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奕飛也驚訝道:“我的祖母就是在三十五年前失蹤的,難道司小姐見過祖母?”


    司欣炟聞言一怔,反問道:“能細講一下當時情況嗎?”


    曲薑心情有些激動,他隱約感覺到司欣炟知道了些什麽,於是把當年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


    “當年本家主才剛六歲,二弟三歲不到,那年母親又懷上了第三胎,長到五個多月時,胎氣經常不太穩,因此,父親就帶著母親出穀尋醫,怎料到他們這一走就是半年,祖母和族裏的長老們焦急不已,曾多次帶人出去暗中尋找都未果。


    直到半年後的一個晚上,父親終於迴來了,可卻是他一個人迴來的,當我們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都被嚇到了,我就問他娘親怎麽沒有迴來,他沒有迴答我的話,隻是默默地把我和二弟緊抱在懷裏,他此次迴來隻在家裏呆了一日,到了晚上,等我們都睡熟了,父親又悄悄地離開山穀,他這次再走,再也沒有迴來過。


    往後的日子裏,我們由祖母帶大,我們曾問過祖母,爹爹和娘親去哪裏了?但她每次都搖頭輕歎沒迴答我們,關於父母的事情,族裏人當我們的麵也是三緘其口,一直到我十二歲那年,我繼承了父親的家主之位,祖母也才告訴我了父母的事情。


    原來當年父親帶母親出穀尋醫,不幸遇上了旁係的人,父親攔下旁係的人保護母親先離開,也在那一次他們失散了,父親最終擺脫了旁係的人,但也身身負了重傷,臧在一個山洞裏昏迷了幾日,蘇醒過來又療傷幾日,等出來再也找不到母親的下落。


    一個月後,父親決定迴家看看,心想或許母親已經先迴山穀了,可卻遇上了出去尋他們的長老,也知道了母親根本沒有迴家,於是,父親跟發了瘋似地在天靈界各地尋找,但依然沒有找到。


    如此過了半年,父親迴過一趟山穀,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到他,他當晚出穀後就去找旁係的人報仇,當時所有人並不知道他這麽做,他走了一個多月,祖母總感覺不好,於是她老人家親自出穀去找,在多方打聽下,才知道父親在一個月前,找到當時旁係的家主大戰了三個晝夜,最終他們其中一人爆體同歸於盡。”


    曲奕飛聽完驚道:“父親,這些事情我怎麽沒有聽您講過?”


    曲薑微歎道:“我是唯一的兒子,不說是怕你去找他們報仇。”


    司欣炟問道:“如此說來,三十五年過去,你們依然不知道曲老夫人到底是死是活了?”


    曲薑點頭,“確實如此,方才聽司小姐提起此事,難道是司小姐知道母親的消息?”


    司欣炟搖頭答道:“很是抱歉,但我卻遇到了一個體內有神脈的人,所以才有此一問,但依你們剛才所講,好像跟三十多年前失蹤的老夫人沒有多大關係!”


    曲奕飛驚喜道:“在天靈界,也隻有我們曲家擁有神脈,父親,這個人會不會就是當年祖母生下的孩子?”


    司欣炟馬上否決道:“不可能,如果當年那孩子平安生下來,那也得有三十五歲了,年齡對不上。”


    這時慕容清說話了,“司丫頭,之前不是說雪兒的母親身世不明嗎?”


    曲奕飛聞言訝異道:“雪兒?莫非就是跟在司小姐身邊的雪兒姑娘?”


    司欣炟答道:“正是她,以我們之前的推算,她和她父親都是明家的孩子,唯有她母親的身份來路不明,可能跟你們曲家有關係。”


    曲薑激動道:“那個雪兒在哪裏?能否讓她過來我們看一下。”


    “好!”司欣炟用神識探出去找雪兒,雪兒三人也剛從山上迴來不久,又加上一個奚芮,四人不知道在弄什麽。


    雪兒聽到了司欣炟召喚,便往宮殿這邊走過來,希兒見了也跟過來。


    兩個丫頭蹦跳著跑進宮殿,突然看到這裏坐著這麽多人,連忙收住了嬉笑,雪兒走到說道:“姐姐,是你叫我?”


    曲薑看向雪兒,隻覺得她的容顏依稀有些熟悉,他連忙從空間袋取出一幅畫像來。


    當曲薑打畫像時,司欣炟也看到畫上之人,她不由驚訝,畫上的人很美,與雪兒有七分相似,特別是那雙大眼睛,還有那神態,幾乎是一模一樣,要是咋一看,還以為畫上之人就是雪兒呢!


    “這畫像難道就是曲老夫人的?”司欣炟試著問道。


    “正是!”曲薑激動不已,此時毋庸置疑,這雪兒果然與他曲家有關係!


    “你叫雪兒是吧?多大了?”曲薑打量著雪兒問道。


    雪兒感覺到這兩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但出於禮貌,她還是點頭答道:“正是,全名叫明雪兒,今年十六歲。”


    曲薑手指搭在雪兒脈搏上,雪兒手下意識就要掙脫開,司欣炟在旁邊說道:“他們可能跟你母親有關係。”


    “我母親?”雪兒更驚訝了,她本以為母親是被遺棄的孩子,她的家人已經不要她了,沒想到既然跟大名鼎鼎的曲家有關係?


