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夙王終於走了,眾大臣如釋重負,紛紛向皇帝告退,他們一刻都不想多留在這裏。


    鳳玖澤一直牽著司欣炟,來到皇宮停馬車的地方。


    司欣炟正要走向自己的馬車,卻被鳳玖澤強拉著上了夙王的馬車。


    司欣炟隻好讓安達世先駕車迴去,“你先迴侯府,不用擔心我。”


    “是!”


    安達世見鳳玖澤這兩天所做,可見對司欣炟是真心的,所以就放心先迴去了。


    夙王府馬車上,鳳玖澤和司欣炟剛坐好,也不知道田禮方是怎麽想的,開口問道:“王爺,我們先去哪裏?”


    “不要告訴本王,你連迴王府的路都不認得?”鳳玖澤在暴怒的邊緣。


    “是!王爺!”田禮方嚇得一抖,連忙駕車離開,心裏暗暗叫苦,他以為殿下是要送章…哦不!是藍小姐迴鎮國侯府的,唉!最近王爺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難怪習煥經常被責罰。


    司欣炟無語看著鳳玖澤,火氣真是大,如果他就是陌代辰的天魂,確實比本體殘暴又嗜血多了。


    陌代辰從來都是放任自己,自己決定的事,他很少幹涉,除非是特殊情況。


    鳳玖澤對司欣炟說道:“以後就住在夙王府裏,本王今日就派人去接管鎮國侯府,至於章天振,以鳳毅霖的手段,他是不會讓章天振活著迴到吉州祖籍的。”


    司欣炟一怔,“我倒是低估了鳳毅霖的狠辣程度,章天振對於他來說是沒有利用價值了,但不至於要滿門除掉吧?”


    鳳玖澤哼道:“鳳毅霖是踏著屍山爬上的皇位,這個章天振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他豈會讓他活著,出不了五日,章天振必死。”


    “章天振利欲熏心,當初肯定是被鳳毅霖利益誘惑,竟不知是與虎謀皮,這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場。”司欣炟心裏感歎,藍心曼這一生的悲劇,算是畫上了句話。


    迴到夙王府,鳳玖澤拉著司欣炟進他了的寢殿,青坤殿,“以後就和本王住在這裏。”


    司欣炟一臉黑線,“這具身體雖然是藍妍兒的,但靈魂是我的,我已經嫁人,怎麽可能跟你住在一起?”


    鳳玖澤盯著她雙眼道:“你不是說我長得跟他很像嗎?或許我就是他了,所以,想要證實我是不是你前世的夫君,不住在一起生活怎麽知道?”


    司欣炟:“可是…”


    鳳玖澤打斷道:“沒有可是,從今往後就留在本王身邊。”


    司欣炟取下他的麵具,看著他與陌代辰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臉,如果他的瞳子也是紫色的,那她百分百可以確定,他就是陌代辰無疑!


    鳳玖澤又霸道說道:哪怕我不是他,我也會禁錮你留在我身邊,至少陪伴我走完這一世。”


    “好!”


    司欣炟點頭答應,也許他就是陌代辰的天魂,不然,不可能長得這麽相像,畢竟這他一魂離開本體億年,和自己並不熟悉,雖然三魂性情迥異,但跟本體是息息相關的,有些習性是改變不了的,通過相處的點滴,相信自己能辨認出來是不是他!


    鳳玖澤沒料到她居然答應了,展顏一笑道:“說話算數。”


    司欣炟故意道:“可以反悔嗎?”


    “不可以!”


    鳳玖澤拉著她到一個巨大衣櫃前,打開櫃門。


    司欣炟往衣櫃裏一看,唇角微微一抽,櫃子裏麵一排排的掛著的,全部是女子的衣裙,鮮豔的,淡素的什麽顏色都有。


    “你居然有女人的衣服?”


    鳳玖澤答道:“嗯!你看這些衣裙怎麽樣?這是我昨日下午親自幫你挑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所以,每個款式和顏色都各買了幾件。”


    司欣炟微愕道:“這些衣服都是給我買的?還是你親自挑的?”


    鳳玖澤點頭:“你迴到侯府,章天振一件衣服都沒有給你準備,據侯府裏傳迴來消息,昨日管家給你送去了兩套衣裙,你都沒有穿,今日進宮,你身上穿的這一件,應該是你娘親生前的吧?”


    司欣炟問:“這你也知道?”


    鳳玖澤答:“本王想知道的事情不難。”


    “那…謝謝了!”


    鳳玖澤說道:“以後,這王府裏一切都是你的!”


    這時,殿門外傳來田禮方的聲音,“王爺,章天振在王府外,說要找藍小姐。”


    鳳玖澤臉色一沉,“讓他滾!”


    田禮方又道:“王爺,他說有重要事情要跟藍小姐說,要藍小姐一定見他。”


    鳳玖澤怒道:“田禮方,本王這段時間…!


    司欣炟連忙道:“等等,讓他進來吧!且看他想說什麽?或許跟藍心曼的事情有關。”


    鳳玖澤臉色稍緩,“讓他在前廳等著!”


