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世聽了也激動不已,自己是一個孤兒,現在都快而立之年了,依然一無所有,從沒想過能有一日成家立業,他當下就給司欣炟跪下了。


    “謝謝大小姐!”


    司欣炟點頭又道:“我唯一的要求是,你不僅要對她好,而且這一輩子不能納妾,不管你以後當上多大的官,這一點你能做到嗎?你也知道我娘親的悲劇,我不想這樣的悲劇重現在她的身上。”


    “請小姐放心,我安達世在此立誓:這一生隻會娶小蘭一個妻子,如果做出對不起小蘭的事,或者是納妾,就讓我遭受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司欣炟嘴角抽搐,如果違背誓言的人都遭到懲罰,這世上不知要死多少人。


    “你起來吧!等處決了鳳毅霖,我就幫你們選一個好日子。”


    安達世站起來,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交給司欣炟,臉色窘迫道:“大小姐,這是屬下的全部家當,屬下…”


    司欣炟好笑搖頭,“我什麽給你們準備好了,如果你有這個心,不如給小蘭買一個定情信物!”


    “是!隻是…不知道,你們女孩喜歡什麽?”安達世臉色更加窘迫了,他從來沒給女孩子買過東西啊!


    “這個…要不你去問問小蘭,或者你帶她出去,到首飾店裏看她喜歡什麽就買什麽!”司欣炟心裏暗罵,真是個榆木腦袋,難怪快三十了還討不到老婆。


    安達世走後,鳳玖澤從裏間走出來,將司欣炟擁到懷裏,“真是蠢死了,都當上將軍的人了,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司欣炟道:“你現在倒是清閑了?鳳明旭剛接你的手,現在恐怕是忙得焦頭爛額了吧!”


    鳳玖澤哼道:“這西津國以後就是他的了,忙點是應該的,三日後處斬鳳毅霖,五日後新皇登基,安達世和小蘭的婚事,最好在這近三日辦了。”


    司欣炟詫異道:“新皇在五日後登基?時間安排這麽緊麽?”


    鳳玖澤說道:“是本王給訂的日子,最近心裏總覺得不安,但新皇不登基我又不放心離開,丫頭,我們就在新皇登基當日離開吧!”


    司欣炟點頭:“好,那我就讓人在這三日裏選一個日子,他們成親了我也才心安。”


    最後,安達世和小蘭的成親日子訂在兩日後。


    成親當日,夙王府內張燈結彩,到處紅綢飄揚,形成紅色一片。


    司欣炟賜與小蘭藍姓,以嫁妹的形式將小蘭風光出嫁,那嫁妝一擔一擔地往王府往抬,堪比一個王爺取正妃,羨煞了成個京城裏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說這夙王妃出手也太闊綽了吧,嫁一個丫鬟就有這麽多嫁妝,那些少女們都羨慕不已,都想去夙王府去做丫鬟了。


    夙王府雖然沒有發出一張請柬,可京城裏官員哪個不是猴精?個個都備上厚禮前來道賀,也是夙王府第一次敞開大門迎接賓客。


    鳳明旭因為太忙沒能親自來,但也讓宮裏公公送來一份厚禮。


    次日,是處斬鳳毅霖的日子,由鳳明旭親自監斬,鳳玖澤和司欣炟並沒有去刑場,他們去了皇家祠堂,給自己父皇母妃上香,告慰亡靈,與他們做最後告別。


    新皇登基前晚上,鳳玖澤難得進了一趟宮,與鳳明旭在禦書房裏談了兩個時辰才出來。


    迴到王府已是深夜,司欣炟已經睡下了,鳳玖澤脫下外袍,在她旁邊躺下,將人兒摟進懷裏。


    “現在才迴來!你們都談了些什麽?”司欣炟轉過身問道。


    鳳玖澤說道:“把打皇鞭和藏寶圖都交給了鳳明旭,其它該交待的都交待完了。”


    司欣炟又道:“關於我們要離開,你是怎麽跟他說的?”


    鳳玖澤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說帶你雲遊四海去了,短時間不會迴來,如果十年後沒有迴來,我們就在別的地方安居了,讓他們不要找我們,他就說,讓我們大婚後再離開。”


    司欣炟問道:“為什麽要說十年後?”


    鳳玖澤道:“我畢竟是一國王爺,突然失蹤怕他們會起疑,丫頭,聽你說過,我們大婚時很是倉促,我想再給你補辦一場婚禮,但應該不是在這裏辦。”


    司欣炟笑道:“兒子都幾歲了,還辦什麽婚禮啊?”


    兩人相擁聊到下半夜,直到司欣炟困得不行了,才沉沉睡去。


    次日,司欣炟小蘭留了一封信,因為她沒有告訴小蘭要離開的事情,省得她不舍,又要哭稀裏嘩啦的。


    信中囑咐她好好照顧淩嬤嬤,還有春梅,等她長大了,幫物色一個好人家嫁了。


    安排好一切,司欣炟對鳳玖澤說道:“走吧!”


