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櫻木水鳶的話,威廉愣了下來,恨恨的看向她,如果這就是目的,那比墜落地獄還殘忍,讓自己心愛的人來看著自己與別人的歡愉,這無疑就是折磨,現在他很後悔,後悔剛剛那自私的一念,不該想去試探,隻是現在似乎有些遲了,他沒有亦宣那麽強大的內力可以抵製,**已經快傾入他所有的神經了。


    “威廉哥哥,不要再忍了,來吧。”


    “櫻木水鳶,這樣有什麽意義,隻要我沒有死,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嘴角已經出了點血絲,牙齦也咬出血了,白皙的臉現在是異樣的紅,全身如火山爆發般,他知道堅持不了多久了,眼睛瞟向一臉焦急和擔憂的亦宣,撇到那眼角如水晶般的晶體,突然勾嘴一笑,宣為了他哭了嗎,是為他吧,如果這樣……也無憾了。


    隻是一刻放鬆戒備,櫻木水鳶已經撲過來,直接抱住他。


    接觸到那微涼的皮膚時,威廉如火燒般,全身的火越燒越旺,“滾開。”粗魯的用所有的力氣把身上的人甩開。接觸到的那一刻,恐懼,厭惡排山倒海的撲過來,卻瞬間被濃濃的岩漿給吞噬了,他害怕,不想在亦宣麵前失掉最後一絲尊嚴,這樣還不如一步死去。


    被狠狠甩在地上的櫻木水鳶艱難的坐了起來,挑起一個淒苦的微笑,“威廉哥哥,我說過,無所謂,就算隻有一時的快樂我也知足,就算因為這樣進入萬劫不複我也無悔。”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所作所為,亦宣會為她讚歎一聲,隻是現在卻隻有殺意,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重要的人,不斷的運氣,體內那瘋狂的火熱已經被冰雪蓋住,氣流卻不斷的亂竄,她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隻有積聚所有的內力。


    而這個時候威廉已經拿出銀針。


    櫻木水鳶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麽,但絕對不會是好的,以威廉哥哥的性子是寧死不屈,“威廉哥哥,如果你敢自我了結,我就讓徐亦宣即刻嚐到千人枕萬人騎的滋味,我會天天喂她吃那種東西,讓她墮落直到死。”


    陰狠的話讓威廉手一頓,滿含殺意的眼睛如冰雕般直射櫻木水鳶。


    櫻木水鳶站起來,憤恨的瞪了亦宣一眼,也沒有去發現什麽異樣,隻感覺室內好像越來越冷了,沒有多顧慮,直接走近威廉,“威廉哥哥,隻要你接受我,我發誓,不會對她做什麽,反正我的目的隻有你,而且你完全可以殺了我,我會給她解藥。”如果她還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我會給解藥的。


    威廉緊緊的捏著銀針,痛苦的閉上眼睛,就在櫻木水鳶以為她成功時威廉睜開眼睛,隻是也在瞬間銀光一閃,銀針直接對準櫻木水鳶的穴道刺去,但也隻封住她的五感,讓她無法動彈也無法出聲,更看不見聽不見。


    沒有預料到會有這麽一招,櫻木水鳶來不及反應就倒下了,空洞洞的眼睛裏是擔憂恐懼和無盡的失落悲涼。


    不舍的看著亦宣一眼,聲音已經低啞到極致,“宣,你再堅持一下,相信他們會找到的。”


    隨後直接衝進浴室中,玻璃門被重重的關上,隻能聽到東西掉落的聲音和水聲。


    亦宣已經不是擔憂了,完完全全的恐懼,她明白威廉的做法,但是這不是一般的藥,自己用寒冰訣也難以控製,威廉的內力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致了,這樣下去他會**攻心而死的,腦子裏圍繞的全是剛剛那訣別的眼神,裏麵是滿滿的眷戀和歉意,難道威廉也……


    瞥了下地上的櫻木水鳶,閉上眼睛聚集內力,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圍繞在亦宣身上的鎖鏈已經結成了冰,不斷的發出咯咯的響聲,而亦宣慘白的嘴角不斷的滲出血絲,直到哢嚓幾聲,身上的鐵鏈應聲斷成幾段,亦宣一同事吐出了幾口鮮血。


