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孩兒讓你們擔心了!”楚皓坤慚愧道。


    “嗯!”楚啟明打量他一眼,見他臉色依然蒼白,當時被那蛇人打這麽狠,自己整心都揪起來了。


    希兒嚷嚷道:“這些都什麽鬼東西啊!這麽多,累死我們都殺不完啊!”


    楚迅來到老門主身邊道:“老祖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想一個萬全之策啊!”


    老門主大聲喊道:“大家堅持一會,等那丫頭殺了那妖怪,這些幻影自然就會消失。”


    蛇女哈哈大笑:“想破了本夫人的萬屍陣?癡心妄想吧!本夫人已經啟動了死陣,今日你們誰也別想逃掉!”


    司欣炟冷聲道:“那麽你死了呢?”


    “就憑你那把破琴就想殺了本夫人?你再練一萬年吧!可惜你等不到那一日了。”蛇女說完便變迴原形,一條粗長的尾巴陡然從半空中砸向司欣炟。


    司欣炟連忙飛身避開,但還是被尾尖擊中後背,整個人被狠狠甩出去。


    “噗!”嘴裏鮮血噴出好遠,司欣炟感覺到自己的脊骨被砸碎了,疼得她小臉都皺成一團。


    “炟兒!你怎麽樣了!”楚皓坤驚唿道,他一直注意著司欣炟,見她被擊飛,心裏猛一緊,連忙要往她這邊來,然而!圍在他周圍的屍兵越來越多,他根本闖不過去。


    蛇女又陰森道:“連本夫人的一招都抵擋不了,看你們還怎麽跟本夫人鬥,今日不但要把你們全殺了,再把凡靈界的人都殺光為我兒和夫君陪葬!”


    司欣炟咬牙忍痛爬坐起來,在自己周圍布下一個防禦陣法,醫道功法在體內快速運轉,修複著碎裂的骨頭。


    “八級防禦陣法?本夫人倒是小看你這賤人了,但還是逃不了一死。”蛇女冷哼,蛇尾再次狂砸下來。


    “嘭!”可怕的勁風砸在防禦陣上,整個山脈都晃動起來,然卻未能撼動陣法分毫。


    司欣炟苦學了兩個多月,大陣雖然隻能布下七級,但卻把焚魂陣和防禦升級到了八級陣法。


    “八級陣法?這丫頭竟然能布下八級陣法?”那些個白發老頭都驚到了,那可是八級陣法啊!恐怕連武尊境者都破不了!


    蛇女見未能破了陣法,心裏狂躁起來,蛇尾驟然變粗如擎天石柱般,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狠砸下來。


    “轟!”蛇尾砸落在防禦陣上,山脈震顫,巨大的餘波四處飛濺,幾個山頭轟然坍塌下來。


    古戰場內正在廝殺的兩方人均被掀飛,夢瑛子在關鍵時刻擋在楚皓坤前麵,人砸落後,夢瑛子和楚啟寧還有烏爍實力最低,承受不住威壓而當場噴血昏迷。


    “母親!”


    “夫人!”


    “啟寧!”


    楚迅和楚啟明楚皓坤同時驚唿!


    楚皓坤抱起夢瑛子,驚慌喊道:“希兒!快…快救救我母親和二叔!”


    希兒當時見勢不妙立即化成狐狸躲避起來,所以她並沒有受傷,聽到楚皓坤的聲音立刻來到兩人麵前。


    見到這兩人傷這麽重,希兒沒有絲毫猶豫,當下就給這兩人喂下自己的血,栗天成和白旭陽也把烏爍架過來。


    其他人包括老門主他們也都受了傷,所有人的臉色都沉凝下來,老門主轉頭看向司欣炟,見她還好好呆在防禦裏,心裏稍微鬆下來!


    司欣炟醫道功法已經在體內走了十來便,傷勢也好了九成,便撤了陣法,冷眸鎖定蛇女。


    “錚!”音波如水紋蕩漾開來,蛇女一驚連忙縮小身子避開,但還是被劃傷了幾道口子。


    蛇女又幻化成黑煙,氣刃一打過來黑煙立刻消散,又在另一處聚集。


    “錚!錚錚!!”一層層音波往外蕩漾,如同無數隻火鳳凰清鳴而出,逼得那團黑煙不得又現出原形。


    “噗噗!”蛇身又被擊中幾下,流出漆黑的血液來。


    “血鳳之魂!該死的賤人竟然能召喚出血鳳之魂?難道你手上的古琴是血鳳琴?“蛇女驚叫道。


    血鳳之魂?司欣炟聞言也是驚訝,原來藴藏在琴裏的竟是血鳳之魂。


    “是與不是本小姐憑什麽要告訴你?”司欣炟眸底閃過一抹狠辣,手上加大靈力注入。


    “啊!”一道氣刃又擊中蛇尾,蛇女撕心般慘叫,整個臉部都扭曲,頭部突然衝向司欣炟並吐出信子,眼看長長的信子就要纏上司欣炟的脖子,卻被一道氣刃擊中,生生把信子給切斷。


    蛇女疼得在半空中翻滾,因為已經沒有了舌頭,連話都不說出來了,憤怒地嘴又一張開,噴出一口毒液來。


    毒液如雨水般噴灑下來,眾人紛紛祭出祭出屏障,把毒液給擋下。


    蛇女被一群火鳳凰圍攻,身上傷口無數道,已經沒有了反擊之力,連忙化成一團黑煙想要逃跑。


    司欣炟當即甩出銀鏈子,鏈子閃著銀光追上黑煙團,瞬間將黑煙吞噬。


    “啊!!”銀光團裏發出慘叫聲。


    銀光消失,鏈子又迴到司欣炟手腕上。


    蛇女一死,古戰場也隨著消失,所以人都大鬆了一口氣。


    司欣炟收了血鳳琴站起來,對老門主道:“這片地獄山脈從此再無惡魔,但這裏已經被陰邪氣浸濁上一億年,已經不宜再進來人,依我看還是再布下一個陣法,以防有人進來被侵了邪氣。”


    老門主笑了笑道:“丫頭說的是,這裏確實再不宜進來人,這裏也沒有傳說中的寶藏,但不乏有貪婪心的人,確實該布下陣法封閉起來,這個任務就交給丫頭你了!”


