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禦,你是一隻什麽鬼,居然是實體的?”我還是沒注意北冥禦的怒火,一邊說著一邊在他的身上戳來戳去。


    “我是喝人血,吸陽氣的厲鬼!”北冥禦欺身下來,用著陰森森的語調說著,同時還解開我衣領的扣子。


    北冥禦的動作來的太突然,我一時間沒記得反抗。


    解開我的扣子後,北冥禦貼向我的脖子,做著咬吸血液的動作,同時,他的嘴唇變黑,眼睛變成紅色,眼角還懸掛著鮮豔的血液,模樣極其恐怖。


    “不要!”我驚叫地把北冥禦推開。


    看著雙眼懸掛血液的北冥禦,我才後知後覺地記起,剛剛北冥禦說他是喝人血吸陽氣的厲鬼。


    推開北冥禦,我直接跳下床,朝門的方向跑去,拉開房門,直接就跑出了房間。


    “嗤~”


    身後傳來了北冥禦的笑嗤聲,我迴頭,看到雙眼紅通通的北冥禦嘴角噙著笑,一張臉陰森森的。


    “鬼!”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到我嚇破膽的樣子,北冥禦噙著笑意的嘴角微微上揚,滿臉的嘲諷,他伸手一揚,我麵前敞開的房門便自動關上了。


    愣了一秒鍾,我叫了一聲啊鬼呀,就爬起來,衝出南樓。


    “少奶奶,少奶奶!”沈星然剛跑出南樓,小月便迎上來:“您怎麽了?怎麽跑得那麽急?”


    “小月!”看到小月,我就像沙漠中遇到水一樣抱住她,“北冥禦是鬼,快,快走!”


    “少奶奶!”小月拉住我,“我跟您說了好多遍了,少爺他不是鬼,隻是因為身體特殊,隻有發作的時候,樣子有些難看。”


    沈星然著急地搖頭,“才不是,就算他不發作,他也……”


    “少奶奶,您該去休息了!”就在這個時候,管家鍾叔突然出現。他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裏,一雙黑漆漆的眼瞳直勾勾地看著我,模樣極其陰森,似乎我再說什麽,他也變成鬼一樣。


    這才想起小月跟我強調過我,在北冥家不能議論北冥禦的身份。


    如果是好好的正常人,怎麽不能說呢。


    “小月,還不快扶少奶奶去休息!”鍾叔說著,便扭頭命令小月。


    迴到房間後,我和小月小聲地進行辯論。


    “小月,你說你家少爺身體特殊,而且隻在每個月的十五才發作,那我剛剛看到他的嘴唇突然變紫,眼睛懸鮮豔的血液,但是今天又不是十五,這又怎麽解釋。”


    “那是因為……”小月解釋不下去了。


    是呀,少爺不是十五才發作麽?為何會眼睛會變成紅色?


    “他就是鬼!”天!我這婚結的是冥婚?


    “不是的,少爺一定不是鬼!”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但是小月還是覺得北冥禦不是鬼:“有血有肉的少爺,怎麽會是鬼呢。”


    我不想再跟小月爭論下去。


    是不是鬼,我看得見。


    隻是,我突然很是失落,準確地來說是既然失落又害怕。


    這幾天的相處,加上他親自去清潔公司找迴小米,都覺得北冥禦並不是那麽可怕,甚至都開始對以後的生活產生了希翼。


    哪怕隻是一點點,但是起碼覺得日子還是有盼頭的,我不敢求北冥禦對我有多好,隻希望能和平相處。


    現在確定他是鬼了,人鬼始終是殊途,怎麽可能和平相處。


    我的奶奶是半仙,關於冥婚,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小時候跟奶奶在鄉下住的幾年,見過幾個冥婚的女子,一般都是早早過世,結局大多讓人唏噓。


    她們那種無望的眼神,都過了十幾年了,時至今日,我都曆曆在目。


    我現在也要成為她們當中的一員了。


    “少奶奶,你這又是怎麽了?”看到我突然安靜,小月疑惑地問道。


    “小月!今天晚上不用過去了是嗎?”我答非所問,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沒等小月迴迴答,直接就倒到床上。


    “少奶奶!”小月傾身向前:“您到底是怎麽了?”


    “小月,我睡了,你不要吵我!”


    好累,連我自己也說不上是心累還是身累。


    我的失落無望,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晚上。


    剛剛洗完澡出來,就有人來通知我去北冥禦那過夜。


    這一次,我沒有像以往那樣小聲地抗議,我默默地跟小月身後,來到了北冥禦的房間。


    今天北冥禦的工作似乎有些忙,我進他的臥室時,他還在書房裏忙著。


    不過,這些,我都不想關心。


    進了北冥禦的房間,我心灰意冷地躺在那張小床上,睜著眼睛發呆,對房間的一切既不害怕也不好奇。


    反正結果都知道了,有什麽好害怕的。


    唯一遺憾的是,我不知道還不能見到弟弟沈小言,不管繼母多可惡,我都恨不起沈小言。


    我比他大5歲,從他會走路開始就喜歡跟著我,粘我的時間比繼母的時間還要多。


    我嫁到北冥家來也差不多兩個月了,也不知道小言怎麽樣了,北冥禦的錢有沒有醫好他。。


    我可是為了小言才嫁進來,很想看看他恢複得怎麽樣。


    淩晨時分,北冥禦才從書房迴到房間。


    進門的那一瞬間,北冥禦用一貫陰冷地目光盯著我:“ 怎麽那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馬上睡。”我迴了話,就拉上被子蓋在身上,轉身背對著他。


    我睡下後,北冥禦也很快地洗漱上床。


    我聽到深吸一口氣,先是很舒服地歎了口氣,接著又煩惱地翻身。


    我大慨能猜到這是什麽意思。


    北冥禦不吸我的血,但是他需要吸我身上的四陰之氣。


    他那麽討厭我,想必又愛又恨吧,喜歡我的四陰之氣,又恨離不開我的四陰之氣。


    那麽冷傲自負的男人,卻需要一個女人來續命,怎麽好受。


    唉,北冥禦,你苦惱,我又何償不痛苦?


    身後的北冥禦很煩悶地翻了一個身。


    “北冥禦!”受到感染,我莫名地喚了聲北冥禦。


    “我準你出……聲了嗎?”北冥禦剛出聲時,語氣是冷厲的,卻講到一半軟下少許。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小床,這個女人的情緒好像很低,就那麽淡淡的’北冥禦’三字,他卻聽到無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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