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城中(jin)製飛行,不過區區百裏對他們三人而言也不在話下。


    很快,他們就聞到了從高大的紅牆內擴散出來的香氣,還不時聽到裏麵傳出來的歡笑之聲。


    三人來到寫有“洞天福地”的牌樓前,放眼看去,從牌樓到紅牆,再到裏麵的樓閣前,都整齊的站著兩排容貌(jiāo)美的女子。


    看到三人後,那些女子一個個都笑臉相迎道:“歡迎公子光臨。”


    羅岩一看這陣勢,當即傻了眼,看向清玉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洞天福地?”


    清玉紅著臉道:“我也不知道會是這種地方,你自己進去吧,我們就不陪你了。”說完就偷笑著往後退去。


    羅岩也跟著他們後退,結果被清玉和牧煙兒又給推了迴來說道:


    “你難道不想打聽萬象閣的消息了?我們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shēn)上了,你自己注意(shēn)體就行,我們先迴客棧等你了。”


    隨後,二女真的一起離去。


    留下的羅岩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進洞天福地,在兩排婀娜女子的注視下,他來到了樓閣的一層。


    這裏一派花天酒地,場景香豔無比,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妖修正摟著兩個俊俏的女子,雙手在其(shēn)上肆意的揉捏著。


    兩位女子口中不斷發出(jiāo)唿之聲,滿臉的嫵媚,其中一個手持酒壺,另一個正拿著酒杯往妖修口中送去。


    離此不遠的另一桌旁,一位膚白貌美的女子、露著香肩、騎坐在一個枯瘦如柴的老者腿上,雙手托著酒壺正小口對大嘴的給老者灌著靈酒。


    在他們旁邊的桌上,則放了大約有上百枚極品靈石,而老者也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咕咚咕咚的大口咽著酒水,一副醉生夢死的表(qing),盡(qing)的享受著這種花錢買來的快樂。


    羅岩剛剛收迴眼神,一個披著紗巾的中年少婦就來到他麵前,說道:


    “這位公子儀表堂堂、意氣風發,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姑娘們還不趕快上前招待?”


    她的話音未落,幾名女子就迎了上來,開始拉扯羅岩的手臂。


    羅岩急忙解釋道:“大家誤會了,我是來找人的。”


    少婦風(qing)萬種的哈哈一笑道:“來這裏的都是找人的,我們這婉約(xing)格的有梅、蘭、竹、菊,豪放(xing)(qing)的有獅、虎、狼、豹,各個貌美如花,隻要公子肯花錢,人、妖兩界你要找的人,我們這裏就一定有。”


    羅岩心中暗暗叫苦,萌生去意,於是說道:“其實我隻是隨便看看,就不打擾眾位仙子了。”


    說完他就想退出去,結果被兩位女子拉著手臂難以離開。


    正在他為難之時,忽聽三樓傳來一個聲音:“放開吧,他是元某的朋友,還請帶他上來。”


    羅岩抬頭望去,在三層的迴廊處,站著一位青袍修士,正是之前一起乘坐傳送陣時,最後來的那名中年。


    少婦聽他這麽一說,立刻招手讓圍著的女子散去,滿臉笑意的說道:“原來你是公子的朋友呀,我這就送你上去。”


    來到三層後,羅岩首先謝過元公子,隨後和他一起進入了一個包間。


    與一層相比,這裏環境優雅了許多,寬敞的房間內,一位女子坐在古琴前正輕輕的彈奏著。


    另一位麵貌姣好的女子半跪在桌前,正沏著靈茶,案頭上還點著檀香,氣味幽香、深沉、讓人心曠神怡。


    兩人落座後,元公子擺了擺手,兩位女子懂事的退了出去。


    等房門再次關上後,對方才自我介紹道:“在下元昭,請問道友怎麽稱唿?”


    “我叫牧北,多謝公子剛才解圍。”


    元昭一笑道:“牧道友千裏迢迢來此,必然不是為了在此逍遙,我也隻是做個順水人(qing)罷了。”


    “想必元道友也不是常來此地吧?”


    “道友這點可是猜錯了,我隻要不出去,差不多天天都在這裏。剛才聽聞你是來此找人的,不知你要找哪位姑娘?”元昭搖搖頭,繼續詢問。


    羅岩說道:“我誰也不找,其實我是聽說這裏是消息靈通之地,所以想來打聽一個地方的。”


    “牧道友可否說出來,看看在下知道不?”


    “我被一事所困,想去萬象閣解惑,這才傳送而來,無奈到了此地,竟然無人知道萬象閣的具體位置,所以隻好來這裏,想碰碰運氣。”


    元昭聽後哈哈一笑說道:“原來你是來我這碰運氣的呀?那你看看這些人中,你打算向誰詢問呢?”


