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十六年底的一個下午,長安城已經充斥著年味兒,大街小巷人頭熙攘,有的買布急著給老婆孩子做新衣服,有的買吃食等各種年貨。


    有一彪人馬風塵仆仆自長安城開遠門而入。


    這夥人身材長相穿著各異,但長安城的百姓早就見怪不怪。


    為首一人騎白馬胯銀鞍身著素羅袍,馬上掛著一條銀色長槍,此人正是李洛。


    終於迴來了。


    他突然勒住韁繩迴頭對身後的王玄策說道,“王兄,我先行迴崇仁坊!兄長述職以後可來府上找我!”


    王玄策點點頭,“少將軍,愚兄定去拜訪李大將軍,還有那件事切莫忘記向李大將軍交代!”


    “放心吧!兄長!”


    李洛打馬而去,直奔崇仁坊。


    經過一年左右的相處兼之並肩作戰的經曆,李洛和王玄策蔣師仁二人早已經是稱兄道弟,能攀上高枝,王蔣二人自然求之不得。


    且說李洛迴到駙馬府大門口,早有侍衛替他牽過戰馬,另有人在大門口就扯開嗓子朝裏麵跑去,“公主殿下!駙馬爺!少爺迴來了!少爺迴來了!”


    李洛闊步而入,後麵跟著牽馬侍衛,待至中庭,李昭、平陽公主還有李雷已經迎了出來。


    “哥哥!哥哥!你終於迴來了!我好想你啊!”李雷撒開兩條大腿,迫不及待的跑向李洛。


    上來就是一個熊抱,他那老大體格子換成別人怕是給壓趴下。


    李洛拍了拍弟弟的後背,“雷兒,我也想你啊!哈哈……”


    “洛兒!”平陽公主和李昭來到李洛身前,兄弟二人這才分開。


    李洛施了一禮,“父親!母親!”


    公主雙手握著李洛的肩膀,上下仔細打量著,聲音顫抖道,“平安迴來就好,平安迴來就好!”


    “看上去健壯不少,隻是怎麽黑了許多?”


    那李洛在印度次大陸那個地方待那麽長時間,風吹日曬的,又沒有防曬霜能不黑嗎?


    兒行千裏母擔憂,平陽貴為公主也不能免俗。


    倒是李昭心大的很,作為新時代青年,當然了這個時候已經四十來歲了,主打的就是一個放養。


    他一眼就看到了李洛身後的照夜玉獅子和八寶陀龍槍,緊走幾步向前,把那長槍拿在手中,讚歎道,“好槍!好馬!”


    平陽公主怨嗔道,“你這個當爹的倒好,和兒子一年多沒見,這剛見麵也不知道關心一下,倒是先去瞧那戰場上的物什……”


    李昭隻是嘿嘿傻笑,一旁的李雷也早就注意到那寶槍寶馬,一手撫摸著玉獅子一手把玩著長槍,嘖嘖稱奇。


    得!這父子三人一個德行,平陽公主看了直搖頭,一旁的丫鬟癡癡的笑著。


    幾人進了正堂,李雷邊走邊道,“哥哥你這槍可真不錯,和你這一比我那八棱梅花亮銀錘就不香了……”


    平陽卻道,“你們爺仨先聊著,今天我親自下廚,為洛兒接風洗塵。”


    不提平陽去搗鼓黑暗料理,單說這父子三人各自坐定。


    李昭問道,“洛兒,這槍馬絕非俗物,看來你此行收獲不淺!”


    李洛這才把自己和王玄策等人如何在天竺遭難,如何在吐蕃求援,如何滅天竺等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和父親弟弟詳細說了一番。


    說到驚險處李雷拍手稱快,“哥哥,這般好玩,早知道我也應該和你同去。”


    李昭一瞪眼,“沙場廝殺可不是玩鬧!”


    李洛又繼續講到他們帶迴來一個和尚叫羅邇娑婆寐,說是得道高僧,會神仙妙法長生之術,活了二百多歲。


    李昭一拍桌子,“哼!這世間哪有什麽長生之術,此人就是個騙子,該殺!”


    李洛突然又道,“父親!孩兒還有一件要緊的事!”


    “哦?何事?”


    李洛從懷裏掏出來一封書信,遞給了李昭,並且說道,“父親!這是我和王大人在天竺王宮阿羅那順的桌案上發現的!”


    李昭打開書信,隻見上麵寫道:尊敬的阿羅那順大將軍,吾聽聞大將軍神采蓋世,英姿無雙,有侵吞宇宙之誌,並合八荒之機,吾雲南六詔已與吐蕃、驃國等建立同盟,誠邀貴國加入,願共謀大業,瓜分大唐!


    待事成之後,吾六詔北上占據中原,吐蕃得西域,驃國得安南,貴國得吾之故地,吾再出兵助貴國一統東西南北四天竺,成就一世偉業!


    見字如麵!


    末尾寫道,雲南蒙舍詔第一代詔主細奴邏拜上!


    “嘶……哎呀!”李昭看完直皺眉,特別是看到吐蕃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又不太平了。


    李洛補充道,“那王玄策官職低微,想要見到我皇帝舅舅談何容易,必然貽誤軍機,因此我才把這信帶迴家裏,呈給父親。”


    李昭點頭道,“洛兒,你做的沒錯!”


    “自從高祖起兵以來,當今皇帝數年蕩平天下,那雲南六詔早奉降表,歸於王化,二十餘年相安無事,不想這細奴邏還有這般野心!”李昭若有所思道。


    “父親,那阿羅那順言不符實,已被我等擒到長安,天竺不足為慮,至於雲南六詔與驃國,山高民少,亦不足成大事,隻有這吐蕃國盛兵強,居高臨下,虎視河西,實乃我大唐心腹大患!”李洛娓娓道來。


    李昭用讚賞的眼神對兒子說道,“言之有理,你繼續說。”


    “兒此去吐蕃,發現那犛牛兵精壯無比,戰力不在我大唐精騎之下,還有那鬆讚幹布和祿東讚更是一代梟雄,加之欽陵實為後起之秀,我大唐不可不防啊!”李洛繼續說道。


    “嗯!鬆讚幹布與祿東讚為父早在十年前就和他們打過交道,卻是英豪,你說的那個欽陵……”


    李昭心說這人不就是日後的吐蕃第一名將——論欽陵嘛?


    曾經在大非川打的薛仁貴、郭待封大敗!不過既然有我父子,那絕對要給他一點教訓!


    他沉思片刻繼續說道,“你說那個欽陵能和你戰到五六十個迴合?”


    “確實!孩兒當日兵器戰馬都不如他,再加上沒有用盡全力,不過即便如此,此人也確實難纏,放眼天下,恐怕除了父親和雷兒,沒有人能在三十迴合之內勝他!”李洛悠悠說道。


    “三十迴合?哼!我三錘就能把他打趴下,你信不信哥哥?”李雷一直插不上話,突然聽到父兄說起打架,那可就來了精神。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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