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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越來越複雜,我感覺腦袋都快要炸了,而這個時候,肚子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那種劇痛根本沒法形容,像是有個東西在肚子裏瘋狂蠕動。


    我捂著肚子痛苦得在地上打滾,想喊也喊不出來,接著我感覺身體越來越燙,血液就跟沸騰了似的,像是被扔進沸水裏煮,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精神特別好,整個身體就跟脫胎換骨似得,從精神到身體,都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


    從地上爬起來時,感覺手心有點兒粘,一看,發現上邊竟然是一些綠色的粘稠液體,再一看,我整個身體都粘滿了這種液體。


    味道特別腥,有點像是蟲子的味道,趕緊去衛生間將身子細細衝洗了一遍,直到完全聞不到那股腥味兒為止。


    第一反應就是去找那老頭,昨晚可能被嚇到了,居然沒想起這茬兒。


    用力敲了幾下門,裏邊也沒動靜,我心裏邊兒一下就慌了起來,連忙下樓攔了輛車,直奔昨天那個小旅館。


    路上的時候我整顆心髒都是懸著的,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按理說那老頭沒見著我迴去,肯定會迴家等我,沒理由一直留在那裏。


    房間門緊閉著,我敲了好一陣裏邊也沒反應,我就越來越慌,正當我抬腳準備踹門,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唉唉唉,你幹嘛呢!”


    扭頭一看,是旅館的老板娘,我就連忙問她昨天和我一起的那個老頭上哪兒去了。


    “什麽老頭?”老板娘麵露疑惑。


    我就連忙說昨天跟我一起的那個,很瘦,背有點兒駝……


    老板娘奇怪的看著我,等我說完後,才歪著脖子道:“昨天我隻看見你一個人啊,我還奇怪呢,當時問你要單間還是標間,你說要標間……”


    她滔滔不絕的說起昨天我來開房的事,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等她說完後,我什麽話都沒說,轉身就去外邊攔了輛車往家裏趕去。


    路上的時候,我兩個拳頭攥得緊緊的,腦子裏想起許多之前和那老頭相處的事,不由得湧起一個恐怖的念頭。


    這一次我沒有再敲門,直接迴家拿了幾樣工具,就強行把老頭的房門給撬開。


    門剛一打開,一股發黴的味道頓時撲麵而來,房間裏的窗簾都拉著,光線特別暗。


    我打開燈,看見地板上和家具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地上有些淩亂的腳印。


    我沒有過多逗留,迅速關上門離開。


    迴到家的時候,我整個人幾乎都快虛脫了,感覺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牢牢壓著,讓我透不過氣來。


    一切都是騙局,從一開始,我就被騙了,所有人都在對我撒謊!


    讓我崩潰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壓了上來,此時我沒有感到絲毫恐懼,隻是有種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的憤怒。


    壓抑了那麽多天,真相浮出水麵的時候,我終於爆發了:“來啊,你們要對付我,就光明正大的來啊,為什麽要騙我,你們到底想怎麽樣,都出來啊,都衝我來啊!”


    我在房間裏大聲嘶吼著,此時我甚至希望鄭東,王婆,老頭,還有洋房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出現在我麵前,要把我吞了也好,活剮了也好,都由著他們了。


    我實在無法繼續忍受,這種感覺真的是生不如死。


    這個時候,突然聽見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我連想也沒想,從桌上抄起煙灰缸就衝了過去。


    此時不管外邊站著的是老頭還是天王老子,我都得狠狠砸破他的腦袋。


    可拉開門的時候,外邊兒卻空空如也,聽見樓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連忙追了下去,到單元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戴著頭盔的送餐騎手疾馳而去。


    “操你媽,別跑啊!”


    我狠狠將煙灰缸扔了出去,可他卻騎著摩托轉眼間就消失了在了小區門口。


    “你們這群王八蛋,有什麽事正大光明衝我來啊,偷偷摸摸算什麽本事!”


    我站在單元樓下,紅著眼睛嘶吼著,過往行人紛紛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


    也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我突然覺得我不能就這麽輕易放棄,既然它們處心積慮的對付我,我肯定不能讓他們那麽容易得逞。


    我必須要堅持下去,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得竭盡全力跟他們耗上!


    迴到家門口的時候,看見門上又貼著一張白紙,我現在終於知道這些白紙並非惡作劇,八成是剛才那個戴著頭盔的外賣騎手故意做的。


    突然想起第一次看見這張白紙的時候,那老頭迅速撕下來扔到一邊,當時沒覺得有什麽,可現在想想,卻感覺這事兒不大對勁。


    現在可以確定那老頭從頭到尾就沒安過好心,他如此處心積慮的騙我,什麽目的我不知道,但可以確定,不管是平時和我接觸的,還是在洋房裏看見的那個老頭,都特麽不是正常人,或者說,連人都不是!


