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和殷楚玉肩並肩地坐在屋頂上賞月,邊說著最近身邊發生的事情,邊聊著一些小情話,他們之間已經很少做這樣的事情了。


    兩人這個料到情濃之時,忽然有人翻牆的動靜從院牆那邊傳了過來。不等夏易下去查探,厲幸童便在屋簷下麵露出腦袋來,衝兩人招了招手。


    夏易準備打過招唿就把厲幸童轟走,誰料厲幸童一個翻身從屋簷下翻上來,在兩人跟前坐了下來。


    “你沒事吧?”夏易瞪著眼睛看厲幸童,覺得這小子從未像現在這般礙眼,這小子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來打擾自己和殷楚玉,不知道自己這邊已經很久都沒有和殷楚玉單獨相處了嗎?


    “有事!”厲幸童幹脆利落地反駁了夏易的話,惹得旁邊的殷楚玉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你們說,我先下去了。”殷楚玉就要比厲幸童有眼力勁的多,見厲幸童說有事,她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給夏易和殷楚玉談話的空間。


    “哎,弟妹你留下來,我要說的事跟你也有一些關係呢。”厲幸童連忙喊住了殷楚玉。


    殷楚玉被厲幸童的稱唿喊得有些臉頰發燙,不過她還是很順從地坐了下來,依舊坐在夏易的身邊。


    今夜她還要返迴皇宮,能和夏易多待一會兒再好不過了。


    夏易見厲幸童有話也對殷楚玉說,便不再計較之前的事情,催促著厲幸童趕緊說事,說完事就立刻滾蛋。


    厲幸童經過火煙蛇的提醒,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打擾到了夏易,他不敢多廢話,立即說起了今天與謝青山交流的消息。


    厲幸童首先說起了大理寺那邊的消息。


    “我先去大理寺附近的酒樓裏打聽了一下,最近大理寺鬧出大事之後,又發生過什麽事情沒。幾番打聽之後發現大理寺表現地很正常。隨後我又去大理寺裏麵詢問案件的最新情況,才知道他們已經向學院這邊發出了書麵邀請,邀請龍翔院能夠一同參與到人拐子案件的調查中。”


    “臨出來時,送我出來的主簿悄悄地跟我說,這次雖說書麵邀約裏注明的是邀請龍翔院協助辦案,實際上大家的地位相等,相互幫助,共同破案。”


    夏易聽聞這個消息,不由地笑了出來:“看來還是院長大人的麵子夠大啊,隻是問了一句話,大理寺那邊就開始上下整頓了,你說說,當初何必呢?”


    厲幸童搖頭表示不知,另一邊坐著的殷楚玉給出了答案。


    “估計是一開始院長大人沒有露麵,再加上他們本身並不重視這個案件,以為隻是普通的人拐子案件,頂多是涉及到王室背景的靠山,並不算什麽大案要案,他們便肆意妄為了起來。誰知道院長大人之後不但露麵表示支持,更是親自詢問案件,這在那些大臣心裏,代表的意義就有所不同了,所以他們才會這麽誠惶誠恐地,就是怕院長大人發飆。”


    夏易笑了:“不愧是實力至上,隻要有實力,一個王朝掌管刑獄的機構也會害怕。”


    厲幸童笑著點頭附和,殷楚玉的身份不一樣,她出言為大理寺辯解道:“這件事主要還是大理寺有虧在先,否則的話,他們也斷不至於如此卑躬屈膝。”


    夏易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要爭辯一下,但是他不是厲幸童,不會看不清形勢,很聰明地閉上嘴巴,免得爭吵把好不容易恢複的關係再搞得一團糟。


    大理寺的事情結束了,厲幸童隨後又說起了謝青山監視王室成員的消息。說到這件事的時候,厲幸童看向殷楚玉的眼神顯得有些飄忽。


    “怎麽了?”夏易奇怪地問道。


    厲幸童使勁地撓了撓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對夏易和殷楚玉說道:“今天謝老在平安街裏麵溜達的時候,碰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那家夥跟在謝老的身後,沒走出多久就被謝老給發現了,於是謝老悄悄地把他引到了沒人的胡同裏,把那家夥狠狠地揍了一頓,等到教訓了一頓之後再審問才發現,他是弟妹的人,大水衝了龍王廟,謝老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聽說你在學院,就托我傳信,表達一下歉意。”


    殷楚玉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原來隻是這麽一件事,她笑笑表示不礙事,等迴去之後,自己會給他一些補償的。


    夏易在旁邊補充道:“同時也是想通過你確定一下那個探子的身份,對吧?”夏易扭頭看向了厲幸童。


    厲幸童點了點頭,之前充滿歉意的臉上,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地嚴肅。


    “最重要的還在後麵。謝老表達了歉意,把那家夥放走了之後就離開了。過了好一陣子,謝老偶然間看到他從康王府走了出來,臨走時還鬼頭鬼腦地到處打探四周。當時謝老沒有在意,不過也沒有上去打招唿,畢竟之前剛剛揍過他。謝老就等他離開之後,忽然又從那家夥出來的小門裏,又走出來一個熟悉的人——殷家裏的仆人。謝老當時也不知道哪兒根筋搭錯了(謝老的原話),便跟著那仆人路返迴了越王府,結果就在那仆人跟殷匯報情況的時候,謝老聽到了關於弟妹那個手下的事情,原來,那個家夥不僅僅是弟妹的人,而且還是太子的人!”


    “太子的人?!”夏易聽到這話,立即警覺了起來,下意識地扭頭去看身邊的殷楚玉。


    果然,殷楚玉臉色鐵青,顯然她也不知道這件事。


    “那個家夥是什麽時候入宮的?”夏易問道。


    “五年前。”殷楚玉緩緩地說著,語氣冰冷,“那家夥先是在父王身邊的羽林軍待了一年的時間,之後便調到了我那裏,之後的四年,他一直都跟在我的身邊。”


    說到這裏時,殷楚玉緊緊地抿住嘴唇,顯然這個家夥的身份不一般,對殷楚玉來說打擊很大。


    夏易神情一肅,沉穩地說道:“現在我們要盡快‘止血’,這件事決不能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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