    體內就像被抽光了力氣般,臉色更加慘白,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紅色,撐著胸口,艱難的站起來,體內被壓下去的火如得到解放一樣瞬間竄了出來。


    提起力氣直接走向浴室,深吸口氣,提起掌聚集起最後的一絲力氣,玻璃應聲而裂,碎片碎成一地,無力的攀上門,一步一步的走進去,水害不斷的留,而寬大的浴缸裏,威廉沉在水中,水已經改過臉。


    亦宣臉色一陣慘白,心如被千刀萬剮般,疼痛無以複加,也不知道哪來來的力氣,已經撲過去把他衝水裏拽起來。


    脫離水麵的威廉失去那壓抑的痛苦,全身再次變得火紅,溫度飆升,如千蟻萬蟲咬噬般難熬,接觸到那冰涼的皮膚那一刻,或越來越旺,亦宣還沒迴過神來人已經被抱住,嘴上傳來火熱的觸感,讓她冰寒的體內也漸漸勾起火來,隻是由於體質問題,全身依然冰寒著,慌亂中手抵在他胸前想推開他,隻是卻無力。


    一絲理智迴到腦子裏,威廉睜開眼睛。看著麵前那熟悉的臉龐,驚喜閃過眼睛,隻是在看到亦宣慌亂的眼睛時,馬上推開她,理智漸漸迴籠,後怕襲來,歉意的看向亦宣,差點就傷害了她,緊緊的抓住浴缸邊緣,“宣,快離開,通知丹尼爾他們,這個……酒店經理……可以幫助你。”艱難的說著,頭深深的埋入水中,隻保持著那可憐的一點理智。


    被威廉推開的亦宣有些錯愕也有些失落,不過她想大概了自己體內的媚毒發作了吧,也想離開,隻是在看到威廉那痛苦的表情,他一定忍得很痛苦,他說得沒錯,現在確實可以去找人來救,可是……這個傻瓜,自己何德何能讓他們這樣付出呢,猶豫了片刻,似乎下定了決心。


    “你幹什麽?”人被拉起來,跌入一個冰涼的懷抱,威廉錯愕中又慌亂,已經顧及不到什麽了,馬上再次推開她,隻是脖子被用力一勾,唇上傳來讓人瘋狂的冰涼感覺,瞬間心跳加速到極點,狂喜占據他整個腦筋,反客為主,唇間已經敲開門,直接進入領地進行火熱的掠奪。感受到那冰冷的身體頃刻間的僵硬,頓住,想到什麽,眼睛裏閃過陰霾,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有些惱怒的看著亦宣低吼,“你這是在同情我,用自己救我嗎?你以為這樣我會好過嗎,這樣隻會讓我生不如死。”


    亦宣一愣,看著已經怒紅了眼的威廉,那藍色的眼睛裏進入留下了淚,一滴滴的滴在亦宣手上如鐵烙般烙上一朵朵的話。


    亦宣心疼的附上他的眼睛,“難道你想這樣被折磨致死還是出去後隨便找個女人呢,你自己的情況你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上現在除了他母親就隻有自己能被他所接納了,讓他去找別的女人根本就比死還難受。而且,自己也不會讓其他女人玷汙他的……玷汙……這個念頭讓亦宣一陣錯愕,為什麽自己會突然出現這種獨占欲,難道……不可能,不可能,肯定的毒的作用,甩開那些念頭,“況且我也中了她的媚毒了,難道你想我找別的男人嗎?”既然用他自己說服不了,那就用她吧,這個借口給足夠了吧,如果真的如自己所猜測的話……


    “你……不可能,我不允許你找別人。”威廉剛想把她推開,但在聽到她後麵的話後,錯愕的看著她,卻看不出什麽跡象,而理智被後麵那句話給拉走了,和別的男人,他不敢相信,就算那個人是丹尼爾他也受不了,本以為自己能看得很開,但是現在……不允許……


    唇齒碰撞,最原始的掠奪,憑著最真的感覺。


    “宣,我想說,這並不是因為欲望,我愛你。”最真誠的表白,苦澀在眼中漫開,帶著濃烈的愛戀無可自拔的痛苦和不舍,“你有喜歡我嗎?不是朋友的那種,就算一點也……可以,有嗎?”


