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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我還有點猶豫,想想這個提議不錯,有時候發現他真的很聰明,會出好點子,特別在泡美眉方麵,最近把事情弄得這麽亂,心情也差了很多,是應該放鬆放鬆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在別人看來根本不算什麽,一到我手裏就變得很奇怪,不就是一點煩心的事嗎?都搞不懂自己了。可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誰都不知道,包括林陽,吳偉,劉斌他們在內,他們認為我不開心是因為我和陳華的關係,大部分的電話都是打給陳華,都是在宿舍打,他們也都在,所以隻要我一不開心,都會認為是我和陳華的感情發生了變化,還會經常逗我,和我開玩笑。但這也難怪,李素的行為一直很怪異,沒有人能知道她在做什麽,心裏在想什麽,包括我在內。我都被她的行為嚇倒了,第一次背她下宿舍樓,隱藏在內心的嬌氣,第一次接觸她的嘴唇,冰冷但卻溫暖,第一次擁抱她的身體,嬌小卻不失協調。她是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想保護她的那類女生。至於我和她相擁相吻之事,更是沒有人知道,在林陽的再三“勸說”下,我還是打了電話。


    “最近過的還好吧,我剛在洗澡,所以沒接你電話,你應該沒有生氣吧,不知道你有什麽事要告訴我?”


    “沒事就不可以打電話給你嗎?你還好意思說呀,我打了幾次電話你都不在,你怎麽了,自從上次我們一起迴來以後,你就變得很沉默,你忘記了當初的承諾了嗎?心情好亂,不知道我們之間出了什麽問題,一直感覺有什麽障礙在隔開我們倆個之間。黃榮,你說我的擔心是不是多餘的”她開始沉默。


    “我當然沒有忘記,你想太多了,很抱歉讓你不開心了,別難過,這幾天是我不對,不應該把你放在一邊,今天晚上有空嗎?我們一起去滑冰好嗎?我不想再這樣下去,自己想開心一點。”


    “好呀,最近悶得慌,也想出去走走,我們去哪裏呀”她真的很開心,因為我在這邊聽到了電話裏頭的笑聲,通過電波傳過來的笑聲真的很親切,宛如她在我的耳旁低語,如春風吹過般溫暖,全身軟酥酥的。


    “我們去黑馬滑冰場,等下我去找你們。”當我說出這句話,就知道錯了,而且錯得很嚴重,可能隻是多說了一個字“們”,意味著要她和她的‘情敵’一起去,我一直在為李素考慮著。總覺得人多一點比較好玩。


    “不是隻有我們兩個嗎?你還要誰和我們一起去,是李素嗎?”


    “不是的,還有林陽,吳偉他們,你叫李素一起來吧,這樣大家可以一起玩呀,也不會覺得無聊。”我開始試探地問她。並沒有直接說要她和李素一起去。


    “為什麽你不早說,要我和李素一起去嗎?你很喜歡她去吧。你很在乎她。”我幾乎聽不到她的笑聲,時間暫停了10秒,電話兩旁的我們沒有了聲音,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要怎麽迴答她這個問題。難道她真的在意。


    “有問題嗎?你不喜歡和她一起去嗎?你們不是很要好的朋友?”明明知道他們之間有障礙,卻堅決把這個障礙推開,變得有點失去理智,不顧後果,剛才還說不想讓她傷心,現在說的話,每一句都在傷害著她。做這些的目的都隻有一個,就是盡量挽迴一些可能,包含一切不必要的可能和他們之間的互相傷害。


    “沒有呀......我們是好朋友嘛,怎麽會不喜歡。”第一次聽到她說話這麽結巴。


    “那好吧,就這麽說定了,晚上見了。”我想盡快結束這段對話,就怕她會反悔,然後借故不去,隻想把她們兩個之間的糾紛解決掉,我又一次再為李素著想。


    “先別掛,人家還有話要和你說,別急著掛,說真的我不怎麽會滑,怕別人取笑,也很害怕摔倒,以前很少去就是因為怕痛,現在有你在我很放心,那我等下找李素一起去。”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她又有停頓,似乎很不情願,她開始撒嬌,聲音變得很柔,如細水衝刷小溪邊的碎石,絲絲作響。


    “有我在,你放心,你也別擔心會摔倒,有我在你放120個心,我會幫你墊底的,這樣行了嗎?我的寶貝。”


