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亭喃喃道:“好聚好散?怎麽可能好聚好散?”


    霍嶠皺眉,滿臉不耐。


    霍祁亭可真是個蠢東西,到現在還沒看出來事情早就不按他的想法發展了。


    即使崔弦月不露麵,有了這兩份離婚協議,以及崔弦月簽過字的委托書,律師就能把離婚手續辦的漂漂亮亮。


    即使霍祁亭拖一天,拖一個月,終究是要離婚的。


    還不如在爺爺願意見他的時候,主動提點條件。


    不過這樣也好,多給霍祁亭一個字兒,霍嶠都覺得是浪費。


    “爸,我明說了吧,我不同意離婚,不見到弦月,不跟她說清楚,我絕不會簽字。弦月單純,我相信這兩份離婚協議書上的字絕不是她自願簽的。”


    霍祁亭已經恢複如常,臉上甚至帶上了笑。


    那種笑看著很刺眼,似乎在說,隻要見到崔弦月,事情就解決了,崔弦月一定會受他擺布,乖得像條狗一樣。


    他麵色挑釁,卻是對著霍嶠。


    霍嶠這個小畜生,自小就慫恿著崔弦月離婚。


    對他這個做父親的百般不滿!


    不過他母親,崔弦月那個蠢女人,自小就不跟霍嶠一條心。


    霍祁亭就這麽冷眼看著崔弦月對霍嶠非打即罵。


    霍嶠這個小強骨頭挨揍狠了,都讓霍祁亭覺得是崔家所有人受到了羞辱。


    後來霍嶠慢慢長大,他不在霍祁亭麵前討嫌,霍祁亭有更重要的事,自然也不再關注他。


    就是沒想到,這些年倒是讓這個小畜生翅膀硬了。


    他說完等著霍嶠發怒,誰知道霍嶠隻是輕輕扯了下唇。


    “你們先把我爺爺送到臥室休息。”霍嶠看向身後的保鏢,細細囑咐,“還有爺爺的藥,一會兒我讓管家送上去,管家管不了他,你們一定盯著他吃下去。”


    “臭小子,胡說!我什麽時候吃個藥還需要人盯著了?”


    崔老爺子被保鏢扶著,還中氣十足罵著人。


    霍祁亭冷冷看著,在崔老爺子離開時都沒起來說句話。


    人走了,客廳裏安靜下來。


    “霍嶠,在崔家幾天連你爸都不認了?我就沒見過慫恿父母離婚的孩子!”霍祁亭冷笑,“不管你做什麽,你都是我霍祁亭的種,還真以為你能改變什麽?隻要你媽不願意離婚,這婚就離不了,不管是你還是崔家,都擺脫不了我。”


    男人話裏滿滿都是惡意。


    他不光這樣說,這些年他就是這麽做的。


    隻要拿捏住崔弦月,不管是霍嶠還是崔家,都要被動成為他的吸血包。


    霍祁亭說完後暢快的笑了下,他懶懶道:“你媽在什麽地方?被崔弦星關起來了?嗬?這麽久不見我,她能受得了嗎?江城的那塊地是你在搞鬼吧?你就算阻止一次,難道能一直阻止?崔弦月不可能永遠關著她,隻要她見到我,她就會把巴掌扇到你臉上,嫌你礙事。說到底,我跟她是夫妻,至於你?一個不該出生的小畜生而已。”


    裴鬱之站在不遠處陰影下。


    接到霍嶠的電話後,他不放心霍嶠自己見霍祁亭,所以一起跟著快來。


    他想到霍祁亭必定會惡語相向,又是個心思詭譎的小人,但他沒想到霍祁亭會跟霍嶠說這些。


    他緊緊握著拳頭,強忍著才沒衝出去一拳砸在霍祁亭臉上。


    霍嶠現在不知道會有多難受,霍祁亭這個畜生!


    父子兩個人麵對麵對峙,霍嶠聽完他這些老生常談,眼皮都沒動一下。


    “說完了?”霍嶠笑笑,“這些話你從小說到大,煩不煩?不就是拿捏住了一個女人,就這麽得意?得意20多年還沒得意夠?”


    霍祁亭臉色倏然冷下來,陰惻惻盯著霍嶠。


    “吃軟飯靠老婆討生活的,哪個不是卑躬屈膝,在外頭就怕別人提起來,自己抬不起頭來,你倒好,三五不時的驕傲的說說,真不知道別人怎麽喊你?”


    “軟飯男!”


    霍嶠一字一句的說完,客廳裏靜的隻剩下霍祁亭的喘息聲。


    霍祁亭像是忍夠了,猛地站起來朝霍嶠揮拳。


    裴鬱之心裏一緊立刻衝上去,怕霍嶠吃虧,睡知道霍嶠比霍祁亭動作還快,一腳重重踢在他肚子上。


    霍祁亭哀嚎一聲彎下腰,霍嶠再次抬腿又重重踢在他膝蓋上。


    隻聽噗通一聲,霍祁亭膝蓋著地重重跪在地上。


    他狼狽抬頭厲聲道:“你這個小畜生,我是你爸,你竟然敢打我!”


    霍嶠往前走,霍祁亭瞳孔緊縮猛地往後退,在意識到自己怕霍嶠時,霍祁亭整張臉都綠了。


    霍嶠睥睨地看著地上狼狽又不堪的男人。


    這些年他因為這個齷齪肮髒的男人,整日活在陰影中。


    小時候的他想救母親於水火,長大了他發現,他的母親和這個男人是完全相同的施害者。


    所以他逃到東蘇,想利用謝瑾川這個私生子,讓霍祁亭和崔弦月離婚。


    經曆了這麽多,不管如何,總算事情有了進展。


    他如今已經不在意崔弦月幸不幸福,他隻是單純的想讓霍祁亭離崔家越遠越好。


    霍嶠嘴裏像淬了毒:“你說崔弦月見不到你會受不了?你還以為自己是年輕力壯時的你?她現在身邊有舅舅安排的四個金發碧眼的年輕男人,每天樂不思蜀,你?你這種在床上也是個廢物的男人,真以為哪個女人會一直想著你?”


    霍祁亭睚眥欲裂:“你他媽的胡說什麽?我弄死你!”


    且不說裴鬱之,就是在不遠處安靜等著的律師們也驚呆了。


    這什麽意思?


    在外麵風頭無限的霍董事長還不到50 就不行了?


    而一些腦子活泛的律師已經想到,將霍祁亭身體的問題加進去,如果真走到對薄公堂的地步,這一條必定對崔女士非常有利!


    這邊霍祁亭酒肉侵蝕了的身體哪能打得過霍嶠。


    沒一會霍祁亭被霍嶠踩著頭再也爬不起來,霍嶠蹲下,盯著霍祁亭的眼睛說:“你都快入土死的人了,要不想你勃起障礙的事鬧得滿世界都知道,就乖乖的簽字,如果你乖乖簽字,崔氏集團會在常豐元供出的那些事裏將你摘出來,如果你不聽話,那你的裏子麵子都他媽得喂狗!”


    說完站起身跺了跺腳,似乎嫌霍祁亭太髒。


    霍祁亭早就懵了,他從出生起就沒這麽狼狽,反倒是年齡一大把被自己兒子給打了。


    “對了,不光裏子麵子,連有錢,玩一天簽字,我就讓你少一天錢,現在我沒仔細跟你算崔弦月名下的財產,你偷著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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