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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9,男人手指觸上門把,隻微微頓了頓,隨即猛然一拉,即刻拔槍!


    下一瞬,瞳孔深縮,轉為驚疑,衣擺傳來極輕的拉扯,耳邊響起一個稚嫩的嗓音:“哥哥,你在做什麽?”


    什麽都沒有,除了站在腳旁滿臉無辜萌的弗裏恩。


    男人微微鞠身,不露痕跡將槍收入袖口,看了看眼前的親弟弟,語氣揣疑:“弗裏恩,你剛剛沒有看到什麽人進來嗎?”


    弗裏恩微微歪頭眨著一雙澄澈的藍眼睛盯著男人動作:“我剛剛進來你就來啦……”


    男人走過幾步,邊轉眼打量四下房間,語氣有些不預:“裏恩,父親不是說了,219不準進來玩的嗎?”


    “外麵太吵啦,我想休息……”


    這句話在男人有些微怒的目光中越變越小,弗裏恩癟了癟嘴:“可是哥哥也進來……”


    男人走過幾圈,將櫃門一一打開,空無一人,最後,目光落在床底。


    弗裏恩吞了吞口水,眼底緊了緊,幾乎在男人邁開步子的同時已經扯上男人的衣擺:“哥哥哥哥,咱們出去好不好……”


    戴西玖急得暈頭轉向,眼見鞋底越來越近……


    男人大步走過去,將床擺一掀……


    與此同時,墜下的床擺即刻掀起,光亮湧進來,戴西玖額心一滴汗順著側臉緩緩滑下來……


    男人半蹲,掃了幾眼,確定空無一人,這才長舒一口氣,轉身看著眼睛瞪得無限大的弗裏恩:“走吧,以後無論如何不能進來,這裏是明令禁止出入的,被父親知道可要好看。”


    弗裏恩極乖的點點頭,跟著男人的步伐轉身出去,邊走邊迴頭張望了望。


    幾乎在門砰然關上同時,手指緊緊扣住床梁,咬住頭發離地胸口緊貼床板的黛西手指一軟,脫力重重摔下來,隨即感覺身下地板如被大力砸開的門,瞬息張開,整個人直直墜下去!


    冷風唿嘯,戴西玖脊背砸在高高低低的硬石上,擱得一片生疼,咬牙切齒才忍住*出聲,眼前一片昏黑重影,手指撐過額心微微搖晃站起身來。


    璧上微弱的煤油燈無風搖拽,明明滅滅,亮光低暗間隱約可見腳下一望無際向下延伸的階梯,整個巷道長而窄,冰冷潮濕,腳步踩上去,隻有空蕩的迴音。


    戴西玖迴身走過幾步,手肘抵過剛剛掉下的床板,各種角度推了一番,除了落了滿臉灰,紋絲不動。


    低頭看看腳下無限延伸的長階,邁步踏上去,戴西玖向來淡定,深覺在這種地方探險總比在草坪上酸溜溜的拉小提琴要好上太多,當然前提是能出得去。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濃鬱的血腥氣還有些春黴發酵的悶氣,越往下走,越見濃鬱,氣溫也越來越越低,巷道深處,傳出壓抑微小的*。


    四處牆璧上開始間或出現一個個鐵籠,鏽跡斑斑的鐵鉤嵌入牆側,懸在壁頂,深黑鋼筋架上間或有凝固的血跡,每個籠子角落裏都勾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銅碗。


    越往下走,巷道拐角處傳來暗色明亮的光,伴隨著皮鞭揮舞抽開空氣的聲音,刺耳非常。


    戴西玖眉心漸簇,腳步放輕,緊貼牆壁,微微側頭看過去。


    不大的空間隻有一盞昏暗的白熾燈,冷石堅硬,亮光微弱,一地廢舊幹草,一個年級微長約四十歲的白人大漢,留著滿嘴絡腮胡須,手擰鞭稍動作利落盤掛在肌肉粗裝的手腕上,咪起眼睛,將嘴裏的雪茄深吸一口,吐出重煙渺渺,目帶審視驚豔,似是在慎重思考,邊盯著前麵邊退後兩步。


    大漢雄壯胡軀體一錯開,戴西玖才知道他看什麽,視線首先落在左右攀升的粗狀鐵鏈上,順著冷光往下延伸,是被鐵鏈懸在半空膚色透明的手腕,手指精致無力垂落,白色襯衣紐扣被解開幾顆扯到肩側滑落臂腕,剛好蓋住腰側,露出弧線優美的背部,人魚線流暢細膩,肌膚白皙透淨,在這樣昏暗的地牢甚至微微透光,一如玉質般溫潤聖潔,上麵交錯而生的鞭痕紋路整齊,透紅而不見血,隨著微弱唿吸清淺起伏,不著寸縷的雙腿筆直修長,光著的腳趾踩在枯草上,一如顆顆珍珠明潤淨澈。


    這樣一個人站在那裏,好像一盞光亮溫潤的燈,聖潔優美,脆弱禁欲,偏生背部滿片血色傷口,帶過幾分嗜虐氣息,加上這樣簡單*的衣著,連同戴西玖都感覺後脊有些微微發麻,驚歎憐憫唿嘯而生。