    “嗯!”鳳玖澤牽過她的手,兩人悄然離開夙王府。


    皇宮裏,新皇正在舉行登基儀式,百官對著新皇高唿萬歲,而在他們身後一處高建築上,有兩道身影正遠遠看向這邊。


    他們正是鳳玖澤和司欣炟。


    “新皇已經順利登基,我們該走了!”


    鳳玖澤點頭,攬過她快速離開,向一座高山掠去。


    他們來到高山上一塊平坦地,兩人盤膝坐下,司欣炟就按著腦海裏的記憶開始施法布陣。


    逐漸地,在他們周圍,一個繁複泛著光芒的陣法形成,盤坐那裏的兩人雙眼緊閉,有兩道虛影慢慢飄離身體。


    陡然,陣法裏的光芒平地旋轉而起,將那兩道虛影卷向空中,隻眨眼間就消失在蒼穹中。


    疾風消散,那兩人依然盤坐那裏,而肉體裏的靈魂已經離開。


    這時,從一個拐角處走出來兩道身影,正是習煥和田禮方,他們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一切。


    他們撲到盤坐的兩人麵前放聲大哭:“王爺啊!你們就這樣走了嗎!”


    兩個人跪在那裏痛哭了好一陣,田禮方先止住了淚水,“我們先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習煥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來說道:“按王爺的囑咐,把他們合葬在一起不要立碑,可我總覺得不妥,王爺畢竟是皇室中人,身份尊貴,不能就這樣草率葬了。”


    田禮方想了想也有道理,“新皇是一個明君,要不我們悄悄去找皇上,讓他把王爺他們葬入皇陵。”


    兩人商定後,就決定進宮去找鳳明旭。


    田禮方留下,由習煥拿著夙王的令牌進宮。


    皇宮禦書房,鳳明旭舉行完登基儀式,顧不得休息又開始處理政務。


    一個太監走進來稟報:“皇上,夙王爺的貼身侍衛求見。”


    “讓他進來。”鳳明旭知道鳳玖澤今日離開的,他的侍衛突然找來,莫不是還有事情要交待?


    “皇上…”習煥走到鳳明旭麵前突然跪倒地下,話還沒說出聲音就哽咽了。


    “發生了何事?”鳳明旭一驚,連忙問道。


    “王爺他…他…唔!”習煥忍不住又大哭起來。


    鳳明旭蹭地站起來,雙手抓起習煥的前襟驚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快說!”


    習煥止住哭聲,把鳳玖澤臨走前囑咐的事情講述一遍,並把他留下的書信交給鳳明旭。


    鳳明旭打開匆匆看過,心中震驚不已,“原來如此,難怪!”


    習煥又道:“按王爺的遺囑,把他們合葬不要立碑,可屬下不舍,覺得太委屈王爺了,所以就來找皇上了,屬下希望王爺能葬入皇陵。”


    鳳明旭點頭:“這事你做得很好,他們現在哪裏?朕跟你去看看。”


    習煥道:“皇上,您不能…”


    鳳明旭打斷道:“不必多說,朕不出去看一下不放心,就當送他們一程了。”


    鳳明旭喚來他的貼身侍衛,囑咐一番跟他調換衣服,裝扮成一個侍衛跟習煥匆匆離開皇宮。


    來到山上,鳳明旭看到他們的樣子,心裏依然震撼,這世上居然有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此事不可聲張,把他們偷偷葬入皇陵吧!”


    實在是夙王的威名太響了,要是讓別國知道夙王已經死了,恐怕又對西津國虎視眈眈,自己剛剛登基,一切根基靠的都是夙王,現在這個靠山突然沒有了,就絕對不能把消息泄露出去。


    最終,鳳玖澤和章妍兒的肉體被悄悄藏入皇陵,鳳明旭在皇家祠堂裏放置了兩塊牌位,牌位上沒有刻上名字,用一塊蒙起來。


    直到二十年後,鳳明旭才公布了鳳玖澤夫婦的死訊,親手為他們的靈位刻上名字。


    ———


    通虛觀內,自送走司欣炟的靈魂後,林昀就一直守在陣法裏,緊盯著中間那一盞燈看,就怕那盞燈突然滅了。


    剛開始十來日,那盞燈火苗一直晃動不穩,就好像隨時會滅掉一樣,林昀擔心不已,每一晃動一下,他的心也跟著緊張一下。


    直到半個月過去,火苗終於不晃了,也確定人在那邊安全了,他才舒了口氣。


    林昀看一下漏鬥,心裏暗想,再過幾日就四個月了,也不知道那丫頭在那邊進展如何了?


    突然,燈芯火苗躥高了一下,林昀見了大喜,這是有人在那邊催動陣法,他們要迴來了,這丫頭果然沒讓他失望。


    又過了片刻,屋裏布的陣法閃著微光若隱若現,這是那邊的魂魄正在迴來路上。


    林昀雙手結印,嘴裏默念了幾句,霎時,陣法閃的光芒更盛了。


    突然,燈芯火苗又無風晃動起來,而且搖擺得越來越厲害,林昀額頭冒出冷汗,咬緊牙關又加大功力,片刻後,火苗才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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