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的主人叫冷傲天,比裴鬱之大幾歲。


    聽說這位小時候人嫌狗煩,18歲以前每年都得跟家裏大鬧一場,就為了改名。


    可這麽多年,名字也沒改成。


    因為冷家老爺子發話了,這個名字最旺冷傲天以及冷家。


    也是巧了,自從冷傲天出生後,冷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儼然成東蘇城的頭領。


    冷傲天後來慢慢熄了改名的心思,又生出從冷家獨立門戶的心思。


    氣的將近80的老爺子整天中氣十足地罵這個不孝子孫。


    冷家跟孫家拐彎抹角有些親戚關係,所以冷傲天和裴鬱之的關係比旁人親近些。


    “剛才在樓下幫人了?聽說還是謝瑾川的人?”


    冷傲天留著長發,紮成了一束馬尾,麵容冷硬眼角帶了一條深色約5厘米的疤痕,看著很兇。


    裴鬱之不在意道:


    “正好遇上,主要是馮三那小子惡心得很,整天管不住下半身,他在你這兒鬧事,我看不慣。”


    冷傲天瞥他一眼嗤笑了聲:


    “很少見你這麽乖,說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裴鬱之哂笑:


    “什麽都瞞不過你。”


    冷傲天抽了口煙微微眯眼:“跟謝瑾川有關?”


    裴鬱之坐正身體,他沒想到冷傲天竟然猜到了。


    冷傲天淡淡道:


    “你可沒有這麽多好心腸幫別人。”


    裴鬱之這小子,自小就聰明機靈,每次想算計人的時候,都會先做點好事讓別人放下戒備。


    這迴他不嫌麻煩上身,幫了一個服務生,絕對有什麽圖謀。


    裴鬱之主動給冷傲天碰碰杯,“幫我查點事兒。”


    “什麽事?”


    “元醇集團的常豐元和謝瑾川的母親是什麽關係。”


    冷傲天眼皮重重一跳,神色驚駭:“你..”


    裴鬱之心道果然。


    常豐元借著潭水灣水域的項目,不僅想籠絡謝家和裴家,甚至把冷傲天也拉下水。


    常豐元猜準了冷傲天急於做出成績來,所以才會用潭水灣的項目引誘他。


    常豐元也知道冷傲天為了給家裏老頭子驚喜,絕不會說出去。


    “常豐元要把潭水灣水域的項目交給我家做,他不會也這麽跟你承諾過吧?”


    “艸他媽的!”


    冷傲天立刻猜到裴鬱之今天來這兒的目的。


    很快,他目光灼灼看向裴鬱之:


    “你應該知道常豐元是你母親的學弟。”


    裴鬱之靠在沙發上,語氣冰冷:


    “就是知道,所以我才好奇他跟謝瑾川的母親是什麽關係。”


    冷傲天的一根煙抽的很快,這裏很快變得煙霧繚繞。


    氣氛凝滯晦澀,其他人都不敢過來,剛才的罪過人的馮三兒更是膽戰心驚。


    但沒多久,冷傲天和裴鬱之一起離開房間。


    馮三兒鬆口氣,偷偷給謝瑾川打電話解釋剛才的事。


    另一邊。


    霍嶠和白希到房間時,房間裏已經有人了。


    麵色溫和俊逸的中年男人,神情真摯又熱情。


    “少爺,許久不見,您又長高了一些。”


    “常叔。”


    白希發現霍嶠褪去了以往的冷色,嘴角勾起,眼中帶笑。


    “這位是..”常豐元幾不可查地打量了下白希,眼中異色微閃。


    霍嶠語氣隨意:“在東蘇的男朋友。”