    我還是一邊握著電話,一邊發出“吱吱”的親吻聲,想她一定會很開心,但聽到電話“嘟嘟”作響,你們還以為是我親吻的聲音傳到她那邊有迴音,其實不是,原來有隻蚊子在我手臂上吸鮮血,剛開始沒有感覺;現在的蚊子越來越大膽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出來行動,我用力一拍,蚊子沒打到,倒是把電話線給弄斷了,還好隻是接口的地方斷了,接一下就可以了,要是壞的太嚴重的話自己可有的受了,因為這個電話是林陽他們用來泡美眉的唯一的工具,從這台電話對外傳播的情話數不勝數,其中80%是林陽對外傳播的。


    是我就這樣斷掉電話,她會怎麽想,老天爺,老天爺,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和我開玩笑。我開始發誓,以後看到蚊子一定將它五馬分屍。以解我心頭之恨。本想再打過去說明原因,因為我們之間已經有了一點小誤會了。但想想反正等下就要見麵了,晚一點解釋也沒什麽大不了。


    林陽看到我鬼鬼祟祟在弄電話線,說怎麽了。我說電話壞了,他差點揮拳過來,我看這一拳過來要是打到我的眼睛,我一定又成國寶。他生氣說我可是靠這個才追到美眉的,你小子就會壞我的好事,你不知道我現在在追隔壁班的“小美”(林陽的第n個女朋友,念會計的,身材很好,這一直是林陽選女朋友的首要條件),是特別單純的那種,還算有點姿色,但是個性豪放,我要她和我們一起去滑冰,但被他拒絕了,罵我想教壞人。看來他對小美有點認真。


    出來的時候不見陳華,我和吳偉,林陽早已經在約好的地方等著,隻看到李素一個人來了。打扮的很不一樣。


    麵對李素,我沒正眼瞧著,眼睛還是瞪著自己的手表,後來陳華還是沒下來,真希望她能迴心轉意,問她陳華為什麽沒來。我開始看著她,過一段時間看看其他的地方,沒有停留太多的時間在她的臉上,她今天手裏戴著銀質的鈴環,上麵有好多的珠子,手一動就會輕輕作響,指甲也塗成彩色。


    “她說不舒服不來了,叫我一個人來。現在馬上走嗎?”李素開始走到我的身邊,把她的長指甲擺弄給我看,說這種顏色好看,還是這種好看,可能是我剛才沒留意吧,我以為她都塗成一個顏色,原來有好多種。但是我沒有心思看這個,李素已經把他們倆個(林陽和吳偉)當成空氣了,而他們也似乎當我們是透明的。


    “她不去算了,我們走吧。”林陽硬拉著我們走。就這樣我們出發了,走的時候我還刻意看了一下後方,看她會不會來。但是沒有...真的是她不舒服,還是剛才的電話,她以為我掛的嗎?我想了很久,一路走著,他們談笑自如,而我卻想著其他的。


    李素沒少和我說話,一會兒拉著我,一會兒推著我,說我走路慢吞吞的。推我的時候她的珠子響個不停,而我卻如行屍走肉般,吳偉和林陽看我和她的關係如此親昵,有點驚訝,但沒什麽表示,隻是偶爾林陽會用力捏我的手臂,還擠眉弄眼的,他是想知道我和她為什麽會這樣,我沒有迴答他,隻是笑笑。


    很快就到了滑冰場,還沒進去就聽到那裏如雷的音樂聲,都是一些勁爆火辣的歌曲。我們換好了鞋子就進去了,但是我發現林陽根本沒有心思滑冰,一直瞪著女孩子看,而且還是極不雅觀,我滑到他身邊也去捏他的手臂,對他說你不可以這樣對小美,他隻簡單地迴了一句,要你管,你還不是一樣,為什麽你隱瞞著陳華和李素交往呢?,顯然是看到剛才我和李素的舉動過於親昵,我隻是搖頭,因為裏麵很吵,講話的聲音幾乎聽不到,剛才我捏他的手臂就是為了表達我的意思。後來無法用肢體語言表達的時候,他也不理我了。隻是一直跟在漂亮女孩子的後麵,其實他滑冰的技術還不錯,但是一時人太多,本想在美女麵前表現,後來卻大出醜。


    剛開始的時候音樂聲很大,我看他滑的那麽快就想叫他悠著點,可惜被火爆的音樂聲覆蓋了,看他那麽的興奮,就沒有打擾他。漸漸地我開始有點累,坐在旁邊的休息椅子上,李素有時候滑到我這邊的時候都會衝著我笑,我本想叫她在我旁邊休息一下,後來怕他們誤會,就讓她開心地玩著。


