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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陽高照,溫暖的光線散在人的心上,本應該覺得溫暖,但墨蕭凡僵直的身體感覺不到分毫,他失了方家,失了朝廷上一小半的支持,這皇位離著他越來越遠了。


    “二皇子不必憂心,他們不過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三天而已,高斐的臉頰便已經迅速的消瘦了下去,越發顯得老態橫生。


    “嗬我記得當初你也是這麽和我說的,說太子之位許給了墨鈺不過是皇上投給我的試金石,可如今呢?墨鈺日漸勢大,昭陽王對她青眼相待,皇上也由最初的厭惡轉為此時的平淡,甚至還有一絲奇異的欣賞在其中,再拖下去隻怕我這個有名無實的二皇子會被壓的慘慘的。”


    “二皇子多慮了,皇上向來對墨鈺都是不假辭色,哪有像對待您這般的用心?”


    “嗬如今我不過是掛了一個皇子的虛名,朝堂把控在墨鈺手中,又有什麽可以拿來和他鬥的呢!”


    “二皇子切莫妄自菲薄,皇上對您的疼愛有目共睹,隻這一點便是墨鈺永遠也追不上你的。”


    “罷了,隻怕右相大人也是被皇上嚇破了膽,再不敢去想這些事情了。如此,你便好好晾著吧。我會找人將墨鈺帶到陰曹地府,再不迴與我爭辯。”墨蕭凡的臉上寒意刺骨,還帶著淡淡的嘲諷。


    “二皇子請三思,如今你若是動了墨鈺,不論出事與否,這個責任最後都會落到你的頭上。若是真的成功還好,太子之位定會成為您的囊中之物,但若是未成功的話,反被人設計,這便是再也洗不清的罪過。”


    “放心,我自是不會派我的人。我在一些賭場違規,如今一定要贏一次。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這群人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留下。”墨蕭凡眼睛中一片陰狠之色,再不複暖陽的光明。


    入夜,已有更夫醒了時間,剛過二更。


    臨近了十五的月清圓透亮,不知剛會識物的頑童們可會以為是白玉盤遙掛在了天際。


    大好的月色平白被一行黑衣人擾亂了。


    墨鈺臨近傍晚時去找了聶嫣然,本想著安慰她,卻不想那姑娘其實極通情理,並非當初在匿生山上那般的跋扈,但血刃了仇人心中積壓的情緒需要一個可以宣釋的出口,於是聶嫣然留住了墨鈺,二人交談了許久,從她記事時開始說,說父母對她的疼愛縱容,說聶衛遠對她的容忍謙讓,說她尋到聶樂然時心中升起的那一股無法言表的責任感與歸屬感。


    說是交談,其實不過是聶嫣然說,墨鈺聽,然後時不時點頭示意,他確實在聽。聶嫣然從太陽落山說道月亮升起,又從圓月初升說到白玉正懸,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墨鈺給她的感覺很奇怪,明明認識的時間很短,甚至都不了解他真正的脾性,但是莫名的就覺得他是可以依靠c可以信任的人,就像在匿生山上墨鈺許諾會幫她報仇,而後真的報了。


    她還獲得了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


    沒錯,她就是為方業明行刑的劊子手,就是那個將葉方明嚇到失禁的人。這一切都是她做的,揚起刀卻在最後一步時強行止住,循環往複,她用了最殘忍的手段為族人報了仇。以至於坊間流傳說是方業明造的殺孽太多,無常索命卻又不想讓他死得太過輕鬆。聶嫣然聽聞這一消息的時候有喜有悲,喜的是方業明所有的一切都毀了,不論是姓名還是名聲,悲的是為何這世間沒有厲鬼呢?若是存在的話,或許方業明早已入了地獄,她的母親,她的家人就都不會淒慘離世了。


    不過還好,天道好輪迴,終究是沒有放過他。如此聶嫣然就已滿足了。


    墨鈺一直耽擱到此時才走。


    都說“月黑風高殺人夜”,其實真正要殺人的時候從來不會講究這麽多。就如同現在,圓月高懸,十米之內的人或物皆能看清,寒夜寂寂並無半點風聲,依舊有人想要下殺手。


    “你們是何人?”聶嫣然因為自己耽誤了墨鈺太多時間過意不去,執意要送他去昭陽王府,當時說的便是墨鈺身份尊貴說不準會遇到刺客什麽的。結果真的應驗了,聶嫣然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大嘴巴,叫你亂說話!


    黑衣人並不迴話,直接開了殺招,聶嫣然毫不示弱迎了上去,自從聶家寨被剿從未離了身的軟鞭如龍遊行在她的周圍,黑衣人一時近不得身,隨即轉換了策略,留了一個人與聶嫣然周旋,其餘的一齊攻向了未帶隨從的墨鈺,和墨鈺身邊的聶衛遠。


    聶衛遠是放心不下聶嫣然,這麽晚了,聶嫣然一個姑娘家哪怕有些許武藝傍身也不安全,勸她又不聽,隻能隨她一起去送墨鈺。其實他並不擔心墨鈺,如今所處的地方是盛京,真正的天子腳下,有誰敢擋著當朝天子的麵對他的正宮兒子下手?活的不耐煩了嗎?


