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我,心疼地責備:“少奶奶,您怎麽那麽傻呢!居然為了我去跳樓,不值呀!”


    “我……”


    “少奶奶,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知道你對我好!”小月以為我是要說一些客氣的話,便開口打斷我的話。


    “我……”


    我本來想次跟小月說,我原本就沒想跳樓,是被北冥禦嚇到的,但是轉念一想,反正這丫頭老是在我麵前沒大沒小的,就不解釋那麽多了,讓她好好內疚去吧。


    我醒來後,身邊除了小月,就是守在病房外麵的保鏢,北冥禦沒有出現過。


    我明白自己在北冥禦心中的地位,所以並沒有失望,倒是挺自由的,特別是知道和小言同一家醫院以後,更是開心了。


    “小月,病房好悶,我想出去透透氣.”


    “少奶奶,我開了空調,一會就不悶了。”


    “小月,外邊的天氣真好。”


    “少奶奶,外麵明明是陰天且東北風吹得很猛,哪裏天氣好?”


    著急想看小言的我,一直找借口出去,可次次都被小月堵得死死的。


    第四天早餐過後一個鍾,按醫生的吩咐,小月要扶我躺下。


    “哎呀,哎呀!”


    小月剛剛碰到我,我就猛地叫起來。


    “少奶奶,怎麽了?是不是我弄到你的腿了?”嚇得小月臉色大變。


    “不,不是啦。”我指指自己的屁股,“是這裏痛,一定是在床上躺太久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出去溜溜。”


    小月嗔了我幾眼才道:“少奶奶,你想出去就直說嘛,幹嘛這樣嚇我。”


    “那你給我出去嗎?”


    “給呀,醫生說隻是前三天……”


    “那還等什麽?你快把輪椅推過來。”沒等小月說完,我就急急地打斷她的話,真的好想快點去看小言。


    “好!”小月去推輪椅。


    出了病房,我直奔六樓的重症病房區,小言在那裏。


    “然然!”今天在醫院陪護的是爸爸,他看到我很驚訝,同時又很不自然,他都不敢我和對視,應該對把我綁進北冥家感覺到羞愧吧 。


    “爸!”縱使心裏千怪萬怨,我還是衝著爸爸笑了笑。


    “然然。”爸爸的聲音哽咽,有淚水從他的眼睛裏滑落,他抬手迅速地抹掉。


    當他看到我打著石膏的腿時,他著急地跑過來,在我麵前蹲下,“然然,你的腿怎麽了?”


    “沒事,隻是摔了一下,醫生說過幾天就好!”我避重就輕地道。


    反正不能如實說,那樣爸爸隻會更擔心。


    “那就好!”爸爸臉色的著急,緩下了少許。


    “然然!”爸爸突然湊近我,低聲問:“那個,那個,就是那個北冥禦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爸,他對我很好!”對於北冥禦嚇我掉下樓,還掐我脖子這些,我覺得沒必要說,說了爸爸也幫不上。


    “真的!”爸爸一臉的懷疑,“他有沒有……有沒有吸你的血?”


    “沒有!”有,而且是兩次,但是不能說。


    爸爸仍舊一臉懷疑。


    “爸,你看!”我伸長脖子,在爸爸麵前擺了一圈,“你看,你看,你仔細看看有牙印了沒有?”


    北冥禦第一次吸我的血,是從嘴裏吸,第二次是我咬破手臂讓他吸,所以脖子上自然沒有牙印。


    “那我就放心了!”爸爸終於放鬆了下來。


    因為小言住的是重症病房,我現在沒辦法穿無菌服,所以隻得隔著玻璃看小言。


    病房內的小言看到我,也是無比高興,雖然很虛弱,但還是努力地揮手和我打招唿。


    “少奶奶的弟弟居然也在這家醫院,真沒想到那巧。”


    “才不是巧呢,是少爺特意安排的。”


    探視時間到後,爸爸推我出重症科,卻在門口處聽到小月和小慶的對話,小慶每天這個時候來給小月送換洗衣服。


    我抓著輪椅的手僵了一下。


    我住進這家醫院,是北冥禦安排的?


    真的不敢相信。


    左胸膛下方的心髒,不按規率地跳了一下。


    北冥禦好像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麽……


    ”少奶奶,你出來!“小月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從電梯出來的那刹那,我猛地抱住自己的雙肩。


    ”少奶奶,你怎麽了?“小月立即低身問我。


    ”好冷!“我冷得有點發抖。


    “冷?”小月一臉的不解,她抬頭看了一眼出風口,“現在雖然是冬天,可醫院裏的暖氣開得很足,現在最少有二十三度以上。”


    “……我……”我坐起身子,雙手摸摸自己,“又覺得不冷了。“


    ”沒事,可能隻是生理性神經痙攣吧!“怕小月不放心,我又道了一句。


    性神經痙攣的表現就是突然發冷顫,我以前也有過。


    迴到病房有些累了,我便躺下休息。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我開始覺得自己打著石膏的腿有異樣。


    “少奶奶,你是哪裏不舒服嗎?”看到我老是晃著打石膏的腿,小月急忙問。


    我皺了皺眉 :“小月,我老是覺得石膏裏麵濕濕的。”


    “濕濕的?”小月一臉的驚訝:“剛剛在上樓前,護士不是剛來換過石膏嗎,怎麽會濕呢?少奶奶,你會不會是熱了?我把空調溫度調低一些。”


    因為每個病人的情況不同,醫院裏雖然有供暖,但是病房裏的溫度一直是空調控製。


    小月說著就要去拿病房裏的空調搖器,想把溫度調低一些。


    “不要!”我急忙製止她,“不是把溫度調低,而是調高,我冷。”


    ”冷?“小月抬頭屋子上方的空調,“少奶奶!你剛才說冷,我都把病房裏的溫度調高了,你還覺得冷?”


    “對,身上一陣陣發寒!”身上的那種陰寒,連我都覺得奇怪。


    小月擔憂地走過來,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


    “呀!”小月的手剛觸碰到我的額頭,立即驚唿起來,“少奶奶,你的額頭好燙!要馬上叫醫生!”


    小月一邊說著,一邊按下叫喚鈴。


    小月按下叫喚鈴後一小會,醫生就到了病房內。


    “醫生,我家少奶奶的好像發燒了!”小月一看到醫生,就著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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