    白希心裏一緊,沒想到霍嶠竟然用這種毫不尊重的語氣介紹他。


    常豐元對霍嶠如此做派見怪不怪。


    兩人越過白希徑直說起話,白希深吸口氣才把心裏的惱恨壓下去。


    來之前霍嶠給他轉了5萬,說什麽他都得忍下來。


    他的表現讓霍橋和常豐元都很滿意。


    尤其是常豐元。


    他沒想到,這位金尊玉貴的小少爺為了和父親作對竟然找到這樣一個品行低劣的人做男朋友。


    鏡片後的眼睛閃過詭譎,但轉瞬是慣常的平和。


    他們二人聊的話題,白希聽不懂,中途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白希順勢出去打電話。


    這個古堡的規格和豪華的裝修超出白希的想象。


    來的時候太過緊張,他根本沒注意周圍的環境。


    他輕輕吸口氣,鼻腔裏的氣味是他從未接觸過的高級的香氛。


    耳邊的樂聲,出自華國頂級音樂家在一樓大廳的台上現場的表演。


    他是對的。


    攀附住霍嶠,才能讓他徹底改頭換麵,一腳踏上這個奢靡的上層社會。


    這時,不遠處傳來些若隱若現的說話聲。


    白希眸色微動,轉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


    裴鬱之沒想到他會再次在古堡中見到蘇酥。


    對方還是那身白色襯衣,黑色西裝的製服裝扮。


    唯一不同的,或許是腳下的鞋換了一雙,那是雙白色的運動鞋,跟他這一身格格不入。


    “你怎麽還在這裏?”


    裴鬱之很奇怪,剛才他故意挑破蘇酥和謝瑾川的關係,古堡裏謝瑾川的人應該會立刻將消息傳出去。


    按照謝瑾川對於蘇酥的在意,蘇酥這會兒應該已經被謝瑾川接走了。


    “裴少,剛才多謝你,我今天的工作要到12點才能結束,”蘇酥麵色有些羞赧,“這兒位置偏僻,我自己走不了,必須得等12點交班跟著古堡開往市區的車離開。”


    裴鬱之臉色不好看。


    嘖,早知道謝瑾川這會兒對蘇酥還沒這麽在意,剛才他就不多此一舉‘英雄救美’。


    好好的棋子成了無用的廢子,裴鬱之對蘇酥的耐心直接跌入穀底。


    他懶得再理會蘇酥,越過他往前走。


    蘇酥垂著頭,餘光裏看到裴鬱之要離開,他像是受驚了一般猛地拽住裴鬱之的衣袖。


    “裴少,請等一下。”


    距這裏不遠的拐角,白希圓潤的眼睛因為嫉恨變成了半月型,他抿緊唇死死盯著蘇酥那隻該死的賤爪子。


    這段日子為了安撫霍嶠,白希不得不與裴鬱之避嫌。


    沒想到竟然讓這個小賤人鑽了空子,他指節死死攥著,變成了透明白色。


    裴鬱之對他有意思,白希很清楚。


    尤其是裴鬱之似乎對溫泉酒店的事有什麽誤會,他在溫泉酒店對白希一見鍾情,白希也一定要搞清楚。


    霍嶠隻是他跨入上層階級的跳板。


    或許不久後霍嶠就膩了。


    白希隻要再忍忍,等霍嶠主動提出‘分手’。


    白希就可以順理成章拿著霍嶠給的錢,以及他自己結交的關係網,在東蘇城的上流圈子裏有一席之地。


    他豁然轉身,一道黑影堵在他身後,因為太過驚恐,他短促的尖叫一聲。


    裴鬱之正要揮開蘇酥的手,聽到這聲尖叫轉過頭去。


    張揚的淺紫色休閑西裝,非常修身地束縛在流暢又緊實的肌肉上,他就這麽站著,胸前掛著頸鏈熠熠生輝。


    和他露出的胸肌十分搭配。


    裴鬱之動動唇不由心生異樣,霍嶠竟然沒穿襯衣,就這麽直接穿了外套真空上陣。


    雖然隔的不遠,但被頭頂的燈直直照著,裴鬱之還是看不清那張淡漠禁欲的臉上到底是什麽表情。


    或許是嫌棄?惡心?


    他嘴角勾起,黑色的眸子中閃著亮光。


    說不定霍嶠這會兒心裏又在罵他。


    畢竟他什麽都不做,都能惹得霍嶠煩躁。


    行動比意識更快,他從蘇酥手中拽出衣袖徑直朝霍嶠的方向走過去。


    霍嶠垂眸看向瑟瑟發抖的白希,暗暗皺眉:“迴去了。”


    白希立刻點頭:“好。”


    兩人一前一後往前走,越來越近,裴鬱之挑眉等著這位嘴上像緊箍咒,心裏卻喋喋不休的大少爺罵自己。


    【許將怎麽會突然到東蘇?預告晚上有雨要降溫,不知道他帶夠衣服沒有。】


    裴鬱之腳步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與他擦肩而過的霍嶠。


    可霍嶠腳步輕快,一步沒停。


    或許在他和蘇酥擦肩而過時,似乎側頭看了眼蘇酥還舉在半空中尷尬的手。


    --


    蘇酥是個重要配角


    唔,俗稱感情催化劑


    裴狗子囂張得很,老婆不搭理他,他就老實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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