    白人大漢走過幾步,換了多種角度打量,眼底漸起興奮,那樣的神情好像在看世界至高無上的珍貴藝品,將雪茄重新含進嘴裏,手指撫上眼前人的背部鞭痕似乎是在思考測量,語氣興奮至極:“已經十年了……自從上一個手重幾乎打死,已經十年沒有出現這樣的極品了……”


    說完這句,似是想起什麽,眼底幾見狠厲,手指力道絲毫不輕,滿意看過身前的軀體輕顫了顫,唿吸轉重,冷哼笑過:“要不是十年前弄壞了老爺最心愛的玩具,我又怎麽會一夜之間失寵落魄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到這裏眼睛發亮,神奇癡迷:“現在有了你……有了你……再加上我的精心打磨……趁著弗裏恩少爺生辰,今夜將你送過去助興,什麽榮華富貴肖想不到,哈哈哈哈哈哈……“


    戴西玖被白人這樣雄偉粗獷胡笑聲弄得渾身發麻,隨即眼見男人手臂揚起長鞭頓聲卷開,掃過空氣弧線高昂,重重落在麵前人的脊背上。


    幾乎同時空氣裏帶過一聲壓抑的悶吭,雙臂縛在鐵鏈上的少年身體顫了顫,一直低垂的頭瞬間揚起,脖頸線優美喉結微動,側臉被昏暗的燈光刷出一個模糊輪廓,鼻線挺直,長睫輕垂,濕潤的劉海帶過幾分汗意,麵容卻仍然一片寧靜,如冰如雪。


    戴西玖咽了咽口水,瞪大眼睛,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傅止?傅止!傅止?!


    天呐,他不是應該好好的在埃爾維斯當冰雕雪刻冰清玉潔神氣蕩漾的玉菩薩嗎?怎麽過了一個晚上就變成了這麽*魅惑禁欲被虐的階下囚了?


    是不是有別的特殊嗜好,然而她不知?可是也不用大老遠從華盛頓跑到休斯頓來找刺激愉快吧?


    埃爾維斯每個男人用不用都這麽奇形怪狀,充滿奇思妙想。


    戴西玖眉角抽了抽,看了看那個已經被傅止完美軀體迷得暈頭轉向的白人漢子,深覺頭痛。


    狄傑斯正在盡興時候,猛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濃眉一簇,側頭一撇,是威廉姆斯的家仆,隨後半分不停的繼續轉眼看著麵前極致華美的藝術品,對他來說現在對其他任何東西的關注都是浪費這樣極致的享受時間,語氣傲慢:”不是應該送吃的下來給老子嗎?怎麽空手空腳的?“


    女仆微微鞠身,側臉長發蓋下來,燈光昏暗,麵容模糊:”帶了東西下來呢,先生。“


    狄傑斯不耐煩的眯了眯眼睛,邊漫不經心的迴頭:“當老子瞎……”


    一個碩大的銅盆當頭“劈啪”一聲對準腦門狠狠砸下來,將男人粗狂的語聲瞬間切斷,狄傑斯如同浮岸死魚翻了幾個白眼,腳步踉蹌,汲汲欲暈間隻看到麵前的女仆笑容親切燦爛,一雙藍眼睛如暗夜珠石叵測生光。


    戴西玖甩了甩發麻的手腕,看了看底部已經陷下去的銅盆,對著狄傑斯搖了搖,眨眨眼睛,語氣輕蕩:”就說了帶東西給你了呀。“


    ”你……..你......“


    狄傑斯向後搖晃幾步,步伐連續,到牆角,最後翻一個生動白眼,倒了下去。


    戴西玖攤攤手,指間勾著的銅盆轉過幾圈,甩在地上,轉過身去解傅止腕上的鎖鏈,微微挑眉,語氣狡黠:”別害怕,我是來救你的,不用謝,我這個人就是喜歡仇將恩報......“


    鐵鏈微掀,精致皓白的小臂上已經有線線紅痕,戴西玖看見傅止的眉心蹙了蹙,手上力道輕了幾分,下一瞬間,隻聽見腦後長鞭甩起撕開空氣的聲音,一股飆風直襲腦後!


    與此同時,傅止眸間猛然冰雪重起,肩側將戴西玖大力撞開!


    長鞭唿嘯,用盡全力,砸在傅止肩頭,直接拉開一線傷痕,猙獰萬分鮮血淋漓,傅止忍過一聲輕哼,語聲輕弱:“你確定你是來救我?”


    與此同時,黛西玖從地上爬起身來,看見已經雙眼赤紅,怒及近瘋的狄傑斯,幾乎不等反映,長鞭又唿嘯過來,慌張之間,往傅止身後一鑽,鞭分空氣,瞬間重重砸向傅止脊背,戴西玖微微仰頭,隻看見傅止被汗打濕的黑發貼在額際,長睫輕顫,看過來的目光冷如冰雪,語氣甚帶幾分咬牙切齒:“你確定.....你喜歡的不是恩將仇報?”


    黛西玖隻感覺頭皮瞬間麻了麻,有些諂媚的笑笑,這笑卻猛然一凝。


    一柄槍口從傅止肩側而出,冷光森森,正對額心。


    狄傑斯張開嘴,笑聲粗狂,語氣輕蕩:“你倒是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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