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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佩鳴倒是很冷靜地對我說:“小張姐確實是被冤枉的,那個男人是一隻纏著她的鬼,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可是鄰居們都看見了呀!如果是鬼,若他自己不願意現身,為什麽鄰居們能看見?若他願意現身,剛才為什麽我又看不到?”


    “不知道,這就得問鄰居們了,或者我們該去拜訪拜訪鄰居們。”吳佩鳴的臉上也似有點疑惑。


    “行,現在就去找鄰居。等等,你剛才在我的眼睛上究竟噴了什麽東西?為什麽我一開始看不見那隻男鬼,你噴了以後我就能看見了呢?”


    “那是奶奶教我配的藥水,可以幫助修煉中的人開天目的。”


    吳佩鳴倒是說得很輕巧,可本小姐一聽,可就炸毛了。


    “奶奶教你配的?有這種好東西,奶奶怎麽從來沒拿出來給我用過?也沒教過我!”


    吳佩鳴看我炸了毛,寵溺地撫了撫我的頭,並溫柔地安慰道:“這種借助性的東西其實有很多,奶奶可能還沒教到你,之後會教的!”


    “你的意思是,這種東西,她教了你很多?”我聽了越發來氣。


    “嗯,有噴的藥水啊,聞的藥丸啊,塗的藥膏啊,配方奶奶都教給我了!”吳佩鳴痞笑著看著我,看來這話說出來就是故意氣我的。


    “奶奶真偏心,我都沒開天眼,她怎麽不先拿出來給我用?就算教我怎麽配,我自己配出來用也好啊!”我嘴裏雖然責怪著奶奶,可是我的肘確實狠狠地衝吳佩鳴的胸口撞去,直撞了好幾下以泄氣。


    吳佩鳴揉著胸口,也不責備我,笑嗬嗬地解釋道:“這些隻是暫時開一下天眼的,有效時間很有限,是臨時性的。你可不能偷懶,還得自己煉。至於配方,奶奶遲早會教你的,隻是你現在還沒有學到罷了!”


    我聽吳佩鳴這麽說,又皺起眉頭兇他道:“你這是在笑話我腦子蠢,學來學去初級的那些東西都還沒學會,是嗎?”


    吳佩鳴痞笑道:“哪敢啊,哪敢。何況就算你學來學去學不會,不是還有三哥我嗎?哥哥我就是為你而學的呀!”


    得了,他又來了。我還是不要和他再繼續貧下去的好,他那張見縫插針隨時能找到機會調戲我的嘴,我實在是招架不住。


    於是我隻是說了句,“那趕緊去拜訪拜訪鄰居們吧,看看他們是怎麽說的。”


    吳佩鳴淺淺地一笑,不再多言。


    其實吳佩鳴這張油腔滑調的嘴我很是討厭的,但是好在吳佩鳴這個人還是很識趣的,該閉嘴的時候,他還是會閉上嘴巴的。所以他這個人,其實並不討厭。


    我雖然和張寡婦早就認識,但是卻從沒有來過她的家,這是頭一遭。


    張寡婦那層共有4戶,除了張寡婦剩下的三戶統統都是八十以上的獨居老人。其中有一戶甚至是年過百歲的獨居老人,但是身體卻很健康。


    張寡婦居住的房子是老公房,沒有電梯,她那層又特別高。雖然獨居老人們的身體都還算健康,但是腿腳卻都不太利索,登樓爬高對他們來說還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所以他們一般都不太下樓,三個老人喜歡坐在樓道裏聊天。


    我們到的時候三個老人正坐在樓道裏聊著天,順便等著張寡婦迴來做飯給他們吃。聽其中一個老人說,他們的子女因為都不和他們一起居住,所以都付了張寡婦夥食費,讓她每天給老人們做三頓飯。


