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東市。


    街道寬敞,熱鬧非凡,隻見飯莊,綢緞莊,醫藥行等店鋪街道兩邊林立,大街上賣柴的,賣菜的小商販吆喝著嗓子。


    李昭心想,這隋末雖是亂世。但是這太原城在李淵的治理下倒也還是生機勃勃。


    李昭以前也去過古城之類的景點旅行過。但是現在這樣身臨其境卻是另一種滋味。


    李昭一邊四下打量街上的繁華景象,一邊盤算著如何賺點小錢,不管在古代還是現代沒有錢都玩不轉啊。


    他和殷開山一前一後,來到一家兵器鋪前停下腳步。


    李昭抬頭望去,招牌上寫著張氏兵器鋪。李昭大步流星向裏走去,索性先看看兵器要多少錢再說。殷開山便也隨後而入。


    一個夥計迎麵過來,問道,“二位要買兵器?”


    “把你們這最好的橫刀,拿來給我這位兄弟瞧瞧。”殷開山大嗓門道。


    “得嘞,您瞧好吧,”夥計滿臉陪笑道。一邊說著,一邊從櫃台後麵的牆壁上摘下來一把橫刀。


    “客官您長眼。”


    李昭也不搭話,接過橫刀,在手裏掂了掂分量,然後抽出刀身,隻見寒光一閃。


    分量是輕了些,要是以前的自己用著倒還行,隻不過現在嘛,感覺自己渾身使不完的勁兒,不過這把刀,也還算鋒利。李昭心道。


    “多少錢。”


    “三千文。”


    “好。”李昭說罷,把刀放在櫃台上,轉身就走。


    夥計急道,“哎哎,客官你買不買啊,這可是太原城最好的橫刀啊。”


    殷開山見李昭離開,便也跟上,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似的。


    “這把刀為兄買來送給兄弟如何?”殷開山拍了拍李昭的肩膀道。他見李昭衣衫不整,便猜出李昭身上沒有銀兩。


    “謝過兄長,隻是弟弟我自有辦法。”李昭搖搖頭笑著說。


    李昭剛走出武器鋪,一抬頭便看見不遠處的街上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他抬眼觀瞧,隻見一座小二樓坐落在街旁,那二樓中間掛著牌匾,上麵三個金燦燦的大字“翠雲樓”。隻見那樓門口圍滿了人。


    嘿,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樓嗎?兵荒馬亂的年代,青樓生意還這麽好?到底是應該感歎,“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還是應該誇讚李淵將這太原城治理的好?李昭心裏笑道。


    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麽去處。李昭大步流星向翠雲樓走去。


    此刻已是夕陽西下,火紅的落日拂過大地,仿佛為翠雲樓鑲上了一道金邊,那樓前告示上寫道,太原詩會,拔得頭籌者賞黃金五十兩,翠雲樓花魁袖雲姑娘相陪一夜。


    李昭看到此處眼前一亮,花不花魁先不說,五十兩黃金可太香了。


    我自帶上下五千年詩詞,還會輸了不成?不對,好像唐朝之前的詩不能拿出來,否則就穿幫了。李昭心裏盤算著。


    報名之人甚多,可是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喝道,“我乃太原王氏,王子真,爾等還不速速退下,何必空費光陰?”


    “什麽?他是太原王氏?”


    “那可是名門望族,我等還是放棄吧。”


    “是啊,太原王氏累代為官,書香門第,我等哪還有機會,唉。”


    隻見眾書生竊竊私語者有之,搖頭歎息者有之,到最後竟似都放棄參加詩會了。


    李昭見狀都驚呆了,以前隻在書上網上聽說五姓七望牛氣衝天,今日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靜一靜,諸位靜一靜。”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此刻從翠雲樓中三搖兩搖的緩步出來。


    “這人應該就是老鴇吧。”李昭心說。


    “請各位參加詩會的才子隨我入內。”言罷,那老鴇轉身入內,頭也不迴。


    隻見王子真昂首闊步越入門內。後麵卻無人跟上。


    “我說諸位既是來參加詩會,怎麽詩也不作一首就認輸了?”李昭笑道,隨之越門而入。


    眾人像看大傻子一樣看著李昭。


    “這誰啊?”