    亦宣艱難的看著威廉,他眼裏的感情讓她突然想到丹尼爾,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直逃避著卻讓他們更痛苦,而自己對他們的感情呢,真的隻是朋友嗎?不清楚,不明白,但這一刻,就跟隨著心底最原始的聲音吧,一切過後都隻是個夢,那就盡情在夢中放縱自己的心,“也許我喜歡你們,但我不知道對你們任何一個人的感覺,很抱歉。”


    這一刻,死寂變幻光芒,痛苦轉為驚喜,“足夠了,我們有時間等你去分清楚。”


    身體接觸時化成一條條火蛇,亦宣心裏苦苦一笑,她想說‘可是我沒有時間了。’


    清澈的水溢滿地,濕漉漉的衣服散亂一地。


    也許是暫時的放開心,也許是藥力的作用,也許是各自的感情,一切都似乎在詮釋著一句詩,在演繹一副畫,每一個吻如絢爛的花般開滿白皙的皮膚,如水晶般閃耀著光芒。


    沒有任何的技巧任何的節奏,一切都交給最原始的感情。


    對於男女之事亦宣懂,畢竟自己並不是未經人事,前世怎麽說也是兩國獨寵的皇後,而威廉恰恰相反,這是他的第一次。


    亦宣不知道為什麽會感到竊喜,也許就是因為人本身的劣根性吧。


    幾近的纏綿,兩人都可以說沒了理智,僻靜的室內隻有嘩啦啦的流水聲和那羞人的輕吟低唱,直到兩人都失去力氣了室內才恢複安靜,依然隻有嘩啦啦的流水聲和那若有若無的唿吸聲。


    等到威廉醒過來天已經是半夜了,微微睜開眼睛,屋裏到處燈光嘹亮,意識有些模糊,輕輕動了下卻發現似乎有什麽壓在胸前,低下頭入眼的是那熟悉的白色,現在有些淩亂的灑在胸前,而胸口也感受到有微微的熱度,輕輕的唿吸聲。


    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裏,心裏不知道該有什麽情緒,但此刻眼裏是幸福和滿足,看著已經熟睡的人兒,歉意帶著幸福的笑意粘在嘴邊,看來是太累了,瞄到那紅花開遍的肌膚,臉色瞬間紅了起來,連忙拉過被丟在一旁的被單,輕輕的蓋在身上,輕輕撩起散亂的白發,癡迷的看著那熟睡的臉龐。


    隻是一想到她醒來後該有的反應,心裏有些害怕,他怕會因為這樣而斷了留在她身邊的借口,以前可以是朋友,那現在呢,該怎麽處理。


    不過,現在不管怎麽樣,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也有個借口,他不會放棄,也許這次是因禍得福吧,也斷了自己猶豫的路,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就沒有什麽好害怕了,隻是有些對不起丹尼爾他們。


    手不自覺的摟緊懷中的人,十九年來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幸福滋味,輕輕合上眼,夜在那帶著幸福微笑下慢慢推開,驕陽迎來新的一天。


    睜開眼睛,淡淡的光線刺入眼睛,手輕輕撫上額頭,努力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麽地方?


    微微甩了甩頭,卻發現身體好像貼著什麽東西,而且最要命的就是全身似乎提不出半點力氣,就像突然間全部被抽光一樣,突然感覺到頭頂上傳來有些急促的唿吸和上突然提升的溫度,心裏一驚,抬起頭,對上的就是威廉有些發紅的臉和暗沉的藍色眼眸,瞬間記憶湧入大腦,讓人無法思考。


    威廉努力平複著被亦宣無意中跳起來的**,輕輕挑起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早安,芙兒。”


    看到威廉的微笑,亦宣才從失神中迴過來,慌亂的想起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應該感歎還好本身寒體,不然現在臉上絕對是全紅了。而在這一刻她想到的竟然是心虛,腦海裏飄過的是丹尼爾受傷的眼睛和噴怒的聲音。


    看到亦宣的急切和慌亂,威廉眼中閃過苦澀和濃濃的失落,“對不起,不過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不要像當初拒絕丹尼爾一樣,善意的拒絕和殘忍的溫柔我寧願選擇後者,起碼有希望。”


    本來要說出的話在看到那雙脆弱的眼睛後都停在舌尖,突然有些不忍,“威廉,我現在不想說這些事,已經過了不少時間了,該通知一下其他人,我不想造成混亂。”再次逃避了,也隻能逃避,逃避去麵對那無法麵對的抉擇,一時的幸福和永遠的痛苦該怎麽抉擇不再是一個人的了,現在也隻有一個辦法,拖時間了,隻要到那個時候就不用做選擇了,請原諒我的怯弱。


