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語雙關,而南宮可晴隻能假裝聽不懂的樣子,默默地吃著手裏的榛子。


    亓卿軒反複動作,爆開堅果,你可以想像一下,一個身材偉岸、冷峻如刀削的麵龐,正一絲不苟的用內力開著堅果,想想都覺得太不搭調。


    南宮可晴負責挑揀出果肉,兩人分工合作,整整一碗的果肉,南宮可晴將核桃遞到他手邊,開心地吃起榛子。


    亓卿軒見她隻吃榛子,便將碗裏的核桃分給她吃,見她又將核桃遞了迴來,才知道它是不太愛吃核桃,隻鍾情於榛子。


    兩人一茶、一點心,三不五時的說著話,愜意,溫馨漾滿了整個小院,而這一坐就到了晚間,兩人的心靠的更近了一步,


    品茶有“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的說法。如此甚好。


    丌卿軒不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裏,他成了南宮可晴專職開堅果的,每當丌卿軒一臉的嫌棄時,南宮可晴總是能說出一堆道理來,譬如,身邊杵著這麽好的一個資源在這種時候不用一用,豈不是暴殄天物,有你在還要什麽工具啊?


    “品茗軒”


    南宮可晴約了大皇子丌擎交接房契,進了雅間便看到冷言與冷靈兒也在,幾人寒暄了幾句便攀談起來,“不知桃公子什麽時候開業?”冷言問道。


    “也要兩個月後吧!”南宮可晴如實迴道。


    冷靈兒在一旁興奮地說:“桃公子鋪子開張的時候,我們都給您捧場。”


    南宮可晴甚是歡喜,能有他們捧場,也不必擔心有人來鬧場子,“那自然是好,一定不會少了你們,這次多虧了大皇子、冷將軍,小民以茶代酒敬兩位一杯。”說著,舉起茶杯,鄭重地敬了起來。


    “桃公子不並客氣。”大皇子丌擎迴敬道。


    南宮可晴喝了口茶,而後頓了頓道:“你們大家還是叫我名字吧,桃公子有些生份。”


    冷言更快人快語,忙答道:“還是桃兄來得更親切一些。”


    “好,都行。”南宮可晴沒有拒絕,微笑著應了一句。


    這時,雅間外傳來一陣渾厚的笑聲,“七皇叔,侄兒見過七皇叔。”


    大皇子丌擎聽到屋外好像有老-二說話的聲音,於是掀簾一看正是他和七叔寒暄客套,後麵還跟了海大人的兒子海崇,丌擎對著七皇叔行過禮,便主動邀請一同入坐。


    南宮可晴有點詫異,這是什麽日子啊!皇室不該很忙的嗎?怎麽有閑情逸致出來喝茶?丌卿軒看向南宮可晴,目光冷淡深沉。


    大皇子亓擎走上前,恭敬道:“皇叔。”


    “嗯!”亓卿軒淡淡一哼!而後看向亓擎身後的女人,瞳孔微縮了下,淡然道:“桃公子與我這侄兒也認識?”


    亓擎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這兩人也認識不成?看來一定是了,明顯皇叔的看著桃兄的目光有些不對。“原來,皇叔認識桃兄啊!那我就不用介紹了,我和桃兄是生意上的往來,我有幾間鋪麵租給了他。”


    亓卿軒收迴目光,亓擎對著南宮可晴介紹道:“桃兄,既然你與皇叔認識,我就不用介紹了,那是二皇子亓玨,後麵的是海大人。”


    南宮可晴淺笑、上前深深一禮,“草民見過二皇子、見過海大人。”


    兩人看淡淡地掃過來並沒有在意一個民平,於是紛紛落坐。


    “七皇叔,明日便是遊湖會,往年七皇叔從不參與,不知今年是否去?”二皇子丌玨恭敬有佳地問道。


    南宮可晴仔細地打量起這個二皇子,頭戴束發嵌寶石冠,身穿一件石青色錦緞箭袖長袍,腰間戴著長穗宮絛,衣著華麗、高貴不凡、氣宇軒昂、那高挑的鼻梁如刀刻一般立體,劍眉之下,是一雙眼角向上斜的吊眼,讓人感覺冷淡而又狠厲,他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這樣的顏值也足以讓閨閣女子動心不已,同是皇上的兒子,大皇子卻不同與他,雖然威嚴高貴,但是卻更容易接近。


    丌卿軒神色威嚴地道:“本王許多年沒去,不知今年辦得如何?或許可以一觀。”


    南宮可晴低眉不語,原來他好多年沒去過了,那今年是因為她嗎?


    “有七皇叔參加,今年更會有意思很多。”大皇子丌擎笑道。


    丌卿軒對於這樣的活動一向沒有多少熱忱,也不會把過多的精力放在這上頭,畢竟對於他來說,那些都是小輩的活動,他對此是沒有多大的熱情的,盡管他的年齡和他們相仿,但是,性子卻沒有他們那般的活躍。


    少時,二皇子丌玨安排一唱戲女子演奏,曲目長相思……


    唱曲的女子婉約素淨,一件淡綠色對襟長裙、頭上隻插了一支素氣玉簪,一雙丹鳳眼,兩彎柳葉眉,身量苗條、肌若凝脂、手如柔荑、丹唇輕啟,聲音轉盼多情,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眼波流動,顧盼生憐。


    一曲唱完,女子微微欠身一禮,臨走前那癡癡的目光看向二皇子身後的海崇,海崇目光閃躲不敢迴視,女子見狀,美麗的容顏帶著些許寂寞與失落,淚水終於撲籟而下,就像沾著春雨的一枝梨花,落寞地走出雅間。


    此時,二皇子丌玨冷聲道:“還沒解決?此等小事都做不好,還不趕快去看看,打發了。”


    海崇慌忙地起身,走出雅間。


    女子哭泣的聲音傳來,雅間裏冷言看不慣地說道:“此事過去這麽久了,還沒有給人家姑娘一個名份,可憐好好的一姑娘家跟了他那麽久,如此棄之敝履實在說不過去。”


    二皇子丌玨微微皺眉並未表態,冷靈兒安靜久了,有點悶得慌,遂口無遮攔道:“既然給不了名份,為何還要藕斷絲連的?”此事她也聽大哥講過幾次,所以對海崇甚是煩感和鄙夷。


    冷言看小妹這般無所顧忌直搖頭,製止道:“靈兒。”


    冷靈兒扁扁嘴,安靜地喝起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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