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梅的眼神略微黯淡,哽咽著說道:“二姨,自從那女人進入部隊,我的處境便每況愈下,如今竟與陸小花一同站櫃台,任誰心裏也難以接受吧。”


    蘇二姨輕揉眉心,鄭重其事地勸道:“今日這般皆是受你那老同學林思宇所累,畢竟現今局勢便是如此。二姨知曉你對陸秦川心存不甘,但事已至此,咱們也要活得有模有樣,讓他看看,你覺得呢。”


    蘇紅梅拉過二姨的手:“雖然是這樣,若不是有陸秦川處心積慮地誘出林思宇,他就不可能被抓,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歸根到底,都是他們二人造成的,我恨,我太恨了!”


    嚇得額頭冒出冷汗,蘇二姨連忙捂住她的嘴:“我的姑奶奶,剛放出來又想進去啦?這種話怎麽能人說出來?林思宇是國家和人民的敵人,抓到他是民心所向。這話隻能到二姨這裏,以後不能說,知道嗎?”


    蘇紅梅的眼淚打濕了蘇二姨的手,她終於是不忍心地也陪著落了淚:“二姨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這麽多年你在我身邊就和二姨的女兒一樣,你疼二姨的心更疼。你放心,隻要有機會,二姨一定幫你把這口氣出了!行不行?”


    輕輕點了點頭,乖順如蘇紅梅,她輕輕地把頭靠在蘇二姨的前胸,淚水透過蘇二姨的衣襟濕進了心裏,恨意在心裏油然而生,紅梅受的苦,自然要有人來承受,冥冥中這個讓紅梅受苦的人,那張好看的臉已經浮現在她眼前了。


    “阿嚏,阿嚏!”周若魚重重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後,揉了揉鼻子笑著說:“怎麽還有人想我了呢。”


    “還能有誰想你啊,你們這小夫妻甜得像掉在蜜罐裏似的,當然是陸團長啦。”


    周淑芬在看剛剛畫好的女褲,笑得臉上都綻開著花。


    眼看著就來到中秋節了,賺到了錢的軍嫂們趁著閑時都結伴去供銷社買過節的吃喝去了。周淑芬身子重,周若魚就陪著她在家裏聊天,反正她家裏又不缺什麽。


    “高連長家的那個丁佩佩,心更野,跑去欒城逛百貨大樓去了,聽說是要買電視機呢,那玩意兒咱隻聽過,哪敢往那上想啊。”


    高衛國也理所當然地升了連長,除了他自己的功勞,院裏的軍嫂們也說他是自從娶了丁佩佩日子也是過得順風順水的,況且丁佩佩除了掙教師工資以外,還利用業餘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業,所以高連長現在可以算得上是大院裏的富裕戶了。


    軍屬大院裏喜事不斷,又逢中秋佳節,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


    陸秦川坐到了老團長陳國征的辦公桌前,陳國征臨走之時十分鄭重地把工作交接了一遍,而後才語重心長地說:“要說我陳國征也算是戎馬一生,對金錢和權利卻從無追求。我推薦你的原因就是你小子就是我陳國征的複刻版,從不計較名利得失,是個好樣的!”


    “團長,我發現這麽多年你是第一次誇我。”陸秦川撓了撓頭。


    “哼,誇你?我可怕你膨脹。該說不說的,你媳婦倒是值得誇讚,有勇有謀。若是個男兒身,必定也是條好漢啊。”


    嬌嬌俏俏的媳婦兒與好漢這個詞兒劃了等號,陸秦川嘴角高高揚起,隻一個勁兒地嘿嘿傻笑著。


    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陳團長悄悄地問他:“結婚也這麽長時間了,沒個動靜兒?”


    陸秦川也不傻,聽得出這個動靜兒是指啥,隻搖搖頭說:“不急的,她年齡小,怕生孩子傷了身子。”


    “你去打聽打聽,滿大院哪個軍嫂不是十八九歲就生孩子的,吳校長算是晚的了,也是十九就生了我大兒子。遠的不說,就說朱玉國媳婦,十六七生的大丫,十八九歲就已經生了老二了,你看現在傷到哪了,不一樣懷著老三滿世界轉悠,你看著就不饞?”


    陳國征一副過來人眼光看著陸秦川,在他看來,陸秦川二十四五歲再不要孩子可就晚了。


    陸秦川哪能不饞,特別是大丫二丫追著他身後一聲聲陸叔叔叫著的時候,他的心都要化掉了,曾經的鋼鐵直男,隻有真正有了家的意識的時候才會柔情滿滿的吧。


    可小魚說她還小,生孩子會傷身子的。他就不敢讓她生,他的小魚已經為他吃了許多苦,不能再受一點點傷害。


    他雖然二十幾歲了,但他身體棒,就算到三十歲了,也不耽誤播種幹革命的!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竟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看得陳國征一怔:“你小子咋像犯了花癡似的,一提到你媳婦兒就這副不爭氣的樣子!滾,滾,快他媽的給我滾!”


    沒辦法,誰讓他媳婦就是好看,就是能掙錢,就是能幫他抓特務呢!攤上這種媳婦,換了旁人做夢都會笑醒,他還算是冷靜的呢!


    呸呸呸!想什麽呢,怎麽可能換了旁人,那隻能是他陸秦川的媳婦兒,一輩子都是!


    開心了,車開得就愈加狂野,從團部到軍屬大院不算遠,塵土被高高揚起形成一條線,這就是陸秦川的標誌,一見到這道塵土線,人們就知道,陸團長迴來了。


    周若魚剛剛結束和陸家父母的電話,從郵局迴來。


    她手上提著從供銷社購買的各式各樣的食材,心情愉快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突然,一陣煙塵揚起,擋住了她的視線。當煙塵漸漸散去時,一輛熟悉的吉普車出現在眼前。


    這輛車正是陸秦川駕駛的,他總是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出現,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他那粗獷的氣息。


    周若魚不禁笑出聲來,這個糙漢啊,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他那與生俱來的豪邁與不羈。


    盡管生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有些東西似乎永遠烙印在他的骨子裏,無法抹去。


    陸秦川下了車,一眼就看見周若魚提著東西往迴走,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嘴角含笑地說道:“你怎麽自己去買東西?告訴我一聲,我買迴來就好了。”


    周若魚則是一臉輕鬆地迴答道:“你現在可是當團長的人了,每天都要忙著處理各種事務和工作,已經夠累的了。家裏的事情就讓我來操心吧,總不能什麽都讓你來做呀!”


    周若魚調皮地眨眨眼,打趣地看著他。


    陸秦川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堅定而溫柔地注視著她的雙眼。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


    \"就算陸秦川是軍區首長,那也隻是在外麵的身份。


    在家裏,我就是我們家小魚的小跟班。會時刻聽從老婆大人的命令,隨時待命,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就會立刻出現。


    不管你指向哪裏,我都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絕對不會有任何遲疑或猶豫。而且,我的嘴裏永遠不會說出一個''不''字,你的話就是聖旨,我會無條件地服從和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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