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距離成親的最後一天,蘇不謹完成了拜訪九族的任務,迴到梵族,並且第一時間就被梵胤褚師叫了過去。


    原以為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結果去了才知道,梵胤褚師是讓蘇不謹幫著一起收拾養的那些花草。


    就這樣,梵胤褚師和蘇不謹這爺孫倆忙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弄完。


    蘇不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說道:「您說您沒事養這麽多花做什麽?這倒騰來倒騰去,也是夠費事的。」


    「要是連這點兒小事兒都處理不好,以後族裏的大事,如何能處理得好呢?」梵胤褚師端給了蘇不謹一杯茶。


    蘇不謹淺嚐了一口,眉頭微微一皺,這杯茶的味道......差勁得超乎蘇不謹的預料。


    「好喝嗎?」梵胤褚師喝得滋滋有味。


    「一點都不好喝。」


    這茶不含一點清香,乃是最普通的粗茶。


    「您這日子倒是夠清貧的,連茶都舍不得用點兒好的,還是說您把好茶都藏起來了,不舍得給我這個小輩品嚐呢?」蘇不謹調侃了一句。


    梵胤褚師摩挲著茶杯,目露迴憶道:「當年,我在梵族同輩之中,並非最耀眼的一個,我也是慢慢從底層成長起來,才走到了如今的這一步,登上了梵族族長的位置。」


    「你以為,曾經的梵族內部就是一團和氣嗎?」


    「小時候,我的父母資質平平,在梵族中沒權沒勢,導致我從小任人欺淩,用最差的資源,平時喝的都是這種劣茶。」


    「我忘不了那段日子,權力與地位來之不易,我為後代打拚下來的這些東西,希望能被你們牢牢抓在手中,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根本不懂底層究竟有多麽艱辛,所以我希望後輩代代能含著金湯匙。」


    梵胤褚師訴說著,蒼老的雙眸平靜如潭水,見慣了大風大浪,已經沒有什麽事情能令他動搖。


    「原來這是憶苦茶。」蘇不謹雖然出生在貧瘠的啟元界,但她卻屬於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那一類人,從小未遭受過欺辱和白眼,她無法體會梵胤褚師的心情,但她能明白為何梵胤褚師會是梵族人眼中的頑固大家長。


    唯有親身經曆,方知得之不易。


    「身居高位,你要學會的事情還有很多......」


    眼看著梵胤褚師要繼續喋喋不休地說下去,蘇不謹頗為無奈地說道:「您現在身體還硬朗,跟我托付這些,為時過早了點吧。」


    梵胤褚師輕哼了一聲:「你這丫頭想的倒是挺美,梵族族長在冥界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就算你是我選定的繼承人,老夫目前還舍不得就這麽傳給你。」


    說著,梵胤褚師將一本古籍遞給蘇不謹。


    「這是......」蘇不謹的目光被古籍封麵的三個字吸引,上麵赫然寫著「通易經」。


    「這是咱們梵族的通易經,我聽十四說了,你對通易經挺感興趣?」梵胤褚師說道。


    「這就是通易經?沒錯,我的確早就想要得之一觀。」蘇不謹接過古籍,當日梵遠聞所展現的手段,讓蘇不謹記憶深刻,越打仙力越多,簡直是神技!


    梵胤褚師開口道:「你也是梵族中人,按理來說,也應該修煉通易經,以後我希望你好生參悟,通易經玄妙無比,梵族經久不衰,與它有很大的關係。」


    蘇不謹收下了通易經說道:「多謝族長,這通易經我會好生修煉的。」


    「對了,通易經乃是先祖地藏所傳下來的兩部修煉功法之一,你可不要覺得梵族所有人全都修煉此經,便心生抵觸,以為是什麽爛大街的功法,實則不然,通易經內含大造化,想要參透其中的奧妙,哪怕是仙王都不夠!」梵胤褚師說道。


    蘇不謹點了點頭,然後想到了什麽,問道:「族長,我聽說先祖地藏傳下了兩部功法,一部是通易經,另一部叫做大方廣十輪經,為何族人隻修煉通易經呢?」


    梵胤褚師微微一笑道:「你這丫頭倒是夠貪心的,通易經還沒學會,就開始打大方廣十輪經的主意了。」


    蘇不謹也不臉紅,直言道:「若是上等功法,自然想要得知一觀,我隻是好奇,族人皆以修煉通易經為主,莫非是大方廣十輪經不如通易經?」


    梵胤褚師沉吟了片刻後,搖了搖頭說道:「非也,族中人不修煉大方廣十輪經,不是它比不上通易經,而是它......太難參悟了。」


    太難參悟?


    蘇不謹眉頭一挑道:「這是為何?」


    梵胤褚師解釋道:「大方廣十輪經,乃是我們梵族的鎮族之法,說來可笑,頂著‘鎮族"之名,族中卻無人能修煉成功,曆代都有人想要參悟此法,可無一例外,全部走火入魔,此法也成了梵族中的禁法,所以,外人隻知我們梵族有通易經,不知大方廣十輪經的存在。」


    「此功法竟如此難修煉?」蘇不謹有些驚訝。


    梵胤褚師頗為惋惜地說道:「當今世間現存的功法,大方廣十輪經足以居於首位,可惜的是,除了先祖地藏之外,梵族從未有人修煉成功過。」


    「您也不行?」蘇不謹問了一句道。


    梵胤褚師笑了一聲說道:「並非老夫沒有膽量,隻是曾經有不少比我更出眾的先輩嚐試過,結局皆是走火入魔,道消身死,老夫有自知之明,便不去碰。」


    「不過......」話鋒一轉,梵胤褚師蒼老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光亮,「除了先祖地藏之外,第二個修煉成功的人,似乎已經出現了。」


    「誰?」蘇不謹頗為好奇。


    梵胤褚師看著蘇不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父親。」


    賭鬼?


    「他是唯一一個參悟過大方廣十輪經,並且沒有走火入魔的人。」梵胤褚師雙眼微微眯了起來,「我想,他十有八九是悟到了真東西!」


    說起賭鬼,他似乎永遠都是那麽神秘。


    沒人知道他是什麽境界,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究竟如何。


    至於賭鬼到底有沒有練成大方廣十輪經,恐怕隻有他自己才清楚。


    「丫頭,不是我舍不得把大方廣十輪經給你,而是這部功法太過危險,而且你的資質已是同輩無敵,我也不想讓你拿命去賭。」梵胤褚師輕歎道。


    蘇不謹也不急於一時半刻,不管大方廣十輪經到底有多強,她都想先參悟一番通易經。


    「丫頭,老頭子問你個事。」梵胤褚師忽然說道。


    「您說。」蘇不謹說道。


    「早年間,你爹和那位有一個孩子,隻是那孩子一生下來就夭折了,這事你可清楚?」梵胤褚師直勾勾地盯著蘇不謹的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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