    看來她今天的心情不錯,她也會停下來要和我一起滑,我說先休息一下,等下來。她點點頭,又滑到了人群中。


    我點了一瓶可樂,還認真看了生產日期,知道沒錯,才從口袋抽出一張滿是臭汗的錢,剛開始吧台賣飲料的小姐還不想要,不至於和人民幣過不去吧,她硬要我換,我脫下我的外套說,全身都沒錢了,要的話我這裏隻有一件外套,簡直就是從洗衣機剛拿出來的,還是那種沒抽幹水分的那種,水一直滴下來。


    她說要叫保安,身材比我還瘦,倒是手裏的警棍有點威懾力,我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她弄開我的手說我耍流氓。不知道為什麽在不同的場合我變得很大膽。我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光著上身。她很害羞,開始用雙手遮著臉,但是後來還是從指縫間看我裸露的上身,那種眼神和哥倫布發現大陸一樣的新奇,她罵了一聲下流就收下了那張一直以來我都是認為最有“水分”的錢。


    轉身,展開手心,紅色的唇印,原來是她塗了法國牌口紅。顏色不深,但是看起來顯的有點高貴。不知是否也噴了法國香水,當時全身汗臭的我聞不到一點香味。


    我轉身看著李素,她旁邊有好多男生,一起開心滑冰著,性格豪放的她很快就和這裏的人打成一片了,很佩服她的適應環境的能力,男生也很開放,會主動找女孩子搭訕,一個晚上都看到李素一直很開心,但我卻開心不起來,不是因為她,隻是因為陳華,她沒來,我沒有心情玩。


    我後腰靠著吧台,一邊喝著冷飲,一邊望著在場的所有人。花樣年華,活潑開朗。這也是我想要的生活,快快樂樂的。沒有煩惱的。


    這裏的氣氛很讓人激動,dj主持人控製著全場的音樂,時不時來一個震耳欲聾的音樂,讓大家興奮不已。一會兒又來一個輕音樂,大家的情緒隨著音樂不斷變化著。


    看了一下吧台的那個小姐,她也會隨著音樂開始搖搖頭,我望去的時候她隻是笑了一下,接著作出擺弄衣服的姿勢,我轉過身,我想讓飲料在胃裏多呆一會兒。迴頭的時候看她隻是伸了一下懶腰。


    突然一聲慘叫,“非禮呀!”從場地的中間傳過來。


    湊熱鬧的人早就圍成一圈,我也很好奇,擠進去一看,原來是林陽倒在一個美女的身上,裙子還缺了一個口,雙手還放在不該放的地方,看到這個情境,林陽也開始緊張。馬上收迴雙手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小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看到你在前麵,在轉彎的時候才看到你在我的視線裏,我的技術不是很好,所以來不及‘刹車’。”說著,林陽開始臉變的通紅。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會出事,不想到會來的這麽快,我的一杯飲料剛下肚就發生了這種事。本想過去叫他,但是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我沒打算叫他走,看這小子怎麽辦。


    我想他在轉彎的時候一定在看著某個美女,所以沒看到前麵的,但後來轉彎的時候看到眼前的這個更美時,他就開始裝作自己不會滑的樣子,索性就這樣撞上了。這個是你朋友呀,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就想看林陽出醜。


    “我這麽大個人你沒看到,你眼睛長哪裏去了,不知道我今天怎麽這麽倒黴,你是第十個撞我的人,你是不是早有企圖。”她開始要站起來,但是好像是腳扭到了站不了。林陽要去拉她,被她拒絕了。她一臉的委屈,看來他今天遇到大問題了,按理由說這麽美的人應該旁邊有很多人,而且很強悍的那種,就像明星旁邊的保鏢一樣,要是有人要玩弄她,馬上就有人出來幫她出氣,搞不好還可以打成六級殘廢。但是她旁邊沒有一個人,我知道這個人的來曆不一般。


    “抱歉,真的沒看到,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看來今天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從來沒看到他這種表情。第一次看到他在女人麵前這麽緊張。


