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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堯沒理會裴萱,用力的把她拽起來,“誒,你這人怎麽不懂事呢就,你不知道你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的了嗎,你這一直吵影響病人,再說你肚子也餓了,和我出去吃點東西在說。”


    裴萱被靳堯這麽一拽,想坐下都不行,不過他也說的是真的,閻卓朗在這裏,她呆著也是搗亂,她看著裴冉道,“姐,那我就先迴去了,明天我給你帶蛋糕過來啊。”順便衝著閻卓朗擠了擠眉,讓他好好的照顧裴冉。


    裴冉衝著兩個人揮手道,“你們兩個人路上小心一點點。”


    裴萱嗯了一聲,就和靳堯一起出了門。


    走了門口沒幾步,裴萱就要把靳堯很厭惡的甩開,還很煩的道,“誒,你有勁沒勁啊,別拉我,我自己知道走,別拽我。”


    靳堯道,“我就愛拽你,就愛拉你,你能把我怎麽的,你打我啊,打我啊。”說完了之後還把臉拿過來。


    裴萱看到他這樣,更是發燥,“我說你煩不煩啊?真是無聊。”


    裴冉在外麵就聽到了兩個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忍不住唇角一勾,笑著道,“卓朗,我覺得這一次你還真的做對了,萱萱真的是喜歡靳堯的,我發現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裴萱才像個孩子一樣。”


    閻卓朗此刻沒有迴話,隻是低著頭,不知道腦子像是在想什麽,好像連裴冉剛剛在說什麽他都不知道。


    裴冉出聲道,“卓朗,卓朗。”


    閻卓朗這才好像是才迴過神來,衝著裴冉淡淡的一笑,“老婆,怎麽了?”


    裴冉很困惑的問道,“你在想什麽呢?怎麽沒有聽到說的話?”


    閻卓朗起身坐在了裴冉的床邊,握著她的手道,“沒想什麽啊,可能是有點累了吧,怎麽了?”


    裴冉見他這樣倒也沒有想多,隻是隨意的拉著閻卓朗的手道,“對了,今天去警察局,找到那個要害我的人了嗎?警察是怎麽說的?知道現在是誰做的了嗎?”


    聽到這裏,閻卓朗抿著唇瓣,一張臉上說不清的晦暗不明,他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看到他這樣,裴冉也知道些什麽,瞥了一眼閻卓朗,“是不是還沒有線索?也對,警察畢竟不是萬能的,恐怕還得等幾天。”


    閻卓朗卻道,“問是問出來了,隻是……”


    裴冉沒有聽閻卓朗說話,隻道,“問出來了嗎?是誰?”


    她這些天一直都在想,最近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她記得自己迴國之後處事一向低調小心,應該不會有人對她做什麽才是,可是她既然沒有和人結仇,又沒有和人有怨恨,為什麽對方會這麽對她,甚至想要讓她身敗名裂。


    閻卓朗思想鬥爭了很久之後才啟唇道,“司馬宜找人幹的。”


    聽到這裏,裴冉一雙漂亮的眼睛寫滿了不可思議,很是震驚的道,“不可能,怎麽可能是她,她不是。”


    閻卓朗看著裴冉出聲道,“我知道你不會以為是她的,但是綁匪那邊已經交代過了,就是她幹的,她給了對方五百萬。”


    裴冉現下隻覺得從頭到尾都特別的惡心,現在想起來,昨天那場賠罪宴就是在作秀,依著她現在來看,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和給她道歉,無非是她耍的一個手段而已,她說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她最開始找裴冉的時候,裴冉心裏麵的確有戒心,覺得她不可能對自己莫名那麽好,現在看來,還真的是算準了,果然她就是一個吃人的老虎,而她還居然相信她是一隻純良的小白兔。


    裴冉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腸實在是太過於柔軟,司馬宜實在是太會裝了,她靠著閻卓朗又騙了她一次,恐怕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她道歉,她那麽恨她,怎麽可能還會祝福她,她找那兩個人來,無非是要自己身敗名裂,無非是想要重新得到閻卓朗而已。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她此刻真的很想讓她去演戲,她這樣的功夫,要是不去拿奧斯卡最佳女演員,那真的都是浪費了。


    她笑了好一會之後抬眼看著閻卓朗,“卓朗,現在你打算要怎麽辦?”


    裴冉不傻,閻家和司馬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再說了楊茜一直都希望她是自己的兒媳婦,就算他們知道司馬宜對自己做了什麽,恐怕也會百般的包庇,絕對不會讓司馬宜在風口浪尖上的,她這點力量,能掀起什麽大的風浪不成嗎?再說了,如果她真的強烈要針對她,那閻卓朗這邊該怎麽處。


    如果是以前,裴冉興許還是個軟柿子,興許還願意放過她一把,可是現在她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她不會任憑著別人來擺布自己,她不會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氣吞聲,司馬宜現在都對她做到這地步了,就算她退讓,司馬宜也未必會放手。


    可是燁知道這件事嗎?如果她針對他的姐姐,他會怎麽想?