    按理說,這張寡婦和他們的關係也確實是該不錯的,他們沒有道理要在吳佩禮麵前亂嚼舌根中傷張寡婦啊。


    我問這三個老人,究竟是誰第一個看見那個男人的。


    他們說是那個百歲老人。


    百歲老人,今年已經104歲了,雖然腿腳已經很不利索了,但是眼神和聽力都還很好。


    他說其實他已經看見這個男人和張寡婦同進同出有好幾年了,隻是他也不願意多事,所以從來也沒有對別人說過。


    直到幾個月前,另外兩個老人也都看見了這個男人。


    其中一個黃奶奶平時老是受到吳佩禮的幫忙,所以頭一個看不下去,才對吳佩禮說的。


    我們正和三個老人打聽著情況呢,張寡婦的女兒背著書包迴來了。


    她的腳步很輕,上樓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注意。她似乎是站在樓道口聽我們說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道:“不許胡說八道,我媽媽才不是這樣的人。我們家也從來沒有什麽男人進出過,除了吳叔叔。”


    張寡婦的女兒口中說的吳叔叔自然是吳佩禮,之前我也聽爺爺奶奶說過,說張寡婦的女兒也挺喜歡吳佩禮的。


    莫不是幫著她媽媽瞞著吳佩禮?


    可是似乎這個說不通啊。


    她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我和吳佩鳴的,所以她更不可能知道我們和吳佩禮的關係了。就連剛才問這位老人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提到我們自己的身份,老人也沒問。


    既然鄰居都已經親眼所見了,她再浪費這個口舌也是無用的,除非是在吳佩禮或者吳佩禮的親友麵前,故作死鴨子嘴硬狀。


    但是現在看起來明顯不像,她好像真的是覺得媽媽不會做這事的,莫非她看不見那隻男鬼?


    這倒是有可能,因為剛才我不是也看不見那隻男鬼來著嘛。


    “朵朵啊,今天這麽早放學了啊。咦,小吳也來了啊?”此時,張寡婦也買菜迴來了。


    張寡婦的身邊依舊是那隻男鬼作伴,男鬼挽著他的手,看見張寡婦的女兒朵朵時,笑得越發甜膩。


    “喏,喏,喏,看吧,那個男的不是就在小張的身邊嗎?”那個104歲的老人說道。


    “哪有?媽媽身邊哪有人啊?李阿公啊,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朵朵先叫了起來。


    “對啊,今天這個男人不在啊,老李頭啊,你真的是老眼昏花了。”黃奶奶也幫著朵朵這麽說。


    另外一個祁阿公也同樣稱是,說今天沒有看見那個男人啊。


    那個104歲的老李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細又朝張寡婦看了看,隨後說:“我是真的看見了呀,你們看不見嗎?難道我的眼睛真的花了?”


    張寡婦倒是脾氣也挺好,聽見老李頭這麽說她,也沒有動氣,隻是笑笑說:“李阿叔啊,估計你是眼花了,我身邊沒人啊!是不是餓花了眼?我這就去給你們做飯,你們等等啊。”


    另外兩個老人也笑著說老李頭是餓花了眼,老李頭被他們說得完全不信任起自己的眼睛了,也稱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張寡婦笑著開門,帶朵朵走進了屋,並邀請我和小吳也一起進去坐坐。


    我看著吳佩鳴,吳佩鳴衝張寡婦點了點頭。


    我們便跟著她們母女倆進了屋,隻是那隻男鬼卻用惡狠狠地眼神一直瞪著我們。


    張寡婦倒了兩杯水給我們,並向朵朵介紹吳佩鳴,說這是吳叔叔的弟弟。


    朵朵聽說吳佩鳴是吳佩禮的弟弟倒是慢慢臉上有了笑容,還問吳佩鳴道:“你剛才向那些鄰居打聽我媽媽的事情,也是不相信我媽媽會做這樣的事吧?”