    司欣炟:“…?”她幹嘛要沒事找事啊?


    “我隻能布下七級陣法!”


    另一個老頭笑道:“丫頭這是欺負我們老眼昏花了呀,你剛才明明布下了一個八級陣法!”


    司欣炟有些無語:”我那都是小陣法,消耗少,這片山脈是要布下一個大陣法才行的!”


    老門口又笑道:“實話說吧!我們這些糟老頭還布不了八級陣法呢!七級陣法也隻能布下一個小陣。”


    方才那老頭又道:“也可以說是全凡靈界的人,還沒有人能布下八級陣法!”


    司欣炟無奈道:“既如此,我試試吧!”


    地獄山脈裏麵的三隻惡魔被除,山脈裏也因一場廝殺而變得千瘡百孔,眾人再環視一遍這山脈,便坐上飛行獸離開。


    眾人飛到山脈半空中停下來,司欣炟就開始布陣,眾人又俯首往下瞰,山脈裏再無陰霾籠罩,裏麵的全貌也就展露出來。


    楚迅抬頭看著空中明媚的陽光,感歎道:“沒想到老頭子我在有生之年能進來這片山脈,還能參與了這場大戰,消滅惡魔還我凡靈界一方淨土,此生無憾了!”


    司欣炟抱著試試的想法,比平時費了一多半時間才把八級陣法布好,沒想到竟然成功了,有了這八級陣法禁錮,武玄境者以下都無法進這片山脈。


    幾十個老頭子也都暗暗點頭!


    山脈的事情已了,一行人準備離開,臨行前慕容清問司欣炟:“丫頭,出去了你要去哪裏?”


    司欣炟想到虛空道的事,便道:“我先跟你們迴學院吧!”


    楚皓坤道:“炟兒,我跟你一起去!”


    司欣炟看他蒼白的臉搖頭,“你們三人都受傷了,雖然都喝了紅狐的血。但還是要養一段時間,你還是先迴臨錫城養傷吧!”


    楚皓坤看著父親懷裏的母親,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隻好點頭:“那好吧!晚幾日等母親好點,我再去學院看你。”


    司欣炟又看向楚啟寧和烏爍,他們喝了紅狐血都醒過來了,但還是很虛弱。


    出來了地獄山脈,眾人便分道而行,楚家五口迴了臨錫城,栗天成送烏爍暫時迴汾阾城。


    司欣炟跟著幾十個老頭返迴淩誌學院,路上,司欣炟問慕容清:“雪兒修煉得怎麽樣了!”


    談到雪兒,慕容清眼裏露出讚賞,“這孩子學習很刻苦,領悟也很高,前幾日已經晉級到武師境三階了。”


    司欣炟聞言心裏也是欣慰,不到一年時間,這丫頭竟然也晉級到武師三階了。


    慕容清又道:“你如果想見她,本院長帶她來學院見你。”


    司欣炟搖頭:“還是不要打擾她修煉了。”


    慕容清:“也罷,這丫頭嘴裏不說,其實她心裏是想很你的,她時常拿出來一枚戒指看,她說是你送給她的,要是真的見到你,不得高興幾日練不好功。”


    司欣炟又問:“淩誌學院是有通往地靈界的虛空道吧?”


    慕容清聞言詫異:“你是怎麽知道學院有虛空道的?你找虛空道做什麽?”


    司欣炟:“我在紅珠城捉住了一個姓席的長老,此人去過地靈界,從他嘴裏套出話來的。”


    “你是說那個席昌合吧?聽說此人品行惡劣,前段時間被人殺了,而且還鬧得沸沸揚揚的。”


    司欣炟點頭:“正是他,人是被我殺了!”


    慕容清一怔,沒想到席昌合竟是她殺的,但又想到她睚眥必報的性子,也沒什麽不可能的了。


    “看你這意思是想去地靈界?”


    司欣炟承認,“對,而且是非去不可。”


    慕容清看著司欣炟若有所思,片刻後才道:“淩誌學院確實有虛空道,但並不完善,當年虛空道剛開始建成,因為是第一次輸送人,為了以防萬一,由兩位武玄境老祖宗親自試航,可惜…行到半道,虛空道遇到逆氣流坍塌了,虛空船被氣流卷走,永遠留在了虛空裏。”


    司欣炟心裏微沉,沒想到竟是這樣情況,“後來沒再用過嗎?”


    慕容清:“對,如果你非去不可,本院長再跟眾位老祖宗商議一下,看這條虛空道可能修複好。”


    “聽說你跟楚皓坤的師父是師兄弟?”


    慕容清頷首:“確實如此,去地靈界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剛才所說的虛空道,但目前看來有些不現實;還有另一種就是虛空戰艦!”


    司欣炟驚訝道:“虛空戰艦?”


    “正是,弄一艘虛空戰艦容易,但行走一趟地靈界要耗費很多黑晶石,在凡靈界沒有黑晶石,所以這一條路也行不通。”


    司欣炟聞言大喜:“這麽說院長你有虛空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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