    沒想到今天真就遇上了這麽一群活的不耐煩了的人。


    聶衛遠也不講廢話,直接快步走上前去,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直直衝了過去,看得領頭的刺客一愣。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殺意浮現在聶衛遠的雙眼中,匕首自腰間被拔出,一寸短一寸險,泛著冷光的匕首頃刻間收割了一條人命。


    隻可惜並不是那個刺客的頭領,那個頭領在他眼中浮現殺意的時候便感到了不對,急忙閃了開來,聶衛遠也及時改了方向,沒有將自己困進危險中,而是隨手又取了一條敵方性命。


    這個時候墨鈺也沒閑著,一把看似普通的劍出現在眾人眼前。


    原本若是慶平在的時候墨鈺從來都不需要動手,隻要在一旁看著就行,如今,慶平還在莫白那裏接受懲罰,身邊除了聶嫣然與聶衛遠之外再無旁人,而他二人的武功對付一般的士兵還好,而眼前的這群人明顯是死士,出的也是殺招,聶嫣然那邊已經出現了頹勢,時間長了恐怕不好。


    “聶嫣然去叫人!”墨鈺如今隻能想起這一個主意。


    隨著他話音終斷,黑衣人的攻擊越發迅猛,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每個人對自己的生命都毫無防備,滿身都是死穴,可惜他們動作太快,以攻為守,才是最正確的防守。


    “誰都別想走。”


    幾番動作下來,聶嫣然依舊沒有跑的出去,而墨鈺明顯已經處於劣勢,整個人感覺都像是強弩之末。


    “嫣然小心!”聶嫣然畢竟還是一個姑娘家,力氣維持不了多少時間,眼見著黑衣人的大刀朝著她的臉頰砍去,聶衛遠心緒斷亂,大喊了一聲。


    “噗嗤”刀口入肉的聲音響起,聶衛遠用身軀擋住了黑衣人對於聶嫣然的攻擊,反手又打掉了黑衣人的刀,趁著這個時候將手中的匕首向前一送,黑衣人猛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胸前的傷口,滿臉的不可置信。


    “聶衛遠!堂兄!”聶嫣然隻感覺抱住自己的身軀劇烈一顫後軟倒了下去,急忙伸手扶住卻不料觸手滿是黏粘的溫熱。


    “乖,別哭。之前都是你保護哥哥,現在是哥哥保護你了。”聶嫣然想起自己小時候是個皮猴,而聶衛遠可能是剛剛離開親人來到新的環境整個人羞澀得不像話,每次聶府裏的小孩子欺負他時,都是聶嫣然出頭保護他,就連聶家那一場滅門的災禍都是她手執染血的寒刺軟鞭護著他一步一步走向安全的地方。


    如今當初那個需要自己保護的男人為保護自己而死,聶嫣然才突然感受到,身邊的這個男人早已長大到可以獨自撐起一片天,可他依舊陪在自己身邊,留在荒無人煙的匿生山,替她守著聶家寨,而她隻顧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對他的守護視而不見,稱唿也從來都是涼涼的不含溫度的“堂兄”,而非“哥哥”。可是,他很早很早就已經成了父親的兒子,自己的哥哥。


    聶嫣然記得自己是叫過他哥哥的,好長時間。什麽時候停止的呢?好像就是那起慘案發生之後。聶嫣然的母親和聶衛遠同時被抓,小小的聶嫣然鑽進血腥味濃重的屠宰場,接著,她看到她美麗賢淑的娘親將聶衛遠推到了她的身邊,用力喊著讓聶嫣然保護好哥哥,然後母親死了,好多把刀一起捅進了母親的身體。那時的聶嫣然一滴淚都沒有,拉起母親用命換來的聶衛遠,揚起手中帶著寒刃的鞭子一步一步的走出聶府。後來,他就再也不曾交過聶衛遠“哥哥”。哪怕他無數次的欲言又止,她明白卻依舊視而不見。


    她後悔了,臉頰貼著他的額頭,一遍一遍的喊著體溫正在下降的聶衛遠:“哥哥,哥哥我們迴家好不好?我想要小時候你編給我的蜻蜓了哥,我錯了,你說說話好不好,不要嚇我,我不想再看著你也離開我”


    聶嫣然哭的令人心碎,可她麵對的是一群無心之人。那些黑衣人完全沒有因為她的悲傷而停止攻擊,一次又一次,墨鈺替她擋了下來,終於,力有不逮,刀擦著墨鈺的肩劃過帶出鮮紅溫熱的血。


    “如果想讓他死的都不安寧,你就一直坐在那裏抱著他,直到和他一樣喪命於敵手!”


    墨鈺的一聲低喝驚醒了恍惚的聶嫣然,隻是兩個人對戰一群人,依舊處於劣勢,區別隻在於被人一直打,和偶爾可以打一下別人。


    “呦,大晚上的,怎麽這麽熱鬧?”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極不符合此時刀光劍影往來去還的場麵。


    黑衣人頭領不曾想到墨鈺這塊骨頭這麽難啃,如今已經折進去了幾個弟兄還沒有將他拿下,如今更是不想再出任何的變故,略微收了語氣:“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未清算完,閣下還請繞行。”


    “若我偏不呢?”清朗的月光下男子漂亮的五官絲毫不曾因夜色而模糊,就連臉上的那一抹笑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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