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一天的折騰讓所有人都昏昏沉沉的,而下車之後映入到小研和雯雯眼簾的,竟是一塊讓任何人都瞠目結舌的唯美仙境。


    在仙境中心的醒目地帶,是一處偌大的高爾夫場地,從遠處群山裏淌出的一條清澈溪流,將鑲嵌在綠草地中幾塊宛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一樣的湖泊串聯在了一起,粼粼波光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球場的四周,分散著幾十撞各式各樣、風格迥異的大小別墅,這些漂亮的別墅在周邊青山綠樹、藍天白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秀美、恬靜,一切就如同一張油畫般,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就算是小研和雯雯身負使命,不敢有片刻的大意,但兩人也都被眼前這美景震驚了,這是她們做夢都不曾夢到的景色,剛從戰火硝煙當中脫離出來的兩人,此時隻剩下張大了嘴巴傻嗬嗬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切。


    而隨行而來的另外那十來個姐妹,更是興奮的尖叫了起來,這些絕大部分都是從偏遠的內地走出來的女孩,懷揣的各種美好的夢想闖進這光怪陸離的繁華世界裏,為的就是有一天能過上她們那理想中的美好幸福的生活,哪怕僅僅隻是讓她們近距離的接觸、撫摸一下這種生活,這些人也會感到無盡的滿足。


    可她們並不知道,這浮華的背後,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險惡藏在那裏。


    與這眼前美景極不協調的是,一些身著各式服裝的人或林中、或湖邊、或草地的散落其間,就如同美麗少女那潔白的臉上,突兀地多出了許多的麻點,又仿佛是幾隻蒼蠅趴伏在精美的工藝品上,看著就那麽的讓人覺得惡心。


    一同走下車的毛彪那一夥人也顯得格外的興奮,那名腿腳不便的老者此時也神采奕奕、談笑風生,夜間那掛在臉上的焦慮、緊張與恐慌此時都一掃而光,他們也不再去關注這十幾個女孩的大驚小怪了,信步由疆地隨意走動、說笑著,不時地對著遠處的景致指指點點。


    一輛為高爾夫場地提供服務的小電瓶車駛了過來,停在眾人麵前,從車上跳下來一個略顯黝黑的東南亞男子,毛彪一見此人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蘭哥,真沒想到,原來是你在這裏操持著,難怪來的這一路這麽順暢,真是太感謝了。”毛彪邊說邊拱手致謝。


    “哈哈!毛彪老弟,幾日不見你也學會客氣了,這還不都是先生的安排,我哪有這麽大的能量。”說著英蘭一指毛彪身後的那名老者問道:“這位是?”


    “你看,光顧咱們兄弟說話了,把正事都忘了,我來給你們介紹。”毛彪說著身子微微一側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義父,也是我的老板,官諱杜彬。”


    小研和雯雯對視了一眼,這一下確認杜彬無疑了。


    “哦!久仰久仰,我們先生平時沒少叨念您,你今天能來到這裏真是太難得了,來,您裏邊請。”英蘭說著謙卑地側立躬身相讓道。


    最近這些年來,杜彬幾乎從沒在公開的場合露過頭,以至於之前一些經辦案件民警都拿不出杜彬的最新照片,甚至一些人都懷疑這個杜彬還是不是原來的摸樣。


    杜彬略一客套,隨即跟隨迎接過來的一名女郎朝不遠處那最大的會館走去。


    “這些都是跟你過來的,聽說你們那邊最近很不安寧,難為你還能把她們都帶過來。”


    送走了杜彬,阿明站在原地衝著不遠處的小研、雯雯這十幾名女孩不陰不陽地說道。


    “哈哈,是挺費勁,不過當初既然說好了,我們就不能食言,好在那邊關防、公嗯裏還有可以為我們使上力的人,路上雖然兇險了些,但總歸還算平穩到達。”


    毛彪此時也不用避諱什麽了,言語之中頗有走脫樊籠的感慨,說完他對著身後的這些女孩一揮手:“你們都過來,見見蘭哥。”


    頭一次踏出國門的這些女孩們,怯怯地走到毛彪和英蘭的近前,點頭稱唿到。


    “你們記住了,蘭哥是這裏的主人,以後有什麽事你們都要聽他的安排,蘭哥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怎麽樣?蘭哥,都交給你了,你就自己看著安排吧。”


    毛彪說著又對著英蘭耳語了幾句,隨著毛彪的耳語,英蘭的眼神不自覺得瞟向了小研和雯雯這裏,繼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英蘭對著這些女孩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幾句,然後轉身讓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帶著她們這些人,前往不遠處的一棟小別墅那裏去了,那裏是她們這兩天在這裏的臨時居所。


