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岩看著眼前這種奇怪的(qing)況,一時也不知道是怎麽會事,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往後退出了一段距離,遠遠的觀察著池中的變化。


    這種狀況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天空中的烏雲又漸漸散去,明媚的陽光重新落下。


    池中翻滾的水麵逐漸變成了不時冒出一個氣泡,不過依然很渾濁。


    羅岩看到異象已過,而池中除了蓮花被毀外,其他並沒什麽變化,於是有些疑惑的又迴到蓮池邊,繼續查看。


    等到水麵徹底平息後,池水也慢慢恢複清澈,這時他看到所有的蓮花都枯萎在了池底,而在下麵的淤泥上,顯出了一具隆起的人體形狀。


    就在他觀察的時候,一具潔白的(shēn)軀從下麵浮起,一絲不掛的從池中走了出來,對羅岩一拜道:“多謝公子助我魂魄重聚。”


    看到池中突然走出一名婀娜的女子,羅岩也是一驚,急忙轉(shēn)說道:“仙子為何這般就出來了?”


    (shēn)後女子咯咯一笑道:“不然怎樣呢,我現在又無衣可穿。”


    羅岩聽她這麽說,急忙拿出一(tào)自己的長跑背手遞給了她。


    女子穿戴完畢後,對羅岩說道:“我們早已見過,公子不必見外,你我還有一段肌膚之親,我在你的小腹處待了不下十年,公子莫非忘了嗎?”


    羅岩再次看向這名女子時,發現她與蘭兒、青菊、欣竹的長相竟然是一模一樣,心中詫異道:“難道自己又進入了夢境?”


    他用力的擰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發現這並不是在做夢。


    眼前女子看著他的舉動再次嗬嗬笑起,問道:“公子是不是認為又進入幻境了?”


    “那你到底是蘭兒、青菊還是欣竹?”


    女子神秘的一笑道:“蘭兒、青菊、欣竹都是我的名字,你也可以稱我為冬雪,其實你以前在幻境中見到的蘭兒、青菊、欣竹、冬雪這四個名字,都是我在不同時期的化名。


    萬象前輩就用我不同時間段的記憶設置了四道關口,來考驗你,隻不過到了第三關時,出了點意外,你未能見到冬雪。


    而我的本名是素荷,這五個名字你怎麽稱唿都行。”


    羅岩之前的疑惑這時終於得到了解答,於是看向麵前的女子問道:


    “素荷仙子,那你的(rou)(shēn)一直都在這池塘下嗎?為何萬象前輩他們不幫你早(ri)蘇醒過來?”


    素荷道:“公子誤會了,我現在的這具(shēn)體隻是用這池中蓮藕生成,並非是我以前的(rou)(shēn)。


    而魂魄是由那顆金色蓮子中的一縷分魂聚集了這池塘中我以前留下的氣息,恢複了五分魂魄,附在著蓮藕之(shēn)上,方能與公子說了這麽多話。


    而這一切全是遇到了公子,才得到的機緣,並非萬象前輩不想為也。”


    羅岩明白了素荷現在的(shēn)體狀態後問道:“那你現在能像正常修士一樣修行嗎?”


    清河道:“我的魂魄剛剛恢複了五成,很難支持我長時間留在外麵,而這具假體也隻是


    形似,不可能真的用於修煉。


    要想像常人一樣修行,還得等我魂魄完全恢複,再找到合適的(rou)(shēn),而這兩個條件恐怕都很難實現,不過以後偶爾能與公子以現在這種狀態相聚,我也就滿足了。”


    羅岩聽後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從懷中取出了個精致養魂爐道:“素荷仙子現在要是不嫌棄的話,平時可以居住在這裏麵,它將有助於你恢複魂魄。”


    素荷看到養魂爐後心中也是一喜道:“想不到公子(shēn)上還有這等法寶,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她化作一縷青煙進入了爐中,然後在爐中與羅岩交談道:“公子不懼艱難險苦,來這金聖宗不會單純為了尋寶吧?”


    羅岩道:“實不相瞞,我主修的是聖衍金梵仙靈訣,隻可惜在下隻找到了上部和中部功法,之後的一直渺無音訊,迫不得已才去了天門山莊,又在他們的指點下來到了這裏。”


    素荷聽後道:“原來你是為了這個,不過不是我不給你,而是這部功法我也沒有主修。


    我雖為金聖宗宗主之女,可是我一直修煉的都是幻靈,聖衍金梵仙靈訣隻在父親的教導下作為輔助功法修煉,不過也隻是剛剛修煉到合體初期。


    後麵的父親還沒來得及傳給我,宗門就發生了劫難,我和父親與眾位長老全部隕落,你現在來此恐怕是要空跑一趟了。”


    羅岩聽她這麽說,之前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滅了一半,試探(xing)的問道:


    “那老宗主有沒有可能留下手記之類的東西呢?”