    吳佩鳴點了點頭。


    朵朵的臉上就越發燦爛了,還拿出零食來請吳佩鳴和我吃。隻是將零食遞給我的時候,她問張寡婦我是誰。


    張寡婦肯定是知道我的,隻是我和她從來也沒見過。我倒是從吳佩禮的手機裏見過她的照片的,不過她可能從來也沒見過我的照片,所以看著我隻是抿嘴笑著猜我是吳佩鳴的女朋友。


    我忙搖手道:“不是,不是,我是陸薈薈的孫女。”


    “哦,原來是陸阿姨的孫女啊。”張寡婦吃驚地打量著我,然後笑著點頭說,“別說,仔細看看和你奶奶長得還挺像。”


    “就是那個給媽媽和吳叔叔簽紅線的陸奶奶嗎?”朵朵也在一旁笑著問。


    張寡婦點了點頭。


    而此時聽見這話的男鬼麵色越發難看,嗖地一下衝到我的麵前,對著我直吐黑氣。


    我被他嚇得從凳子上摔了下來,爬起來還連連後退。


    這下張寡婦和朵朵,甚至是這隻男鬼都驚了。


    張寡婦和朵朵連連問我這是怎麽了?


    而那隻男鬼則在我麵前劃了劃手,看樣子是想看看我是否真能看見他。


    “你不要在我麵……”


    我的話還沒說完,吳佩鳴卻不停地拉我的手,似乎是示意我不要再說話了。


    我看向他,他用眼神示意我看掛在牆上的全家福照片。


    我這才發現,原來全家福照片裏的朵朵和張寡婦都笑得很開心,站在她們身邊同樣笑得很開心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那隻男鬼。


    我傻了,一言不敢多發,隻是看著吳佩鳴。


    吳佩鳴笑了笑對張寡婦說:“小張姐,我今天來一個是向我二哥和你道歉的,我二哥這人實誠,倔脾氣,聽別人說什麽都當真。其實他後來迴去想想也知道小張姐你不是這種人,但是剛吵完架,他又不好意思抹開臉來和你道歉,他太要麵子了,所以我來了。”


    “嗯?不對吧?你哥昨天發了微信和我說道歉了,不過我沒理他而已。”


    張寡婦這麽說,倒是讓吳佩鳴有種打臉的尷尬。


    吳佩鳴清了清嗓子,尷尬地笑笑說:“我說我二哥是個要麵子的人吧,你沒理她,他自然不好意思和我說,所以今天才更急著催我來道歉的。”


    張寡婦聽吳佩鳴這麽說,少女般嬌羞地笑了。


    吳佩鳴這張嘴還真是會哄女人。


    吳佩鳴見張寡婦笑了,接著說:“其二,我們大家都不信小張姐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所以我特地再問了下鄰居,想看看是不是他們看錯了。這不,還真是李阿公看錯了,然後大家以訛傳訛了。”


    “就是,就是,我媽媽才不是這樣的人。”朵朵也在一旁稱是。


    “那既然是個誤會,現在都解釋清楚了,明天開始還是讓你二哥來我這兒吃飯吧。”張寡婦笑著說。


    吳佩鳴頻頻點頭,又稱張寡婦要給老人做飯,我們就不耽誤她時間了,先走了。


    張寡婦倒是客氣地留我們一起吃飯,我說爺爺奶奶做了飯在家等我們呢,張寡婦便不再強留。


    出了張寡婦家的門,我看見那隻男鬼一直跟在我們的後麵。


    我扯著吳佩鳴,吳佩鳴讓我別說話,我也就閉著嘴。


    吳佩鳴和過道上坐著等飯的三位老人告別,我也跟著乖乖告別。


    我看見老李頭不停地揉著眼睛,朝我身後看,我知道他肯定是看見了那隻男鬼。


    隻是這次他什麽都沒有說。


    吳佩鳴帶著我下了樓,一出樓道,吳佩鳴轉身便問那隻男鬼道:“你想一輩子纏著她們兩母女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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