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離王原拜疆打頭陣,他坐在馬背上,微眯著眼,好整以暇地等著蘇牧青前來送死。


    遠處的人身影越來越清晰了,原拜疆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大。


    今日若能殺了這個勁敵,便可少了許多憂患。


    他手指用力抓住刀柄,手中的彎刀慢慢出鞘,像一條嗜血的怪物朝著獵物吐出了冰冷的舌頭。


    “蘇牧青,想不到你敢隻身前來送死!”


    原拜疆看著臉色鐵青,雙眼通紅,冒著怒火又冷冰冰的蘇牧清,輕輕一揮手,他身後的鐵騎又往前聚了過來,將他護在中心。


    蘇牧青勒住了韁繩,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他雙目鎖定了原拜疆,抬手將長槍一橫,打馬衝了過去。


    原拜疆往後一退,第一排鐵騎並肩朝蘇牧青衝過來。


    蘇牧青手臂一壓,長槍向上一揮,用力一掃,直接將他們抹了脖子,隨後反手撤迴,長槍在空中劃出灑脫利落的幅度。


    鮮血噴濺,映著昏黃的落日,格外醒目。馬兒嘶鳴,嚇得抬腿仰天長嘯。


    景離王看著自己精心訓練的護衛被蘇牧青一招斃命,忍不住變了臉色,後背一陣冷汗。


    “都給我上!”


    他彎刀一揮,又有數十名鐵騎上前,將蘇牧青團團圍住。


    隻不過有了剛才的教訓,他們都不敢離的太近,生怕自己稀裏糊塗就把命交代在t的邊疆。


    蘇牧青不屑地冷笑一聲,他從那些人的眼睛裏看出了恐懼和無心戀戰的敷衍。


    馬上就要迴到小苑國了,馬上就可以和父母妻兒團聚了,他們可不想做冤死鬼。


    蘇牧青長槍一指,對著景離王的眼睛,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直達每個人的心裏:“原拜疆,雲朝不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你們吃了我們雲朝的米粟,就得拿你們的鮮血和骨骸來滋養我雲朝的土地。”


    不扒掉一層皮,休想全身而退。


    原拜疆被蘇牧青冰冷不屑的眼神盯得怒意橫生,心浮氣躁,他舉起彎刀夾緊馬腹,嘶吼一聲衝了過來。


    鐺鐺鐺,兵器相接,發出聲聲脆響,眼看日落西山,夜色昏沉,兩個人打得不分勝負。


    遠方傳來陣陣馬蹄聲和嘶吼聲,原拜疆心頭一震,蘇牧青的援兵到了。


    他收刀假意敗北,調轉馬頭往迴跑。


    蘇牧青無懼無畏,揚鞭追來。


    就在蘇牧青快要接近自己的時候,原拜疆臉上突然湧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突然俯身,不動聲色地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刀,朝著蘇牧青心口用力甩過去。


    “啊!”


    蘇牧青慘叫一聲,突然重重地栽到了馬背上,一條手臂耷拉下來,整個人搖搖欲墜。


    “哈哈哈,蘇牧青,你還是太年輕了點兒,不知道兵不厭詐嗎?”


    原拜疆看著蘇牧青不受控製地癱了下去,心頭大喜,又返身過來想要補刀。


    就在他舉起手中的彎刀,朝著蘇牧青的後心窩準備奮力紮下去的時候,馬背上的蘇牧青突然向旁邊一躲,整個人上身懸空,避開了原拜疆的彎刀。


    隨後手臂撐著馬背,一個翻轉,抬腳踢到原拜疆的手腕。


    原拜疆還沒來得及震驚,就覺得手臂一痛,彎刀落在地上,深深紮進黃土裏。


    蘇牧青眼疾手快地抓住原拜疆的衣領,拉著他翻身下馬。


    天旋地轉之間,原拜疆隻覺得臉上被用力一擊,立刻眼冒金星,眼前頓時一片昏暗。


    蘇牧青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他用力掰著原拜疆的胳膊,奮力向後一撇,伴隨著哢嚓一聲,是原拜疆劃破四野的慘叫。


    他的臉被蘇牧青深深摁進黃土裏,砂石鑽進口中,他的叫聲也變得嗚嗚咽咽起來。


    他身後的將士想要過來幫忙,卻被對麵的箭雨擊的四散奔逃。


    文淵和文琛見蘇牧青毫發無傷,終於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終於落地了。


    蘇牧青簡直是太冒險,太衝動了。


    蘇牧青膝蓋死死壓著原拜疆的後背,雙手摁著原拜疆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摁,冷著聲音問道:“宋以宣的妻兒在哪裏?”


    原拜疆聽著身邊的廝殺聲,知道自己兇多吉少,連連求饒以求活命:“隻要你肯留我一命,我就把人交出來。”


    “還不快說!”蘇牧青的語氣極不耐煩,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他們就在前麵的馬車裏,幽鱗蠱的解藥,就在我身上,求你,饒了我吧。”


    “好!” 蘇牧青咬牙切齒,“下輩子吧。”


    又是哢嚓一聲,景離王的脖子斷成了兩截。


    蘇牧青起身,撿起長槍,一路廝殺到最前麵,果然見一輛馬車。


    他趕緊翻身下馬,剛打開車簾,就見一根銀簪朝自己眼睛刺過來。


    好在他身手敏捷,躲閃的同時也出手控製住了馬車裏的人。


    四目相對,馬車裏的女子連忙低頭道歉:“大少爺恕罪!奴婢以為是原拜疆的人來了。”


    蘇牧青這才緩緩鬆手,他將視線投到馬車裏被捆著的一個婦人和少年身上。


    像,太像了,他在心底暗暗驚奇。


    眼前的人,跟宋時悅有八分的相似,蘇牧青不由得收迴視線,拱手賠罪:“宋夫人,蘇某來遲了。紅英。”


    他的目光又轉向那個幹練的女子身上,一個眼神,那女子立刻會意,連忙給二人鬆綁。


    王玉慈一得了自由,就要下車去找宋以宣,被蘇牧青及時攔住了:“宋夫人且慢,有件事要告訴您,還請您有個心理準備。”


    她立刻怔怔地愣在那裏,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當蘇牧青率軍將原拜疆的殘部打迴小苑國邊境之後,這才帶著王玉慈母子趕迴應城。


    文初已經命人給宋以宣穿戴好,連棺槨都備好了。


    蘇牧青把裝著原拜疆的人頭的盒子擺放在靈前,深深叩拜之後,起身安慰道:“宋夫人請節哀。”


    眼下外患已除,該處理雲朝內部的禍亂了。


    蘇牧青派出去的人已經打探到最新的消息,雲崇宇跟宋以寬換了妝容,已經在兵部尚書嚴磊的護送下安全迴宮,隻有宋以寬和宋時悅在芮城之內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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