    素荷道:“這個嘛——,你就得去以下幾個地方找找了。”隨後她一連說出了幾個地方,羅岩都一一記下。


    然後,他收起養魂爐,向素荷說的第一個宮(diàn)方向飛去,素荷也安靜的修養起來。


    飛行了三天後,他前麵出現了一片懸浮在半空的宮(diàn)群,外麵籠罩著一層藍色的光幕,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神秘。


    羅岩停在藍色光幕前,取出了養魂爐,素荷從裏麵飛了出來,落在他的(shēn)旁說道:“這是父親居住的地方,我們進去看看吧。”


    說著她發出一道古怪法決,眼前的藍色光幕一閃之下打開了一道光門,素荷一拉羅岩手臂,二人迅速通過,隨後光門再次關閉。


    青光籠罩下的建築也有不少已經在大戰中毀掉,素荷憑著記憶,領著羅岩沿著一條青石鋪成的便道向前走去。


    繞過了幾座建築後,來到了一座灰色的宮(diàn)前說道:“這就是父親(ri)常休息的地方,我們四處找找吧。”


    羅岩看著眼前這座已經沒有了穹頂的宮(diàn),和她一起跨了進去。


    大廳內的石桌石凳和牆壁上的一排貨架也都還在,貨架上擺的各類飾品,大部分已經都被拿走,剩下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裝飾品,沒有什麽價值。


    素荷一樣樣的看過去,並沒有什麽發現,隨後她進入了後麵的房間。


    羅岩在她離開後,將這些物品全部收進了儲物鐲中,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後麵這個房間應該是素荷父親劉青山休息的地方,布置的比較簡陋。


    素荷站在石(chuáng)邊,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裏迴想起當年和父親一起嬉鬧的(qing)景,(qing)不自(jin)的流下了眼淚。


    羅岩看她暗自傷神,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將一絲絹遞了過去。


    素荷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在外人眼裏,父親一直是那高高在上的宗主,對待弟子嚴苛的幾乎有些不近人(qing)。


    可是誰又能知道,每次他責罰完弟子,迴到這裏後內心的悲傷。


    他希望宗門的每一位弟子都能不斷提高修為,隻有這樣在外麵才有能力保護自己。


    為此他還專門立下了本門弟子,化神期以下的,嚴(jin)外出的門規。”


    “隻可惜有些人根本無法理解他的用意,曾經就發生過有個長老與父親的意見就不一致,後來二人爭論一番後,那位長老竟然帶著十多名弟子一氣之下脫離了宗門。


    後來父親聽說他們去了別的大陸,還悄悄的暗中去看望過他們,得知他們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宗門後才放心的返迴。”


    “那你可知那名長老叫什麽嗎?”


    “他叫何建成,走的時候已經是合體中期修士了。”


    “何建成”,羅岩口中又重複了一遍,他立刻想到在真徽大陸上的金聖門,當時在那宗門遺跡中看到的石碑上,就有這個名字。


    看來他們的功法真與金聖宗一脈相承,隻是不知為何他們後來也滅門了?


    羅岩心中的疑問素荷並不知曉,說完這些後她開始在房間內尋找起來。


    一番查看後也沒有發現手記之類有用的東西,隻在(chuáng)邊的架子上找到了一枚塔鬆狀的青色令牌。


    素荷將神魂附在上邊一陣(cāo)作後,將其遞給羅岩說道:“這是開啟這懸浮宮各處(jin)製的令牌,我已經解除了上麵的封印,你拿著用吧,我們再去這裏的其他地方找找。”說完向屋外走去。


    羅岩看著她行動有些吃力的樣子,想到她的魂魄剛剛恢複一半,剛才又傷心過度,恐怕此刻已經難以支撐了,於是剛想出言勸阻,就見跨過房門的她突然向下倒去。


    羅岩急忙(shēn)形一閃,將她扶住。


    倒在羅岩(shēn)上的素荷臉色煞白,看著羅岩還想再說什麽。


    羅岩做出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後將一股真氣輸入到她的體內,隨後說道:


    “你迴養魂爐中休息一下吧,剩下的這幾個地方我自己去看就行,有什麽疑問我再唿喚你。”


    素荷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那我先去睡一會了。”隨後,她進入了養魂爐。


    羅岩收起青色令牌和養魂爐後,再次看了一眼這裏,然後退出了劉青山居住的房間,沿著便道,向外走去,最後,進入了旁邊的一個院落。


    這裏麵的物品也很簡單,院落不大,離門不遠的地方有個八角涼亭,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兩把石椅,剩餘的地方都分成了一壟一壟的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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