    “是!”


    司欣炟又道:“這章天振與鳳毅霖沆瀣一氣這麽多年,掌握皇帝不少的秘密,現在皇帝已經放棄了他,知道皇帝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想利用掌握的秘密跟我們談條件,好讓我們庇護他。”


    鳳玖澤哼道:“想跟本王談條件,他沒有這資格,不管怎麽樣,他都得死!”


    “走吧!想知道他們要從我身上找到什麽,他或許就是突破口。”司欣炟反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


    夙王府前花廳裏,布置極致優雅奢華。


    而等在大廳裏的章天振內心焦慮,根本無心欣賞這些,他焦灼地在大廳裏來迴踱步。


    鳳玖澤和司欣炟相攜款款而來。


    章天振有些詫異鳳玖澤沒有帶麵具,但不敢直視他的臉,連忙跪下高唿:“草民拜見夙王爺!王爺千歲千千歲!”


    鳳玖澤正眼都不看他一眼,拉著司欣炟走到主位,兩人左右兩邊分坐下。


    司欣炟淡淡道:“說吧!找我什麽事?”


    章天振道:“妍兒,看在我們是親生父女的份上,救救爹爹一家子吧!”


    司欣炟嗤道:“你們一家人的死活關我屁事?我從吉州迴京城這一路,再迴到侯府僅短短三日,你們就用盡一切辦法要殺了我,我沒有親手殺了你們,已經算便易你們了。”


    章天振一臉悔意:“妍兒,這次爹爹真的知道錯了,爹爹混賬不是人,悔不該當初隻想著高官厚祿,隻想著要擺脫依賴你娘親的陰影而走錯路,要是當初隻守著你們娘倆過日子,你娘親還能好好活著,我們一家子應該是幸福的…”


    司欣炟冷臉打斷道:“廢話少說,死到臨頭才來慚悔?人死能複生嗎?如果找本小姐隻是想說這些廢話,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章天振哀求道:“妍兒,爹爹知道你心裏有恨,爹爹來找你,是想求你保下章家最後一點香火。”


    “章天振,你是本王見過最不要臉的人。”鳳玖澤臉色黒沉,拿起桌麵的茶杯就往章天振身上砸,滾燙的茶水也全倒在他的身上。


    章天振嚇得慌張又跪到地下,茶水燙得皮膚生疼不顧得了。


    “王…王爺,要是…您能保下草民的兒子,草民願把所知道皇帝秘密告知。”


    司欣炟和鳳玖澤對視一眼,冷哼道:“想要我們保下你一家子?明擺著是要夙王與皇帝對著幹,不會又是你與皇帝使出的苦肉計,想坑我們一把?”


    章天振連忙道:“王爺明鑒,草民現在隻想保命,不敢再有半句虛假。”


    鳳玖澤道:“那你說來聽聽,看你的話值不值得本王保下你!”


    章天振聞言才舒了口氣,“當年,因為當時的慶德王、現在皇上暗中拉攏朝臣,殘害其他皇子謀圖篡位,待先帝察覺為時已晚,於是,先帝秘密召見福安郡主,將國庫裏大部分財寶偷運出皇宮藏起來,並把藏寶圖交給藍心曼保管。”


    司欣炟恍然大悟,“難怪今日皇後把我弄暈後,就命人搜查我的身,原來是在找藏寶圖?蠢貨,既然是藏寶圖,怎麽可能隨身帶著?”


    章天振擦了擦額頭冷汗,繼續說道:“是因為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皇上就懷疑藏在你身上。”


    司欣炟冷冷道:“我在迴來京城路上,晚上借宿於一座尼姑庵,到了半夜,你派去的兩婆子用繩子勒死我,並將我的屍體丟棄於荒野,當時該搜的地方都搜了,為何迴來了還要設計加害於我?”


    章天振驚道:“什麽?那兩個婆子在半道上勒死你?這事為父並不知道,那倆婆子是尹氏身邊的人,定是尹氏指使的,那你…?”


    司欣炟道:“當然是我命大又活過來了,也不怕告訴你,既然我沒有死成,就不會讓你們一家子好過,你最好有保住你命的同等籌碼!”


    章天振又道:“除了藏寶圖之外,先帝生前還擬了一道遺旨,並在上朝時當著眾大臣的麵宣布,說那道遺旨裏已經指定某位王爺繼承皇位,待他駕鶴西去時,再讓人打開遺旨,讓指定人登基繼承大統。”


    司欣炟聞言詫異看向鳳玖澤。


    鳳玖澤臉色沉冷,問道:“那道聖旨上,父皇指定的人不正是鳳毅霖?”


    章天振搖頭,“非也,真正的遺旨根本沒有找到,朝中大臣看到的那道聖旨是假的,是皇上讓人模仿先帝筆跡偽造出來的。”


    司欣炟說道:“所以皇帝就懷疑,先帝把這兩樣東西交給我娘親保管?最後你們就害死了她?章天振,你果然連禽獸不如,為了抱住皇帝的大腿,為了榮華富貴,連自己的妻女都能殺死,你還有臉來求我保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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