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夜幕下,躲避人群,躲避星光,演武場的兩個人不顧一切奔逃。


    獨棟臥室門一張一合,咣當一聲,陸凜星拚盡全力將唐四夕摁在門上。


    屋頂垂落的金色星星燈互相碰撞,閃耀,虛虛實實落在他不可置信的眸子裏。


    他盯著唐四夕的臉恨不得將人看穿,狂風駭浪的思念和愛意化作眼淚失控墜落。


    唿吸顫動,死死抓住唐四夕的肩。


    “怎麽會呢...”


    陸凜星失神呢喃,眉頭皺緊,“小落!你又騙我!”


    唐四夕隻笑笑,溫柔,包容,晴朗無雲,眼中的陸凜星像一朵桃花,墜進一潮春水中波漾。


    他愛憐地揉陸凜星的額頭,


    “八音盒要被擠碎啦,阿星。”


    陸凜星恍然低頭,看見他手裏的八音盒,他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這天下隻有一件。


    真的是唐四夕,是真的人。


    含在眼眶裏的珍珠豆子一下子湧出來,撲進唐四夕懷裏雙手環腰。


    小臉埋在鎖骨不撒手,滿屋都是委屈的哭聲。


    “我就知道,我會等到你的,你終於來找我了...!”


    唐四夕安慰地拍他消瘦的脊背,本來就不胖,不好好吃飯又愛哭,骨頭是骨頭肉是肉單薄的可憐。


    他費盡心力養的花,在這些日子裏沒有被好好照顧過。


    “別哭,眼睛哭腫就不好看了。”


    唐四夕給陸凜星的小臉捧起來,拇指肚輕柔地幫他擦掉臉上的淚,


    “頭發都打結了,找個梳子來,我幫你梳梳。”


    古香古色的臥房裏有一麵梨花梳妝台,立著一塊放行的鏡子。


    陸凜星眼睛紅通通地坐在鏡前,眨也不眨地看著裏麵的人。


    仔細認真地,就像以前那樣把頭發握在手裏梳,不會拽疼他一點。


    他暗自裏死死捏住唐四夕褲管,生怕這是幻覺,生怕人會跑掉。


    “四夕,你來找我,是不是原諒我了?”


    唐四夕抬頭,看鏡子裏剛哄的人又在哭,雨花潸潸落桃花,染的臉頰與眼尾澀紅。


    他輕聲笑笑,幹淨純粹,“原諒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忘了吧。”


    如脂如玉的一雙胳膊環住唐四夕脖頸,陸凜星抬臉,仰頭,激動地蹭他衣領,


    “那你親我,親親我。”


    脖子被摁著,唐四夕被迫彎腰迎上,陸凜星做好了吻的準備,即將觸碰時唐四夕抬手擋在他唇上。


    四目相對。


    “阿星,我...不是來占你便宜的,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陸凜星眼睛眨眨,“先不聊我,聊你,你...”


    他聰明地掃了眼唐四夕身上的劣質粗麻,想上次還是上等浮光錦,


    “正常情況下你不會穿這種衣服,你和藍望濘分了是嗎?”


    “....是。”


    “就像我說的那樣,他那個人有問題,對你膩了。”


    他狡黠地捧起唐四夕的臉,開心的眉眼彎彎,“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


    唐四夕一臉為難,“我...我還是走吧。”


    “你想不想睡我?”


    陸凜星猛的站起來擋住唐四夕,激動的水盈盈的眸子滿是興奮,蔥白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衣扣。


    一步步逼向唐四夕,唐四夕一步步退。


    “小...不,阿星,你冷靜點...”


    “冷靜什麽呀,我很冷靜呀,唐四夕,我和你是正緣,是要白頭偕老的天定的緣分,你不是知道嗎?”


    陸凜星偏執的語氣裏理智越來越淺,他受不了唐四夕說‘走’,受不了再野草叢生地等時間,等機會。


    委屈,期待,希望失而複得,希望用盡一切手段把人捆在身邊。


    好不容易見麵,是不可以走的。


    “我知道。”


    唐四夕猛咽口水,耳朵紅成一片,趕忙將眼睛從他水嫩瓷白的前胸挪開,


    “可我已經不是人了,和你在一起是耽誤你,你應該找更適合你的人。”


    “我找到了呀,我為了你都快瘋了看不出來嗎?”


    陸凜星手指輕勾,衣裳敞開,滑在粉黛肩頭。


    “其實我更希望你來幫我解衣服,四夕,我想你,想和你做。”


    身後無退路,唐四夕跌坐在床邊,手腕被束仙繩綁住。


    他掙了幾次掙不開,反而越來越緊。


    陸凜星歪著頭,長眸微眯,欣賞他跑不掉的樣子,滾燙的淚一顆顆,墜落在癡瘋的嘴角。


    “四夕,求求你,愛我吧。上次匆促見麵後我就知道,你不願意給我時間,我隻能用這種辦法。”


    陸凜星鑽進床底,叮叮咚咚掏出一個玻璃罐子,溢彩琉璃的氣團見到人活躍地在裏麵打轉。


    唐四夕瞪直了眼,這東西他太認識了,是粉絳。


    “阿星你別衝動!別...打開...”


    他說這話時已經晚了,賦予情玉的罐蓋已經掀開,粉絳氣團升到空中一分兩段。


    一段順著潔白胳膊滑進陸凜星身上,另一段紮進唐四夕脖子裏。


    一絲冰涼觸感猶如遊蛇刮過,在每一處皮膚上遊走一遍,直到涼意變熱,融進血裏。


    兩個人,種蠱成功。


    玻璃罐墜地,碎成一片星,陸凜星跪在床下,跪在唐四夕腿邊,無可奈何,喜到發狂。


    “四夕,別怪我用這種方法,都是你逼我我才走投無路的。你是一個睡了就絕對負責的人,我要你一輩子對我負責。”


    他像個小狐狸從下往上爬,爬到那個燥,熱不堪忍到發抖的身上。


    黏上一刻火熱得無法分離,癡纏的吻從蜻蜓點水逐漸失控。


    唐四夕摟住陸凜星的腰,額頭熱汗淋淋,唿吸困難,急需解脫。


    粉絳,真的好狠,吃掉了所有理智,隻剩發泄。


    陸凜星第一次,沒看過教材,不知道該怎麽做急的掉眼淚。


    唐四夕頭皮陣陣發麻。


    “阿星,解掉束仙繩,讓我來。”


    繩子解開一瞬,唐四夕反客為主,將陸凜星壓住,難受到咬牙,用力地吻他,吃他。


    純熱少年的生理反應超乎想象的強烈。


    熱,好熱。


    急需容納。


    “在你眼裏,我一直都是乖孩子,”唐四夕猛咽口水,停在那張粉唇上,說話也不舍得離開,“其實我,我卑鄙地覬覦著你很久了,很久了。”


    陸凜星滿臉澀紅,喜悅難擋,緊緊摟住唐四夕脖頸,雙眼迷離,痛苦期待地吻他。


    “四夕,我好開心,來做情侶吧,現在就做,別讓我等。”


    “四夕...”


    “我在。”


    “四夕,唐四夕,我喜歡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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