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講過,在十幾年前,李世民派遣李靖率領十萬大軍一舉滅掉吐穀渾,吐穀渾可汗慕容伏允兵敗被殺!


    慕容伏允之子慕容順投靠唐朝,被李世民封為西平郡王,呂烏甘豆可汗。


    滅掉吐穀渾之後,唐朝並沒有在其地設州置縣,也沒有建立都督府,而是把吐穀渾當作吐蕃和大唐的緩衝區,李世民留下大唐左武衛將軍高甑生率一萬唐軍常駐吐穀渾國都伏俟城,一方麵彈壓吐穀渾,一方麵防備吐蕃!


    然而慕容順這個郡王並沒有做多久,貞觀九年他就撒手歸西,其子慕容忠烈受到李世民冊封繼承汗位和西平郡王。


    後來吐蕃與大唐在鬆州開戰一敗塗地,文成公主入藏和親,吐穀渾作為大唐的勢力範圍十幾年來倒也相安無事!


    話說這高甑生起初還能兢兢業業,認真防備,然而十幾年來便漸生懈怠,酗酒行兇,吐穀渾當地王族和百姓多有怨言。


    卻說這日在伏俟城之中。


    高甑生像往常一樣飲酒作樂,而他每次飲酒必讓慕容忠烈作陪,席間還多以當地美人舞蹈助興。


    慕容忠烈也不敢得罪這位大爺,隻能以笑臉相迎。


    偏偏這日不巧,慕容忠烈身體不適,勉強喝了幾杯便不想再再飲。


    高甑生醉醺醺說道,“我說……嗝~西……西平郡王……本將軍是秦王府舊將……卻被擱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十幾年……憑……憑什麽啊?”


    慕容忠烈心想,祖宗哎,你以為我願意讓你在這?最好趕緊滾,可是我說了不算哎!


    嘴上卻說,“高將軍說的是,將軍文韜武略,無所不精,無所不曉,留在此地確實屈才啦!”


    高甑生道,“對吧?是……是不是屈才啦?和我同……同時期的李世……世績,現在是什麽左衛大將軍……安北大都護,不是……不是他憑什麽啊?憑什麽壓老子一頭?”


    而此時在席間還有一人,聽高甑生所言越來越離譜,趕緊起身勸道,“將軍!你喝多啦!”


    “你……你你才喝多啦……”高甑生結巴道。


    又聽那人好心提醒,“將軍!吐穀渾乃是重地,陛下留您在此防守,您可不要喝酒誤事啊!”


    “你他麽算什麽東西,也敢管起老子?”高甑生胸中一股無名火起!


    那人也不生氣,隻是道,“高將軍,陛下留我在此,便是要輔助將軍,防備吐蕃,將軍連日飲酒,萬一吐蕃引兵偷襲,如何是好?”


    “哈哈!王禦川!你算神馬東西?給你個雞毛你就當令箭?來!都給我喝!繼續喝!”


    原來此人乃是王禦川,因之前作戰勇猛,防守嘉州有功,得到李昭舉薦,李世民賜他為右武衛將軍,地位和高甑生基本差不多。


    後來李世民帶兵征西,途中留下王禦川帶一萬兵馬協助高甑生駐守吐穀渾,以備吐蕃。


    慕容忠烈實在是喝不下,便起身行禮道,“哦……高將軍!小王偶感風寒,身體不適,恐怕……恐怕不能再飲……”


    按理說那慕容忠烈好歹也是一國之王,雖然是傀儡,但表麵上唐朝將軍還是應該給予尊重。


    但高甑生已經喝上頭了,再加上心中不快,竟然一摔酒杯,大怒道,“不行!你必須給我喝!你不喝就是不給本將軍麵子!你說……你說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將軍!”


    慕容忠烈暗暗叫苦,但還是恭恭敬敬道,“高將軍何出此言,小王陪將軍飲酒多年,何曾駁過將軍顏麵?今日小王實在是身體抱恙,還請將軍包涵!”


    “包含?抱恙?不對!你分明就是瞧不起本將軍是不是?今天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不喝也得喝!否則本將軍要你好看!”高甑生絲毫不講道理,當然和一個酒鬼也沒辦法講道理。


    慕容忠烈見推脫不過,麵露難色道,“啊……將軍……那小王就再飲這一杯……”


    “哎!這才對嘛!來……喝酒……喝酒……你瞧瞧這姑娘的大腿真是白啊哈哈哈……”高甑生來到起舞助興姑娘們的中間,抓住一人大腿說道。


    如果慕容忠烈把這杯酒喝下去,可能也就沒有後來的事,可是好巧不巧,這慕容忠烈真是發燒感冒,發燒感冒大家都懂,有時候不想吃東西,甚至吐出來。


    慕容忠烈一杯酒還沒下肚,隻覺得腹中一陣翻騰,一口酒沒咽下去,全都噴了出來。


    這一幕被高甑生看到那可了不得了!


    “大膽!你要喝……要喝便喝……不……不喝便不喝!你喝進去又吐出來是什麽意思?你這分明是打本將軍的臉啊!”高甑生緊走幾步抓住慕容忠烈的衣領子怒道。


    那高甑生乃是沙場宿將,長得兇神惡煞,加之一身酒氣,嚇得慕容忠烈體弱篩糠連連認錯,“哎呀!小王真的是身體不適……這才……這才……”


    還不等他說完,高甑生抬手就是一耳刮子,打的慕容忠烈臉上一個大手爪印子。


    隻聽高甑生罵道,“小王?我看你是小王八蛋!你不過是我們大唐養的一條狗罷了!天天在我這稱王稱霸的,你什麽東西啊?來人啊!把這廝按到桌案上,本將軍今天就要好生教訓他!”


    高甑生手下親兵,哪裏敢不聽命令?


    有二人上前就把慕容忠烈按在桌案之上。


    高甑生取過馬鞭對著慕容忠烈的後背就要開抽!


    一旁的王禦川實在看不下去,趕緊阻攔道,“高將軍不可不!高將軍你喝醉了!”


    高甑生瞪眼道,“你讓開!你算什麽東西?也能做這右武衛將軍?和老子平起平坐?你也配?老子……老子可是秦王府舊將……老子上戰場的時候你還……”


    王禦川也來了脾氣,“高甑生!陛下對你委以重任,你就是這樣報答陛下的嘛!”


    高甑生道,“你……你少拿陛下壓我!他老人家要真想重用我……就不該把我留在這裏十幾年!嗚嗚嗚……我得陛下啊!您倒是開開眼啊……”


    這高甑生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來氣,竟嚎啕大哭起來,拿起鞭子對著慕容忠烈就抽了一下……


    把慕容忠烈疼得呲牙咧嘴,“將軍!將軍饒命啊!”


    王禦川趕緊扯住高甑生的手腕對他的親兵說道,“高將軍喝多了!你們也跟著犯渾?還不鬆開西平郡王!”


    那兩個親兵諾諾道,“王……王將軍!我們要是不聽話……那高將軍抽的就是我們了……小人們也是沒辦法啊……”


    此時,高甑生用力一抬手,把王禦川甩了一個趔趄,“姓王的!你再比比信不信本將軍連你一起抽!”


    於是繼續抽打慕容忠烈,直抽了個皮開肉綻,哀嚎聲不絕於耳,把那些舞女嚇得呆愣不動,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聽到一聲清脆悅耳的女人聲音,“還請將軍手下留情!”


    高甑生一聽這小動靜還挺好聽,轉頭看去不覺一愣!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分解。


    吐穀渾,伏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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