    “真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啊。”


    “走,走,進去瞧瞧熱鬧。”


    眾人議論紛紛都進了翠雲樓想看看熱鬧。


    李昭見這翠雲樓一樓大廳甚是寬敞,四個紅漆大柱擎著整個樓體,二樓建有迴廊,樓梯在側。


    大廳之中設有桌案,王李二人分坐兩旁。桌案後放立有屏風。


    老鴇笑嗬嗬的說道,“我家袖雲姑娘偏愛天下名山,今日便以山為題,二位誰的詩能讓袖雲姑娘從那屏風後麵移步出來,便是勝者。”


    李昭聽罷,心中已有計較。


    隻見那王子真也不客氣,嘴巴都拽上天了,張口就來。


    華山高聳入雲端,險峻崎嶇路難攀。


    峭壁懸崖飛瀑布,奇峰異石映天寒。


    攀登絕頂心曠達,俯瞰群山意自安。


    人生如登華山路,不畏艱險勇向前。


    “好詩,好詩啊”


    “不僅寫出華山之險峻,還將華山與人生聯係到一起,意境非凡啊。”


    “是啊,是啊,對仗工整,超凡脫俗,不愧是太原王氏啊。”


    隻是那屏風之後並無動靜。


    李昭聽著眾人誇讚心中好笑,就這?


    李昭抬眼望去,那王子真一副輕蔑的模樣瞧著自己,仿佛在說,老子不行你更不行。


    李昭也不生氣,起身開口道,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話音未落,隻聽那屏風後麵突然傳來,“好一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隻見那袖雲姑娘蓮步輕移,從屏風後轉了出來,李昭定睛觀看,這袖雲姑娘一身紅裙,頭戴金釵,眼含秋水,還真有點閉月羞花的意思。


    此刻。眾人也反應過來,又是一陣喝彩。


    有個書生道,“此人是何方神聖啊?竟能作出如此佳作?”


    李昭心說,詩聖杜甫的詩能不好嗎,隻是這樣一來不知道一百多年後杜甫的命運會不會被改寫,或者說唐朝的曆史會不會被改寫。


    “請這位公子隨我上樓一敘。”


    李昭的沉思被一聲輕語打斷。


    李昭心想,老子現在隻想搞錢啊,先在這個世界活下去,至於女人,以後有的是機會啊。


    想罷,李昭笑嘻嘻的問到,“不知賞金何在啊?”


    噗……一口老血差點從眾書生口中噴出。


    “嘿,這可是太原第一美人袖雲姑娘,豈是區區五十兩黃金可比。”


    “是啊,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你要不去我們可上去了。”


    眾人又是一陣議論。


    老鴇滿臉堆笑道“公子,莫急,莫急,然後把黃金雙手奉上。”


    能不急嗎,下頓都吃不上飯了。李昭心裏這樣想,嘴上卻吟道,


    “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今晚還請諸君暢飲,酒錢我付了。


    請這群人喝個酒,應該用不了多少錢。李昭把黃金放入懷中,隨袖雲姑娘徑自上樓去了。


    “黃金白壁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好詩,好詩啊。”


    “是啊,豪氣衝天啊。”


    “今天真沒白來,竟有幸見到如此大才。”


    眾人口風又是一陣反轉。


    放下樓下書生們飲酒不提,單說李昭隨袖雲姑娘進入閨房。


    李昭也不客氣,直接坐在閨床之上,道,“你會彈琵琶嗎?可否彈上一曲?”


    “公子說笑了,小女子自然是會,隻是如此良辰,公子就隻想聽琵琶嗎?”袖雲媚眼如絲,望著李昭。


    “哎我去,我隻想好好睡一覺,累死了,明天還要去買裝備然後從軍呢。”李昭心想。


    於是不耐煩道,“讓你彈琵琶就彈琵琶,哪那麽多廢話。”


    “公子倒是和旁人不一樣,也難怪,畢竟公子的詩也非凡人可比。”


    說罷,袖雲輕攏慢撚,彈起琵琶。


    李昭一伸懶腰,大字型躺在床上,道“姑娘彈吧,我睡著為止。”


    夜已深,李昭來不及想明朝如何,便沉沉睡在青樓之上。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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