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迴憶
原神：我成了空身後的男人 作者：烤地瓜真好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陣細微而冰冷的微風悄然掠過，攜帶著稀疏卻刺骨的雨滴，無情地拍打在秦祈的臉頰上。
秦祈猛地一顫，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被猛然拉迴現實的驚悸，一雙眼睛刹那間睜大，隨即又迅速恢複了往日的深邃，隻是那淺紫色的眸光中，多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疲憊與淡淡的陌生。
他緩緩垂下眼簾，長而翹的睫毛輕輕顫動，掩藏在其後的淺紫色眼眸此刻卻深陷於自我審視的漩渦之中，反複審視著那些費盡心機才勉強拚湊起來的、突如其來的記憶碎片。
——那段記憶既熟悉又陌生，如同鏡中倒映的自己，既是他，又似乎不再是那個曾經的他。
這種感覺令他感到很不舒服，就像是原本井然有序的生活軌跡，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粗暴地打斷，強行植入了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
這就像是原本正常運行的機械裝置，被硬生生地塞入了一個格格不入的零件，雖然機器依舊能夠勉強運轉，但那種被強行入侵改變卻不得不無奈接受的感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與不安。
那段記憶混亂而模糊，像個不明不白的夢境，一會是前世的世界，一會又迴到了提瓦特；上一秒還在怪物口中被咀嚼，感受著那種絕望和恐懼，下一秒又被扔進提瓦特冰天雪地的冰湖裏，刺骨的寒冷穿透層層衣物，直抵骨髓，孤獨與絕望如影隨形，讓他幾乎窒息。
這些記憶片段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法分辨哪些是真實的經曆，哪些是虛幻的夢境。
秦祈骨節分明的左手緊緊握著一把精致的黑傘，力度大到骨節甚至微微發白。
傘麵在風雨中微微搖曳，卻始終堅定地支撐著。
傘下他的麵容蒼白，嘴角微微下垂，卻略帶些扭曲。
雨水沿著傘沿滴落，與地麵上的積水匯成細流。
秦祈就像是一尊被遺忘的雕塑，靜靜地佇立在那裏，任由風雨侵襲，思緒萬千。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將那些紛亂的記憶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然而，那些記憶卻像是被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一般，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抹去。
終於，秦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直直望向遠方那片被雷光籠罩的天空。
在這段混亂的、不明不白的記憶中，除了秦祈自己，與提瓦特唯一有關聯的，似乎就是後半段出現的那一片巨大的冰湖。
他對那片冰湖很熟悉，他曾經在某次任務中失誤，自半空中掉入了一片結著冰層的巨大湖泊。
——珀圖努湖，這是那片湖泊的名字，用至冬官方語言翻譯過來，意思大概是“隻有冰存在的彼岸之地”。
因此，外地人似乎更喜歡稱之為“冰岸湖”。
他清晰地記得那是至冬的一次任務，當時他在半空中用風之翼飛得好好的，就在路過那片湖泊時，一切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他的心髒猛地抽痛了一下，接著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胸口重重一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連日來的熬夜通宵導致身體和心髒出現了什麽問題。
緊接著，他的手腳開始發麻無力，連保持使風之翼平衡的動作都異常艱難。
那一刻，就算是他，心底也瞬間泛起了一絲恐懼與不解。
他試圖調整姿勢，但一切都已來不及了——
下一個瞬間他的眼前一片黑白閃爍，緊接著便是“噗通”一聲巨響，他如同斷線的風箏，狠狠地砸破了冰層，墜入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或許落水後的體驗實在太過刻骨銘心，他反而對那段記憶記得比較清晰。
