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章博城好不容易找迴自己的聲音。


    “嘖。”裴鬱之不耐煩了。


    霍嶠畢竟是個一米八多身上都是結實肌肉的年輕男人。


    抱一會兒不覺得什麽,但總這麽抱著,就算霍嶠也覺得很累。


    “對我來說,賺錢重要,但我男朋友更重要,尤其是他這會兒不舒服,我要帶他迴去。”


    “我說了,我送你們,順便..”


    裴鬱之忽然嗤笑了聲,目光淡淡看他,“要不是因為謝瑾川,我不會跟你有任何交集。”


    章博城臉上的笑徹底褪去。


    酒吧的門關上,鑽石男這會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真服了。


    怎麽就讓他看到眼前這一幕?


    章博城跟霍嶠爭男人!!


    而且是個身份不明,有可能是個被包的男人。


    他後背冒出涼汗,總覺得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至於章博城早將他忘了。


    在裴鬱之抱著霍嶠離開後,他在原地靜默片刻,這才跟著推門離開。


    江畔停著一輛黑色庫裏南,裴鬱之正將霍嶠放在後座,之後他自己也坐進去。


    “走吧。”


    車門關上時,裴鬱之若有所覺地朝外看去。


    即將關閉的門縫中,江畔幽幽水麵上,站著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男人。


    裴鬱之皺了下眉,車很快開走,沒了那人的影子。


    【嘖,還在看,知道章博城對他有意思,還..不檢點。】


    帶著賭氣和醉意的心聲將裴鬱之心緒拉迴。


    他頓了下不由失笑:“不裝醉了?”


    倒在座椅上的男人身體微僵。


    “看到男朋友被其他男人性\/騷擾,你竟然無動於衷,你也太狠心了。”


    委屈的男人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霍嶠微微睜開眼,冷香和酒氣慢慢裹住他。


    “...性、騷擾?嗬,我看你樂在其中。”


    【不然說什麽章博城勾引他?呸,章博城那個老狐狸。】


    【被拆穿了還想送裴鬱之!一身騷味。】


    【嗬,說什麽送我們,還不是想送裴鬱之。】


    【送裴鬱之的時候,隻怕我這個醉鬼就是他們的情趣吧?】


    【艸,真他媽生氣,裴鬱之這個傻逼,肯定是做賊心虛!】


    【為什麽不讓章博城送?如果章博城在車裏敢動手動腳發騷,我直接暴起錘爆裴鬱之的頭!】


    裴鬱之:...


    他可真委屈。


    “寶貝,要不你來我公司當編劇,我投資,肯定能火。”


    霍嶠正不高興呢!


    誰想到裴鬱之不僅沒好好解釋剛才的事,還要無厘頭的說什麽編劇!


    他生氣了:“裴鬱之!”


    裴鬱之眸色暗沉親上去:“叫老公。”


    帶著涼意的唇貼上來,柔軟濕潤的舌尖在他唇縫邊一掃而過。


    霍嶠唿吸一滯。


    他離他好近。


    整個人似乎都被裴鬱之包裹起來。


    和在酒吧時一樣。


    本就醉意醺然的霍嶠,腦子很快成了漿糊。


    【離近看,他更帥了。】


    霍嶠眼神迷離盯著裴鬱之,早沒了幾秒鍾前的劍拔弩張。


    他熟練的抬手摟上裴鬱之的脖子,伸長脖頸湊近裴鬱之的唇。


    在霍嶠就要親到麵前誘人又性感的唇時,一根手指擋在霍嶠唇上。


    “等會兒親,還沒叫老公。”


    暗啞的聲音明明就是也迫不及待了。


    可他偏偏還要折磨人。


    霍嶠唿吸很急,心裏也有些燥,他盯著裴鬱之勾起的唇角聲音惱怒:


    “你煩不煩人,不給親滾蛋!”