    他當時既然不想讓我注意到那張白紙,說明這上邊一定隱藏著他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


    我小心翼翼將這張白紙揭下,迴屋在茶幾上攤開,這次的圖案和前兩次又不一樣,是一條坐標軸,上邊有一條不規則的曲線,剛開始很平緩,可是快要接近末端的時候突然向上竄起。


    我盯著這個圖案左思右想也沒看出什麽道道,後悔念書那會兒沒有用心,當時我就是個學渣,所以高中畢業就出來打工。


    不過我至少能看出,這副圖案像是數學上的東西,想了想,就掏出手機翻到一個電話。


    看到電話簿上的這個名字時,我心裏邊湧起一些微妙的小情緒,猶豫一陣後,我還是鼓起勇氣將電話撥了過去。


    響了兩聲後,對麵傳來一個特別好聽的女人聲音,“你好,誰啊。”


    聽見這個聲音,我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片刻後,才支吾道:“是安然嗎……我是張展豪……”


    安然,我高中時候的校花,品學兼優,人長得特別漂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喝酒蹦迪也樣樣不落,是包括我在內全校大部分男生心中的女神。


    從高一開始我就暗戀她,隻不過整個高中三年我也沒和她有過多的交集,這很無奈,有時候學渣和學霸之間的距離,就像是從銀河係的一端到另一端那麽遙不可及。


    其實別說我了,就算是學校裏那些優秀到不行的高富帥,也從沒誰得到過安然的青睞,整個高中三年她一直保持單身。


    畢業以後,就一直沒了音訊,後來隻聽說她去了全國頂級的某所大學,而我則成了一個社會底層的打工仔,和她的距離就更遙遠了。


    “啊,是你啊,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電話那頭安然的聲音依舊那麽動聽,過了那麽幾年,我再次聽到這個聲音心髒依舊砰砰直跳。


    我心說就算我把我自己名字給忘了,也不可能把你忘了啊!


    不過這話我卻不敢說出口,連忙說到正事兒,就把那張白紙上的圖案給她描述了一番,問她是什麽意思。


    她想了想,道:“應該是一條複利曲線。”


    “複利曲線?”我聽著這詞兒挺陌生。


    她接著道,“是經濟學裏的一個現象圖案,指的是在特定條件下,事物從平緩,到達某個點時,突然爆發的規律,通俗一點來說,可以用高二學過的哲學來解釋,你可以理解為量變到質變的一個過程。”


    雖然我沒有完全聽懂,但量變到質變這個概念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不過我卻想不通,在我們上貼這副圖案的人是個什麽意思。


    “怎麽,突然轉性啦,要努力學習發憤圖強了嗎?”安然在電話那頭笑著調侃了一句。


    “沒……嗬嗬,就是隨便問問……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先掛了啊……”


    其實我是肯定不願意掛電話的,要是安然願意,我就算陪她說上三天三夜的話也行。


    隻不過我總覺得她和我之間差距太大,也有自知之明,這輩子幾乎都不敢妄想能和她產生什麽交集,所以過多糾纏毫無意義,而且跟她說話有一種自卑感,多說幾句都覺得緊張到不行。


    “這就要掛啦,你是不是特別不願意和我說話啊!”


    安然在電話那頭的語氣顯得有些不高興,我連忙解釋說沒有,卻又聽他繼續道:“張展豪,你現在可以啊,迴來了都不知道跟我聯係一下,非得有事兒才想起我啊。”


    我連忙說不是這個意思,等我迴去一定找她,卻沒想到被她打斷道,“行啦,不想找我就別找唄,跑去找張曉丹她們玩兒都不知道找我,算了,不跟你說了。”


    說著,她就要掛電話,可我卻突然意識到什麽,“等等!”


    “怎麽?想解釋?行,我聽著。”電話那頭安然的聲音已經明顯不高興了。


    而我此時在意的卻根本不是這個,“你是從哪兒知道我去找張曉丹她們玩兒的?”


    “就上個星期吧,別抵賴啊,我在街上親眼看見你倆的,當時準備過去跟你打個招唿,沒想到就看見你倆去電影院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我已經大半年沒迴去過了,又怎麽可能去找張曉丹?


    “你確定你看見的那個人是我?”我唿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廢話,你那模樣化成灰我都認識,而且後邊我還聽張曉丹跟別的同學說你變了,和以前那個張展豪完全是兩人,說你現在有溫柔又貼……”


    “你把張曉丹電話發我一個!”此時我腦門上已經開始往外冒冷汗,心裏邊卻已經隱隱猜到是怎麽迴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安然,你什麽也別問,迴頭我再慢慢跟你解釋,現在你先把張曉丹電話發給我,我有要緊事要找她。”


    哪知道她在電話那頭歎息一口,顯得有些落寞:“唉,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張曉丹前天已經死了,車禍,被一輛大卡車撞的,昨天我還和幾個同學去了她家,都不忍心見到她父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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