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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微微一笑,說:“這個恐怕我也不太方便和小吳你詳說了,莫要見怪啊!”


    吳佩禮尷尬一笑也沒有多問。


    我們臨行前爸爸對吳佩禮許諾,若有一天哥哥的魂聚齊到有了意識,他替吳佩禮問哥哥願不願聚另一人的魂。


    吳佩禮一聽喜出望外,非要殷勤客氣地將我們送迴酒店。我們拗不過他,便讓他送著我們迴了爸爸媽媽入住的酒店。


    原本我想著也就沒多少路,讓吳佩禮一個油門把我送迴度假村酒店就得了。可是爸爸卻執意讓我跟著他們一起下來,於是我便隻能乖乖地跟著他們上了房間。


    一進房間爸爸就對我說:“吳佩禮這個人確實還行,如果你迴到你那裏以後,單去問他墓的位置,我也放心。但是你千萬記得,不要讓蒙淼霂知道,尤其關照吳佩禮不要把你問墓這件事告訴蒙淼霂。”


    我點了點頭。


    爸爸又道:“還有一點,你就留在這個酒店,不要迴原來那裏了。明天早上我去幫你退放。”


    “為什麽?”我很是不解,住在這裏和住原來那裏有區別嗎?為什麽爸爸的態度那麽強硬呢?


    爸爸堅持不讓給我迴去的原因是不想我再被蒙澗和於俏俏找到。就連媽媽和這個時空的我都和爸爸保持統一的意見,我實在拗不過他們,就先在這個酒店和這個時空的我將就了一晚。


    晚上的時候,我又繼續給丁小茉打電話,可是仍舊打不通。


    而且當夜我也沒有收到何用的電話。


    次日一早,爸爸媽媽說要先迴家把魂契交給奶奶,然後就去河南找哥哥的屍骨,問我是要跟他們一起去,還是留在這。


    其實我一心急著迴自己的時空去找自己的哥哥,所以我希望是能夠留下來,因為李池然曾經說過,他隻能在度假村酒店附近穿越。


    這次爸爸倒沒有堅持要我跟著他們迴去,但卻讓我一定要在這裏等到他們從河南迴來,可以再給我描繪一份詳細地圖帶走。或許我那裏和這裏的墓地地形未必一模一樣,但是一樣的概率並不小,所以他們希望我能有備無患地迴去。


    我雖然口口聲聲同意,可是他們一走,我轉頭就打車迴了度假村酒店。爸爸還真是執著地跑來給我退房了,我隻能先避一避,等他們走了之後,再重新進去開一間新的房間。


    今天當班的是王米緹,哦不,應該說是王米娜。


    她是認識我的,所以她好奇地問我:“你不是剛退房,跟著你爸媽迴上海去了嗎?怎麽一轉頭又迴來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隻能編瞎話道:“他們一出門接到老朋友的電話,得在這裏再停留幾天,辦點事。我不高興跟著去,還是迴來再住幾天。”


    王米娜點了點頭,還貼心地說,那就繼續給我原來的那間房,我住得可能習慣點。


    我重新拿到房卡,進了房間,才發現麻煩了。昨天是被爸爸他們臨時從小飯莊給拉到他們的酒店去的,行李還在這裏呢,現在這麽幹淨,想來爸爸他們肯定是給我理好,帶過去了。


    想到這,我轉頭就準備往外跑,卻突然看見了於俏俏。


    於俏俏陰森森地問我:“我昨天迴來就沒有看見你,等了你一夜都沒見你,你去哪裏了?”


    我哪有空和她說這個,一心想著趕緊趕迴原來的酒店。


    但是她突然發飆,問:“你是不是打算甩了我?”


    她一發怒,那模樣更是瘮人,我連忙搖頭,說真的有急事,不如邊走邊說。


    於俏俏竟然同意了。我便趕緊衝出酒店,打上一輛車就往昨晚住的酒店趕。


    在車上,我把昨晚的情況大致對於悄悄說了一遍,一再向她保證絕對沒有丟下她的意思。


    出租車司機不停地從反光鏡裏看著我,在吃紅燈的時候,他甚至整個人扭過頭來看著我。


    我突然意識到,司機是看不見於俏俏的,那在他眼裏我豈不是像瘋子嗎?