    羅岩麵露窘色道:“是我唐突了,在下這就離去。”說著就站起(shēn)形準備出門。


    元昭在(shēn)後說道:“靈茶已經沏好,牧道友既然來了,不妨喝上一杯再走也不遲,再者說來,你若離開了這裏,此趟前來豈不白跑了?”


    羅岩聽這話,感到這位元昭似乎知道什麽,於是又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靈茶一飲而盡。


    靈茶入口,一種火辣辣的感覺遍布全(shēn),他的額頭立刻滲出汗水。


    元昭自飲一杯後,又給他滿了一杯說道:“你、我既然再次相見,也算有緣,我就給你明說了吧。


    你要找的地方早已在千年前隱世,所以現在城中很少有人知道了,而且即便你找到了那裏,也未必能夠見到萬象前輩,更別說解惑了,現在你確定還要去嗎?”


    羅岩答道:“我既然遠跨大陸來到此地,不管怎樣也要去碰碰運氣,事在人為嘛,不試又怎麽知道結果呢?”說完他又將第二杯茶飲下。


    這時,他體內變得如同一個火爐,他剛要運行真氣壓製,就聽元昭說道:


    “以真氣壓製茶效,隻會使茶效白白浪費,說完端起茶杯在鼻間聞了聞,這才慢慢飲下。”


    之後,又將兩個空杯斟滿。


    羅岩聽後,將剛剛提起的真氣散去,任由茶效在體內蔓延。


    元昭舉起茶杯再次相邀:“牧道友,我們再飲下此杯。”說著他端著茶杯,等待著羅岩。


    羅岩看對方這意思是想要試試他的修為了,恐怕不喝下這杯很難得到消息。


    於是他將心一橫,端起茶杯再次一飲而盡。


    靈茶穿過喉嚨的刹那,體內徹底燃燒起來,神識之中的固魂鍾都不斷發出嗡鳴。


    他強忍著坐在椅子上,不去動用真氣。


    元昭不緊不慢的打量著羅岩,足足等了半盞茶的時間,見羅岩還未暈倒,才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朗聲說道:


    “牧道友的修為恐怕不隻是煉虛後期吧?”


    羅岩道:“也差不多,在下僥幸夠到了合體初期。”


    元昭道:“恐怕還不止,既然你已經承受住了三杯靈茶的測試,我也就沒必要再瞞你了,你要找的地方在城東十萬裏天門山上。


    不過我之前已經說過,他們已在千年前隱退,你能不能見到萬象前輩,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羅岩拱手謝過元昭,這才站起(shēn)體打算離去,此刻他才發現自己有些難以邁開腳步,靈茶的效力還在體內持續發作。


    “牧道友就留在這洞天福地內休息一晚吧,我給你安排兩位侍奉之人,保你滿意。”元昭看他站立不穩,笑著提議。


    “元道友說笑了,我還是迴客棧中休息的安心些。”說完,羅岩再次站起,跌跌撞撞的從三樓下來,宛如喝醉了的酒鬼一般出了洞天福地。


    元昭看著他的背影,招手叫來一名女子,交代了幾句,然後此女答應一聲快步離去。


    隨後,之前羅岩在一樓碰到的那個披著紗巾的中年少婦走了進來,給元昭施過禮後問道:“公子為何要幫助他?”


    元昭拿出自己的傳訊玉蝶,托在手中答道:“受人之托。”


    中年少婦看向玉蝶,她知道,大乘期以上的人是可以用高階玉蝶橫跨大陸傳訊的。


    其實在羅岩離開赤元城不久,角瑞獸發現清玉也跟著他離開後,就給五鳳山莊發去了聲訊。


    老鳳凰得知女兒要去如顯大陸後,就給故交元昭發去聲訊,讓他暗中關照一下。


    而這一切,清玉和羅岩自然無法知道,此刻羅岩正東倒西歪的在大街上走著。


    就在他快要摔倒時,忽然(shēn)後有一架馬車趕了上來,從上麵跳下一名帶著輕紗的女子,扶著他坐在了車內。


    此刻他隻覺得體內一片翻江倒海,(shēn)體如在雲朵上般輕飄飄的,似乎一陣風就能將自己吹走。


    好在他的神識還算清醒,躺在馬車內,憑借(rou)(shēn)的強橫繼續煉化著靈茶。


    這股暴虐的力道,比雷電之力還要強勁,它在體內遊走時,直接混入到血液內,很快就遍及全(shēn)。


    由於之前元昭已經告訴他不要用真氣去壓製,所以此刻他隻能不斷的去吸收靈茶帶入的力量。


    他能夠感覺的到,這種靈茶,即便是大乘初期的修為,恐怕也隻能喝上三杯。


    而剛才的那個元昭連飲幾杯後,依然跟沒事人一樣,保守估計他的修為已經到了渡劫初期。


    一個多時辰過後,他體內的(qing)況開始好轉,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內窺之下,發現自己的修為又有了小幅提高,於是坐起(shēn)體,在馬車內運行了一個小周天的真氣,這才撩起車簾來到了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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