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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顧子華這麽一說,小倪更生氣了,又想起來閻卓朗和裴冉第一次訂婚宴上被顧子華看光光的事,“你之前不是還說你要對我負責嗎?”


    顧子華一聽小倪這麽說,如臨大敵,一下子目瞪口呆,也顧不得襯衫了,他怔怔的看著小倪,心裏想著,“這女人不會是要賴上我吧?”


    小倪也感覺自己話說的有些尷尬,人家也不是故意看自己的,她低下頭繼續扣扣子,突然想到什麽是的,朝著顧子華說,“你是自己一個人住的嗎?”


    “不然呢?”顧子華一邊莫名其妙的反問,一邊心裏想著,“這女人還真是事情多。”


    “那你有請保姆什麽的嗎?”小倪抬起頭滿臉期待地看著他,生怕他說出否定的答案。


    “沒有呀”,顧子華邊整理自己被打爆的頭邊說,“你想說什麽,直接說就是了,別拐彎抹角的。”


    “那我的衣服是誰換的?”小倪閉上眼睛鼓起勇氣小聲的問他,其實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是還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又一次被看光了。


    顧子華聞言很是淡定的走到小倪身邊,右手抬起來伸出兩個手指,“這是幾?”


    “幹嘛?”小倪有些摸不準著頭腦。


    顧子華很是無奈嫌棄的看著小倪,“我家從昨晚到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的衣服你自己沒有換,那一定就是我換的了?你是傻子嗎?這個都想不到。”


    “果不其然”,小倪一屁股坐在床上,手裏抓著枕頭砸向自己的腦袋,心裏懊惱著,“真的是太沒出息了”。然後又對著顧子華說,“你為什麽不帶我迴家,反倒來了你家,還跟你躺在同一張床上。”


    顧子華看著小倪懊惱的樣子,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麵上卻不動聲色,“你不記得你昨晚對我做過什麽了嗎?”


    小倪耷拉著腦袋仔細迴想昨晚發生了什麽,從顧子華拉車車門把她帶迴家開始,她迷迷糊糊的好像能夠記起一些事情,然後顧子華扶著她搭電梯,開門,對,就是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好像吐了,而且還吐了她和顧子華一身,之後的事情她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記憶迴來了一大半,帶來的是更多的懊惱,小倪頹然的倒在了床上。


    顧子華看著她的樣子,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什麽了,了然的彎了一下嘴角,下意識的想要逗一逗她,“所以你是想在我的床上躺倒什麽時候?”


    小倪更加懊惱了,她平日裏怎麽沒有看到顧子華這麽喜歡開玩笑,她也是不想躺在他的床上好不好,隻是她現在衣衫不整的。


    “那個,顧特助,我的衣服呢?”小倪訕訕地小心翼翼的問,雖然理論上她吃了很大的虧,但是她也吐了人家一身呀,滿身的嘔吐物,光是想一想都很惡心的好不。想到這裏,她完全忘記了自己被人家看光光的事實,滿是抱歉的看著顧子華。


    顧子華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那個啥,我去洗手間洗漱,你也快起來吧,你昨天穿得禮服我送幹洗店了,你的衣服在我車裏,我待會兒拿給你。”


    “哦”,小倪看著顧子華的背影,不合時宜的眼睛裏冒了很多的粉紅泡泡,雙手合十的自言自語道,“主啊,把這個男人賜給我吧。”


    靳堯頂著兩隻熊貓眼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盯著那個熟睡的女人,他從來沒有被女人這麽折騰過,從街角的烤串攤兒到不知名的ktv,裴萱整整瘋了一夜,然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就在ktv睡著了,靳堯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然後怎麽都叫不醒她。


    無奈之下,他拿著報廢的手機,想拿她的手機給閻卓朗打個電話,才發現她的手機是沒有電的,靳堯把裴萱抱到車裏,看著她人畜無害熟睡著的那張臉,雖然被她折騰了一夜,卻也動了惻隱之心,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車後座上,這才真正開啟了送她迴家的路。


    靳堯猛一刹車,裴萱一個機靈起身,頭撞到車頂,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車裏,她有些蒙蒙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環顧四周就看到駕駛坐上的靳堯,還有車窗外焦急等待著兩人。


    裴冉和閻卓朗等了一夜也不見他們迴來,這才剛想著出去找他們,就看到靳堯的車開了來,裴冉看到裴萱好生的在車裏坐著,心下一塊石頭就這樣落了地。看裴萱身上還穿著昨天的伴娘禮服,也不知道他昨晚跑到哪裏去了。


    正想問她,就看到靳堯和裴萱一前一後的從車裏跳了出來,裴萱蹦蹦跳跳的精神大好的樣子,但是靳堯卻有些蔫蔫的,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看著閻卓朗就像看到親人一樣,張開雙臂就想去抱閻卓朗,卻被閻卓朗躲開了,然後他頗為怨憤的說了一句,“你還真是無情”,說完自己耍寶是的抱了自己一下,“越是沒人愛,越是要愛自己”,然後還可憐巴巴的吸了吸鼻子。


    “萱萱,你們這是去哪裏了?”裴冉關心的問。


    裴萱拿手指戳著腦袋想了半天,聲音有些沙啞的說,“我也不知道”,然後又摸著自己的嗓子,疑惑地嘟囔了一句,“我怎麽啞了?”