    “不是故意的?撞到了也就算了,為什麽你自己要倒下去的時候,還要摟著我的腰,沒看到我當時沒站穩嗎?還是乘機想占我便宜。”噘著嘴,眼狠狠地瞪著。


    “當時是條件反射我才會去抓你的裙子,說清楚一點,我摟著你的腰,有那麽嚴重嗎?自己連站都站不好,還有可能摟著你的腰嗎?”林陽做出了委屈的表情。一臉的無助。


    這個女的不簡單,冷豔美女。表情超酷,舉動驚人。


    “在場的人都看到了,你也不用辯解了,你們說他是不是故意的?”還是沒有起身,盤著細彎腿,很像美人魚。她開始調動“廣大群眾”的力量,這招夠狠的。其實大家都在滑,也不會太注意到其他人,你說在這種地方,人多,地方小。出點小意外都是難免的,在這裏男女相撞的概率機會有80%,有時候倒下的都是一整排,壯觀一點就是男的壓著女的,女的倒在男的懷裏。但是大家都沒有怨言,因為大家出來都是為了開心,不想弄的情緒很差,都不會計較的,倒下去之後,先站起來的都會伸手去扶起其他人。在這裏認識朋友很快,你隻要懂一點為人處事的道理都有可能交朋友。所以大家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作為朋友我決定幫幫他。


    “我看這個小兄弟並不是故意的,你看他那副老實臉不像是壞人。”我站在圍觀人的後麵對裏麵喊了一句。


    “是呀,你不要和他計較了。”有人開始說話了。


    “......。”一大堆人在為他說話。


    “好了,那今天的事我不計較了。但是你要賠我一條裙子。”


    “我賠你兩條行了嗎?”林陽這個時候要拉她,但是她沒有拒絕。林陽扶著她起來,她拍了裙子起來了。起來的不是很利索,看來她真得扭到腳了。


    想看好戲的人,看到是這樣的結果很失望,都走開了,本來想看一場好戲。現在落空了,這種情景就像在電視上看著一場激動的接吻戲,但是突然畫麵切換到廣告,還是治療痤瘡,便秘的廣告。你說看了會不會掃興。林陽扶著她到旁邊休息,一路還有說有笑,看來今天他是因禍得福。


    看林陽沒事我也滑開了,李素在前麵喊我,我對她笑,她舉起手臂,搖晃著手環,但沒聽到聲音。過去的時候,她要和我一起滑,我牽著她在全場饒了幾圈,她高興地跟著我,一邊拉著我,一邊不停地晃著她的手環,一路叮當響。大約十分鍾過後,我說累了,想休息。她硬是拉著我的手向我介紹她剛認識的朋友。


    “這是我的男朋友,黃榮。大家認識一下。”


    “你好,我是...”


    為了滿足她的虛榮心,我和他們聊上了幾句。話不是很投機。


    一陣寒暄過後,我們一起到林陽休息的地方,不遠的地方,看見她和那個女的聊得很開心。後來才知道她叫柯雅,今年也才22,年輕美貌的她現在是一家美容院做老板,和丈夫一起搞美容,生意還算紅火,結婚一年了,後來和丈夫的感情不合,他丈夫離開了她,把美容院留給她。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緩,我們問她為什麽來這種地方,她笑著說,曾經是校園的學生,偶爾來也是迴想過去的時光。當她說美容院就在我們學校不遠的地方,我們都驚呆了。


    “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哪個學校的?你看起來不一般呀!”沉默很久的吳偉總算開口了,他翹著二郎腿,邊喝飲料邊問。表情好莊重,要是讓他穿套西裝,係個領帶,很像一家大公司的老板。


    “看看她胸前的校徽,其實我早知道你們是學生了,剛才的事也是我故意裝的。”柯雅指著李素胸前的校徽。


    李素也太失策了,怎麽把校徽都戴上了,不是說隻要帶學生證就可以來這裏免費滑的嗎?


    “你戴校徽來,也太那個了,你不是白明了要暴露身份。”林陽指指點點。


    “我怕他們不讓我進呀,你知道這裏是不讓未成年人進來的。我想,戴著校徽會更保險一點。出門就戴著。”說著,李素拿掉了校徽。


    “這位姑娘很可愛,也很漂亮,和旁邊的這位帥哥一定是情侶吧。”一邊笑著,一邊指著我。


    “阿姨眼光很不錯呀,他是我的現在的男朋友,他叫黃榮。”李素拉著我的手,一邊擺弄著手環。


    “我有那麽老嗎?不要叫我阿姨,叫我阿雅姐就可以了。”


    李素說話的時候,我也隻是陪個笑容,但是林陽和吳偉都傻了眼,不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麽關係,起初他倆猜測我們關係不一般,現在可以肯定了,就是我們之間一定有問題。


    “什麽時候帶你女朋友到我的美容院來,我免費為她做美容。”阿雅姐看著我。


    “那我一定不客氣了,有時間一定去。”我說。


    李素開心了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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