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對勁。所以我安排人假裝藩籬的士兵,前往駐紮的帳篷,小心探查永安長公主所在。但是,我的人並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魏則鄞說到這裏,眼底閃過一片淩厲。


    “正因為如此,我才說這次隻是似是而非的線索。畢竟,時過境遷,對於永安長公主和太後之間發生的矛盾,我們也隻不過是抽絲剝繭,從一些老人口中得到的消息。但實際上,她們母女二人的關係如何,恐怕連父皇都不清楚。”


    藩籬雖然遠,但兵強馬壯。


    如果永安長公主和太後從頭到尾,就是在蒙蔽他人。


    那太後逼迫永安長公主和親藩籬的事兒,就值得人仔細的琢磨了。


    薑七嫚念頭轉到此處,冷笑道:“王爺,不管這對母女以往展露出來的不和,是不是假象?反正她們母女狗咬狗,確實會方便我們的行動。還有,皇上他老人家,雖然孝順太後,但是那也不過是為了在天下萬民麵前做個表率。如果太後所作所為,真的觸及到了皇上的利益,甚至於損害了皇上的名聲,皇上絕對不會讓太後繼續呆在那個尊貴的位置上。”


    藏著殺意,裹挾著濃濃的寒冰。


    太後和皇帝之間,雖然是母子,但是先帝時期,太後作為後宮妃嬪根本就不得寵。


    所以皇帝從小到大,都是在他的養母手中長大。


    直到先帝駕崩,皇帝的養母又早早的去了,太後這個生母才占了便宜,沒了桎梏。


    若真論皇帝與太後的感情,那也隻是生恩不及養恩大而已。


    “你說的我都明白。父皇心中也清楚,不過太後年輕的時候,部分事情,確實是在為父皇打算。”魏則鄞歎口氣。


    他想到了自己牢牢把握在手中的把柄,心中很為皇帝不值。


    但孝道就是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刀,有利有弊之餘,足以牽製皇帝了。


    “既然如此,那太後又為何對自己的孫兒如此狠心?”薑七嫚冷聲反駁。


    她隻要一想到魏則鄞年幼時在皇宮過的不是人的日子,她心就止不住的疼。


    “此事確實值得人存疑。”魏則鄞心裏也不明白。


    他這些年也見過不少,偏心眼兒的祖母,對自己孫兒狠心的也有。


    但是這些人大多都是為了家族,所挑選最能夠帶領家族走上榮耀的孫兒,傾瀉一整個家族的資源而已。


    她們可沒有像太後一樣,暗中給後宮妃嬪下藥,杜絕她們懷孕生子。


    如果不是皇帝察覺到了,太後那瘋狂的舉動,真的會累及整個皇室。


    “永安長公主這次迴來,說不定可以給我們解答疑惑。”薑七嫚沉吟片刻,眉梢輕挑的道,“要不然,我們就找機會,把太後做的事,告訴那幾個隻剩下一個女兒的高位妃嬪。由她們自己內鬥,太後自顧不暇之餘,一定會露出幾分馬腳。”


    魏則鄞笑著抵住薑七嫚的額頭,道:“嫚嫚,你可真聰明。我打算,幾日後,就慢慢的讓太醫把我恢複的消息,告知父皇。”


    薑七嫚心中咯噔一跳。


    雖然這決定是她們兩個早就已經做好的,但真的到了這一天,她一想到太後對魏則鄞狠辣無情,她就忍不住擔心。


    魏則鄞仿若看出來了。


    他輕柔的在薑七嫚觸碰一下,溫柔道:“不用擔心我,我體內餘毒未清,她就算知道了,也隻不過是覺得我運氣好,得到神醫救治,恢複了眼睛。”


    薑七嫚聞言,心疼的捏緊他的手,“我知道,可是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太後為何對你下如此歹毒的毒。若是她再次出……”


    她立即住了嘴。


    微頓一下,她道:“她絕對不會成功。”


    魏則鄞緊緊的抱住薑七嫚。


    薑七嫚被這麽用力一抱,忽然覺得有些胸悶,連唿吸也有些困難。


    她連忙推一下魏則鄞,沒好氣道:“鬆手,你用力太大,我唿吸不暢了。”


    魏則鄞發出低低笑聲,手也順勢鬆開了。


    “明日消息傳出去,太後應該要召見你。你一定要把桃夭帶去!”


    “知道了。”


    夫妻閑話後,天色也暗。


    魏則鄞吩咐廚房煲一碗湯過來,夫婦二人用過晚飯,簡單說了一些以後可能出現的事項,就入睡了。


    次日天明,魏則鄞又去了太醫院。


    這一次,他找了這些年,一直都替他把脈診斷的林太醫。


    他偶遇神醫,得到一句神秘藥方的事情,告訴林太醫。


    就在太醫院中,看著林太醫激動的喊來所有上了年紀的太醫。


    這些太醫們一直對魏則鄞的病情,束手無策。


    同時他們也恨不得有生之年可以找到辦法治好魏則鄞。


    如今得了一個藥方,自然是激動又興奮的研究。


    最後由太醫院年紀最高,醫術最強的白太醫宣布,這個藥方按照療程服藥,確實可以讓魏則鄞身子逐漸好起來。


    太醫院也一下子因為這個消息喧騰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直關注著魏則鄞身子狀況的有心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慈寧宮,抱著一隻白貓,慵懶的用手逗弄的雍容老婦聽到這消息,眯了眯眼,嗤笑道:“這些年,為了他那個病弱的身子,皇帝都不知道暗中找了多少神醫了。可是,沒一個有用。他一個即將行將朽木的閑王就算運氣好,真的碰見了一個神醫,老天爺也不會垂憐他。”


    冷冷的說著最後一句,她懷中酣睡的白貓,忽然之間炸了毛,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太後,小心,貓兒的爪子比較尖。”


    “該死的貓,哀家是你的主子,你竟然敢用你的爪子來傷害哀家!來人,將這膽大妄為的貓拖下去抽皮扒骨。”


    太後立即把炸毛的白貓扔到地上,看著白貓一瘸一拐的往外麵跑去。


    她眸子閃爍陰冷的光芒,厲聲吩咐身邊的宮女太監。


    很快慈寧宮就因為一隻白貓,變得比太醫院還要喧嘩。


    等到白貓被捉住,被人殘忍的剝了皮,太後才心滿意足的端坐在軟榻上,吃著小宮女剝的葡萄。


    “不聽話的東西,就應該早早的解決了。”


    太後把一盤葡萄吃完,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慈愛道:“說來,秦王大婚後,哀家還沒見過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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