    靳堯聽她這麽說,昨晚的經曆再一次浮現在眼前,心裏想著以後再碰到這個女人喝酒,他一定得先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他無奈的扶著額頭,“我的大小姐,你不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吧?”


    裴萱晃了晃腦袋,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對著靳堯說:“我應該記得什麽嗎?”


    靳堯感覺頭都大了,他現在累的就隻想睡覺,“不記得就不記得吧”,說著他走的離閻卓朗近了些,一手扶著他的肩膀,差不多整個身子都倚在了他的身上,嗲聲嗲氣的說:“卓朗,給我一張床讓我睡會兒,人家好困。”說完還故意把頭靠在了閻卓朗的肩膀上,看的裴冉和裴萱一陣惡寒。


    裴萱撇撇嘴,心裏想著,這個變態怎麽這樣子惡心兮兮的,還好她知道他姐夫對她姐姐情深,不然看到他們那樣子,她還會以為她倆都是彎的呢。


    天馬集團,司馬宜剛在公司開完早會不久,秘書就進來說有一個叫江心蘭的訪客要見總裁,司馬宜思索著江心蘭這個名字,有那麽一瞬間的空白,她已經差不多忘記了還有這麽個人了。


    剛想說不見,突然眼前閃現了上一次閻卓朗和裴冉訂婚的場景,順便也記起了江心蘭是誰,隻是她所做的一切不都失敗了嗎,對於閻卓朗和裴冉的關係她還能做些什麽呢?


    司馬宜想著江心蘭對於她而言還能有什麽價值,對於一個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價值的人,她應該是沒有什麽必要見她了。


    江心蘭急的心焦灼著,那些流氓見恐嚇她不成,竟然拿當初那些視頻和照片來威脅她,她不敢報警,怕因為毀了她的名聲,但是那些人管她要兩百萬,兩百萬?她現在拿多餘的兩百塊都比較困難吧。


    父親顯然與閻卓朗已經達成了某些協議,現在就是篤定地逼著她出國,已經完全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她心裏怪罪著父親的狠心,卻又無可奈何,情急之下就想到了曾經與她有過短暫的盟約的司馬宜,想著是不是可以尋求她的幫助。


    但是秘書卻告訴她,司馬宜不願意見她。


    江心蘭苦笑著,心裏異常憤懣,她的親人都不管她,別的人怎麽又會幫助她呢,本來她與司馬宜之間也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現在她這個樣子,根本沒有了跟她談論條件的資本。


    於是她把她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都算到了裴冉頭上,如果不是裴冉搶走了閻卓朗,搶走了她閻氏總裁夫人的位子,她現在豈會落到這步田地。


    她落寞的在天馬集團的待客廳呆了很久,直到她想要離開時,卻看到司馬宜從電梯裏走了出來,然後她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直接走到了司馬宜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司馬宜看著眼前有過幾麵之緣的江心蘭,冷漠的問,“你想做什麽?”


    “和司馬總裁談一個交易”,江心蘭挺直了背故作鎮定的說,她直覺眼前的女人不會再相信她能為她做什麽,但是卻仍然想試一試有沒有可能再與她達成協議,畢竟她現在走投無路,而且她不能就這樣放過裴冉,她直覺自己愛上了閻卓朗,所以她不能聽從父親的意思直接出國,若是她走了,她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


    還有那群流氓,那些視頻還有照片,她要想辦法從那些人手裏拿迴來,她不能給自己留下這麽一個不定時.炸彈。


    但是司馬宜並不曾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而是叫來保安,把她趕出了司馬集團。


    江心蘭再一次落寞的走在街上,迴想一直以來困擾著她的噩夢,接下來她要怎麽辦呢?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到什麽可行的辦法,她感到無比絕望,她的清白毀在一群禽獸手裏,父親為了家族利益棄她於不顧,她已經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


    但是那些奪走了她的清白,給了她那麽多日日夜夜的噩夢的人卻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裴冉自從與閻卓朗訂了婚以後,心情也好上了許多,原先憂慮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些好轉,隻是在看到她和閻卓朗的結婚照的時候還是會想到會劃破的那張照片,想到林夏。


    她定是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吧,裴冉心裏想著,也不知道林夏現在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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