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布洪澤的身後一身穿黑衣鬥篷的人緊追不舍,鬥篷大大的帽簷將這人的整張臉都遮住了,隻露出一個白皙尖尖的下巴。


    黑衣人速度極快,快的阿布洪澤整個人的心都冒到了嗓子眼,他一個不留神狠狠摔倒在地。拚命掙紮著繼續爬起來,可是剛剛連滾帶爬的起來,那黑衣已經一個閃身站在了他的麵前。


    阿布洪澤哆哆嗦嗦的問:“是,是夜無殤派你來找我的嗎?”他的聲音很小,故意說找也隻是給自己一點希望而已。


    黑衣人停在阿布洪澤麵前,沒有抬頭,聲音辨別不出男女,緩緩的道:“不是。”


    這一聲不是讓阿布洪澤的心跌倒了穀底,他戰戰兢兢的,半天不知道怎麽迴答。


    “不過,我確實是幫人來找你的。”黑衣人幽幽的道。


    阿布洪澤感覺自己的唿吸順快一些,道:“敢問閣下,不知,是誰找我?”


    黑衣人緩緩抬起頭,幽幽的道:“閻王。”說著一抬手掐住了阿布洪澤的脖子。


    阿布洪澤在那人抬頭時,身子被緩緩提起,眸中的瞳孔微縮,一聲驚唿沒有喊出來就已經滿麵發紫,片刻失去了活力。


    黑衣人鬆開手指,微風拂過掀起她一截衣袖,一道猙獰的傷疤赫然出現,那傷疤極醜,讓人害怕,那人不辨男女的聲音再次輕飄飄的道:“我會親自……一個一個的,送你們歸西。”


    與此同時,安鼓笙昏迷中被一盆冷水潑醒,這個季節,真是feel倍兒爽啊!她慢慢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這麽想抓她,視線凝聚,長孫文瑤正雍容華貴端莊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正一臉高傲的看著她。


    安鼓笙真的很想道一句兄dei,你很豪橫啊,但是考慮到自己現在的狀態還是閉嘴了。她對長孫文瑤一開始還是很尊重的,雖然是有目的的希望她可以幫忙,但是現在想想長孫文瑤怎麽會站在她這邊,當時真是智商捉急了!


    環顧四周此處似囚牢但也不全是,像是長孫文瑤的私人囚牢,不是很明亮,唯有一道光透過窄窄的窗口照進來。安鼓笙隱隱約約看到了有人的腳在窗口閃過,但也隻有一隻腳,那麽這間囚牢就是在皇宮的某個地下了。最有可能最安全的就是在長孫文瑤的寢宮底下。一陣寒風吹進來,惹得安鼓笙不禁的打了個寒戰。


    長孫文瑤微微勾唇,對一旁的太監道:“順子,再去大盆冰水了,她好像還沒有清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補充了一句“再加些冰塊來。”


    那名叫順子的太監應下,迅速下去準備。


    安鼓笙張了張嘴,“皇後娘娘這麽費盡力氣的尋我,真是辛苦了。”她這話說的有氣無力,胸腔一牽扯就劇痛無比。


    “哼。”長孫文瑤不屑的勾起嘴唇,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本宮還需要費力?”


    這時順子的冰水已經準備好了,長孫文瑤一個眼神示意過去,接著安鼓笙就被冰水又從頭到尾澆透了一邊,臉還狠狠的被冰塊砸的生疼。


    chao蛋!安鼓笙在心中問候了長孫文瑤祖宗十八代。


    長孫文瑤見時機差不多了,便也不再繼續折磨安鼓笙,而是笑顏如花的看著安鼓笙道:“你跟本宮解釋解釋你夜闖皇宮,並且裝神弄鬼是怎麽迴事?”


    “什麽夜闖皇宮,什麽裝神弄鬼,我既不是刺客又不是道士,闖什麽皇宮,裝什麽神又弄什麽鬼。”安鼓笙好像是說繞口令一般,來來迴迴說,愣是把長孫文瑤說的有些懵逼了,之見她額頭青筋微顫,不自主的跳動著。


    長孫文瑤捂著額頭道:“別跟本宮說繞口令!”


