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踱步侃侃而談,屠十方和厲幸童聚精會神,聆聽他訴說不靠譜的經驗。


    “靈體犧牲到一定數量之後,連通神秘之地的‘大門’就會打開?這些靈體為什麽要‘犧牲’呢?”厲幸童很好奇夏易所說的不正經的經驗,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角度。


    夏易為他解釋:“說是‘犧牲’,隻是一種解讀方式,也可以用我剛剛說的‘祭祀’來代替。我認為,神秘之地隨時隨地都能進入,每一個靈體都有機會進入神秘之地,隻不過,這個幾率對它們來說,實在太渺小了,渺小到九死一生都不足以形容危險的程度。”


    “所以,它們冒險進入神秘之地的舉動,可以說是‘犧牲’或者‘祭祀’?”厲幸童使用了清心符冷靜下來後,腦袋的思維漸漸變得活躍起來,哪怕是他沒有了解過的角度,他也能很快地跟上夏易的思路。


    夏易點頭說道:“沒錯,神秘之地的‘大門’估計很長時間才會打開一次,打開的時間飄渺不定,那些等不及的靈體估計就會選擇冒險,哪怕是九死一生,它們也要試一試,不願再繼續等下去。”


    這時,屠十方的思路也漸漸跟了上來,插嘴說道:“聽你的意思,那些靈體沒有進入神秘之地,死掉之後就會變成‘祭品’成為神秘之地‘大門’打開的能量之一?”


    夏易打了個響指,讚賞地指了指屠十方:“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些靈體聚集在這裏,一是等候神秘之地的‘大門’打開,二來,恐怕也是它們等得不耐煩了,心裏不斷地在糾結,要不要冒險硬闖神秘之地。”夏易接著訴說自己的理解:“他們尋找人類爭奪我們的身體,應該也是利用我們對它們的冒險有一定幫助作用,所以進入這裏的武者一開始就會成為靈體追逐的目標。”


    “一旦這些靈體硬闖失敗,就會成為下一次‘大門’打開的能量,這種想法,你是怎麽想到地?”屠十方驚歎地看著夏易,不明白他是想到這種可能性的。


    夏易揉了揉鼻子,含糊不清地說道:“以前我非常喜歡玩遊戲,那些遊戲總是會給你帶來許多的靈感。”


    屠十方好奇地問道:“遊戲?你玩的什麽遊戲,能給你帶來這種靈感?你跟我說一說,迴去我也玩玩這些遊戲,看能給我帶來什麽樣的靈感。”


    夏易打著哈哈說道:“哈哈,這些遊戲你們可玩不到了。說完了前一種可能,我的後一種猜測也是基於這個可能性延伸出來的。那些靈體很有可能已經察覺到空間發生了改變,很有可能即將崩塌,所以才會聚集在這裏,準備冒險闖關,做最後的殊死搏鬥。”


    “說不定還真是這樣的。”厲幸童點頭附和:“我也曾經發現過,當天氣發生變化的時候,很多動物最先發現,並且會做出許多怪異的舉動,這靈體應該也是如此,對空間的變化有非常敏銳地感應。”


    夏易點頭說道:“老屠你觀察到那些靈體有進無出,說不定就是它們在冒險進入神秘之地。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它們都不會再出現在這裏。”


    厲幸童說道:“怪不得我感覺這一次進來,周圍的靈體好像變少了,我這……”非凡


    “變少了嗎?我怎麽沒有感覺到!”屠十方憤憤不平地念叨著:“我要不是被一群靈體追殺,我怎麽也不可能跑到這附近來啊!”


    厲幸童適時地閉上了嘴巴,和夏易一樣,強烈地忍著笑。雖然幸災樂禍不是好習慣,但是實在太可樂了!


    屠十方惡狠狠地瞪著夏易和厲幸童,兩人好一陣子才強忍著不再笑出來,這忍的他們實在太辛苦了。


    “追殺你的靈體很多,那應該是因為你距離這裏太近的緣故,在迷霧山林的外圍,靈體已經變少了,我和老厲這一路追過來,總共也沒見到多少靈體。”夏易出麵解釋,他深怕厲幸童解釋的時候再笑出來,到那時他們就很難解釋清楚了。


    屠十方之前說的那些話,也隻不過是為了發泄一下憋屈的情緒。換成是你被靈體追了好久,結果碰見倆人都說靈體變少了,你心裏也會不平衡外加憋屈地。


    “希望這不會是咱們鑽牛角尖,看什麽都像什麽,自己走偏了。”夏易還沒有徹底迷失,這隻是他的一個猜測,並不是事實真相,始終對這些事保持著冷靜和警惕。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如果事情真的像我們猜測的那樣,這個神秘空間很有可能隨時崩塌,那咱們還需要探索這裏嗎?鷹衛要求的營地,咱們還給他們建嗎?”厲幸童問道。


    “給他們建個屁!”屠十方說話很衝:“明知道這裏都快要崩塌了,還建什麽營地?他們進來說不定住不了幾天,就得打道迴府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咱們多打探一下這裏還有什麽秘密。”


    夏易卻不這麽想,他對神秘空間的態度並不像其他人那麽執著,對他來說,能打探到消息是好事,打探不到或者沒機會打探也無妨,反正他自己就有一個從神秘之地迴來的寶貝,有什麽事兒問她不行嗎?非得親自打探,那多累啊。


    “該建還得建,咱不能給人落下話柄啊。”夏易說道。


    “話柄?什麽話柄?這地方都快崩塌了,咱們不願白費這功夫,他們能說什麽?!”屠十方哼了一聲,對鷹衛很不屑。


    “崩塌不崩塌的,現在也隻是咱們在這裏說說而已。”夏易意味深長地看著屠十方,不自覺地壓低聲音說道:“老屠你可別忘了,咱們可是為數不多活著從這裏出去的人,要是這個空間崩塌了,你覺得這個罪名,會安在誰的頭上?”


    “安誰的頭上也不能安……”屠十方正要反駁迴去,忽然想到了什麽,立即頓住了:“咱們迴去之後,陛下問起咱們是怎麽出來的,咱們說的是把湖底給打穿了迴去的吧?”


    屠十方不是想不起來自己說過的話了,而是他想到了夏易擔心的點。


    “沒錯,湖底的通道是咱們打穿的,這空間崩塌了,你覺得皇帝會不會把空間崩塌的罪名安在咱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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