    曲薑鬆開雪兒的手,又驚又喜道:“果然是我曲家的神脈,現在可以確定,雪兒的母親就是我親妹妹,可她怎麽就流落到明家了呢?”


    曲奕飛高興道:“雪兒,我就是你親表哥。”


    雪兒猶豫著看向司欣炟。


    司欣炟對說道:“他們說得沒錯,你的娘親就是曲家主失散的妹妹。”


    慕容清也欣慰道:“雪兒,曲家主就是你的親舅舅,傻丫頭,快喊人了!”


    “舅…舅!表哥!”雪兒低聲喊道。


    “唉!”曲薑百感交集,失蹤了三十五年的母親總算有點消息,可惜從未謀麵的妹妹已經慘死,倒是給他們留下雪兒這麽點骨血彌補遺憾。


    曲奕飛說道:“父親,現在已經找到姑姑和表妹,但祖母依然下落不明,她當時把姑姑留在野外,說明當時她遇到了很危險事情,也不知道…?”


    曲薑沉默未語,他當然知道曲奕飛話裏的意思,心裏沉甸甸的很不好受。


    慕容清說道:“從你們剛才所述和雪兒所知道的,我們不難推斷出,令尊和令堂被迫分開後,令堂肯定又遇到別的事情,可能是因為腹中胎兒,才被迫停留在一個地方,等孩子生下後,令堂抱著三個月大的孩子想離開,又或是逃出來的,然後被人發覺追上來,又或是半路上遇到了危險,才迫不得已把孩子留在了野外,正巧明家老漢路過,才把孩子抱走了。”


    曲薑沉聲道:“妹妹命不好,早早地去了,所幸雪兒被司小姐救下,保全她留下的骨肉,又得到慕容院長的悉心教導,也算是她的造化了,在此,本家主替妹妹謝過二位。”


    慕容清說道:“曲家主客氣了,雪兒現在是本院長的嫡傳弟子,也算是本院長的半個女兒,自然要盡心培養的。”


    司欣炟說道:“曲家主,至於對抗神界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議,現在先來說說安置曲家族人的事情吧!”


    曲薑道:“司小姐有什麽好辦法不妨直說!”


    司欣炟點頭,把曲家人和司家人都安排到後山的事情細說了一遍。


    曲薑聽完當然高興,曲家現在已經被逼到了絕路,現在有一個地方安身已經不錯了。


    都商議完後,曲家父子高興帶著雪兒出去認親了。


    慕容清說道:“既然要等陌代辰兩魂迴歸,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修煉提高實力,剛才本院長到空間深處看了一下,是個閉關的好地方,自今日起,本院長就要閉關了!”


    司欣炟點頭,取出一顆仙丹送給他。


    到了晚上,司誌山收工迴來,司欣炟就帶著自己父母,來到陌代辰呆的房間。


    司誌山夫婦見司欣炟帶他們來看一個沉睡的男人,心裏都感到疑惑。


    司欣炟開口道:“爹爹,娘親,我是想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我成親了,躺在床上的男人就是我的夫君!”


    “什麽…?”司誌山驚聲道,實在是這消息太突然了。


    華飛若則瞪司誌山一眼:“看你一驚一乍的,炟兒嫁人怎麽了?以我們炟兒的眼光,找的男人肯定不會差。”


    司欣炟說道:“爹爹,娘親,對不起!”


    司誌山最痛愛妻兒,要是在其它問題上,他肯定百分百順從她們,可這是婚姻大事,關乎他女兒的一生幸福,這問題他就不能不嚴肅對待。


    “炟兒,既然你已經成親,爹爹也不能多說什麽,但這個男人什麽情況,你總得跟我們說說吧!”


    司欣炟聲音放緩道:“他名字叫做陌代辰,是曾經的神界少主。”


    果然,這下不僅隻是司誌山被嚇到了,華飛若也驚得呆愣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炟兒,你說他…是誰?”


    “曾經的神界少主!”司欣炟重複道。


    司誌山微歎道:“炟兒,不管你嫁給什麽樣的男人,爹爹都希望能你幸福,但有些話,爹爹還是要跟你說的。”


    司欣炟點頭,“爹爹,您說!”


    司誌山道:“你能嫁給優秀的男人,爹娘當然為你高興,可如他這般男人注定要三妻六妾,到時,爹爹是怕你受委屈,如果真的有這麽一日,爹爹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把你接迴家了,我的女兒這麽出色,值得更好的男人愛護。”


    華飛若也道:“娘親一直以為,你會和太子殿下走到一起,我和爹爹也都很看好他,你可知道太子貴為一國儲君,為了等你,他的東宮裏別說有妃子侍妾了,就連一個宮女都沒有,這樣癡情的好男人世間少有,隻是可惜了,如果他知道你已經成了親,恐怕…唉!”


    “爹爹,娘親,我知道了!”


    司欣炟知道他們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有日他們推翻了沉閔,重新奪迴神界,那麽陌代辰就是這六界中最矚目的人物,到時,他還能如現在對待自己嗎?還有他的父母,會同意他娶一個凡人為妻嗎?


    想到這裏,司欣炟閉上眼睛,如果真的有如果,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轉身就離開,更不會為妥協而委屈自己。


    隻是現在,她隻想順著自己心意走下去,不怕情路坎坷荊棘千萬,大不了斬荊劈棘,闖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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