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代辰也看了那幅畫一眼,唇角高揚起,他的丫頭果然就是與眾不同。


    看到他們都好奇的樣子,司欣炟講解道:“這是素描畫!”


    鬼差讚歎道:“素描畫!這畫得也太逼真了,本王懇請神醫,能否幫我們夫婦也畫一幅畫像?”


    司欣炟微一愣,隨即點頭:“可以,待我得空就幫你們畫上一幅。”


    “那就先謝過神醫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本王這就給你們安排住處,你們先好好休息。”鬼王喊來一個小鬼兵,吩咐他帶二人下去休息。


    ———


    閻王殿裏,黑袍人甲臉色不虞問閻王:“為何不讓我們殺了那鬼王?如此不聽話的人就沒必要讓他活著。”


    另一黑袍人乙也不滿道:“不過區區一個鬼王,就敢如此不把你閻王放在眼裏,留下他早晚會壞了我們的事,還不如早點除了去,以免留下後患,要是神主交待的事情辦不好,你我誰都別想著好過。”


    黑袍人丙諷嘲道:“閻王怕是會被受天譴吧?哼!貪生怕死之輩,又不用你親自動手,你閻王顧忌什麽?”


    閻王搖頭道:“各位大人誤會了,不過一個的鬼王而已還不足為懼,隻是今晚這鬼王有些異常,以前他與本座不和,處處對本座不滿,被本座打壓及架空他手上職權後,他隻呆在他的王府裏鮮少出來,見到本座至少也裝模作樣客套一下,從未象今晚這樣與本座針鋒相對。”


    黑袍人甲略想片刻,點頭道:“如你所說,這個鬼王確實有些蹊蹺,那洪旭波肉體已經被他們救走,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找迴他的魂魄,所以這地府他們肯定要來的,這也是我們來這裏的主要原因,本以為他們會先來這閻王殿,今晚這鬼王如此反常,看來他們是先去找鬼王了。”


    黑袍人丙又哼道:“那晚讓那幾個人跑了,如果他們敢來這地府,就讓他們永遠留在這裏好了。”


    黑袍人乙狠狠道:“當晚要不是老大攔著我,我們三人同時出手,早就讓他們來這地府報到了。”


    黑袍人甲斥道:“你懂什麽?心裏總想著殺殺殺!別忘了神主讓我們來人界的目的?你行事總是這麽魯莽,早晚總要吃虧的。”


    “我…知道錯了。”黑袍人乙被訓斥得麵紅耳赤,慚愧低下頭。


    黑袍人丙道:“老大,難道這幾人跟我們要找的人有關?”


    黑袍人甲沉聲道:“有沒有關係,這幾個人的身份都值得我們懷疑,能從你手下逃脫的,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陌代辰的元神被救走,他們肯定就藏匿在這幾個人界地境裏。”


    黑袍人丙還是懷疑道:“可我們已經找了兩年多了,依然找不到他的蹤跡,若說這人就是他,以他當年的威力,我們三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黑袍人甲道:“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當晚我倆在暗處觀看,就是想等他亮出斬天劍,但此人很是謹慎,從他使出來的功法和路數來看,根本上與那個陌代辰大相徑庭。”


    黑袍人丙也讚同道:“還有當晚那條金龍也沒有出現,金龍是陌代辰的坐騎,當時陌代辰的元神也是金龍救走的,有陌代辰的地方金龍就會出現。”


    黑袍人乙忍不住又道:“老大,那幾人現在又殺不得,那我們又該怎麽做?”


    黑袍人甲轉頭看向閻王道:“既然是閻王把人放走的,想必他已經有了好的計策!”


    閻王得意道:“三位大人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就怕他們不想救出那洪旭波的魂魄,否則,哪怕是當年的陌代辰來了,保證讓他象當年一樣,有來無迴。”


    黑袍人乙也得意道:“到時,我們再次把他的元神剝離了,依舊再次壓到黑魔海底。”


    閻王哈哈大笑:“大人說的是,等收拾完這幾個人,就算是這幾個人裏沒有陌代辰,在神主那裏,我們也算是大功一件。”


    三個黑袍人聞言,也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就好像陌代辰已經被他們抓住了一樣。


    ———


    鬼王府裏,司欣炟和陌代辰住進鬼王客房,把門關上後,兩人就了進乾坤空間裏,收拾一番就躺在床上。


    司欣炟想著那三個黑袍人翻來覆去睡不覺,這三個人的實力太強大了,如果陌代辰同時對上這三人肯定不是對手。


    陌代辰長腿禁錮住她不老實的腿,一隻支手著頭,兩眼危險地看著她:“怎麽了?不想睡嗎?要不我們來做點什麽?”


    司欣炟白他一眼,說出自己的疑慮:“這幾個黑袍人,不會就是我們在俞府遇到的高手吧?”


    陌代辰點頭:“嗯,正是他們,怎麽了?”


    司欣炟憂心道:“今晚這個閻王這麽輕易放我們離開,我心裏總覺得不安,依著他們實力,要是真動手了,我們恐怕是要一番苦戰,我們走的時候,看他們眼裏似要吃人的狠光,感覺他們正在挖一個大坑等著我們跳下去。”


    陌代辰眼睛閉上,鼻子嗯了一聲。


    司欣炟推一下他道:“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陌代辰眼睛微張開,大手抓住她的小手道:“與其擔心這些,我們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司欣炟連忙閉上眼睛,“我要睡覺了。”


    陌代辰得逞地勾起嘴角,攬她進懷裏,在她唇上啵了一個,“真乖,睡覺!”