在破冰的一瞬間，他有數秒失去了意識，但還是在全身泡進冰冷的湖水中的刹那間就清醒過來。
他顧不得檢查自己重重摔落撞在冰層上的額角與肩膀，咬牙忍著痛伸手瘋狂地摸索身側，想要將沾水後收不迴來，束縛在身上的風之翼解開。
但風之翼的材質實在結實，他解不開，甚至手腳都掙脫不開束縛去拍水，隻能隨著重力漸漸沉了下去。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秦祈的腦子亂哄哄的，一片轟鳴聲，他張張口卻發不出聲，隻冒出了一連串細小的氣泡。
——理論上來說，人類在水下最多可以憋氣到兩分多鍾，而劇烈的掙紮又會加快消耗氧氣。
兩分鍾時，肺中用以憋氣的那口氣就到達了極限，這時再不攝入氧氣，可能就真的會出事了。
無端的，在湖水中的掙紮越來越微弱的秦祈腦海中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那是上個世界，訓練兵團的教官說過的話。
他的心髒血管近乎爆裂地渴求著氧氣，那雙淺紫色的眼睛也逐漸失神。
秦祈的所有意識都集中成了一句話——
我要在這裏結束了嗎？
秦祈撐著傘，迴憶著那時的經曆。
他又想起了那時的絕望與不甘。
以及在水下，那位全臉被麵具遮掩的身影直直向著自己遊來，健壯結實的長臂一展，三兩下摸索到風之翼連接處的接口，哢的一聲將纏繞起來近乎致命的風之翼解開，接著穩穩地攬住了秦祈的腰，一個用力便上浮了起來。
嘩啦啦——
終於，在秦祈的迴憶中深邃得仿佛沒有盡頭般的湖水中，在秦祈肺部炸裂的前一秒，那道高大的身影托著秦祈，猛地衝出了湖麵。
“咳咳咳咳咳！！……”
那一刻，秦祈隻覺得仿佛從地獄迴到了人間，他猛地一嗆，吐出了大口的湖水，接著便是撕心裂肺般的嗆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感激，他緊緊抓著攬著自己的人胸前的衣服，咳得頭昏腦脹。
他記得，手中布料之下的溫度不似常人，反而比那雙手上的金屬護腕還要冰冷。
但這份冰冷並未讓他感到恐懼。
秦祈艱難地抬起頭，想要看清救命恩人的麵容。然而，由於麵具的遮掩，他隻能看到一雙深邃的、如夜空般的眼睛。
“轟隆——”
遠處的天空突然傳來了一聲悶雷，秦祈一驚，再次從迴憶中驚醒。他攏了攏衣服，隻覺得此時仿若再次迴到了記憶中的那個時候。他緊緊抓著攬著自己的人胸前的衣服，咳得頭昏腦脹，但心中卻充滿了感激與慶幸。
他暗暗歎了口氣，心中思緒萬千。
秦祈猛地一顫，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被猛然拉迴現實的驚悸，一雙眼睛刹那間睜大，隨即又迅速恢複了往日的深邃，隻是那淺紫色的眸光中，多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疲憊與淡淡的陌生。
他緩緩垂下眼簾，長而翹的睫毛輕輕顫動，掩藏在其後的淺紫色眼眸此刻卻深陷於自我審視的漩渦之中，反複審視著那些費盡心機才勉強拚湊起來的、突如其來的記憶碎片。
——那段記憶既熟悉又陌生，如同鏡中倒映的自己，既是他，又似乎不再是那個曾經的他。
這種感覺令他感到很不舒服，就像是原本井然有序的生活軌跡，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粗暴地打斷，強行植入了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
這就像是原本正常運行的機械裝置，被硬生生地塞入了一個格格不入的零件，雖然機器依舊能夠勉強運轉，但那種被強行入侵改變卻不得不無奈接受的感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與不安。
那段記憶混亂而模糊，像個不明不白的夢境，一會是前世的世界，一會又迴到了提瓦特；上一秒還在怪物口中被咀嚼，感受著那種絕望和恐懼，下一秒又被扔進提瓦特冰天雪地的冰湖裏，刺骨的寒冷穿透層層衣物，直抵骨髓，孤獨與絕望如影隨形，讓他幾乎窒息。
這些記憶片段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法分辨哪些是真實的經曆，哪些是虛幻的夢境。
秦祈骨節分明的左手緊緊握著一把精致的黑傘，力度大到骨節甚至微微發白。
傘麵在風雨中微微搖曳，卻始終堅定地支撐著。
傘下他的麵容蒼白，嘴角微微下垂，卻略帶些扭曲。
雨水沿著傘沿滴落，與地麵上的積水匯成細流。
