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一看家裏來了幾個客人,是徐娟舅舅和幺姨兩家人。由於徐娟媽媽沒說,所以譚衛兵與徐娟都吃了一驚,但徐娟一看是從小就喜歡她的舅舅和幺姨,那是開心地喊了舅舅舅媽幺姨幺姨爹。


    而徐娟的叔叔家沒人來,是因為徐娟的祖籍是蜀州省南陽地區,過來還要轉車,坐客車耗時間,沒有三四個小時想都別想。


    今天拿證了,喊人得改口了。譚衛兵經過另一個世界的錘打,這一張嘴那可是操練出來了。


    舅舅舅媽和幺姨幺姨爹,那是叫得巴口巴肉的。叫了一聲“媽,我們迴來了。”把冉阿姨的大牙就差得笑掉了。這個女婿哪是半邊‘兒’,就是一整個‘兒’嘛。


    譚衛兵說:“吃飯還有一會兒,你帶媽媽舅媽幺姨去商場買點首飾紀念一下。我陪舅舅他們擺龍門陣。”


    娟子一想是這個道理,馬上說:“媽,小譚說今天這麽好的日子,要給你們三個長輩買的東西來紀念這個特殊日子,小譚說了,等會隨便選哈。”


    娟子媽媽說:“又要小譚破費了。”


    譚衛兵說:“媽,我的就是您的,所以還是您破費了。”


    娟子說:“你說你的也是我的喲。”


    譚衛兵說:“是的噻,我的是媽媽的,媽媽的是你的,那我的不也是你的嘛。”


    娟子說:“算你會說。”


    然後譚衛兵就陪舅舅他們喝茶。娟子就帶她媽媽幾個去逛街。


    在路上娟子說:“小譚給了我一張卡,開始打的十萬,我不要,多了。後來他說至少五萬,不是出門不放心,小譚說錢能解決的問題不是大問題。”


    娟子這麽說是免得讓舅媽她們以為小譚是吃軟飯,但效果似乎不好。


    娟子說:“看來你們不信?小譚和我才交往三個月,他買青山廣場的房子就是三套,他給他兩個弟弟一個買一套,他以前買三個車子,都送給他弟弟了,現在就留了一個新浦縣的車牌。那時候他還是在鄉鎮農技站上班。”


    她舅媽說:“小譚看上去年齡也不大呀,他怎麽這麽能幹。”


    娟子說:“比我大五歲,他皮膚好,看上去不顯老。”


    娟子幺姨說:“瞧你說的,他本來也年輕噻。”


    最後在首飾店,買了三個有保值價值的黃金首飾。三個都買的項鏈,有黃金吊墜的那種。每個三千多塊錢,三個就是一萬元,娟子眼睛就不眨一下刷卡支付了。


    娟子她們往酒店去的時候,給譚衛兵打電話,說出門了。


    譚衛兵出門後,問舅舅他們是否開車?都說要喝點酒,不開車了。


    到了酒店,娟子她們還先到,而娟子爸爸才出門。


    譚衛兵請幾位長輩點菜,都不點,於是還是請服務員介紹招牌菜,


    選了五個招牌菜,再點了五個菜,不算涼菜和一盤花生。


    不一會娟子爸爸進門,譚衛兵馬上說:“爸,來這兒坐,這個付錢的位置給您留起的。”


    徐區長說:“好,留起我就坐。至於付賬,我一不管錢二不管賬,這個事找你媽。”


    徐區長的話落到我們幾個人的耳朵裏大家,都哈哈大笑,笑得徐區長莫名其妙的。


    譚衛兵說:“結賬的事落到徐娟的身上了,我也是甩手掌櫃,至於為什麽笑,請徐娟同學迴答。”


    徐娟邊笑邊說‘媽媽的也是她的’的來龍去脈,並且我們一直沒有說爸爸,這都不關你事。反正也不是你的,你也沒有,所以這個賬我來付。


    這個時候蜀州名酒不少,五糧液、瀘州老窖、劍南春……。


    徐區長對喝酒,一開始就定了一個調,四個人兩瓶酒,喝完就盡興了。譚衛兵仍是二兩,徐區長他們三個平均分。


    事實上娟子舅舅的酒量應該是最大,八兩酒吧,娟子幺姨爹喝了半斤,剩的給她舅舅喝,她幺姨爹還是左腳打右腳,好在沒吐也沒鑽桌子底下。


    在喝酒的最後,徐區長說:“今天小譚和娟兒辦了結婚證,我也算石頭落地了。”


    徐娟一聽就不高興了說:“你還擔心我找不到?”