    我趕緊辯解道:“藍牙耳機,藍牙耳機,打電話呢。”


    司機樂了,才算對我放鬆了戒心。


    可是出租車開到一半,我正於俏俏說著昨晚的情況呢,她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我想她應該不至於突然對我隱身不想讓我見著吧,畢竟我和她正說著話呢。


    可是怎麽就突然失蹤了?真是令人費解。


    我正納悶著呢,車已經開到了酒店,爸爸媽媽他們正在在酒店房間門口等著我呢。見我終於迴來了,才算放心。


    媽媽問我去了哪裏。


    我隻能假裝說想起行李還在原先的酒店,趕過去去取了。


    他們都笑了,說都把行李這茬忘了,還是退房的時候,客房檢查發現的。


    臨走之前,這個時空的我一再叮囑我要小心於俏俏。


    此刻我也看不到於俏俏,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在我的身旁。所以是既不好點頭,又不好搖頭,隻能僵在那裏敷衍敷衍。


    等到他們走後,我便又打上一輛出租迴度假村酒店。


    出租車快到度假村酒店的時候,突然於俏俏又出現在了我的身旁。


    我嚇了一跳,問她剛才了哪裏?


    於俏俏很直白地問我說:“你這麽害怕,是不是怕我聽見,你剛才去見這個時空的你和你爸媽的時候,和他們說我的壞話?“


    “你聽見了?”我愣愣地問。


    於俏俏冷哼道:“我不用聽見,也能猜到。”


    聽她這麽說,想來她剛才確實不在我身邊,於是我連忙一個勁地否認說:“沒有,沒有。”


    於俏俏根本不相信,直接生氣地質問我:“我又沒讓你做什麽,我本來就是你無意中帶過來的,要你把我帶迴去也是無可厚非,難道不是嗎?”


    我猛點頭,說:“是,是,是。無可厚非的,無可厚非的,我一定會帶你迴去的。”


    於俏俏依舊不悅道:“昨天我去給這個時空的自己托夢了,在夢裏,我們聊了聊,雖然彼此境遇會有所不同,可是我就是我。正如這個時空的你就是你一樣,我一直感覺到你很警惕我,所以她會在背後說讓你小心我之類的也很正常。隻是我不明白,我究竟有什麽地方讓你這麽害怕的?”


    我被氣樂了,“大姐,你是鬼啊,我害怕你,也很正常啊,不是嗎?”


    “不是。”她倒是很會打臉,“以你的暴脾氣性格,再加上之前我聽你對這個時空的你自己說過,你這次來還帶著一個被鬼魂附了身的人。我覺得你就不是個像怕鬼的人。”


    好吧,你是鬼,你說什麽我反駁都沒什麽用,隻要你一不爽,對我就有可能造成傷害。那麽我告訴你我的害怕又有什麽關係,也不會因為我說出來,你就馬上要置我於死地,畢竟你不是還等著我帶你迴去嗎?


    所以我坦言道:“好,那我告訴你,我害怕你的原因是對你的未知。你說你已經是個鬼魂了,原本想弄清楚自己是怎麽死的,想迴去問奶奶,也算心事未了。可現在我也幫你把這個心願了了,對一個鬼魂而言,是在這裏散了,或是在原來的時空散了,都沒有什麽區別。”


    我正說著呢,出租車到地方了,司機停著車也不敢叫我下去,隻是通過後視鏡恐懼地看著我。


    我依舊扯謊說是藍牙耳機,之後付了車錢便跳下了車。


    一迴頭,於俏俏也跟著下了車,於是我繼續對她道:“但是你卻偏偏要迴原來的時空,我覺得生死蠱上,還有些什麽秘密,是你並沒有告訴我的,我怕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是因為對我不利的,所以你故意隱瞞了!”


    這麽說了出來,不管於俏俏有何反應,至少我自己心裏舒暢了很多。


    於俏俏並沒有惱,反而是大笑,不過她這個笑尖利得令人更覺悚然。


    她說:“你是怕我迴去了,還是有借屍還魂的可能,但用的是你的身體嗎?”