    翌日一早,兩人就早早醒過來了,坐到大廳裏煮茶喝,睡了一個晚上,司欣炟的心情依然沉悶。


    陌代辰給她倒上一杯茶水,說道:“從這些人的種種跡象來看,前閻王和洪旭波的魂魄,有九成可能是被囚禁在忘川河底下,到時你用神瞳術去探查,當時為了把我的元神救出來,連黑魔海那樣險惡的地方你們都敢闖,現在不過區區一個忘川河底,就能把你愁成這樣?”


    司欣炟卻依然不樂觀,“凡事小心為上,這忘川河底未必比那黑魔海兇險少,能讓鬼王都這麽忌憚的,絕對有恐怖的存在。”


    兩人正說著話,大門外就聽到鬼王的聲音,二人對視一眼,同時站起來。


    他們走出客房,司欣炟就看見鬼王正走進院子裏。


    鬼王讓守在這院子裏的鬼兵侍女全退下,走進房間後給他們行了一禮,“二位住在這裏是否習慣?”


    陌代辰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自顧自的走到主位坐下,司欣炟隻好道:“鬼王大人不必多禮,請坐吧,你現在過來可是有什麽收獲?”


    鬼王微頷首,自然而然地走向主位,可抬眼間,看到陌代辰那尊神已經坐在主位上了,身上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勢,雖然右邊還有一個位置,但他哪裏還敢上去坐?


    鬼王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裏,本來就很紅的臉色,現在更加漲紅了。


    司欣炟無奈,端起桌麵上的茶壺,給旁邊的茶杯倒上茶,化解尷尬道:“鬼王請喝茶!”


    鬼王有了台階下,臉色果然稍好了些,邊坐下邊說道:“昨晚上,本王把那張畫像臨摹成多份,然後偷偷去找了那黑白無常,跟他們說明緣由後,他們就連夜出了這幽都趕去了黃泉路,應該很快就有消息迴來。”


    司欣炟詫異道:“那黑白無常是你的人?”


    鬼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算是,他們也是對這個閻王不滿,這十幾萬年來,他們也跟本王一樣到處尋找前閻王的下落,本王跟他們說了事關前閻王,他們就爽快地答應了。”


    司欣炟不放心道:“那他們半夜出城,會不會也引起閻王的懷疑?”


    鬼王答道:“這黑白無常隻是緝拿鬼魂的小官差,就是想懷疑他們也沒辦法,隻要陽間有人陽壽盡了,他們就不管是白日或者黑夜,都要立即趕到陽間將其鬼魂捉拿迴來。”


    司欣炟冷嘲:“看來這地府不滿閻王的也不在少數啊!”


    鬼王鼻子哼一聲:“未必,畢竟閻王位高權重,對他阿諛奉承的不在少數,更何況這地府的大多職位,都被這閻王換過一遍了。”


    “這黑白無常經常行走於忘川河邊上,他們可察覺到這忘川河有何異樣?特別是近這幾個月的。”司欣炟又問,心想要是洪旭波的魂魄就被置於忘川河底,閻王肯定會派高手監守的。


    鬼王點頭:“這也是我過來想要說的,昨晚上,黑白無常聽說前閻王有可能被囚禁於忘川河底時,他們也告訴本王,忘川河有一段水流最湍急的地方,周圍經常出現神神秘秘的高手。”


    司欣炟立刻道:“好!那我們今晚就行動。”


    這時,陌代辰開口了:“不,我們今晚先去闖一闖閻王殿。”


    聞言,司欣炟和鬼王都訝異地看向陌代辰,都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陌代辰又沉聲道:“想必他們也料到我們今晚會去忘川河畔,我們不如來一個反其道而行,先去掏一下他的老窩。”


    “嗯,這主意不錯,去闖閻王殿,說起來都倍感刺激啊!”司欣炟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壞笑。


    鬼王有些悚然看著這倆人,感覺誰遇上這兩個腹黑的人都會倒黴,心裏不由暗慶幸沒有跟這二人作對,否則,下場定會很慘的。


    晚上子時,司欣炟和陌代辰,鬼王都換上一身黑衣,趁著夜色掠出了鬼王府。


    在鬼王帶領下,他們很快就摸到了閻王殿附近,三人停下來,司欣炟喚出了小蝶,讓它先去探查一番。


    “好的,主人先等著!”小蝶撲閃著翅膀飛進了閻王殿。


    一刻多鍾過去,小蝶才飛迴來,停在司欣炟麵前報告,“主人,那幾個神界的人確實沒有在閻王殿裏,就連閻王爺也不在。”


    司欣炟對陌代辰和鬼王點了點頭,做了一個進去的手勢。


    陌代辰將司欣炟抱起,三人如魅影般掠進閻王殿,鬼王對這裏麵的環境熟悉,巧妙地避開守在這裏麵的鬼兵,朝著閻王平時辦公的地方摸去。


    最後,三人悄無聲息地飄落在一座屋頂上,鬼王壓低聲音對他們道:“這裏就是閻王平時辦公地方。”


    司欣炟看著地麵黑壓壓一片的鬼兵,低聲嘀咕道:“這裏守衛這麽森嚴,難道這殿裏放著貴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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