    威廉卻因為她的話眼睛重新染上色彩,她沒有拒絕,沒有絕跡,無論怎麽樣,這已經是出於意料之外了,隻要沒有拒絕就有機會。


    “嗯?怎麽了。”抱住摔下的亦宣,擔憂的坐起來。


    亦宣抿著嘴,臉上越來越紅,全身不但無力,還像散架般酸痛不已,無語的瞪了威廉一眼,抓緊被單抱住身體,也許是因為發出內力過激,身體無法再找到一絲內力,“問題是現在我們該怎麽出去。”衣服都沒有,通訊東西肯定不會有用,現在外麵也守著人。


    看到亦宣微微發紅的臉,威廉輕笑起來,“我有辦法,不過……我先幫你清洗一下吧。”


    “不用”威廉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亦宣斬釘截鐵的打斷了。


    “你確定能動嗎?”微笑的看著躺在他懷裏無法動彈的亦宣,從來沒有哪一天像今天這樣高興快樂。


    “適可而止,威廉。”冷冷的瞪向他,這是生氣前兆,現在她沒有心情想別動了。


    隻是因為突然的動怒,胸口氣血翻騰,臉色瞬間又變迴慘白,喉間一癢,鮮血直接染紅了白色的被單。


    威廉錯愕的看著突然的一幕,看著那鮮紅的血心似乎無法唿吸,忙抱住她,“怎麽迴事,哪裏不舒服。”


    看著威廉擔憂著急的神色,亦宣無力的微微喘著氣,“可能是內力用過,傷到了些,休息下就……沒……事……”話還沒說完眼睛就疲憊的合上,隻能隱隱約約聽到那驚恐的唿喚,卻無力去迴應,之後就墜入黑暗中無可自拔。


    當威廉抱著亦宣迴到威廉家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剛剛下車等候在門口的人已經迎了上來。


    毫不意外的會看到丹尼爾他們,這一夜他們肯定是忙了很久,因為宣受傷的原因隻能先打電話迴家準備好醫療,他不可能讓醫院看到她身上那身……自己留下的痕跡,所以迴威廉家是最好的辦法,而酒店經理是冷家的,所以冽他們自然會知道,櫻木水鳶的確有點小聰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之前留下的痕跡和科爾·麗絲的口供全都指向別的地方,以至於他們直到現在還找不到。


    “宣怎麽了?”丹尼爾急忙迎上去,想看個究竟,隻是被威廉很好的躲過。


    “先進去再說。”沒有看丹尼爾,也許是心虛吧,他能感到幾個人的擔憂和疑惑,抱著亦宣直接進入房子裏,大廳裏還有不少人,連威廉老爺子和雅琳娜也在,都是一臉焦急和擔憂,特別是在看到被抱在威廉懷裏的亦宣,畢竟這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每次都是差點丟了命,現在也隻能看到微微露出來的慘白小臉,全身都被寬大的衣服包裹住。


    “進去裏麵,醫生已經安排好了。”雅琳娜急忙走過去,領著他們進入房間,其他人也跟著進去。


    “小宣。”徐亦宸一接到守衛在門口的手下發來的消息馬上就趕過來,隻是衝進大廳看到的就是被威廉抱在懷裏的亦宣,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往事曆曆在目,每次受傷的樣子都刻在他心裏,看著那慘白沒有什麽生氣的臉,心抖了起來,也不顧什麽直接就衝過去。


    威廉一愣,也因為角度關係還沒來得急反應,徐亦宸已經抱住亦宣了。


    反應過來,收緊了抱住亦宣的手,怒瞪著緊張的不斷檢查的徐亦宸,“她需要治療。”


    隻是因為徐亦宸的關係,包裹在外麵的大意被挑開,露出了那白色的手臂,雖然沒有什麽傷口,隻是那手臂上朵朵的紅色極其的妖豔,極其刺眼,幾乎刺花了在場幾個人的眼,順著手臂到那半遮掩的鎖骨脖頸,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跡。


    徐亦宸手僵在那裏,威廉掃視了下僵掉的人,快速的錯過身向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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