    我看著她,說實話,我沒有具體想過是什麽情況,但總覺得可能對自己不利而已。如今她這麽具體化地說出來,我竟然覺得這也似乎是不無可能的事。


    她見我沒有作聲,大罵我傻。她說她要是真這麽了解生死蠱的話,也不至於把自己弄死了。


    她說她想迴去的原因,一個總還是有葉落歸根的想法,一個她確實覺得自己死得冤,她不知道死後到底有沒有地府。但是如果真有,她想要告狀,總還是得迴自己的地方不是?


    她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但為什麽我總是覺得牽強呢?不過她之前說的,她要是真了解生死蠱,她也就不會弄死自己,這句話,我倒是深信不疑。


    於俏俏見我不再多言,可能是覺得我打消了對她的忌憚,便告訴我昨晚上我房間的座機電話響個不停。


    於俏俏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來她曾經說過,她隻能到達兩個地方,一個是小飯莊,一個就是度假村酒店。而且她還說過,在這個不屬於我們的時候,她被我這個帶她來的人所限製著,隻能是跟著我。若我不去小飯莊,她也去不了。若我不出酒店的某一個房間,那她也出不了。


    可是剛才她和我一起出了度假村酒店上了出租車,這麽說她主要是被我限製,得跟著我。那麽她昨晚怎麽可能自己獨自在度假村酒店,而沒有來到我所住的另一個酒店呢?


    至於她說她去了看了這個時空的她自己,可是我並沒有去,她又是怎麽擺脫我,自己得以過去的呢?


    我將這些疑問都拋給了於俏俏,我希望聽到合理的解釋。


    於俏俏倒確實給出了合理的解釋,她說她的確是沒有辦法到這兩個以外的地方,而且在這兩個地方的時候,如果同時有我在,她的活動範圍就更小了,隻能在我的附近。


    剛才她和我一起出了度假村酒店那是因為跟著,而突然在中途消失便是因為離開了度假村酒店太遠,而被又吸了迴來。


    至於去看這個時空的自己,主要是因為那個就是她,所以比較容易感應。但是因為到不了她所在的地方,所以才選擇了通過磁場感應去給她托夢,實則自己並不算離開度假村酒店。


    好吧,既然能說得通,我便就信了。於是不再糾結這些,開始思量她說的昨晚的電話。


    座機。


    會打我座機的,應該隻有這個時空的我和何用啊。可是這個時空的我昨晚是我和在一起的,一定不是她。


    那麽就是何用了,可是何用為什麽不給我打手機呢?他不是可以打得通我的手機的嗎?


    就在我疑慮的時候,我的手機還真響起來了,我一看,果然是何用。


    何用說他昨晚打了我一夜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座機麽座機沒人接,手機麽手機一直是無法接通。


    我把昨晚的情況對何用說了一遍,何用猜測說,應該是我和這個時空的我在一起,距離太近了,兩部同號碼的手機起了幹擾,所以我的手機接不通了。


    “可是以前我手上的兩部同號碼手機放在一起,不是照樣能響嗎?有時候是響一個,有次不是兩個手機都響了嗎?”我反駁道。


    何用說這是因為兩部同時來自己另一個時空,互相幹擾的作用也差不多大,但是如果是和這個時空的手機靠在一起,那麽一定是這個時空的手機幹擾了我的手機的。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是因為我離開度假村酒店太遠。


    我其實更傾向於後麵一個猜測,畢竟我們來到這裏都是神秘的蟲洞的力量嘛,而蟲洞隻是在度假村酒店裏,別的地方沒有。


    不過何用說他認為兩個可能都是存在的,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昨天在度假村酒店裏也打不通丁小茉的電話,就是因為幹擾。


    如真是如此,現在這個時空的我應該已經離我很遠很遠了,沒有幹擾的情況下,我給丁小茉打電話應該能打通了吧。


    何用說讓我等下掛了電話試一下,就知道了。他順便還讓我和丁小茉說,叫她讓李池然可以過來接我了。因為他昨天最後一次做的實驗成功了,他已經基本計算出平行穿越時一個人所需要的磁量到底是多少了。


    “真的?”我興奮地都不敢相信了。


    何用說:“自然是真的,我今天下午就可以過來,若是李池然來得及趕到的話,今天晚上我就可以迴家了。”


    一聽“迴家”兩個字,我感動地想哭。


    可是我突然想到了我答應了爸爸的話,一定會等他給我墓地地形圖以後再走。


    那現在我到底是走,還是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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