫人啊!”


    兩個小丫頭一怔,並沒有明白安鼓笙這話是什麽意思。


    “知道我是你們夫人,你們這般守著我是看守犯人呢嗎?!”安鼓笙厲聲嗬斥道。


    這邊的叫聲也成功引起的枯玉的注意,他急忙的跑出來手中還端著一疊子的菜肴,他看向兩個小丫頭,又看向安鼓笙道:“夫人,這是怎麽了?這兩個惹你了?”


    兩個小丫頭一驚,隨後撲通一聲齊齊跪地道:“冤枉!”


    安鼓笙轉眸看向枯玉,道:“這兩個人為什麽像守著犯人一樣的守著我?還有蘇顏音和井笑她們去哪裏了?她們一直伺候我,為何不見她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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