    裴鬱之手指微微用力,半根指頭就這麽直直撞進霍嶠唇裏。


    兩人同時僵住。


    車裏很安靜,隻有兩人焦灼、急促的唿吸。


    裴鬱之動了動手指。


    霍嶠心裏咚一聲急跳,他眼皮垂下,細細喘息,總覺得過於急促的唿吸會讓裴鬱之覺得他欲求不滿。


    可他被酒意侵蝕,理智剩的不多。


    裴鬱之明明是他男朋友。


    他為什麽要忍著?


    裴鬱之正覺得難忍時,他的指尖被碰了一下。


    如遭電擊。


    “..你”


    做了壞事的人,這會兒垂著眼皮不聲不語,乖巧得不像話。


    這幅樣子更讓裴鬱之忍不了。


    他暗暗啐了一聲,早忘了讓霍嶠喊他老公的事兒。


    他指節略顯粗暴的興風作浪一下,隨即親了上去。


    什麽章博城,早就被兩人拋在腦後。


    ...


    夜晚的魔都是迷人的。


    章博城喜歡夜裏看著江邊夜景小酌幾杯。


    可今天他卻心情鬱悶,麵無表情手指撥弄一個小酒杯。


    酒杯是白瓷的,裏麵放著高度數白酒,和裝潢西式的場所格格不入。


    江邊酒吧裏發生的事一幀幀在他麵前迴放。


    他一點點迴憶裴鬱之的表情。


    對於霍嶠的寵溺、喜愛。


    對於他的不耐煩、以及不屑與藏起來的厭惡。


    咚。


    白瓷酒杯倒在桌麵上,透明液體很快在紅棕色桌麵上鋪開。


    他身邊做了幾個男人,互相遞了個眼色。


    一個小時前,章博城被電話叫走,匆匆離開,連手機外套都忘了拿。


    他們正安排人給他送過去,誰知道章博城又迴來了。


    幾個人想了許久都沒猜到到底是誰有這麽大麵子。


    直到鑽石男膽戰心驚的跟過來...


    “章少,那個東蘇小子在魔都開公司,總會有不小心的時候,不如讓人去警告警告他?”


    “東蘇那邊確實也有幾家老錢家族,孫、成、容,沒有姓裴的。”


    “嘖,土包子來魔都,也不看看這兒是誰的地盤,連章少您都敢得罪!”


    鑽石男姓鄭。


    他這會離沙發有些遠,可他一直支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


    隱隱約約聽到這些人說的話後,他覺得,他可以去死一死了!


    他瘦長的臉形容枯槁。


    章博城的事兒哪是他能議論的?


    所以在其他幾個人問他的時候,他隻說了在酒吧裏章博城和裴鬱之的衝突。


    一點沒敢提什麽‘勾引’,以及章博城明顯的異樣。


    說了,那就證明他聽到章博城喜歡霍嶠男人這個秘密了。


    不說,這些人明顯誤會,要去收拾章博城求而不得的男人...


    左右都是死!


    他白著臉想,章博城平時玩的花,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總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動怒..


    叮!


    場麵一下安靜下來。


    章博城不知道什麽時候抬起頭來,靜靜看著他們。


    其餘幾人臉色微變,哪句話得罪他了?


    “別動他。”


    ..


    “是,是,章少。”


    “咳,人呢都死了?章少酒杯碎了,還不快來收拾了!”


    “章少,哥幾個不知道那位是您朋友,哈哈,剛才開個玩笑。”


    章博城忽然勾起唇角,笑意卻不及眼底:“朋友?”


    裴鬱之可不想跟他做朋友。


    “章少,您上次讓查謝瑾川和裴鬱之的過節倒是查到一個人。”


    新酒杯送過來,醇香的白酒再次倒滿,章博城端起一口幹了。


    高度白酒的辛辣滑過嗓子,將他心裏的氣燒得更旺。


    “誰?”他聲音很淡。


    “一個叫蘇酥的男人,曾經跟謝瑾川是一對。他因為得罪裴鬱之,被送進去了,檢察院那邊的流程已經走完,證據充分,至少被判5年。”


    章博城眼前閃過一雙怯生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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