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和謝青山來到“天下局”時,崔士羊正在家裏下棋,這可要比謝青山猜測他在喝酒要高雅地多。


    當得知夏易和謝青山是為了八鳴賭場背後的東家身份而來,崔士羊忍不住暢快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謝青山好奇地問道。


    “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啊!”崔士羊誇張地對謝青山說道。


    果然,謝青山撇撇嘴,對崔士羊的誇張表現出了不耐煩。


    “這麽說,這些資料你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夏易聽出了崔士羊話裏的含義,急忙問道。


    “那是當然!”崔士羊傲然地說道:“身為行業老大,怎麽可能會沒有競爭對手的資料?任何有可能威脅到我們地位的人或組織,我們都有資料,否則,那就是失職。”


    謝青山為崔士羊的專業精神豎起了大拇指:“這麽說來,我們也不用多等了,你現在就能把資料給我們吧?”


    崔士羊點頭,招唿崔桐去將那些資料全都搬過來。


    “搬過來?看來崔大老板搜集的資料非常多啊!”夏易敏銳地察覺到崔士羊用了搬這個詞,立即猜出來這些資料非常多。


    崔士羊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不吝惜讚揚地說道:“沒錯,夏先生果然一如既往地敏銳,您猜對了!”


    夏易聽著這話有些不太舒服,這馬屁拍的也太赤果果了,給人一種嘲諷自己的感覺。


    很快地,崔桐抱著一疊紙張走了進來而後仔細地分成三份擺放在夏易和謝青山的麵前。


    “第一摞比較厚的,是關於八鳴賭場幕後東家們的資料,他們的資料比較多。不過夏先生可以有針對性地尋找想要查看的資料。”


    “這第二摞比較薄,這裏麵是關於你們要調查的鴻臚寺的侯振耀的資料。他的資料並不是特別多,不過他有兩個比較顯著的特點,您們一聽便會對他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剛正不阿,心直口快。”


    這時候,夏易插嘴說道:“翻譯成能聽懂的話就是比較軸,嘴巴比較毒,對不對?”


    崔士羊對著夏易豎起了大拇指。


    “怪不得他會得罪那麽多人,甚至還有人不惜冒風險違背官場的潛規則要暗殺他,可見咱們這位侯振耀侯先生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毒啊。”夏易大致翻閱著侯振耀的資料,好家夥,最後崔士羊還專門為他整理了一頁關於罵人的例子。


    夏易看著那些案例,終於明白了什麽叫作罵人不帶髒字,能把人氣死是什麽感覺了。


    夏易開始懷疑人生了:“你說這人我們要不要救?我怎麽感覺這家夥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要噴兩句,不噴不舒服,我平時也聽討厭這樣的人地。”


    謝青山在旁邊打趣道:“那要不咱們就按照懸賞上的要求來,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聽到這話,夏易再也不提這件事了。


    崔士羊又說起了最後一摞的資料,對夏易和謝青山說道:“這最後一摞資料最少,但是呢,我覺得裏麵對夏先生來說可能是最重要的。”


    夏易挑起了眉頭,認真地琢磨崔士羊的這句話,他淡淡地說道:“這最後一摞資料難不成是關於那個發布懸賞的家夥?”


    崔士羊再次對夏易豎起了大拇指。


    夏易謙虛地擺了擺手,手放在第三摞資料上,他感受了一下紙張的厚度,轉頭對崔士羊說道:“怎麽會這麽厚?這人難道這麽恐怖嗎?”


    崔士羊聞言一愣,隨後便明白了夏易話裏的意思,他連忙解釋道:“夏先生,你誤會了,這裏麵不光是一個人的資料,包括了很多人。我們隻是對最有嫌疑的一些人進行了資料搜集和篩選,最行推測。若是我們已經得出了結論,那麽這一摞資料就不會單獨放置,而是會和八鳴賭場的幕後東家們放在一起了。”


    夏易明白了,這裏麵是崔士羊通過大數據篩選出來的嫌疑人,具體確定是那一個人,還需要夏易自己去琢磨。


    “這樣也好,資料齊全了,我對整件事也能有一個全麵的認識,這樣很不錯,崔大老板,您費心了。”夏易笑著向崔士羊拱拱手,表示感謝。


    “能與夏先生合作,才是我最大的榮幸,夏先生客氣了!”崔士羊得意地大笑起來。


    崔士羊用了很短的時間布置了一桌美酒佳肴,邀請夏易和謝青山小酌幾杯。三人正在暢飲之際,崔桐忽然從外邊走了進來,附耳在崔士羊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起來。


    崔士羊的臉色變了又變,精彩紛呈,等到崔桐離開之後,崔士羊麵色古怪地對夏易和謝青山轉述了剛才崔桐的匯報。


    “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據說那位侯振耀大人如今並不在朝歌城內,他已經於三日前離開了朝歌城,具體去向不明,但是根據當天的行程路線來看,他們是往北邊走的。”


    “他並不是一個人單獨行動,而是跟隨著一小隊人馬離開的。”崔士羊這時候忽然看了一眼夏易。


    夏易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目光,好奇地問道:“怎麽了?”


    崔士羊想了想,對夏易說道:“據說,那一小隊人馬之中,還包括了蘭相長子蘭長恭。”


    以崔士羊的本事,早就知道蘭長恭曾經以夏易情敵的身份出現,隻不過後來山陽公主堅持,與左相蘭府的聯姻就此擱淺了。


    這時候,蘭長恭就是當作一個小八卦新聞說給眾人一樂。


    謝青山聞言立即明白了崔士羊的用意,笑嗬嗬地隨著一起樂嗬。


    而夏易卻沒有在意那些笑話,而是在聽到蘭長恭的名字後,他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似乎鴻臚寺的秘密行動啊。”夏易嘴裏喃喃念叨。


    崔士羊聽到夏易的嘀咕,臉上輕鬆的神色倏地不見了,轉而是變成了凝重的神色。


    夏易問道:“你發現那一小隊人馬是從哪個城門離開的?”


    “北城門!”崔士羊立刻迴答道。


    “往北走了?”夏易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謝青山聽著兩人的對話,慢悠悠地說道:“怎麽了,你們發現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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