    閻卓朗看到裴冉在深思,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裏,溫柔的寵溺道,“你放心,這件事有警察會處理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護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盡快的好起來,不要想這些了好嗎?”


    裴冉點點頭,靠在了閻卓朗的懷裏麵,這件事交給警察是最好了,閻卓朗不出麵,慢慢的調查,她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法律總不會包庇司馬宜,就算包庇,她這次坐牢也坐定了。


    但是想到她要坐牢裴冉還是忍不住問道,“卓朗,她會坐牢嗎?她坐牢會不會影響你們公司,畢竟目前是合作的關係。”


    閻卓朗道,“那是她自己犯的錯,和我們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當初也沒有誰要她去做傷害你的事情,自作孽不可活。”


    裴冉道,“你就真的狠的下心嗎?你媽媽那麽喜歡她,何況她……”


    閻卓朗說,“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把事情教給警察,也許是所有人太寵著她了,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放心,法律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閻卓朗把裴冉的胳膊緊了緊,“我說過了,這輩子除了我之外,別人不可以傷你,欺負你,她是成年人了,她負得起這個法律責任,同情對她是沒有用的,每一個人都應該為了我們做出的事情付出相應的代價。”


    裴冉道,“我知道司馬宜和你關係很好,她也是燁的親姐姐,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放她一馬,可是她已經害我很多次了,我可以原諒她一次,我不想在原諒她第二次,何況她這次是想讓我身敗名裂,不管從哪一個層麵上來說,我都沒有辦法那麽輕易的原諒。”


    閻卓朗看著她那麽堅定,抱著她道,“你又不是聖人,你不想原諒那就不想原諒就是,這件事情的錯誤在她那,我們要讓她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不管她是誰,都不能是非黑白不分,隨意的踐踏她人。”


    說到這裏閻卓朗溫柔的看著裴冉,“老婆,其實這裏說真的也有很多我的原因,如果不是我傷了她那麽多次,也許她的矛頭就不會指著你。”


    愛一個人是沒錯的,可是因為這份愛,人格變得扭曲,去加害她人,甚至喪盡天良,是非黑白不分,那就是她的錯。


    其實司馬宜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之人,她堂堂公司總裁,卻也情關難過,卻也會為了閻卓朗變得不像自己。


    裴冉之前還對她有些許的同情,可是到了現在,她連同情都不剩下了,隻有深深的厭惡和惡心。


    第二天的時候警察就過來做筆錄了,裴冉身體不好不能走動,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清二楚的告訴給了警察。


    警察走的時候讓裴冉好好休息,他們會盡快的調查,將這件事做個了結。


    警察走了沒有多久,閻卓朗接了個電話要出去,怕她一個人悶著,索性又把裴萱叫了過來陪她。


    裴萱帶了幾個蛋糕過來探病,兩個女人一邊吃著蛋糕一邊看著電視,倒是裴萱有一搭沒一搭的道,“誒,姐,你真的打算把司馬宜弄進去啊?”


    裴冉吃了一口蛋糕之後把叉子放在蛋糕上,“她能不能進去,我倒還不清楚,不過我不能因為她就不報警了,憑什麽她有錢就可以欺負人,甚至找人來侮辱我,難道窮就應該受欺負嗎,這次不管怎麽樣,我都得給她有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我不是那麽好欺負的,這種人喪盡天良,就算警察不抓她,她也沒幾天好日子過。”


    裴萱接口到,“也是啊,多行不義必自斃,有些人就仗著自己有錢胡作非為的,感覺錢能買到一切似的,這次你必須給她幾巴掌,啪啪啪的打臉才行。”


    想當初,他們兩個人可沒有少受那幫有錢人的欺負,那幫人總沒把她們兩姐妹當個人看,現在倒好,誰敢看不起他們?


    看著裴萱一臉憤怒的樣子,她笑著道,“誒,你身邊有個人有錢可不胡作非為啊,他對你啊,可是卑微到了塵埃裏麵,每天都仰望著你,可你呢倒好了,看都不看人家,你打算曬著他多久啊?十年還是八年,男人禁不起耗的,你快點得了吧。”


    裴萱哼了一聲,“姐,靳堯就是在你們麵前裝模作樣,他對我的時候就另外一番樣子,你可別被他騙了,他其實就一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裴冉他們報警了之後,調查了人證物證之後司馬宜就被請進了派出所裏麵,在調查期間,她不能隨意出入,隻不過因為她的關係特殊,所以在派出所裏麵也沒有人敢為難她,吃穿方麵都是最好的。


    司馬宜比她想象的還順利就進了派出所,裴冉知道這件事之後心裏麵舒坦了不少,當天還多吃了一碗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樣了,如果是以前,她心裏麵或許還特別的糾結,懷疑自己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可是現在呢,她沒覺得自己錯了,她覺得自己就是對的,憑什麽別人錯了,該讓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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