秦祈就像是一尊被遺忘的雕塑，靜靜地佇立在那裏，任由風雨侵襲，思緒萬千。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將那些紛亂的記憶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然而，那些記憶卻像是被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一般，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抹去。
終於，秦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直直望向遠方那片被雷光籠罩的天空。
在這段混亂的、不明不白的記憶中，除了秦祈自己，與提瓦特唯一有關聯的，似乎就是後半段出現的那一片巨大的冰湖。
他對那片冰湖很熟悉，他曾經在某次任務中失誤，自半空中掉入了一片結著冰層的巨大湖泊。
——珀圖努湖，這是那片湖泊的名字，用至冬官方語言翻譯過來，意思大概是“隻有冰存在的彼岸之地”。
因此，外地人似乎更喜歡稱之為“冰岸湖”。
他清晰地記得那是至冬的一次任務，當時他在半空中用風之翼飛得好好的，就在路過那片湖泊時，一切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他的心髒猛地抽痛了一下，接著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胸口重重一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連日來的熬夜通宵導致身體和心髒出現了什麽問題。
緊接著，他的手腳開始發麻無力，連保持使風之翼平衡的動作都異常艱難。
那一刻，就算是他，心底也瞬間泛起了一絲恐懼與不解。
他試圖調整姿勢，但一切都已來不及了——
下一個瞬間他的眼前一片黑白閃爍，緊接著便是“噗通”一聲巨響，他如同斷線的風箏，狠狠地砸破了冰層，墜入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或許落水後的體驗實在太過刻骨銘心，他反而對那段記憶記得比較清晰。
在破冰的一瞬間，他有數秒失去了意識，但還是在全身泡進冰冷的湖水中的刹那間就清醒過來。
他顧不得檢查自己重重摔落撞在冰層上的額角與肩膀，咬牙忍著痛伸手瘋狂地摸索身側，想要將沾水後收不迴來，束縛在身上的風之翼解開。
但風之翼的材質實在結實，他解不開，甚至手腳都掙脫不開束縛去拍水，隻能隨著重力漸漸沉了下去。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秦祈的腦子亂哄哄的，一片轟鳴聲，他張張口卻發不出聲，隻冒出了一連串細小的氣泡。
——理論上來說，人類在水下最多可以憋氣到兩分多鍾，而劇烈的掙紮又會加快消耗氧氣。
兩分鍾時，肺中用以憋氣的那口氣就到達了極限，這時再不攝入氧氣，可能就真的會出事了。
無端的，在湖水中的掙紮越來越微弱的秦祈腦海中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那是上個世界，訓練兵團的教官說過的話。
他的心髒血管近乎爆裂地渴求著氧氣，那雙淺紫色的眼睛也逐漸失神。
秦祈的所有意識都集中成了一句話——
我要在這裏結束了嗎？
秦祈撐著傘，迴憶著那時的經曆。
他又想起了那時的絕望與不甘。
以及在水下，那位全臉被麵具遮掩的身影直直向著自己遊來，健壯結實的長臂一展，三兩下摸索到風之翼連接處的接口，哢的一聲將纏繞起來近乎致命的風之翼解開，接著穩穩地攬住了秦祈的腰，一個用力便上浮了起來。
嘩啦啦——
終於，在秦祈的迴憶中深邃得仿佛沒有盡頭般的湖水中，在秦祈肺部炸裂的前一秒，那道高大的身影托著秦祈，猛地衝出了湖麵。
“咳咳咳咳咳！！……”
那一刻，秦祈隻覺得仿佛從地獄迴到了人間，他猛地一嗆，吐出了大口的湖水，接著便是撕心裂肺般的嗆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感激，他緊緊抓著攬著自己的人胸前的衣服，咳得頭昏腦脹。
他記得，手中布料之下的溫度不似常人，反而比那雙手上的金屬護腕還要冰冷。
但這份冰冷並未讓他感到恐懼。
秦祈艱難地抬起頭，想要看清救命恩人的麵容。然而，由於麵具的遮掩，他隻能看到一雙深邃的、如夜空般的眼睛。
“轟隆——”
遠處的天空突然傳來了一聲悶雷，秦祈一驚，再次從迴憶中驚醒。他攏了攏衣服，隻覺得此時仿若再次迴到了記憶中的那個時候。他緊緊抓著攬著自己的人胸前的衣服，咳得頭昏腦脹，但心中卻充滿了感激與慶幸。
他暗暗歎了口氣，心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