    徐區長說:“你就找不到,那也沒幾個找得到了。我的意思是說大家都滿意的伴侶不好尋找,這是要靠緣分的,好在娟兒一直是一個被命運垂青的人。所以今天高興,請大家來共同慶賀。”


    譚衛兵站起來說:“能牽手徐娟這樣完美無瑕的女孩子,不僅是我一個人的幸運,也是我譚家幾輩人修來的福氣,所以我會萬分珍惜,千金一諾,百般嗬護,十全十美,一生不變。請爸爸媽媽和各位長輩監督幫助。”


    徐區長欣慰地看著譚衛兵說:“你已經步入真正的體製內,處級幹部算是跨進門,所以對自己要求嚴點,工作本身不是最重要的,而工作之外的都很重要,不管是與領導同事的交流,還是八小時外的自律都很重要!對領導就是一個尊重服從,對同事下屬就是熱情協作。”


    譚衛兵心悅誠服地說:“謝謝爸爸的教誨。”


    酒足飯飽後,娟子的舅舅舅媽幺姨他們都迴去了,娟子和譚衛兵陪爸爸媽媽迴家。


    迴到家裏,徐區長對譚衛兵說:“你既然與徐娟辦理結婚證了,我們也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原則上你是不能到我這兒工作的,所以一切靠你自己。你能從鄉鎮到市組織部,你的情商智商也不會差,所以我目前對你的幫助也不是好大,還不如你自己在首腦機關運籌帷幄來得方便。你和娟兒的事,希望你善待娟兒,娟兒沒經曆過挫折,一直是順風順水的生活,這樣的人的好處就是沒有負能量,可以是生活上的賢內助,壞處是不求上進,不是工作上的好幫手。”


    譚衛兵說:“我會一心一意一往直前地與娟子走下去,不論是歡歌笑語還是荊棘密布,不論是陽關大道還是獨木小橋,我都是她的依靠。我隻希望她是賢內助,工作上有朋友和同事。我不會讓她介入我的工作,有人找她說什麽就直接推給我,她聽就不用聽。而我自己會管住手,不拿不收,不貪不占,我自己有足夠的經濟基礎支撐我的工作和生活,也不需要您對我們的支持。我也會管住嘴,不亂說不亂問,做好自己。我還會管住褲腰帶,這個也請您放心。”


    徐區長說:“你說得對,我們共勉嘛。”


    再聊了會,譚衛兵和徐娟告別徐區長倆人,徐娟和譚衛兵手牽著手,漫步在迴家的路上。


    “今天真開心。”徐娟笑著說。


    “是啊,謝謝你,娟子。你下嫁給我,是對我莫大的認可、信任、鼓勵,我會永遠珍惜你。”譚衛兵緊緊地握了握徐娟的手。


    兩人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賣花的小姑娘。


    “先生,給女士買束花吧。”小姑娘熱情地招唿著。


    譚衛兵看了看徐娟,微笑著點點頭,買下了一束紅玫瑰遞給她。


    徐娟接過花,聞了聞,滿心歡喜。


    “謝謝你,這花真美。”


    譚衛兵輕輕摟住徐娟的肩膀,“你比花更美,我會一直愛你的。”


    兩人相擁而行,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臉上。


    晚上迴到青山廣場又是十一點多。


    這時譚衛兵的父母兄弟才到。原計劃昨天晚上上來,但丹妮家親戚結婚,至少要等到元旦節,中午把飯吃了才能走。而門市元旦節不放假,所以元旦節來買建材的很多,也走不了,所以幹脆元旦節上來。


    譚衛兵把父母請到自己的房子去休息,床鋪這些娟子早就弄好了的。


    侄兒侄女是第一次上來,下車之前睡著了,這一醒過來,瞌睡蟲也走了,所以在他們三家的房子跑過去跑過來,最後還是徐娟拿出好吃的零食才讓倆個小朋友消停下來。


    第二天早上,三家人一起就逛街逛景,中午隨便吃點小炒菜,晚上請徐區長來青山廣場吃飯。徐區長沒有一絲毫的廳官架子,所以譚衛兵的家人與徐區長冉老師都能聊到一塊兒。


    這個元旦節,是一個快樂的元旦節。


    晚上吃飯後,徐區長和冉老師就迴去了。然後譚衛兵就把家人召集在一起開會。


    譚衛兵說:“我們這個大家庭,在父母的辛勤汗水澆灌下,已有一定成績。而今天又是新的一個世紀、新的一個千年的開始,我們要憶苦思甜,才能戒驕戒躁闊步前進。”


    隨著譚爸譚媽分別迴憶了這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艱辛。


    譚爸說:“十六歲就成了孤兒,一個九個人的大家庭在一年多時間內相繼去世了七個,奶奶六十幾歲,妹妹才三四歲,而十來歲的妹妹能做點活路才抱給幺姑家,所以也才活了下來。其中的酸甜苦辣,連語言都不能表達出來。”


    譚媽說:“生了衛兵後,因長瘡不能喂奶,家裏沒有米糧,找你們外公家借幾斤米,還沒有吃,外公又來提迴去了。修老家的房子,天天弄飯,鹹菜、泡菜都吃光了,天天睡得晚起來得早,沒菜弄是焦得很。至於你們爸爸跑外麵,我做農活,背一背紅苕,拿一把鋤頭,懷裏還要抱一個小孩,開始抱衛兵,隔兩年抱衛權,衛勝後邊抱得少點,因為衛兵可以在家帶,真的是小孩帶小孩。天天迴來就是褲子是濕的,一個臉是花的。你們今天要珍惜好日子呀!”