    在這些人漸漸安頓下來,周圍又迴複了舊有的寧靜。


    那條溪流的另一側、與毛彪、英蘭這裏相隔而望的那片廣袤叢林深處,梁青三個人也悄無聲氣地趕到了那裏,此時他們手裏追蹤器上的那個小綠點再也不動了,因為小研在趕到這裏之後,趁人不備,就將那個發射器連同一些破爛垃圾,一並扔到了一個不大起眼的垃圾桶裏,那個發射器就躺在垃圾桶裏,不知疲倦地向外發射著追尋信號。


    為了路上行動方便已換上了當地服裝的三個人,再重新穿好偽裝服之後隨即各司其職,李大磊在一邊搭建觀察點,梁青在一張紙上筆走龍蛇的畫著四周地形草圖,並在圖上對這裏的每一處建築物及河流湖泊進行標注,而張全樂則舉著一架高倍照相機,一邊監視著周圍動靜一邊在不停地拍攝著。


    在看到錢壯遞過來的那一大遝亦非在各個環境下的照片之後,許多人都有一些茫然,最初給大家的第一感覺就是覺得照片上的這個紮著油光鋥亮馬尾長發、戴著深色墨鏡的人有些眼熟,但當聽到梁青的一語道破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裏,看著麵前的照片,再從自己記憶的腦海裏搜尋出那個曾經英氣逼人、勇猛幹練的‘雪狼’突擊隊隊長的影子兩相對照,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


    也難怪大家驚訝,從去年演習之後彼此分別至今,他們已經將近一年未曾謀麵了,這近一年的時間裏,‘雪狼’小隊的隊員們緊鑼密鼓地經曆了許多大大小小的血腥戰場,以至於他們都沒有時間去仔細地探究一下,他們的隊長究竟到了那裏。


    “沒錯,這個人就是亦非,他就是我們這個計劃的參與者,也是最為關鍵的一個執行人,在他之前幾次的秘密行動,由於我們內部出現了泄密者,而且直到如今也並沒有完全掌握到底是哪一個人、到底是哪一方麵出現了漏洞,因此之前幾次派人打入犯罪集團的結果最後都以失敗告終,我們還為此犧牲了幾名同誌,無奈之下,我們想到了去部隊上尋求支援,經過上級組織的審慎研究與我們的全方位的考核,最終確定由亦非同誌執行這次嚴峻而又異常兇險的任務,這裏我們要特別感謝部隊及你們‘雪狼’基地的領導、教官們的無私、有力的支持。”


    錢壯說到這裏,向坐在一邊的薛明點頭致意。


    薛明接著錢壯的話語接著說道:“同誌們,早在去年‘雷霆之擊’演習之前,上級首長就找到了我們,而作為守土有責、保為國家和人民安全的中國軍人,這個任務我們義不容辭,當時組織研究後一致認為亦非是第一首選,但由於保密的原因,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們無法對你們透露出其他的細節,正好你們的隊長在‘雷霆之擊’的演習中帶領你們製造了驚世之舉,給了我們把他從你們之間剝離出來的借口,當時對亦非采取的一切動作都是為了這次行動作掩護。”


    ‘雪狼’隊員們直到此時才如夢方醒,當時亦非被帶走、被關禁閉跟演習中擒獲紅方師長沒有任何關係,碰巧擒獲紅方師長隻是恰到好處地為這個滲透計劃提供了一個完美的借口而已。


    ‘雪狼’隊員聽到這裏,不由得都長出了一口氣,但緊接著他們馬上想到了此時亦非所麵臨的危險境地,樂子情不自禁地發問道:“那現在要求我們參與行動,是不是你們發現,亦非目前的處境非常不妙?或者說他的身份已經對方被察覺了?”


    隨著樂子的問話,大家不約而同的又把目光集中到了錢壯的身上。


    “亦非同誌從到達販毒集團控製的那片區域之後,就始終處在最為危險的環境裏,但即便在如此險惡的情況下,亦非同誌也同樣完成了幾次艱巨的任務,我作為這些行動的參與者、協助者,親眼見證了你們隊長的機敏果敢與英勇無畏。”


    “至於這次收網行動並不是亦非同誌遇到了什麽特別的危險,而是我們遇到了一次難得的一舉打掉這個跨國犯罪組織的機會,我們獲悉這個跨國犯罪組織近日就要在緊鄰我國邊界的某個地點有一次聚會,這為我們的行動提供了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而這個消息同樣是亦非為我們傳遞出來的消息。”


    “我們在國內偵察人員隨後也獲悉了這邊的犯罪集團的某種異動,隻是我們一直也沒能找到國內的這個走私販毒、拐賣人口的頭目杜彬的下落,因此才有了前些天小研和雯雯的那次跟進行動,雖然我們可以在對方越境之前將這夥罪犯一舉擒獲,但這勢比打草驚蛇,與杜彬相勾結的、對我們國內的安全威脅甚大的威猜團夥極有可能就會聞風而逃,之後再想抓到他們會更加困難,因此我們決定放他們出境,這樣既可以暫時穩住他們,又可以發現他們的具體密會的位置,在他們麻痹之際一舉打掉這個國內外相勾結的跨國犯罪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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