    安鼓笙眨巴眨巴眼睛,問:“娘娘你不是問我問題嗎?我如實迴答而已,如果娘娘想要問問題直接找我便是,為何還有以這種偷雞摸狗的方式。”


    長孫文瑤不語,眼尾卻掃了一邊的順子一眼,那意思很是明顯,給本宮張嘴!


    順子得令,擼起袖子就對著安鼓笙那張被冰塊砸的通紅的上摑了幾巴掌,再恭恭敬敬的站在長孫文瑤身側。


    安鼓笙往地上唾了一口口水,罵道:“一條閹人狗,也配在我麵前威風?!”


    順子被罵的臉是青一陣又紅一陣,五顏六色的很是精彩,但是他隻是默默的將頭低下,安鼓笙知道這貨的忍耐力是極強的,這麽罵他都不為所動,可是眼角泛出來的點點寒光徹底出賣了他。


    “既然不是你,那本宮再問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渡生玉魄的消息?”長孫文瑤緩緩抬起手摸著自己光滑的臉頰。


    安鼓笙抬眸,盯著長孫文瑤,明知故問的道:“娘娘也對這寶物感興趣?”


    長孫文瑤蹙眉,剛想嗬斥你隻管迴答問題不要多話,但是旋即一想又問:“還有誰問你渡生玉魄的下落了?”


    安鼓笙:“……”


    她其實不想再懟長孫文瑤了的,其實人家在這個皇後之位上待這麽多年也確實不容易,隻是這人的智商真的是有些讓人感概。你說說,除了皇宮這幾位,誰還惦記的了她的東西。


    “說話!”長孫文瑤故作威風的嗬斥道,將還在思緒中的安鼓笙嚇了一個機靈。


    “不想懟你,你這個人不知道好歹,我也就納了悶了,你說你這種智商的人是怎麽一直坐在皇後的這個位置上的,你要是在宮鬥劇裏怕是三集不到就要領盒飯了吧!”安鼓笙終於將自己心中的感慨說出來,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太爽了!


    長孫文瑤氣的指尖發抖,她雖然不懂領盒飯是什麽意思,但是就衝著前麵的那幾句話她就知道安鼓笙在罵她,她手指發白,微微顫抖的聲音慢慢道:“順子,用烙鐵,本宮要燙爛這賤人的嘴!”


    “皇後娘娘,傷了臉太子殿下那邊恐怕是不好交代。”順子道,他雖然想要收拾安鼓笙,但是他更知道做事的分寸,比起長孫文瑤他還是有點腦子的。


    長孫文瑤氣唿唿的瞪了他一眼,嘴上卻不說什麽,剛剛是她氣昏了頭,安鼓笙本來就是她抓來給幽兒來促進母子關係的,若是傷了她,還不知道要怎麽跟幽兒交代呢。


    “不過娘娘,奴才有一計。”順子緩緩抬起頭,掃了安鼓笙一眼道。


    長孫文瑤吐出一口氣,挑了挑眉道:“說說看。”


    “有一種長針紮人極疼,若不細看是發現不了傷口的。奴才恰有一根長針請娘娘過目。”說著順子從懷中掏出一個線包從中抽出一根長針。那針比銀針短,卻又很細。安鼓笙知道這針紮下來,普通人定是要疼的死去活來,長針極細受壓麵積很小,那麽感覺到的壓力就越大,結果就是很疼!這是什麽鬼畜的胡思亂想!


    “不錯,深得本宮歡喜,那就去試試吧。”長孫文瑤捏著茶杯緩緩坐下,欣賞著即將上演的大戲。


    隻見順子眼中淬著毒,慢悠悠的蹲在安鼓笙身前,眼中滿是嘲諷之意。下一秒順子手中的長針就快速狠厲的紮進安鼓笙的手臂。一下一下的紮得很是帶勁。


    安鼓笙眉毛微蹙,她經曆過比這還狠的苦刑,這點小痛對於她來說還是可以忍受的。隻是這個畫麵讓她想起了容嬤嬤,對沒錯,這個順子就是男版的“容嬤嬤”,臉部的猙獰竟然不輸半分。


    被紮過的地方慢慢的冒出一個個紅色的血珠,圓潤鮮亮,乍一看還很是妖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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