    譚衛兵說:“我每次聽爸爸媽媽進以前的事,我都會受一次教育。今天我們在父母的關愛和幫助下,我們站在父母的肩膀上,還要感謝上天的庇佑,我們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這個幸福生活,是我們奮鬥來的?衛權能在江口鄉上班,是自己的能力?衛勝能跨入夢寐以求的公安隊伍,是你奮鬥而來?我今天擁有好工作好生活,又是我奮鬥而來?如果用唯心的觀點來說,也許在另一個時空,我們失去親人、失去家庭、失去健康所換來的。爸爸失去太多的親人,用自己命來抗爭生活。我總是感覺到在另一個時空,我們的家庭遭受巨大的曲折和打擊,盡管我們有的沒有倒下,有的卻已長眠,我不想說更多的危言聳聽的奇怪言論,隻是再次提醒大家有一顆感恩的心,這不是感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論是在另一個時空還是而今眼目下,我都會義無反顧地做。而是希望你們感恩這個社會、感恩周圍的人、感恩大自然,心懷善念,我們不勞而獲的東西不能心安理得,而是通過其他的言行迴報社會、迴報自然、迴報他人。絕不允許任何人得意忘形狂妄自大,我們一定要謙虛謹慎,微笑對人,大度待人。你們可以想一下,把這一切給你收迴去了,你們怎麽辦?衛全在外麵熬夜加班打工,衛勝企業下崗也在風雨中拚搏。我們教育下一代也是剛才的觀點,感恩寬容上進樂觀,耕讀傳家呀!我們現在有什麽目標?搞好工作,過好生活,孝順父母,教育孩子。這就是我們的目標,這個目標很簡單,除了搞好工作需要別人認可,掌握在領導手中外,過好生活不瞎折騰,孝順父母莫比較,教育孩子要從小。這後三方麵都是我們自己可以掌握的,盡自己的力、盡自己的心,盡好自己的責任就是。”


    譚衛兵接著說:“我的下一步打算,我們全家人都往山城集中,我也還沒站穩腳跟,希望三五年吧,比如小侄兒讀小學就上來讀。我想三四年後,我就有那些人脈和資源。至於孩子,生的時候就連續生就是,至少兩個,現在是獨生子女光榮,以後某一天,生兩個孩子的有補貼。哎,這個社會就是有這樣操蛋。辦法就是做試管嬰兒,一次就兩個。但不著急,可以再等一兩年。還有一個,我們大家庭內部要團結,要互相幫助,不管什麽事不準扯皮拉筋,有什麽直接說出來,藏著掖著容易生矛盾。我說話,一直有點直,莫多心哈。比如,今天我給衛勝一個小車,衛權可能覺得偏心。反過來衛全添個孩子我給十萬,衛勝是不是反過來說哥哥給二哥要多些。還有今天給侄女侄兒買的是電動車,以後給侄女侄兒是航空母艦,是不是又不平衡了?我相信你們沒這個想法,我真的堅信今天你們沒有這些心思,天長地久,我也不可能做每件事還來記個賬,下次做事的時候還來翻翻賬本,我會記這些???所以以為肯定有表麵看似不一樣的,但我們三個都是父親的兒子,都不分彼此。我對兩個弟弟是一樣的,這點永遠不變的,但你兩個也不同,所以各有各的發展,不可能說某天我權利大點了,說我們都一樣。我們還要有個觀點,國家是國家,家庭是家庭,國家不是我們的,不能我們在什麽行業,都要遵守國家法律、單位紀律和規章製度,比如我是縣委書記,是不是在這個縣我就是天?我就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間還管空氣?我們的權力也是國家賦予你的,你沒有那個位置,什麽也不是。所以,如果有一天有人通過你們要找我辦事,你們不要介入,隻把我的電話告訴他,叫他直接找我。那樣你們也就少給他們有什麽往來,與其他人牽扯深了,把你套進去了,我救還是不救?救我有危險,不救你有危險。比如用金錢、美女來腐蝕你,這是常見的方式,都懂噻。當然你們也不可能是不是一個人,就介紹給我,也不允許直接以我的名義找人辦事。這個社會哪兒會有平白無故的餡餅,有的隻是陷阱。我的話每年都說,是提醒,不希望我們這個大家庭出現不好的苗頭或事件。共勉吧。”


    衛權、衛勝都發言,都表示謹記在心。


    開完座談會,大家邊吃瓜果,邊胡侃亂吹。大家又要譚衛兵暢想未來的社會、未來的生活,暢談另一個時空的事。


    一直到十一點多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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